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原本已經頹然倒在地上的陳烈,眼皮突然抬起……望向淩蕭的眼神,透著無法掩飾的恨意。渾身的皮膚,登時再度亮起詭異的花紋,翻身在地上一按,登時如同一隻豹子一般竄起,隻撲向了淩蕭的後背!而此時,淩蕭由於放鬆警惕,根本無暇做出反應。隻來得及抬起頭來,臉上露出駭然之色。這卻是淩蕭犯了常識性的錯誤。一般來說,即使是奪舍的修士,在丹田要害被人貫穿之後,也必然毫無反抗之力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陳烈卻不是奪舍!他隻是將這具身體,當做傀儡煉製。因此雖然丹田要害被重創,但他依然保留了反擊之力。也趁著淩蕭的一時失神,發動了致命的反擊。陳烈撲出的時候,陰風依然微停,但他身子急掠的時候,竟然絲毫沒有受到陰風的影響,反而似乎隱隱有幾分加速。因此淩蕭幾乎毫無動作,便被陳烈撲到了身上,十指成爪,交錯著向淩蕭絞殺下來。直到這時候,淩蕭才終於回過神來。被陳烈貼身,再祭出十珠盾已經無濟於事,而淩蕭所會的防禦法術又都威力平平,根本無法招架住他的這一撲。因此,淩蕭毫不猶豫地選擇再度祭出一張紙符,中品紙符焰光盾。身上驟然亮起一層熊熊灼燒的火焰,火苗勾勒,虛空組成兩麵火焰盾牌,險險出現在陳烈的雙手前,恰恰將他的兩記爪記擋住。陳烈反應也極為迅速,見雙手被攔住,立刻一記頭錘,狠狠向著淩蕭砸了下來。近身戰鬥並非淩蕭所長,若被這一記頭錘砸中,隻怕他一條命也就要去掉七七八八了。因此淩蕭無奈,隻得再度打出一道紙符,仍是一張中品防禦紙符,焰光盾。嘭!勁氣撞擊的聲響中,陳烈的這一記頭錘,再度被火焰盾牌架住。陳烈真的鬱悶了。今天諸般不順,先被淩蕭幾次算計,幾乎一敗塗地。而現在好不容易抓住淩蕭失神,但兩次致命的攻擊,竟都被淩蕭用符籙攔下。令他心中忍不住湧起寒意,一個練氣三層的弟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符籙?用符籙對敵,可是燒靈石啊……眼見連續擋下他兩次進攻後,淩蕭終於搶回了主動,身子猛地向外一掙,便掙脫開來,接著就地一滾,向著一旁滾開。陳烈明白,若被他拉開了距離,後者憑借著手中一攻一防的兩件符器,隻怕勝負之勢,就再也無法逆轉了。畢竟**上的損傷,雖然不會傷到他的元神,但也再度大幅削弱了他的戰鬥力。此時都已經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能發揮出的力量越來越小。到底不是自己的身體,不論強度,還是靈活性,都差得太遠。這樣的生死關頭,陳烈終於不敢留手,動用了他最大的殺招。喀嚓!令人齒酸的聲響中,就見陳烈的兩條腿竟然齊齊折斷,而借此驀地產生了一股巨大衝力,猛地向前撲到了淩蕭身上,接著雙手按上了他的胸口。淩蕭也忍不住色變,竟然不惜自殘,他是要做什麼?這些魔門詭術,當真詭譎非常,竟然有這種用自殘來增加速度的秘法。這也使得淩蕭直到陳烈雙手按到了他的胸口,才回過神來,已經完全來不及做出防禦。…,隻覺胸口處,陳烈貼在那裡的一對手掌,忽然變得陰冷非常。如同這墓穴中刮起的陰風一樣,奇寒徹骨,陰森詭異。仿佛萬千道利刃,從陳烈的掌心湧出,直插入了他的體內,登時破入經脈之中,肆意侵蝕破壞。陰風!陳烈竟然掌握著,如同這墓穴中的陰風一樣的力量。雖然威力比墓穴中產生的陰風,要小了不知多少倍,但他的雙手,卻直接接觸到了淩蕭的胸口,肆虐的陰寒風勁,毫無保留地破入了淩蕭體內。所產生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陳烈的臉上也露出猙獰的笑容,“死吧!”但是,他卻看到,在這緊要的關頭,淩蕭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噝噝——原本一直安分縮在淩蕭丹田深處的那古怪火焰,被淩蕭真氣稍一牽引,便登時竄出,在他丹田內一陣扭曲蜿蜒,幻化出一隻淡青色的小鳥模樣。接著雙翅一展,狀若歡喜地直鑽入了他的周身經脈之中。那古怪火焰所過之處,陳烈釋放出的那陰寒的氣勁,登時紛紛渙散,仿佛見到什麼極度恐懼的東西一般,四散逃逸。