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伯看著眼前的這個廣場,腦袋一陣眩呼,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而且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出現重影。他用雙手使勁的敲打自己的腦袋,以此來緩解頭腦的疼痛,冷汗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少伯哥哥,你怎麼了?”旁邊傳出若離擔憂的聲音,其餘的人也看向少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少伯捂住頭顱看向旁邊的若離,臉上露出及其痛苦的神色,他使勁搖了一下腦袋,若離的麵龐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的眼中,此刻的他精神境界一片翻滾,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了,雙眼欲裂。他的頭腦中不自覺地閃現出一些模糊的片段:濃霧幻化的士兵騎著黑色的戰馬疾馳而過,無數奔逃的人們一接觸這些黑色的生靈瞬間變成白骨森森,無數強者與黑色生靈正麵對抗,無數人影從天空中墜落而下…隨即畫麵又是一轉,腦海中又出現了他剛才在洞中看到的那幅岩畫,原本平靜的煉丹場中突然人群暴動,眾多強者紛紛抽刀襲向平台上煉丹的那些人,廣場頓時一陣混亂,隨即迎麵而來的是遠處天際滾滾而來的烏雲,不一會兒就朝著廣場上的眾人席卷而去,原本打鬥的眾人驚異的看著這一幕,站在平台上的幾位老者各自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一樣東西封印到了祭祀台下,隨即隨即招呼廣場中原本內鬥的眾人一起衝向滾滾黑雲之中,瞬間不見了蹤跡…看到這,少伯頭腦中的畫麵頓時截然而止,疼痛感也漸漸地消退。此刻的他半跪在地上,地下的一片土地都被他身上流淌的汗水打濕了,而身邊同樣是半蹲著的若離等人,看到少伯的這幅表情,臉色也極其的難看。“少伯哥哥,少伯哥哥…”“離軒兄弟…”少伯耳邊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抬起頭看著若離等人擔憂的神色,向他們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事了,而後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若離在一旁扶住他,此刻的少伯臉色蒼白,回想起剛才腦海中發生的那一幕幕景象,心裡不自覺地膽寒起來,那種黑色生靈太過恐怖了,縱使它們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懼。“少伯哥哥,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嚇死我們了”若離看著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少伯說道。“怎麼跟你們說,可能你們也不相信,我我記憶中好像出現了偏差,最近總是會出現一些莫名的片段,但是又不全,支離破碎,零零散散,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就在剛才出了洞口的那一刻,這種景象又一次出現在了我腦海中!”少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即對眾人解釋剛才自己之所以會那種痛苦的原因。眾人聽後麵麵相覷,驚異於少伯所說的情況,頭腦中會出現一些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甚至經曆過的片段,這難道向他暗示著什麼不成,眾人漸漸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很奇怪,似乎身上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好了,大家也不要想太多了,可能是最近經曆的事情比較多,所遇到的怪事也蠻多,所以腦海中才會出現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對了,大家有木有覺得眼前的這個廣場很熟悉?”少伯隨即把話題引向眼前的這個奇怪的廣場,他越看越熟悉,一時又想不出在哪裡見過。若離等人聽到他的話後,視線也轉移到了眼前不遠處的那個廣場,此刻的廣場上人影綽綽,各種不同身份的人似乎在爭搶著什麼東西似的,時不時的有人倒飛而出,一些運氣不好的,甚至跌落進了周圍的懸崖下,陣陣慘叫聲充斥著整片空間。當眾人看到地麵的森森白骨之時,花蓮宗的一些女弟子不自覺地用雙手戳了戳自己的手臂,顯然眼前的景象太過嚇人,而廣場上的那些人仿佛就像在死屍地行走一樣。“這…這也太恐怖了吧!”清伊看到廣場上的景象時口中不自覺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哦!!