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訝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進入鋒銳園。眾人散去,冷非隨著宋雪慈來到大殿,隨之進來的還有一個美麗女子。乍看像是三十餘歲,再仔細看,卻更年輕。“這是宋靈,鋒銳園的園主。”宋雪慈笑道:“彆看她年輕,卻已經是年輕一代中的最頂尖高手。”冷非抱抱拳。宋靈打理一眼冷非,淡淡道:“家主,他真要進入鋒銳園?怕是不願意吧?”“狐少華的修為精深,可比你更強。”宋雪慈笑道:“難道還要進彆的園?”“鋒銳園是凡事在前,是乾最危險的事。”宋靈看向冷非,淡淡道:“你不覺得委屈?乍一進宋家,便做這種事,會覺得宋家是拿你當刀槍。”冷非微笑道:“我便是最利的刀,放到彆處,怕是沒有施展之地。”“鋒銳園最危險,也最能立功,你現在是九品子弟,對你來太過寒酸了,憑你的本事,想儘快升上來,鋒銳園最宜。”宋雪慈笑道:“超過一品,便可成為長老,從此之後那便逍遙自在了。”“家主。”宋靈抱拳道:“入我鋒銳園,那我怎麼用他,家主不會乾涉吧?”“自然隨你。”宋雪慈道。宋靈輕頜首:“那便好,走吧,隨我去見一見同園中人。”冷非抱拳跟宋雪慈告辭。兩人出了大殿,大殿外已經等了三十多個子弟,有男有女,看到宋靈過來,迎上前。“園主……”他們七嘴八舌的問。宋靈一擺手:“回去再說。”眾人跟著她來到一座大院內。寬闊的院子是冷非的二十幾個大,空曠的練武場,紫泥所壓製,踩在上麵堅硬而有彈性。旁邊兵器架上擺著各種兵器,刀槍棍棒劍戟叉。宋靈進入院內,來到練武場上,揚聲道:“你們想問的是,為何他能進入咱們鋒銳園吧?”眾人皆點頭。他們進入鋒銳園可是經曆過數重關,經曆了數層選拔,一層又一層闖關,才能進入。而這狐少華,一進入宋家,馬上便成鋒銳園子弟,簡直太過不公平了。宋靈道:“你們可聽過霸陽洞狐家家主與紫陽洞弟子的恩怨?”眾人皆搖頭。他們身處最東頭,紫陽洞也不會將這事傳出去,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冷非與紫陽洞弟子的恩怨。宋家也是因為關係多,人脈廣,無處不在,而且很多是嫡傳弟子的夫人,才能知道這消息。宋靈道:“他打敗了陸沉水。”眾人頓時一靜。一個英武中年沉聲道:“園主,就他能打敗陸沉水?”“陸沉水最近閉關了吧?”宋靈淡淡道:“是因為敗於狐少華之手,所以閉關苦修,要打敗他。”冷非目光如電,緩緩掃過眾人,微笑道:“園主,既然大家不服氣,要不然我便退出鋒銳園?”“行啦,忙你們的去吧。”宋靈一揮手。眾人不甘心的散去。他們看向冷非的目光複雜,尤其是女子,個個都是一幅如避蛇蠍的模樣。冷非搖搖頭,看來自己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宋家,才會如此抵觸自己。名聲所累啊。宋靈看向冷非:“園中子弟是很自由的,隻要隨時能聽從召喚便好。”“可以來這裡,也可以呆在自己院子,也可以在島內?”冷非問道。宋靈點頭:“隨意。”“好,那便告辭了,我呆在這邊,大家也不自在。”冷非笑著搖搖頭。宋靈道:“剛開始還不熟悉,慢慢便好了,你已經是宋家子弟,日子還長著呢,慢慢來吧。”她雖然淡淡的,卻沒給冷非什麼臉色。冷非笑著點點頭,抱拳一禮,退出鋒銳園,回到自己的院子,坐下研究乾坤滅天掌。傍晚時分,他出了院子,要去找一處地方吃飯,島上既有酒樓也有酒肆,繁華熱鬨。他信步進了一家酒樓。酒樓裡煞是熱鬨,三三兩兩的人坐成一桌,湊在一起議論紛紛,討論的便是冷非。“這個狐少華,你們恐怕是不知道底細,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說來聽聽……”“嘿嘿,這位狐少華的名聲可不怎麼樣,當年是狐家少家主的時候,糟蹋了不少的女子,然後殺掉!”“這種家夥怎麼能進咱們宋家?”“後來他被廢掉武功,偏偏又練到了虛境,打破了常規,最終成為狐家的家主,闖出了不少的名聲。”“難道是痛改前非了?”“誰知道呢?反正武功高明就是了。”“唉……,家主雖然英明,可也不能什麼人都收進來啊,這狐少華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家主想必是有什麼主意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冷非聽著眾人的議論,搖搖頭,看來自己的名聲還沒傳遍整個宋家,還有不知道自己的,所以才議論。“咱們還是跟家主好好說道說道,還是把他趕出去吧。”“收到收進來了,依家主的脾氣,能改主意?”“那也不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咱們宋家的名聲可是不錯的,不能被他敗壞了!”“對,咱們跟家主說說。”冷非掃一眼這一桌上的老家夥們。個個都是鶴發童顏,年輕時候一定是美男子,此時年紀很大了,還精神矍鑠。冷非明白,這些老家夥是倚老賣老,敢跟家主提意見,一般的宋家子弟可沒那膽量。“走,咱們去跟家主說說。”一桌六人起身。他們忽然停住。冷非轉過身去裝沒看到他們。他們盯著冷非打量。冷非背對著他們,輕喝一口酒。“便是他?”“對,是他!”“過去看看!”六個老者來到冷非跟前,俯視著他。冷非抱抱拳,平靜的道:“在下狐少華。”“你便是那個糟蹋過女人的狐少華?”一個老者喝道。冷非緩緩點頭。“嘿,你還有臉進咱們宋家?”那老者吹胡子瞪眼。冷非平靜的看著他:“你覺得家主是老糊塗了吧?”“你……”那老者一滯,指了指他,卻說不出話來,他再膽大也不敢這麼說。冷非歎道:“就你們個個精明,家主卻老糊塗了,還沒有你們聰明?”他搖搖頭道:“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