柳致知發現數處靈光閃爍,其中一處離眾人宿營地並不遠,柳致知知道這些地方應該有好東西,明天去看看。柳致知查清楚周圍一些情況,收了羅盤,沉入定境之中,不同於城市,在這裡感覺自然和周圍大山一體,與周圍萬物相互交流,好像互相說著什麼秘密,半夜時分,柳致知陡然從定境中退出,不由皺起眉頭,目光好像透過帳篷向山下望去,剛才在靜定之中,處於一種和樂安祥的狀態,卻被一種感覺很不舒服的氣息驚動,脫離了定境,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凶殘還是其他,自己以前在什麼地方遇到過?柳致知搖搖頭,想不起來,算了,暫時不想了,多加小心一些,便躺下睡了,不過還保留一絲警覺。現在雖然是夏天,大山中夜晚還是很涼爽,本來蚊蟲不少,不過經馬表榮叔侄撒了些藥粉,再加上帳篷也是封閉的,基本上沒有蚊蟲乾擾。夜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東方剛泛白,柳致知便已起身,到溪邊洗漱之後,便在周圍走了幾路拳,簡單鍛煉了一下,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練上兩個多小時。柳致知起身後不久,馬家叔侄也起身,洗漱之後,燒起了水,雖然早飯是吃乾糧,但燒點熱茶還是有必要,眾人也帶了水壺,衝一壺水也是必須的,在這無人煙山上,喝水都沒有人家。柳致知練了一會,收功之後,和兩人問了一個早,其他三人還睡著,昨天實在累著他們,大學生平時很少吃這種苦,雖然睡得早,還是吃不消。柳致知估計他們起來還有一段時間,心中一動,想起昨晚羅盤上探測到附近有靈氣充足的東西,便向馬家叔侄說了一聲,自己在附近轉一下,便向那個地方而去。柳致知找到那個地方,卻是一個比較隱秘之處,沒有路,但難不倒柳致知,一眼看到一株植物,有點像野生胡羅卜,柳致知立刻認了出來,這是明黨參,能在羅盤上顯示出來,年份絕對不會低,心中大喜,小心用小刀將明黨參挖了出來。當他回到宿營地時,方若依三位已經起來了,太陽也從東方升了起來,柳致知手中拿著明黨參,馬表榮一眼看到,當時驚訝叫了起來:“小柳,你出去一趟居然找到這樣的好東西!”方若依也一眼認了出來:“柳大哥,你在什麼地方挖到明黨參,好像年份很高!”江春閱和郭鬆濤聽方若依一說,才知道這是明黨參,郭鬆濤好奇地說:“這就是人參,我以為人參隻有東北有!”“明黨參和東北人參是兩回事,但藥效有些相近,九華山就有明黨參。”方若依到底是中醫家庭出身,對中藥還是了解得比常人多得多,又掉過頭埋怨柳致知:“柳大哥,你去挖明黨參怎麼不叫上我!”“你們昨天一天很累了,我起得早,讓你們多睡一會!”柳致知笑笑說。“柳大哥不累嗎?”方若依不解地問。“我是一個練武之人,習慣了!”柳致知隨口回答。“江姐和郭哥也是習武之人,他們也是很累,難道你功夫很高?”方若依又問到。柳致知有些苦笑,總不能說他們功夫實在太差,根本不入自己的眼睛,扯了個理由:“他們年輕人沒有入山經驗,花費精力過大,所以累,我是習慣了。”…,幾人以為柳致知運氣好,隻有馬表榮似有所思望著柳致知,他感覺到柳致知肯定不簡單,柳致知將明黨參和昨天采的三尖杉葉和種子包好,放入背包中,三尖杉昨晚就放在火堆不遠處,經過一夜慢慢烘,水份已脫得差不多,可以保存一段時間了。眾人吃過早飯,收拾好帳篷,打包後,三個年輕的男子又背在背上,準備上路。此時,從山下一條小路上匆匆上來兩人,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兩人身上衣服都起了皺,那個中年人胡子拉碴,頭發也很亂,年輕人沒有胡子,頭發也不亂,並不是整潔,僅僅是他剃了個寸板頭,幾近光頭,而且好像有兩天沒有洗澡,在夏天不可思議,柳致知他們雖在野外,昨晚還在溪邊將全身用濕毛巾擦了幾遍,兩個女的也不例外。柳致知一見兩人,心中咯噔一下,昨晚感到一種凶殘氣息在山下,當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些熟悉這種氣息,他去年在黔南受持槍歹徒郭剛劫持,以他為人質,那郭剛就是一身煞氣,此兩人也一樣,不用說,手上肯定會有不少人命。柳致知自己並不怕這兩人,就算這兩人有槍,他也不懼,但身邊其他人就難說了,此處不是柳致知一人,如是他一人,對方就是將槍瞄著他,柳致知也有把握將對方放倒。柳致知暗中戒備,馬表榮顯然也看出兩人不是善人,眼中明顯也有戒備。兩人發現眾人,也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眼中凶光一露,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江春閱一見兩人,不由低聲向方若依和郭鬆濤說到:“這兩個人很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她這一提醒,郭鬆濤陡然想了起來,叫了起來:“他們是通緝犯!”