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修修為不低,練氣洗髓的境界。他似乎對自己的隱身法術十分自信,並沒有施展防禦法術。此時蕭紫陽隻要一道無形斬便可將它斬殺。不過蕭紫陽微一沉吟,對著那邪修打出一道神魂秘法“驚神刺”。那邪修慘叫一聲,雙手抱著頭顱,從空中跌落下去。接著,蕭紫陽又一道法術打了過去。那邪修的慘叫噶然而止。這道法術名叫“定神術”,可以定住敵人神魂,讓其無法控製身體和法力。不過這道法術十分容易被抵抗。所以他先用驚神刺傷了那人神魂,才施展此術。接著他一揮手,紫玉法力化作一道大手,將那人淩空拿住。這兩年中,蕭紫陽除了閉關苦修外,從他師父張禮處學來了不少十分有用的法術。他神識強大,所以將如驚神刺,定魂術之類的神魂類法術學了不少,同時也學了些十分實用的小法術。剛才那道大手,便是一種名為“控鶴擒拿手”的一階法術。此術隻是一種運用法力的技巧。並不限製靈根法力。蕭紫陽抓住那人,落在一處山頭。將那人扔在地上。這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年輕人,相貌十分平凡。他仰麵躺在地上,無法控製身體,甚至連轉動一下眼珠都做不到,直直望著天空的眼睛中,露出十分恐懼的神情。蕭紫陽來到那人身前,毫不猶豫的對他施展了**術。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將此人活捉,自然是想弄清楚他的來曆。蕭紫陽感覺到了強烈的抵抗。但蕭紫陽強大的神識源源不斷的衝擊下,很快將抵抗摧毀。那邪修逐漸的迷失了自我。就在蕭紫陽施術成功,打算問話時。一陣微弱,但本質強大到讓他戰栗的法力波動從那邪修身上傳來。蕭紫陽大驚失色。念動之下,立即招出靈盾護在身前。接著身形如閃電便向後掠去。人還在空中,又施展靈甲術,護住全身。蕭紫陽掠出不到三丈,碰的一聲巨響傳來。那邪修的頭顱突然爆裂開來。立時血霧四濺。蕭紫陽忙催動靈盾長大,擋住了血霧。蕭紫陽身形落地後,向那邪修看去,地上隻剩下一具無頭的屍體。蕭紫陽走上前,看著那具如同被幾十頭蠻牛踐踏過的,破布般的屍體,雙眉皺成了川字。他生擒此人,隻是一時興起,想要知道此人的來曆。剛才他對此人施展**術時,隻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畢竟現在沒有學習過定心術的修士,便如鳳毛麟角般稀少。那知他一試之下,立即發現,此人不但沒有修煉過定心術。而且他似乎還被其他人施展**術控製了。那施術之人,神識十分強大。蕭紫陽估計至少是築基中期的修士所為。不過他留在這邪修腦中的神識,畢竟不能和蕭紫陽當場施法,源源不斷的衝擊而去的神識相抗衡,被蕭紫陽的神識突破後,重新控製那邪修。而就在此時,蕭紫陽卻突然發覺,那即將被他控製的邪修體內法力,不可抑製的劇烈翻騰起來,感覺不對,他立即以靈盾護體,迅速後退,才逃過那邪修爆體之威。蕭紫陽感覺事情突然變的十分複雜,現在至少可以肯定,在這邪修的背後肯定還有一位至少築基中期的修士。蕭紫陽想了片刻,彎腰從那邪修身上扯下一個儲物袋。神識探入袋中。片刻後蕭紫陽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神念一動,從那儲物袋中取出一件東西。那是一件黑色的令牌。令牌的正麵刻著一個有著詭異笑容的骷髏頭;背麵刻著兩行字,上麵一行是“乙七十九”幾個字,下麵一行是“溫道一”三個字。這令牌是如此的熟悉,蕭紫陽伸手一拍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一件一模一樣的令牌。令牌的正麵同樣刻著一個有著詭異笑容的骷髏頭;背麵的兩行字,上麵一行是“丙一百三十八”,下麵一行是“辟塵”。這塊令牌正是蕭紫陽當年,得自上嶺山脈的那位邪修。看著這兩塊令牌,蕭紫陽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十分龐大,而且組織十分嚴密的邪修組織。說他龐大,從這兩塊令牌上的兩個數字就能看出端倪。說他組織嚴密,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定然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建立起來的,但在修仙界中卻沒有一絲風聲,便可見一斑。蕭紫陽又用神念反複探查那塊令牌,肯定其上沒有追蹤法術後,將其拿了起來。他又從哪邪修的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血紅色的五寸小帆。在那如血般的帆麵上,一個血紅色,頭生雙角,滿口獠牙的鬼頭在飄蕩著,無聲的嘶吼著,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這正是那麵血魂帆。看那帆上鬼頭凶厲異常,此帆恐怕已經有上品法器的威力。除了這麵小帆,蕭紫陽在那儲物袋中還發現了一件慘白色,閃著磷光的骨盾。一件中品的舟形飛行法器。數件骨箭法器。幾瓶丹藥,以及數千靈石。他神識掃視幾遍,確定沒有追蹤法術後,將儲物袋收了起來。他沉吟片刻,壓下心中疑惑,縱起遁光向著廣山城飛去。回到寶慶堂,蕭紫陽對李掌櫃稍作交待,說明那邪修已經被自己斬殺。之後便架起靈劍,向東南方向的楚州而去。一去經年,蕭紫陽心中其實一直記掛著楚南山中那個貧窮的南巴縣,記掛著他那些弟子,記掛著安家姐妹。看著腳下熟悉的山川,熟悉的驛道,還有不遠處那間破敗的客棧,蕭紫陽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自己一走數年,不知道二柱,山子幾個徒弟,還有安氏姐妹近況如何?蕭紫陽忍不住再次催動腳下靈劍。一炷香的功夫,群山中的蒼山寨出現在了他的眼中。“咦?”遠處蒼山寨中不時有靈光閃耀。似是有人鬥法。蕭紫陽心中一驚,再也顧不得節約法力,發動了無形遁法,遁速再快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