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徐茜伸了一個懶腰醒來,她的動靜也驚醒了喻芳,兩女感覺這一覺之後,渾身精力充沛,便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等她們回頭時,顯然已補過妝,柳致知依然在看書,兩女從保溫瓶中添些水到茶壺中。柳致知放下書:“兩位美女,感覺怎麼樣?”“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現在感覺到精神極了!還得謝謝你,以後每周我準備來這裡一次,算是放鬆!”喻芳說到。“這裡茶好,點心也好,女士長期調養,比上美容院好多了!”柳致知微笑著說。“真的假的?”徐茜有些懷疑,“你彆和這裡老板串通好!”“我可不認識這裡老板,我也是第二次來,為了感謝你,我才請你來,好心沒有好報。這些點心有調養氣血的功效,當然對容貌有保持作用。”柳致知故作生氣地說到。“我你開玩笑的,大男人,一點肚量也沒有!”徐茜撲哧笑了起來,“你的糕點還沒有吃完,我幫你消滅!”徐茜說完,不客氣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嘴中模糊地說到:“喻芳,不要客氣,睡了一覺,肚子也有點餓了,對了,我們睡了多長時間?”“二個小時差一點!”柳致知淡淡地說到。“這麼長時間?!”徐茜不相信看了看表,現在將近四點鐘,果然過去了近兩個小時。“柳致知,你真會找地方,這地方究竟怎麼發現的,我作為一個記者,申城幾乎跑了一個遍,卻不知道這個地方,你說晚上請我們吃狗肉,我倒有些期待,還有什麼好地方?”徐茜和喻芳將柳致知剩下的一碟點心消滅乾淨。柳致知輕輕小啜了一口茶,回味了一會,才說:“這個地方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晚上那個地方倒不是我發現的,而是上次慈善年會之後,賴繼學請過我一次,很不錯,我才知道。”“賴繼學?想起來了,見過他好幾次,做過一次采訪,他是一個看風水的,不好直接采訪這個問題,倒是采訪了他對古玩方麵的一些東西,那家夥雖然有點滑,不過家教真的很好!是個金龜婿!”徐茜這麼一說,喻芳笑起來了。“你不要笑,賴繼學比那個纏著你的黃衛國強多了。”徐茜一開口,喻芳心情沉了下去,柳致知聽她們這一說,不由想起了那個官宦紈褲,自己和黃衛國之間還有點不愉快,不過自己與他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碰麵的機會幾乎都沒有。見喻芳情緒有點低沉,便開口說:“不要理會,也許過一段時間他自己就無趣了!不要影響我們興致!”這麼一說,喻芳也笑了:“不提那個人,今天難道在這麼好的地方,徐茜你真是,不要擾人興致!”“算我說錯了!”徐茜伸了伸舌頭,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氣,差點嗆到,另外兩人都笑了起來。柳致知結了賬,時間也不早了,給何嫂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何嫂不在家中吃晚飯了,然後乾脆就領著兩人去那家餐館,兩女本來準備開車而來,聽說這邊小巷子較多,便乾脆打車過來,也幸虧是打車過來,不然車子真開不進來。三人轉過幾彎,在小巷中鑽了一陣,四點多鐘,在冬天已近晚,前麵不遠處便是上次柳致知和賴繼學遇襲普濟寺,不過上次三人走的側牆的巷子,這次卻從門前經過。…,柳致知一見普濟寺,想起當日之事,幸虧寺內一位高僧以大悲咒化解了安倍紀山的百鬼夜行,不知那位大師是誰,哪一天來拜訪一下。還未到普濟寺正門,從裡麵出來幾個人,柳致知一見,不由苦笑,喻芳也皺眉沉下了臉。柳致知他們剛才在茶館中還談到此人,這幾個人,柳致知認識二人,一個正是黃衛國,另一個卻是玉佛寺的能淨大和尚。對方見到柳致知三人也是挺意外,黃衛國見到喻芳,先是一喜,接著看到柳致知,臉卻沉了下來,能淨見到柳致知也是大出意外。“喻小姐,是你!也來普濟寺燒香?我身邊的能淨大師與普濟寺住持很熟!”黃衛國一見喻芳,滿臉笑容,他以為三人是來普濟寺,也難怪,他也不知道附近有一家並不出名的餐館。“黃先生,我們三人是來吃飯,不過經過普濟寺。”喻芳很平淡地回答,她對黃衛國也是無可奈何,對方死纏爛打追求她,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背景不小,如果對方真的是追求她,倒也罷了,喻芳說不定真的答應他,偏偏喻芳知道這是不可能,最多成為對方情人,想入門幾乎不可能。柳致知也看出一些苗頭,不過不關他的事,他與喻芳不過是第二次見麵,之間並無深入交情,他經過尤佳嘉那場感情之痛後,雖說無奈,但也傷得不輕,現在阿梨又對他那麼好,他不想卷入其他感情風波中,再說,他現在大部分心思反而放在修行之上。