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肯定要因為字數超出,提前下新書榜了...求推薦求收藏安慰啊!!“你不該露出了太過明顯的破綻——”“什麼破綻?”陳烈不服。淩蕭緩緩道:“陰風。”“陰風?幻陣的痕跡?”陳烈臉色微變,“你怎麼會懷疑這個?”“不錯,就是陰風。陰風是這幻陣中真實的東西,確實符合幻陣會露出的痕跡的特點。但是,你難道沒有覺得,如果陰風是這處幻陣的痕跡,那麼,它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嗎?”陳烈先是一怔,“那又如何?”淩蕭緩緩說道:“若順著陰風,便能尋找到陣眼,那為何之前的師兄弟、門中長老,都未能發現陣眼?”陳烈才恍然,卻忍不住喝道:“原來你根本就沒相信我的話?”齊雲宗前後曾有十餘個門下弟子,被困在這鬼塚之中,無法脫身。他們這些人,又豈能都沒有注意到陰風這麼明顯的痕跡?即便他們都未能發覺,曾進入過這裡的築基期長老,特彆是上任宗主伏煌、這任宗主耿辛以及司馬殿長老,三人還曾聯袂探察過,如此明顯的痕跡,又豈能不會發覺?陳烈驚怒之餘,也忍不住心中暗驚。這些東西,此時想來雖然簡單,但在這樣恐怖的環境下,又是曾經的門中師兄的話,他也能迅速發現疑點,並且還裝作沒有識破的樣子,虛與委蛇。這份城府心計,就太過可怕了。淩蕭繼續說道:“不錯,從你說起能順著陰風吹起的方向,找到陣眼,我便心生了懷疑。你解釋的越多,隻會讓我越懷疑。”陳烈不相信地問:“難道你不覺得,這裡正是陰風最強的地方?”淩蕭眼望著他,小心戒備著,淡淡說道:“我相信這裡會是陰風最強的地方,但你卻絕不是順著陰風吹起的方向找到的。你定是另有尋找陣眼的手段!卻偏偏用陰風來欺騙我,自然不會是對我懷有什麼好意。”原以為是攻其不備,卻不料反而是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中。但陳烈臉上卻露出獰笑,“這裡確實是陣眼,但那又如何?你能離得開麼?莫說你實力本來就不如我,現在又是在這樣強烈的陰風中,你的實力還要再被削弱幾分,你準備怎麼從我的手下逃生?”身子微微屈起,十指摳在地上,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眼見他露出要動手的意思,淩蕭飛快地打斷他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想,我已經猜到了幾分。”陳烈果然驚得氣勢一緩,“什麼?”淩蕭淡淡道:“你的功法詭異,顯然不會是我齊雲宗門下的弟子;這具身體也不像是你的,你是奪舍來的吧?”“是又如何?就算猜到這些,又能如何?”陳烈也不否認。淩蕭繼續說道:“並非我齊雲宗門下弟子,但卻能找到陣眼,而且對幻陣極為熟悉;那麼想必也是被困在這幻陣中多年了吧?被困多年,最想的卻非如何離開這裡,反而會對我動手,是因為你確信我們都無法破開陣眼,還是因為這具身體已經不堪重負,讓你根本沒有等下去的耐心了呢?”陳烈臉色再度劇變,顯然被淩蕭猜中了心思。他雖然不懼陰風,甚至能夠一定程度上利用陰風,但這具身體卻不然!淩蕭猜得不錯,他確實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而是用秘法奪舍而來的,而且是反複、連續的奪舍。…,原本奪舍有鐵則限製,一個修士一生中很難奪舍超過兩次。隻因每次奪舍,都要抹殺掉原主人的元神,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本身的元神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傷。同時,元神與奪舍的身體,必然會有這樣那樣的衝突,對身體和元神,又都是一次極大的損傷。即便成功的奪舍了,以自己的元神為主,但由於用的畢竟是對方的身體,再加上被奪舍的元神的殘留,所以也必然會影響到自己的元神。因此第一次奪舍倒也罷了,但若進行第二次奪舍,就很有可能因為元神無法維持純淨,而變得混亂甚至崩潰。但陳烈——或者已經不該叫做陳烈——卻能夠多次奪舍,其實卻是魔門的一種取巧手段。魔門精於詭術,最擅長這樣取巧迂回的手段。與其將他這樣稱為奪舍,倒不如稱為一種變化後的傀儡術。他是把陳烈的身體,當作一具傀儡煉製,而他並未將自己的元神與身體融合,隻是如同寄居傀儡的核心中一樣,通過核心對他的身體進行控製。當然,這麼做雖然使得他回避了奪舍的鐵則,可以反複奪舍。但同時,每次奪舍,都會對自身實力造成一次極大的削弱;而且,由於失去了身體,他的元神便再也無法修煉,隻能如過客一樣寄居在傀儡中而已。靠著這樣的秘法,他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拋棄原來的身體,寄居到新的身體內。