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浮屠,也就是姓古老者,恭恭敬敬的站在王元身邊一側,微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暗恨為什麼要兩次與這位上仙為敵,簡直是在找死!此次試舉王元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隻不過是完成一個兒時的念頭,因此,王元繞開老者,慢慢的向他的“品生居”走去.血浮屠看著王元的背影,又看了看試場,思慮片刻,一咬牙跟了上去。王元知道老者在後麵跟著,他也沒有去道破,徑直回到院子中後就坐在古樹下開始冥思。血浮屠站在王元的院子外,一雙精芒畢露的眼睛此刻流露出不解,低聲念道:“上仙前輩為何要選擇在這裡潛修?莫非前輩喜歡寂靜,隱居在此?”想到這裡,血浮屠陡然對著空無一人的小巷弄說道:“左右現身!”兩道身穿黑衣的人影幾個跳躍起縱瞬間半跪在血浮屠麵前,他們二人全身裹著黑袍,看不清麵孔,不過,看著二人健步如飛的功力,其實力在江湖中也必定頗高。血浮屠沉聲道:“左右,日後你們二人不必暗中保護小姐了,小姐那邊我會親自照顧。從現在起,你們二人給老夫緊緊地看守此地,裡麵的主人是老夫重要的前輩,見到一些鬼鬼祟祟之人即刻消滅。進出前輩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暗中記下,每日向我彙報。”血浮屠一連下了幾道命令,兩名身穿黑衣的人點頭應諾。這時,血浮屠又看了看小巷弄中的其餘三家店鋪,低聲道:“另外這三間店鋪所有人的身份都要調查明細,不得有誤,去吧!”兩名黑衣人“嗖”的一聲已經消失在原地,血浮屠捋了捋胡子,記住了王元居住的地點後,離開了小巷弄。血浮屠離開後,一隊士兵身穿重甲走入小巷弄,帶頭的正是此次試舉的考官,不過他滿麵含怒,對著身邊一長相尖酸刻薄的男子問道:“你可看清,那青年進入哪間了?”男子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大人,小的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間!”中年人考官看向王元的院子,點頭之後,揮手說道:“下去領賞,記住此事莫要喧嘩,否則不僅賞錢沒了,你的小命也不保!”“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男子連忙點頭,隨即被一個士兵帶走。片刻之後,那士兵走回,低聲對中年人說道:“大人,已經解決,他永遠也不會說出此事了。”“好!速速把那大逆不道之人抓來,本官要看到活的!”中年人冷聲說道。士兵們領命,迅速的踏著重步來到院子門前,就要破門而入時,忽然間,兩道黑影以不可捕捉的速度出現,途經每一名士兵時,士兵就捂著脖子,可新鮮的血液還是止不住的流出,一個個全都倒下了!中年人考官一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情況下,那兩個黑衣人已經站在他的麵前,兩把匕首帶著匕柄一同插入了中年人的心臟,中年人到死都沒有說出話來。而後,黑衣人紛紛拿出一個小瓶,把小瓶打開,白色的粉末倒在死去的士兵與中年人身上,旋即看也不看一眼,再次消失在小巷弄中,仿佛沒有出現過。令**感意外的是,死去的士兵,屍體開始慢慢的蒸發,就連衣物都消散掉了!由於士兵身穿重甲,聲音格外的響亮,藥圃、酒館與布莊的人全都出來張望,可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都彼此的打了招呼又回去了。刹那間發生了這麼多事,這個小巷弄中唯有王元看得真真切切,他坐在古樹下,眼睛微閃,輕聲道:“竟然還會發生這等事,在我試舉完畢之後士兵就尋來,定是試舉中出現了問題……但我本是修士,不能隨意插手於世俗間的事情,此事,罷了。不過,那老者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討好我,既然如此,外麵有人為我看守,一些喧鬨之人也進不來我的門檻,還真是清淨的很啊。”至此,王元不再在意一些瑣事,一直全心做著自己的買賣。