至於徐茜,比喻芳熟悉一些,畢竟今天徐茜來送包,自己請客,也算還一個人情。“柳施主,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就在黃衛國與喻芳答話,能淨大和尚合什向柳致知致敬。柳致知也合什相還:“我也沒有料到在這裡遇到大師,當日爺爺還虧了大師!”柳致知以禮相還,心中卻升起疑惑,這個和尚身上有陰魂之氣痕跡,難道修煉了五鬼之術,現在人幾乎火化,他到什麼地方去挖墳?居然能煉成,有什麼原因?一個表麵上的高僧,卻暗中修煉旁門五鬼,這個和尚不是一個簡單貨色。當然,這些是隻是柳致知心中所想,臉上可沒有露出分毫,能淨顯然未能看出柳致知也是一個修行人,隻知道對方一身好功夫而已。徐茜有些奇怪,柳致知居然認識這個和尚,她並不認識這個和尚,柳致知見徐茜一臉疑問望著自己,便給兩人介紹。“這附近有什麼好飯店,不如我做東,到明珠大酒店請兩位美女,兩位美女賞個光!”那邊黃衛國一聽是來吃飯,立刻開口相邀,當然,將柳致知自然排除在外。“黃公子的大酒店我和喻姐可吃不起,喻姐,我們走,柳致知,你前頭帶路,就到那家小飯店!”徐茜卻不客氣,她知道喻芳不想和黃衛國糾纏,立刻叫了起來。喻芳笑笑,說:“黃公子,還是改天吧,今天我們已約好!”“那我沒有事,不如和你一塊去,大師也一塊去!見識一下這裡有什麼好吃的!”黃衛國眼珠一轉,粘了上來。能淨雙手合什,說了聲:“那就有勞黃施主了!”柳致知笑了起來:“大師,我們可是去吃狗肉,大師是高僧,不怕有損名聲,再說,狗肉上不了正席,黃公子不怕有**份!”柳致知這一番話,讓黃衛國臉一紅,眼中凶光一閃,轉眼而消,哈哈一笑:“這樣啊,那就算了,你們好好吃,喻芳,隔天我請你!”…,柳致知三人轉入小巷,黃衛國臉沉了下來,也有一絲好奇,他們究竟到什麼地方去吃,一回頭,對身後一人說:“彪子,你去看一下,看他們在什麼地方吃飯,我倒有點興趣,我們也去那裡弄一桌,看看味道怎麼樣?大師,你和我們一起去!”“黃施主,那就算了,出家人不吃葷,更不能吃狗肉!”能淨大和尚推辭到。“濟公不是說過:酒肉穿腸過,佛主心頭坐!大師不是沒有吃過葷!”黃衛國不容能淨推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隻吃鍋邊菜,不吃狗肉!”能淨合什說到。“好了!我讓老板專門準備一些素菜!”“那就多謝黃施主!”時已近春節,柳致知來到上次那家家庭式餐館,來的還是比較早,此處一般是一些熟客,因為快過年了,生意有些清淡,柳致知一進門,正好看到老板,上前打招呼,老板也認出柳致知,柳致知雖然在此吃過一次,但能一下子品出酒的年份不夠,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問清柳致知的來意,將三人請入一間包間,上了茶,笑著說:“你們來的真巧,今天送來兩條農村中放養的土狗,從紹興那邊我一個朋友送來一批家釀的黃酒,我準備了一些話梅,正好溫酒讓你們品嘗,你們兩位美女,喝烈酒也不太適合,先坐一下,我去準備!”“老板,你去忙,我們先聊一會,不要管我們!”柳致知笑到。徐茜打量著包廂,見老板出去,不由笑著說:“原來就在普通人家中,不怪沒有留意過,聽說這樣飯店往往家常菜很出名,是不是?”“徐小姐說得不錯,在這裡沒有菜譜,老板每天上菜場,看什麼菜好就買什麼菜,這裡除了狗肉,其他菜都沒有菜譜!”柳致知介紹到。這麼一說,兩女反而更加期待。柳致知不知道,在另一個房間,黃衛國他們也在喝茶等上菜。不一會,服務員先上了幾道素菜,不過是家常的青菜、芹菜之類,黃酒用小爐溫好,其中加入幾粒話梅,服務員幫三人倒好酒,接著又上兩道涼菜,一道花生米,一道鬆花蛋,小碗調料配好,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燒狗肉放在中間,將兩女嚇了一跳,這麼大一盆,申城在地理上可以歸入江南,這邊菜肴往往講究精致,受準揚菜係影響很大,量往往不多,但這一盆燒狗肉倒是異數。三人舉杯,黃酒兩女以前也喝過,與今天相比,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黃酒,滿口酒香,卻沒有一絲辣意,卻有一種透力,好像自然滲入各種味蕾之中,毛孔微張,一塊狗肉入嘴,滿嘴異香,滋味之厚,讓人不舍放口。兩女筷子立刻不停,話都顧不上說,喝一酒,一塊肉已下肚。在另一個房間,黃衛國一幫人也是一樣,他們喝的是白酒,當然也是主家自釀,黃衛國名酒可以說叫得出名的基本都品嘗過,雖不精,好壞還是能分得出。