但自身的實力,也在這樣的過程中,不斷被削弱。甚至從原本練氣頂峰的修為,削弱到了如今隻能發揮練氣三層、四層左右的實力。當然,實力會削弱的這般厲害,也是因為他的這具身體,在十多年被陰風侵蝕下,已經無法支撐的緣故。所以即便是麵對淩蕭,一個練氣三層的弟子,他都不敢硬生生衝上去,抹殺掉淩蕭的元神,而隻能采取多種手段,來儘可能削弱淩蕭的實力。這也才有了他主動接觸淩蕭,並且引著他到這陣眼來,在陰風最強的時候動手。但此時竟被淩蕭推測出來,他甚至都感覺到了恐懼。不由獰笑著打斷淩蕭,“即便你都猜到了又能如何?我確實急需拋棄這具身體,來重新寄居到你的這具身體上,你有辦法拒絕麼?如今你被這墓穴中的陰風侵蝕,已經將近一刻鐘,還能剩下多少實力?”淩蕭在算計著他,他當然也不是傻瓜,從一開始,就已經在打著拖延的戰術。拖得時間越久,陰風對淩蕭經脈的侵蝕便也越發厲害,實力自然也就越弱。卻不料,淩蕭卻忽然笑了起來,“那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跟你說這麼多?”陳烈忍不住再度色變。這才忽然警覺,似乎淩蕭也一直在故意引導著話題,故意拋出一個又一個的震撼猜測,牽著他不住地跟著淩蕭的思路走下去……換句話說,淩蕭也在故意拖延時間?陳烈今天簡直倒黴透頂了,若是他的實力完好,對付淩蕭甚至都不需要一根指頭的力量。但由於被困在這鬼塚中多年,實力被削弱的厲害,麵對淩蕭都不得不動用多種手段輔助。這也就罷了,卻偏偏他的所有算計,竟都反而被淩蕭利用。令他又驚又怒,又是深深不解,他為什麼不怕陰風,竟也敢拖延時間?極度震驚之下,陳烈的心神終於再度失守………,倏倏倏——烏金爪驀地虛空幻出一道龍影,帶起一道烏光,徑直奔著陳烈飛去。隻是淩蕭的這一擊雖然凜冽,時機選得也恰到好處,但由於陰風的削弱,龍影撲擊到陳烈身前的時候,比以往至少要慢了一息的時間!而一息的滯緩,在修士瞬息萬變的鬥法中,卻很有可能完全抹殺突襲的優勢。事情的發展也正是如此,陳烈雙臂已經猛地交錯垂下,剛剛好攔在了烏金爪的前麵。口中獰笑著道:“沒有用的!”然而出乎意料,烏金爪在撞到他雙臂的一刹那,竟然軟綿綿地墜了下去——這一爪竟然隻是虛張聲勢?猛然意識到自己再度上當,豁地抬起頭來,朝眼前的淩蕭望去。隻見後者手中,已經捏著了幾張薄如蟬翼、寸許長短、兩指寬的紙張——是符籙!陳烈心底剛剛轉過這個念頭,就見淩蕭已經揚起手來,將手中的符籙祭出。那幾張符籙,一經祭出之後,便立刻虛空燃燒起來,帶起一串的火光,徑直奔著他攻來。失去先手,陳烈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完善的防禦動作,雖有陰風對那符籙的削弱,但前後四張符籙,依然挨著轟擊到了他的身上。一身衣袍登時被炸得破破爛爛,原本就殘破不堪的身體,登時再受重創,在身上留下了四個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大洞,翻出裡麵的血肉。但更加詭異恐怖的是,傷口處竟然沒有一滴血流出來。陳烈猶能抬起頭,嘶啞著聲音道:“隻這樣,可還殺不死我!”隻是他雖然口氣強硬,但由於猛然遭受四記重擊,也禁不住渾身微顫,一時難以控製住身體,迅速地發動反擊。淩蕭心中惋惜,可惜,隻是四張下品紙符,否則這下,定能要了他半條命去。不過,這時候也無暇做更多的感慨了,攻擊還遠未結束。淩蕭右手指訣連續變化,本來已經墜在地上的烏金爪,登時幻出一道龍影,虛空劃出鋒利的爪芒,徑直奔著陳烈的胸口抓去。正是龍影九式中的“轉式”,突然的轉折,突然的反擊。陳烈雖然已經察覺不對,但這次飛爪距離他太近了,雖然打出的法訣被陰風滯緩了些,但過近的距離,還是讓被四記符籙打得渾身僵硬的陳烈,來不及動作,登時被飛爪狠狠抓入了胸口當中。更有一道凜冽的青芒,順著抓下去的方向,更深深地劃入了他的丹田深處。以陳烈的身體的強度,竟也無法抵擋那根指骨的鋒利。“不可能,這不是二階妖獸的指骨!”陳烈驚怒交加地嘶吼道,但話一出口,他便立刻醒悟過來,這顯然又是淩蕭耍的心眼,再度將他欺瞞了一次。這就是淩蕭暗中籌備的整個狙殺計劃。先用言語,震驚陳烈,讓他露出破綻;然後用烏金爪,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時布下最後一擊的伏筆;接著用四記紙符,正麵轟擊,對他造成一定的傷害,最後憑借著烏金爪,一擊致命……隻可惜,他手中也隻有四張下品紙符,否則效果還會更好。一爪徑直穿透了陳烈的要害,淩蕭也不由微鬆口氣,一直緊繃的心弦鬆了下來。練氣期的修士,丹田腹地被重創,即便一時不死,也毫無動手之力了。但就在他放鬆下來的時候,原本已經頹然倒在地上的陳烈,眼皮突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