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傅說卻是生人,這般奇妙對比,讓嶽山秋不得不佩服起金丹大道的奇妙來。自從傅說成就金丹,就連對傅說最後的一絲懷疑都被打消了!一串水珠從運河裡跳了出來,慢慢的飄到了傅說身前,化為了一塊水鏡,慢慢的透出一些景色來。嶽山秋心裡暗自讚歎了一聲,這圓光術倒也沒什麼好說的,這種法術會的人極多。可是剛才那一串水珠挑起來,嶽山秋卻敢打包票,絕對沒有任何運用法力的跡象。這是金丹內息對周圍環境的影響!薄薄的水鏡之中,可以看到整隻船隊的影像,即使在夜裡,也還行在運河之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師尊,”嶽山秋道:“離廣陽府地界還有著一天的路程,是不是讓部隊停下來修整一天再說!”傅說點頭應道:“兵貴神速!等打下了廣陽府再休息!”廣陽府就是離此最近的今世大尊地盤,也就是三天之前,剛剛被今世大尊的部隊占領。嶽山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師尊,連日行舟,弟兄們都是北方人,不譜水性,坐了一路的船,雖然有著許多道宮的道士們沿路治療,沒幾個人生病,可是也太過勞累了!何況,今世大尊法力厲害,手下弟子眾多都有著法術,想要不驚動他們,直接偷襲,卻是千難萬難!”傅說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卻道:“兵貴神速。就算是今世大尊知道我等大軍來了,時間太緊,也來不及反應!”傅說早就反複思量過許多次了,嶽山秋見傅說拿定了主意。也就再不說話。又稟報了幾件事情,就要退下。忽然對傅說道:“師尊,王錚北是大將之才!”王錚北就是那個在大校場,對傅說並不怎麼服氣的那個年輕人的父親,渾身上下橫練功夫,堪稱是刀槍不入,厲害非常。和軍中大將,傅青風姐妹的師傅鐵柱石將軍是師兄弟!傅說想起那個大漢。一聲橫練功夫,若是用來衝鋒陷陣,絕對是勇不可擋的武將一員。他這次出京,為了對付今世大尊。不僅帶上了燕赤霞葉知秋,還從宮中的供奉裡麵抽出了幾個,其中正有王錚北父子。傅說正要把王錚北叫過來,忽然感覺到一股神力的氣息,頓時叫道:“不好。小心!”雷聲隆隆,一道白線從遠處的漫了過來,比著奔馬都還要快的速度,撞了過來。接著一道接著一道的浪頭撞了過來。把運河之中的行駛的兵船拋了起來。如今正是秋季,本來正是水枯的季節。運河之中建著水閘調節水位,是以並不妨礙行船。可是這時候。卻有著一道道巨浪洶湧著衝來,一看而知這不是正常現象。而是有著神力的施為!傅說冷笑了一聲,座艦被浪頭拋高拋下,船艙之中沒有固定的東西都翻落在地。可是不管是傅說還是嶽山秋,兩個人都站的穩穩當當的,絲毫沒有半點動彈。傅說默運金丹,感應著四周元氣的走向,安撫著狂暴的巨浪。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所有湧到傅說座艦附近的浪頭都奇跡似的平息了下來,減慢了速度,緩緩的落了下來。巨浪湧來,泛濫的洪水向著兩岸的田野湧去。不知道有多少良田村莊會被淹沒,多少無辜百姓被喂了魚鱉。嶽山秋殺氣大盛:“大軍行軍,居然還有毛神施法阻礙。簡直就是找死,前麵運河通著漳河,定然是漳河河伯作祟,待我去斬了他!”傅說淡淡的道:“這漳河河伯還算是聰明,沒敢用神力直接衝擊船隊。船隊大軍有著鐵血兵戈的煞氣,莫說他一個河伯,就算是龍王來了,也是找死!我去收拾了他,殺隻雞給猴子看看!”說著,拔身而起,徑直往漳河去了。船隊之中有著許多高手,還有道官之中派來相助的道士,對付這點浪頭,並不在話下。傅說這是踏浪而行,金丹感應著周圍的各種元氣的變化,身子輕如鴻毛一般,接著一點水汽為霧,就能飄在空中。身上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力場,所有的水汽浪花都在沾染不到他的身上。看著傅說踏浪而去,嶽山秋看的目迷心醉。這般境界,真的是他夢想不到。到了這個境界,原本修的都是陰神,肉身隻是一個提供給陰神能量的所在罷了。從來沒有想到,金丹大道,居然性命雙修,連著肉身都被修持的如此神異。怪不得師尊說到了最後,可以連著肉身白日飛升!傅說的深淵看上去不快,卻不過幾息的功夫,就跨過了幾十裡路,來到了漳河水域。漳河是條大河,滾滾滔滔,有著七八百裡。水量充沛,也算是一條大河了,漳河河伯自然法力高強,居然和今世大尊勾結到了一處!傅說想著,一步沒入水中,半點水跡都不能沾到身上。傅說運起靈目來看,眼中就射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好像火眼金睛一般。立時的,就在漳河之底看到了一座水宮,占地廣大,富麗堂皇。但是奇怪的是,又有著水波魚兒遊過,好像河水和這水宮不在一個世界,卻在一個位置顯現。“居然開辟了靈界宮殿,”傅說冷笑一聲:“難怪敢這麼大的膽子!”下一步,傅說一句跨入了水宮之中。靈界雖然是陰陽兩世夾縫之中,地祇開辟出來的道場,洞天。可是現在卻已經組擋不住傅說的腳步了!他一步踏入水宮,就見到一個巨大的鋪著閃閃發亮的貝殼的廣場,一隊隊身上明光閃閃的水族兵,列成隊形。而在帥台上,卻有著一個金家大將,身上冒著寸許長的金色神焰,校閱著自家的兒郎。這些水族兵足有數千,看起來極為雄壯,裝備也是精良,傅說見了,心中暗暗吃驚。真是小覷了這位河伯,居然有著這般實力,難怪不敢寂寞,要趟天地劫運這般的渾水!就是東河河伯楊韻來,成神八百年的老牌河神,也湊不出這麼多的精銳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