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見對方掏出了槍,知道憑拳腳收拾不了對方,好在柳致知底牌也不止是武功,他本在催眠社團中學習催眠術,而且有一定成就,加上後來柳行恕將五鬼傳承給他,柳致知才發現,西方催眠術本質上和法術中的**術類似,由於得到法術傳承,柳致知精神力比以前更為強大,催眠術效果也比以前強大得多,為了保險,柳致知甚至悄悄放出五鬼,如果催眠術無效果,那麼五鬼就會出手。兩人雙目一對,老大立刻墜入催眠術之中,手中握著的槍當然不會變成毒蛇,不過在柳致知暗示下,老大將手中槍當著一條毒蛇,連忙拋掉,槍劃出一條曲線,落入天坑之中。柳致知淡淡地說:“現在你轉過身,前方是大路,一直往前走!”老大立刻轉身,毫不猶豫向前而行,沒走幾步,一頭栽下懸崖,刹那間清醒過來,已經遲了,一聲慘叫,在天坑中回蕩。到這時,柳致知鬆了一口氣,一鬆馳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是三人,兩人墜入天坑,還有一人躺在腳下不遠處,從心理上來說,柳致知是一位守法的公民,雖然對方要殺他,他屬於自衛,但心理上一時不能接受,雖沒有嘔吐,但心中也是極不舒服,臉色也很難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見老二屍體還在麵前,好在到現在,此地偏僻,沒有一個人來。柳致知在老二身上找到自己照片,心中疑雲大起,是誰想置自己於死地,從老二身上搜出的身份證,柳致知知道老二叫賀照世,姑蘇人,柳致知記住對方的住址,以便將來查尋根由。柳致知第一次殺人,很緊張,最後明明用催眠術控製對方,卻沒有查問幕後人是誰,現在有些後悔,已經遲了。柳致知將身份證依然塞到屍體上,一腳將屍體踢下了天坑,估計沒有誰會入天坑底部,三人應歸入失蹤人士之中,發現三人屍體可能很小。柳致知又將那個背包查找了一番,除了一些錢,其他就是衣物等東西,柳致知將錢上了自己的腰包,然後將背包也拋入天坑,也不知墜入天坑中兩人是死是活,柳致知有些不放心,便驅使五鬼下去查探,五鬼陰兵術中本有類似耳報神類似的法術應用,柳致知發現老大和老三身體扭曲,好像破舊布娃娃一樣,姿勢很奇怪,被樹叢灌木所掩蓋,早已死亡,柳致知放下心來,便坐在路邊好好休息一下,平息一下心情。柳致知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看到不遠處還有另一條山路通向山的另一邊,那邊是柳致知來的方向,眼睛細細看了一下,現場並沒有遺漏下什麼東西,便向那條山路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盤算,到底誰想致自己於死地?自己好像沒有與什麼人有大仇恨,細細梳理一下,這三個不怎麼專業的殺手從口音上是姑蘇人,而且自己從老二賀照世身上找到身份證,證明確是姑蘇人,姑蘇離申城不遠,應該與申城有關係,在申城與自己有怨的,柳致知想起一人,就是那晚潛入家中偷書的和尚,不過搖搖頭,他的可能性不大,他怎麼知道自己行程?而且不會因為偷書一事而殺了自己!還有可能與一個人有關,就是尤佳嘉,她絕不會害自己,難道是與她有關的人,不過她已請假回家,柳致知出發時,她已到杭城,她背後的人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難道與自己無關,而與爺爺有關?這一點柳致知就不清楚了,爺爺與外人有什麼恩怨,柳致知不清楚,一時間柳致知理不出頭緒,而且今日之事,柳致知也不敢告訴他人,對方居然跟蹤到這邊遠山區,自己如果死了,往深山密林中一扔,隻能算是失蹤人士,夠毒!想到此,柳致知心中一動,自己想背後是誰,不是有一條明顯線索,外人並不清楚自己一行人的行程安排,隻有內部人,或者有人到基金會打聽,亦或打電話查問基金會熱線電話,才能知道自己的行程安排,然後來此覓機下手,從這個方麵入手,說不定能查出背後是誰!想通了之後,柳致知不再糾纏此事,還是趕回麻家寨再說。順著路走了好長的一段,因心中盤算事,沒有留意山路轉折,柳致知悲哀地發現自己迷路了!還是順著原路返回,再一回頭,發現來的山路也有岔路,一時不由難住了。抬頭向四周張望,眼睛一亮,發現前方山林之中,一個身影時隱時現,好像是一位女子,背後背著一個大竹簍,應該是一位采藥人,既然是采藥人,當然熟悉本地的路,柳致知急忙向那邊趕去,看起來近,實際上兩人之間相隔裡許。