很快便被那火焰驅趕一空。“什麼?”雙手就按在淩蕭的胸口,陳烈自然對淩蕭體內發生的變故,能夠感知到一二。登時驚駭萬分,這是怎麼回事?他會被困到這幻陣中,便是因為貪圖這陰風的侵蝕力量。算起來已經被困了幾近百年,他雖然始終無法完全收複這種力量,但也勉強煉化了一絲,藏入了體內,視之為自己的最大依仗。正因為揣摩這種力量,足足數十年,他才比旁人更加明白這種力量的可怕。簡直擁有逆天的神力。他所能煉化的不足萬一,卻擁有比他原本一身的修為,更加恐怖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在被他祭出,侵入淩蕭體內後,竟被淩蕭不知用什麼手段,驅趕得乾乾淨淨?這怎麼可能?陳烈在震驚中失神,淩蕭卻沒有,如此近距離之下,自然不便使用飛爪;隻左手揚起,指訣連續變化,虛空幻出一道手印,徑直向著陳烈拍了下去。雲霧繚繞,火光熊熊,驀地拍到了他的腦門上。轟然巨響中,陳烈被擊打地倒飛了出去,頭不自然地扭曲向一邊,死得不能再死了。眼中猶帶著難以置信的色彩。……一切終於結束了。此時一刻鐘的時間已到,陰風也漸漸停了下來。確認陳烈已經沒有威脅,淩蕭頹然坐倒在地上,重重地喘著粗氣。修士之間的鬥法手段,當真詭異莫測。這次若非身上恰好有兩張防禦符器,又恰好有那火焰,能夠克製那種陰風似的力量,隻怕他就會是死得那一個了。上前檢查一番陳烈的屍體,他對陳烈在最後時刻,釋放出的那種力量很感興趣,與這墓穴中的陰風極為相似,竟帶著侵蝕的力量。但仔細檢查一番,卻沒有什麼發現。至於儲物袋什麼的,雖然陳烈身上也有一個,但裡麵卻完全沒有什麼好東西。也不知是在這墓穴中被損壞了,還是被奪舍的時候便消耗掉了。淩蕭也隻得罷了,隻將留下的那口寒霜劍收了起來。然後將陳烈的屍骸收拾好,堆放在了牆角,默默一把火焚燒成灰燼,灑在了墓穴中。畢竟陳烈的這個身體也是他的師兄,在他死後,自然不能暴屍在這裡了。…,等到將這些都做好,淩蕭才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那座石台。這裡確實就是幻陣的陣眼。陳烈為了能夠騙過他,故意把他帶到了真正的陣眼處,好讓淩蕭對他更加信任。當然,自然也有借助這裡更強的陰風,使他的勝算更大的意思。不過,淩蕭能夠確認這裡便是陣眼,除了這些,還有體內火焰的動靜!如同剛見到陳烈的時候一樣,也如同體內的那古怪火焰,與陳烈體內的那股陰森力量相遇時候一樣……淩蕭剛一靠近石台,便立刻感覺到了體內的那古怪火焰,也莫名變得興奮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讓自己體內的古怪火焰感興趣?淩蕭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台。石台的周圍有一層禁製,並不算特彆很強。不需再分神戒備陳烈之後,他全力出手,很快便將禁製破開。若是和陳烈聯手,隻怕隻需全力出手兩三下,便會破開禁製,可惜兩人各懷鬼胎。破開禁製之後,淩蕭體內的那古怪火焰,似乎變得越發興奮起來。不住地幻化出青焰小鳥的模樣,在他的丹田內迂折盤旋。淩蕭的目光停在了插在石台中央的畫軸上,這裡也隻有這個畫軸最為古怪了。畫軸大概有一尺多長,卷了起來,斜斜插在了石台上,隻露出大約一掌的長度在外。也不知裡麵是一副怎樣的畫,竟然透出如此凜冽的陰寒之氣。慢慢上前,伸手向著那畫軸握去。畫軸上的陰寒更重,陰氣幾乎要透過護住手掌的真氣,直鑽向他的經脈之中。淩蕭隻好將火焰也驅使過去,才好些。輕輕一拔,將畫軸從石台上拔起,伸手緩緩向兩側打開。但方錯開一個縫隙,登時就見一股墨黑色的氣體,驀地從畫軸中鑽了出來,好似水霧一樣,但濃濃的墨色,簡直如同來自九幽冥下。虛空一陣扭曲變化,墨黑色的水霧中間,竟然好似藏著一隻墨色更重的小蛇模樣,隻是渾身殘缺不全,難以成形。那墨黑色小蛇,一見到淩蕭,登時連同著身體周圍的水霧,猛地向著淩蕭直竄了過來!隨著墨黑色水霧向著他罩來,淩蕭登時感覺到了一股黑暗、陰森、腐蝕的力量,濃濃地將他籠罩。驚變突起,淩蕭不由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