這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五年,五年中,這條小巷子時常上演數息間死人消失的一幕,或許那幾位大官認為王元這顆釘子不鏟除,日後城內的居民思想就要改變,派出了大量的士兵圍剿王元。不過,此事驚動了血浮屠,一怒之下,登上城主府,這才了卻了此事,不過,不僅這條小巷子的人開始格外注意王元,即使是其他城內居民都知道了王元的名聲,都有了一絲懼怕念頭。這一天,王元剛送走一批上門來鑒寶的人,坐在石桌上,喝了一口果子酒,輕笑道:“這幾年,多數來鑒寶的人都是看在那老者的麵子上,最離譜的是,四年前,城主親自前來,拿著一個古物讓我鑒定,最後卻留下了兩車金子……”想到這五年的荒唐事,王元覺得有些寄人籬下的感覺,但是有一點對他有用處,那就是可以親自感受每一個人不同的**,不同的性格,使他感受良多。“覺悟的念頭正在不斷減少,不過預計還需要數十年才能完成,不知這一輪回能否脫離成功。”王元抿著酒水心中想到。忽然王元耳朵一動,兩聲輕微的悶哼聲就在門外響起,他眉頭一皺,把酒杯放下,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吱呀。”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名身穿儒衣的男子,果不其然,是一名修士!也隻有身為修士的他才能把終年保護王元的兩名黑衣人解決掉,此修士來此必然不是一件好事。“嗬嗬,聞聽安城有一位奇人,一雙眼睛閱寶無數,沒有一次出現差池。”男子踏著輕步走向王元,自顧的坐在石桌上,看見桌上有美酒,微微一笑就伸手過去。“碰到它,你死。”王元微抿一口果子酒,淡然的說道,看也不看那修士一眼,似乎在他眼中,修士如同虛設。修士一愣,細長眉毛豎起,寒聲道:“今日我來就是要看一看你這位奇人有什麼不同,但是我發現你與那些凡人無異,都是天生低賤的命!”說著,修士一拍石桌,頃刻間,石桌崩潰,王元眼睛一寒,把酒瓶拿起,冷冷的看著修士。“你,不行。還是讓你的師長前來,我今天,不想殺人。”王元淡然以對,毫不在意修士的憤怒。“大言不慚,區區練氣一層的修士,在我眼中就是凡人!”修士冷笑著,立刻拋出一物,一塊方形大印驀然在空中變大,狠狠的砸下!王元一身修為被自己封印,但在這之前保命的手段也曾留下,在大印砸下那一刻,王元輕說一句:“把此人吞了!”“啾啾!”一聲詭異的聲音從院子中響起,一道色彩斑斕的長虹瘋狂的撞在大印之上,大印瞬息間破碎成無數塊,與大印心神相連的修士噴出一口血,震驚地看著王元。修士後退數步,指著王元恐慌的說道:“你敢毀我法寶,納命來!”**毒蚣小巧的身子落在王元身上,略微慵懶的飛出,在半空中,猛的巨口出現,僅僅是一張巨口出現,一口就把修士吞了進去!“啾啾。”**毒蚣飛回,落在王元肩上,發出困乏之意。此毒蚣的道行逐漸的提高,現在已然有了結丹期的修為,跟隨王元已久,其修為也多半是王元以丹藥喂養而成。王元摸了摸**毒蚣的頭,袖子一張,它便飛入了袖口內。做完這些,王元的目光放在門外,血浮屠派的江湖高手死了,想必血浮屠不久就會知道。“不過在這之前,此人的師長必定會找上門來,不知那又是何種修為。”王元輕聲道。與此同時,安城城外百裡一間道觀內,一中年人端坐在道像前,突然睜開眼,手中多了一枚斷成兩截的玉簡,那是一枚命魂玉簡,此刻斷成兩截說明印有命魂之人已死。中年人眉頭微皺,神識探出,對弟子問道:“你們大師兄去了哪裡?”門外打坐的道童立刻站起來對著道觀內抱拳說道:“師尊,大師兄離去時,說是會一會安城內一位奇人。”“奇人?快詳細道來。”中年人說道。道童一一說出了近年來安城奇人的事,鑒定寶物的功夫絕頂,而且還頗為羨慕。這幾個小道童僅僅是初入修煉門檻,對於凡人間的奇能異士還有一絲敬佩之心。中年人聽完道童的訴說,揮了揮拂塵,說道:“為師暫且出去一日,若是一日內沒有回來,拿著此物前往為師門派,尋找為師師尊,他自會知道一切事情原委。”語罷,中年人拋出一枚玉簡扔給道童,隨即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在趕往安城的路上,中年人臉色陰缺不定,暗道:“能瞬間擊斃我徒兒的修士,我看此人的修為定是結丹期!”一想到結丹期的恐怖,中年人就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突破結丹期也就是近年,還沒有鞏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