對方也發現了柳致知,柳致知趕到對方麵前,細看對方,一時也為對方容貌所迷,對方是一位少女,打扮卻是常見苗家打扮,從衣著上看,是一位苗女,身後背著一個竹筐藥簍,山間女兒,當然不會塗脂抹粉,然而就是這樣一付素顏,卻讓柳致知驚若天人,特彆是肌膚,白皙中透著一絲紅暈,如玉石一樣,柳致知甚至有些懷疑,一個采藥女,風吹日曬,皮膚怎麼可能這麼好?!柳致知這些天來,見過不少苗女,雖是充滿青春活力,皮膚往往呈現健康的小麥膚色,如此白皙如羊脂玉一樣肌膚就是城市中那些天天塗防曬霜的美女也不可能,單從膚質上來說,尤佳嘉也不如麵前這個苗女。柳致知一時忘了自己的目的,眼前苗女可能見到這種情景多了,微微一笑,如春花初綻:“這位外地的阿哥,可是旅遊者?”一嘴普通話雖不完全標準,使人聽起來有一種異樣的韻味。“美麗的苗家阿妹,我並不是一個旅遊者,我是一個慈善基金會中來考察此處學校的誌願者。因為聽說此處有天坑,便來遊玩,不料迷路,請問到麻家寨如何走?”柳致知也清醒過來,這幾日來,經常與一些少數民族打交道,聽彆人說,苗家未婚女子一般稱為阿妹,當地人也經常加上讚美的詞,所以柳致知才如此稱呼。苗女聽到柳致知的讚美,臉上也露出一絲紅暈,讓柳致知不由又是一呆,見此,苗女又笑了:“原來是尊貴的客人,這裡到麻家寨順路走,遇到前麵岔路向右轉,再到前麵選中間一條路,前麵有座石橋,過橋左轉,大概三四裡路就到了!”“多謝阿妹指路!”柳致知謝過對方,發現對方藥簍中一個紅褐色大平菇一樣東西,腦中一閃,想起一物:“阿妹藥簍中那紅褐色可是靈芝?”“是我剛才在山林中采的野生靈芝。”“能否將這幾支靈芝賣給我?”柳致知聽說是野生靈芝,心中一動,他是一個練武之人,他已到易筋階段,窮人富武,要加快這個過程,除了正確方法和充足的營養,配合一些上佳的靈藥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而野生靈芝是上佳的一味,平時想買野生靈芝都沒有地方買,那些店中號稱野生靈芝,誰知道是不是!…,“你要買我的靈芝,價錢可不低!”“那就請阿妹報一個價錢,我身上帶了些錢,如果不夠,請阿妹告訴我你的住址,我取錢後到阿妹家去買!”苗女將簍子放下,其中三株靈芝,還有其他一些藥材,柳致知卻不認識,這三株靈芝兩小一大,苗女說:“大的這株一千五百元,小的兩株五百元一株,這些都有些年頭,大的這株已不下十年,小的也有三四年,如何?”“行!”柳致知從身上掏出錢,他身上現金本來不過上千,不過在賀照世那三個殺手的背包中倒翻出五千多元,柳致知將兩千五百元交給了苗女,苗女從簍中翻出幾張薑黃粗糙的紙,將靈芝包好,遞給了柳致知,柳致知接在手中,又在簍中發現一樣東西,細看之下,好像蜂窩。“這是什麼?”柳致知指著蜂窩問到。“這是野蜜蜂巢,這邊上野蜂蜜已經結晶,中間還有粘稠的蜂蜜,還有些蜂蛹,取了蜂蜜和蜂蛹後,蜂巢泡酒,是一味良藥,特彆是對腸胃潰瘍有特效!你要的話,五十塊錢拿去!我采摘三分之二,差點被蜜蜂蟄了。”苗女見柳致知問起蜂窩,便解釋到。“那就給我吧!”柳致知聽這麼一說,取出一張五十元,將野蜂巢收入手中,他以前在《科學大眾》上看過,蜜蜂的蜂巢由於蜜蜂采百花,百花藥性各不同,蜜蜂分泌物凝成蜂巢,自然有百藥精華,蜜蜂存在幾億年,卻不受細菌等侵害,都因為這個原因,本身就是一味良藥。社會上所謂蜂膠便從中提煉,但那些是人工放養的,如何比得上這種野生的蜂巢。“阿妹,你住在那個寨子,能否知道阿妹的芳名?以後說不定還想從阿妹手上買些藥材之類!”柳致知問到,不僅是想買藥,此女如何漂亮,柳致知雖對尤佳嘉情有獨鐘,但是能認識這樣一位美麗的姑娘,也是一種心中向往。“我住在那邊山腰的螞蛄寨,你就叫我阿梨,我阿媽生我時梨花盛開!阿哥叫什麼名字?”阿梨說到,她對柳致知也是有好感,畢竟柳致知一表人才,而且看起來溫文儒雅。“我叫柳致知,申城人,可能在麻家寨小學做支教誌願者一年。”柳致知對阿梨也是一見就大生好感,話就多了一點。柳致知想起孫老上午對他說的話,讓他留下來作為誌願者,監督善款的使用,現在心中有些意動,柳致知因尤佳嘉之事,心緒比較鬱悶,離開一段時間,漸漸開始冷靜下來,離開愛情他總要活下去,加上發現此處可以買到名貴的野生藥材,對他練武很有益,他有點想暫時留下來的想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爺爺的心願,這些日子以來,柳致知看到山區中孩子在如此貧困下求學,不覺將爺爺的心願化為自己的心願,他暗暗地下了決心,回去找尤佳嘉問清楚情況,自己就來此支教一年,同時也作為基金會的督察人員,監督善款的使用。