此酒一入口,立刻感覺不亞於那些所謂名酒,一塊狗肉入口,心中泛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柳致知那小子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我都不知道,那些大飯店的東西不少是樣子貨,比起這家差得遠了,柳致知那小子還真會找吃的地方。幾個手下也是顧不上說話,隻管伸筷子。此時,黃衛國的手機響了起來,黃衛國有些不高興,自己正吃得爽,哪個打攪自己的興致,沒好氣地按了接聽鍵,卻是藍閔鬆打過來的,藍閔鬆可以算是柳致知的便宜舅舅,他從姑蘇來到申城,給黃衛國拜個早年,送了一批禮,人在黃衛國家中。…,黃衛國這才想起來,之前藍閔鬆給自己打過電話,本來自己準備回家等他,結果給柳致知三人一鬨,忘記掉了。現在電話來了,聽到電話,黃衛國心中一動,藍閔鬆與柳致知之間不和,上次在慈善年會上,自己針對柳致知,一部分原因是喻芳的關係,一部分原因是替藍閔鬆出氣,現在正好,便低聲在電話中吩咐,讓藍閔鬆找兩個打手,告訴他們地點,等柳致知出去,好好教訓一番,又關照了幾句,不準動柳致知身邊那兩個女的。黃衛國不像柳致知,他了解喻芳的底細,雖說是一個主持人,也認識一些知名人士,這也是黃衛國沒有直接用強的原因,當然,這也與他心情有關,近兩年來,事業還是比較順利,他在人前也是一個正麵形象,沒必要做過一些過份下流之事,能名正言順得到,何彆用其他手段,黃家也有一些人看不起他,他所行不能過份。柳致知不知道有人想教訓他一下,不過,就是知道,他也不再乎。兩女用手摸著肚子,一大盆狗肉有一大半進入兩人肚皮,吃得明顯有些撐著。徐茜滿足地說到:“好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狗肉,謝謝你,柳致知,你的眼光不錯,居然發現這麼多好地方,我這個記者算是白當了!”“是先歇一下,還是回去?”柳致知見兩女酒足飯飽,問到。“還是回去吧,慢慢逛一下,好好消化一下,吃得太多了,會不會發胖!”喻芳說到。“不會,狗肉脂肪不多,再說,不過吃一次,哪裡這麼容易發胖!”柳致知寬慰到。三人起身,柳致知結賬,並未留意到另一個房間中黃衛國等,黃衛國那邊也是結束了,一個個正在喝茶,也未留意到柳致知三人情況。三人一路邊走邊聊,出了巷子,一下子喧鬨起來,柳致知一招手,過來一輛的士,將兩女送上車,徐茜頭伸出來,向柳致知揮手道彆:“柳致知,今天我過得快樂極了,謝謝你!”柳致知也揮手送彆。就在柳致知和兩女告彆時,不遠處一輛貨卡停地路邊,駕駛室中兩人正拿著照片對照,看到了柳致知,兩人互相望了一眼,點點頭。柳致知送走兩女,手上拎著兩隻蛇皮小包,順著路向前,他倒沒有叫出租,他想順著路走一段,在山區生活了半年,現在對城市生活倒有些不太適應,山區的夜晚安靜,滿天星光,有一種神秘的韻律,而城市中隻覺一種喧囂,好像要將人淹沒,他倒有點想念山中生活。想到此,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阿梨,乾脆站在路邊,和阿梨聊了幾句,他是站在綠化帶人行道內側,他沒有留意,他一走,後麵一輛貨卡也慢慢跟了上來,他停了下來,貨卡也停了下來。柳致知與阿梨通過話之後,又繼續向前,前方是一條斑馬線,柳致知上了斑馬線,準備到馬路對麵,剛一邁步,渾身汗毛乍了起來,不好,柳致知發現一輛貨卡向他高速衝了過來,柳致知腳趾猛然一抓,身體瞬間加速,向前躥出,貨卡呼嘯從身邊而過。在這一時刻,柳致知忘記了一切,不再考慮藏拙,周圍三十多米完美反應在心中,大腦處於一種高速運轉,整個人也處於一種高速應激狀態,在這種情況下,柳致知感到一切都變慢了,不是一切變慢,而是他處於高速之中,特彆是大腦和感官,貨卡好像緩緩從身邊而過,柳致知心念一起,禦物,貨卡正對柳致知一側受到一股力量驅動,而前衝慣性形成力量與之相反,兩力一交,柳致知禦物之力根本無法抗衡那股慣性產生力量,柳致知不由哼了一聲,渾身感覺受到一種無形力量一擊,眼冒金星,嗓子發甜,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不過貨卡在高速運動中受這股力量的乾擾,頓時失衡,轟的一聲,斜著翻了出去,直接四輪朝天,將地麵擦出大量的火花,撞在綠化隔離帶上。柳致知知道自己應用法術之力,不抗汽車,自己已然受傷,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芝參養神丸,此藥中有三七,本是一味很好傷藥,再加上其他名貴藥材滋補作用,對自己這種內傷有很好作用。吞下了藥丸,柳致知冷冷看著那輛四輪朝天的貨卡,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這好像是第二次,柳致知一步一步向貨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