這一叫,那兩人猛然停下了步伐,臉上露出了獰笑,從腰間抽出匕首:“本來想放過你們,想不到你們自己找死!”便向六人逼了過來,方若依嚇得直往後麵躲,臉色發白。江春閱和郭鬆濤反而迎了上去,柳致知聽方若依說過,兩人都是練過武術之輩,雖然不入柳致知的眼,但現在挺身而出,柳致知倒有些欣賞這兩人。那個年輕人逼向江春閱,一出刺向江春閱,江春閱不等刀臨身,飛起一腳,正踢在歹徒手腕之上,匕首呼地一下飛了出去,江春閱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腳微微一收,又一腳踢出,正中對方腹部,對方當時捂著肚子蹲了下去。“江姐利害!”方若依眼中冒著小星星喊到,柳致知看出對方習的是譚腿,這兩腳還是不錯,僅是不錯,可惜勁不太順,還未懂得勁力。那邊中年人一刀刺出,郭鬆濤身體一側,讓過刀,一個直拳正中對方腮幫上,將對方打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散手技法。兩人倒在地上,搖搖頭,將腦袋清醒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了手槍,一臉殘忍的笑容:“去死吧!”舉槍就要射擊,江春閱和郭鬆濤一下子呆住了,他們身手再高,根本不能與槍抗衡,郭鬆濤心中後悔,自己在車站看到通輯令上說兩人是持槍搶劫殺人,怎麼這麼衝動。就在這時,柳致知動了,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個中年人剛站起來,舉槍對著郭鬆濤,正要扣動,卻扣不動,柳致知左手大拇指已插入扳機後,抵住扳機,讓他扣不下去,同時順勢一旋,中年人隻感到手一陣劇痛,好像不是自己,在旋轉同時,右臂不自覺抬高,露出腋下,柳致知一拳已轟在腋窩之中,刹那間,歹徒隻覺得腋下沒有了感覺,整個內臟都振動起來,一陣惡心,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好像渾身骨頭被抽了一樣,軟軟癱倒在地,根本動不了,雖想起來,但身上沒有一處能聽指揮。…,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另一名歹徒勉強從地上站起,舉槍瞄準江春閱,還未瞄準,眼前一花,同伴已倒在地上,槍也易手,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空氣一聲暴鳴,一隻拳頭已轟在身上,整個人騰空而起,五臟六腑都翻動起來,飛出一丈多遠,像一隻破沙袋摔倒在地上,槍也拋得遠遠的,倒在地上,想動一根指頭都不可能。柳致知一出手,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兩名歹徒已倒在地上,要在以前,柳致知早就一拳取了他們的性命,現在心性比以前平穩了許多,加上方若依在場,柳致知不想讓她見到血腥,畢竟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大學生。江春閱和郭鬆濤一下子都愣住了,他們剛從死裡逃生,現在根本未想到慶幸,而是震驚於柳致知的身手,他們自己也練武,特彆是江春閱練的是傳統國術,父親傳她譚腿時,她一直認為自己身手不低,當然父親也說一些掌故,她認為是傳說,今天親眼所見,一人麵對兩支槍,對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眼一眨便被放倒在地。“柳大哥,原來你是功夫高手,怎麼不早說!你功夫和江姐姐比哪個高?”到現在為止,方若依這個傻丫頭都沒有看出來柳致知功夫高低。“依妹妹,你太抬舉我了,我的功夫在柳大哥麵前連提鞋都不夠格!”江春閱對自己功夫第一次灰心,柳致知給她的打擊太大了。柳致知走到旁邊將另一支手槍拾了起來,根本沒有考慮那兩個歹徒,自己拳含暗勁,這兩人全身筋骨和內臟都受到震動,沒有二三十分鐘,連一根手指都難移動,說白一點,他們被柳致知一拳擊得散架了!柳致知聽到江春閱灰心的話,一笑說到:“江小姐也不要灰心,你的譚腿已上正道,不過是勁力不順,力未達末梢,不要太拘泥拳路,將勁順出去,不出一年,你有可能跨入明勁層次!”江春閱一聽,想起平時練習,確有一些地方不順,心中一動,謝過柳致知。“柳大哥,你練的是什麼拳,你到了什麼層次?明勁又是什麼層次?”方若依問到。“我主攻形意,現在兼修劍術,目前是暗勁。”說到這裡,江春閱倒抽一口氣,她是明白人,柳致知剛要解釋明暗勁,聽到了狗叫聲,向聲音來處一望,說:“應該是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