實際上,柳致知心中還有一個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柳致知作為一個男人,不自覺受到美麗的阿梨所吸引,這無關愛情,是男人的本性,他自己以為對尤佳嘉一往情深,畢竟太年輕,根本不能洞悉自己的內心深處,真正能洞察這一切,內心早已透澈,那種道行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達到。…,柳致知問清楚了路,揮手向阿梨告彆,順著路,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麻家寨。麻家寨是一個漢苗雜居的寨子,位於山腳下的一條河邊,早年,這個寨子完全是苗寨,而且其中所有人都姓麻,故稱為麻家寨。現在卻已是漢苗雜居,而且,麻姓也成為寨中少數,但寨名卻流傳下來。基金會考察人員借居寨中村民家中,因為此地沒有賓館之類,也不是什麼旅遊聖地,而考察團也不是來旅遊,隻能借居在村民家中。柳致知回來時,天色已黃昏,正好趕上吃晚飯,孫老笑到:“小柳,你要再遲些回來,恐怕沒有飯吃,我們正在討論吃過飯組織人去找你,想不到你來得正巧,玩得怎麼樣?”柳致知笑著說:“孫老推薦的地方怎麼會差,真令我大開眼界,天地自然造化之奇,令人歎為觀止!”說著,將手中紙包裹好東西放在飯桌上,做下來準備吃飯。主家女兒添加了一付碗筷,晚飯並不豐盛,多是山野之蔬菜。孫老和其他人都在這家代夥,不過晚上睡覺卻分散在多家,好在考察團人也不多,十人出頭。孫老發現柳致知放下東西,不覺問了一句:“小柳,你在山上帶有什麼東西回來?”柳致知打開紙包,孫老有些遲疑,帶著不確定的口吻問到:“這難道是靈芝?”“不錯,正是野生靈芝!”柳致知有點得意地說到。眾人的目光一下盯住了桌子上的三株靈芝,冒出好奇探究的神情。“小柳,你在山中采的?”孫老問到。“不是,是我從一位叫阿梨的采藥苗家阿妹手中買的!還有一個野蜂窩。”柳致知將自己迷路遇到阿梨的情況一說,孫老等人這才明白情況緣由,主家的父母和女兒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女兒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父親用眼神製止住了,不過柳致知和孫老等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注意力集中在靈芝上麵。孫老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柳,能不能勻一株給我?”“孫老既然想要,那就挑一株吧!就算晚輩送給你的!”柳致知微笑說到。“那怎麼成呢?!”“這靈芝也值不了多少錢,不過我想用它配些藥膳之類,孫老,您就不用客氣!”“也好,算我老頭子欠你一個人情!”孫老也不客氣,取了一支小的,在鼻子邊嗅了一下,一付滿足的表情,實際上靈芝並沒有多大的藥香,更多是心理作用。其他人見此,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討要,畢竟隻剩下兩株,眾人便邊吃邊談,用過晚飯,眾人來到屋外,山區不同於城市,天已經暗了下來,還未全黑,已有稀疏星星掛在天空,眾人就在屋外談了一會,定下明天的日程安排,各自去休息,此處也沒有什麼娛樂,隻好早早休息。柳致知和孫老就在這家休息,兩人睡在同一個房間,孫老得到一株野生靈芝,有了談性,從靈芝談開,柳致知發現孫老倒是很會保養身體,知道不少補方,也長了一些見識。“小柳,這西南大山中好東西不少,有靈芝、三七、首烏、絞股藍、茯苓和蓯蓉等等,可惜很難得到!我要是年輕一些,說不定在山中住一階段,找些采藥人,收些好東西!”孫老感歎到。“孫老,上午你跟我說的,讓我以支教誌願者身份在這裡監督一年,我考慮過了,決定留下!”柳致知終於下了決心。“年輕人就要有這個決心,做些實事,以後老了,也是一種值得自豪的經曆!你怎麼這麼快就想通了!”孫老倒有些驚訝。“我爺爺生前有個心願,讓我來看看,經過這些天,山區中孩子很可憐,也很可愛,我不想我們的善款養肥一幫蛀蟲,這是爺爺的心願,現在也是我的心願!”柳致知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