我記起來了,這個廣場是不是很像剛才岩壁上畫的那幅壁畫,你看,那些石柱,還有遠處高高地祭祀台!”突然,劍雨門兩名弟子中其中一人激動的說道。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放眼望去,的確很像壁畫中的那個廣場,眾人的記憶仿佛打開了一個缺口似的,紛紛出聲。“好像就是,你看石柱上的那些條紋,壁畫中的石柱也有”“對對對,還有祭祀台上那一個個凸起來的東西,就是壁畫中那些人放置雙耳鼎的地方”“還有祭祀台後麵的那個照壁”……眾人紛紛把記憶中看到的細節與眼前的廣場進行匹配,一致認定它就是畫中的那個廣場。此刻少伯的心中早已驚駭的無以複加,應該從剛才劍雨門弟子口中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記憶瞬間湧上了心頭,眼前的這個廣場少伯再熟悉不過了,當第一次看見壁畫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個廣場,是煉丹士們試煉或者比式煉丹的場所。那名劍雨門弟子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而且讓少伯回憶起了剛才記憶中出現的那些畫麵,幾名老者在祭祀台下封印了一樣東西,隨即與眾人奔向滾滾濃霧之中,這些景象是壁畫中未曾出現過的,而現在卻成為了他的記憶的一部分,如果祭祀台下真隱藏有東西的話,那就證明他腦海中的一切景象都是真實存在的,包括那些神秘的黑暗生靈,他要去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少伯與若離等人商量了片刻之後,決定偷偷混入人群中,往其餘三座橋中的其中一個出口逃離這裡,隨便打探一下他們到底在爭搶什麼,運氣好的話隨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眾人決定之後悄悄地踏上了麵前的那座橋梁,他們出了剛才的那個洞口,才發現那隻是這個平台中隱藏的一個狹小洞口而已,其實真正通往這裡的洞口位於這個平台旁邊崖壁的正中位置,整體的高度與寬度是他們的五倍之大,這個崖壁上麵爬滿了一些藤蔓植物,而且岩石全部都覆蓋滿了一些苔蘚,平台上裸露的岩體顯出歲月滄桑的痕跡,由此可以看出這個相比經曆的年代有多麼的久遠。當然少伯等人是無暇感慨眼前的景象,他們正在小心翼翼的踏上那座石板橋,往對麵的廣場行去。由於廣場太大,而且廣場上的眾人都在忙著大打出手,自然無暇顧及周圍發生的情況。其實就算少伯與若離等人光明正大的走過去,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關注他們,頂多看上幾眼之後當他們也來分一杯羹,大不了多幾個對手而已。他們踏上的這個石板橋連通這兩處的平台,橋中央有一座穀孤峰支撐起整個橋梁,兩邊則直接用一塊巨大的長方體石塊鋪砌,石塊之大完全超出了眾人的想象,不知道是天然的傑作還是人為的拚接,總之,大漠底下的這片空間完全刷新了來到這裡的人都認知觀。石板橋上同樣也是一團混亂,骷髏骨架隨處可見,有的甚至頭顱都不翼而飛,從他們的這種情況可猜想到他們生前必定是經過殘忍的虐殺。還有一些倒掛在周圍的繩索與木頭製成的護欄上,隻不過經曆歲月的侵蝕,有些木頭早已經腐朽不堪。一會兒功夫,他們就穿過了這個石板橋,來到橋梁與廣場連接處的入口。清伊等人看見廣場中的景象之後,驚訝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就連留李雲霄等劍雨門的男弟子都把頭轉向了另一邊,若離悄臉微寒,少伯眉頭微皺的看著廣場上的景象:廣場的地麵上被一層層白色骨架給覆蓋了,人走在上麵,腳踝完全沒入了骷髏骨架中,此刻的廣場就如何地域一般,白茫茫的一片都是死骷髏。遠處的眾人則在拚命的撿拾著骷髏堆下了東西,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少伯看向若離等人,之間花蓮宗的那些女弟子相互靠在一起,顯然眼前的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於恐怖了成千上百具屍骸堆在這裡,儼然成為了一個修羅場。他們這群人中除了少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外,其餘的人根本就摸不著頭腦。此刻少伯的腦海中全部都是那些黑色生靈畫麵,隻要他們經過的地方,就會驚現森森屍骸,而場中的這些屍骸估計就是那幾名老者帶領他們衝向滾滾黑雲之後所產生的結果了。那段曆史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的史料根本就沒有記載,一段遺失掉的曆史為什麼會出現在少伯的腦海中,重重疑問再次襲向了少伯的腦袋。當今的世界中,武道為尊,劍道獨行,從有記載的史料證明,一切都是那麼多普普通通,人之壽命不過百年,古往今來,那所謂的破碎虛空的武帝境界似乎未曾出現過,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是否真正達到武帝修為,如今沒有人知曉,秦始皇陵無人開啟,早已經成為了千古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