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栗發抖地美國飛行員在航空頭盔和呼吸麵罩下表情已經完全扭曲，目瞪口呆地看向8公裡外的廝殺場。上帝啊！這是何等的慘烈！兩名最優秀的空騎士用自己的生命來見證了一場神聖的決鬥。不，其中一個隻不過是智能程序罷了，而另一個儘管是人類卻竟然也如此無所畏懼地麵對挑戰。一股子沒來由的敬意從飛行代號為“胡桃夾子”的奧斯本.阿瑟上校心中油然而生。可是他並沒有看到兩架戰鬥機爆成一團巨大火球的一幕，而是看到了兩個互相交錯而過的身影。毫發無傷，不！不對？剛才碰撞的火花是怎麼回事？戰鬥機不是坦克，在高速狀態下哪怕輕輕一撞都有可能發生可怕的解體。中國人的戰鬥機依然直刺天際，似乎不把天空刺破，誓不罷休。向下的F/A-XX戰鬥機似乎就有點兒不太妙，那邊上是什麼？“胡桃夾子”奧斯本.阿瑟上校猛然瞪大了眼睛，通過語音指令放大光學攝像頭的焦距。他赫然發現，架與“妖孽”變形翼戰鬥機擦身而過的F/A-XX戰鬥機就像折翼的天使，一側的機翼完全不翼而飛，不斷冒著濃煙和電火花，身後有一大塊銀灰色的片狀物正跟著它一同下墜，不斷旋轉的機翼似乎進入了尾旋狀態，一圈，兩圈。三圈致命的尾旋已經不可逆轉。機翼莫名的脫離，實在是太詭異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由於電光石火般的一刹那接觸。美軍飛行員並沒有看的太清楚，即使以每秒50幀抓拍到的畫麵，也沒有獲得全部細節。當他再去看那架中國人的戰鬥機，除了一側機翼上光學隱形層出現長長地黑色損傷，破壞了光學隱形形態外，機體竟然依舊完好無損。若不是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有反隱形雷達係統和對方發出主動定位信號，“咆哮者”也未必能夠如此輕易的鎖定住“妖孽”變形翼戰鬥機的位置，並且通過與光學偵察係統結合在頭盔式瞄準具上自動協助跟蹤處於光學隱形狀態的變形翼戰鬥機。光學隱形在近距格鬥中起到的作用並非如許多人想像中的那麼大，在遠距離接近時。光學隱形確實能夠起到出奇不意的偷襲作用，可是近距雷達反應（包括電磁波真空區）和紅外反應都會輕而易舉的暴露出戰鬥機的位置。人類飛行員或許會被視覺所欺騙，影響一定的判斷，可是對於智能核心係統而言卻未必這麼好使了。“‘胡桃夾子’，你在乾什麼？快點補槍！不能留下任何殘骸！”“咆哮者”駕駛艙裡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這是來自於衛星轉接，擁有高級權限強行接入的通信頻道。“哦，是的，將軍！”美軍飛行員顯然聽出了對方究竟是誰。立刻反應過來，一推戰鬥機撲向那架F/A-XX墜落的方向。頭盔瞄準具輕而易舉的鎖定了目標，機翼下方兩枚導彈脫離，隨即噴射出火焰和濃煙直射而去。這還不算完。“胡桃夾子”繼續激活了一枚航空炸彈，開始校準投射。“咆哮者”雖然作為電子攻擊機擁有非常強大的電子作戰能力，可是它卻是基於F/A-18F“超級大黃蜂”的基礎上改裝而來。天生擁有武器攻擊係統，若是參與作戰。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這個命令其實來自於美國五角大樓和波音公司的共同意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他國家得到F/A-XX的殘骸。他們可不放心這架戰鬥機就如此直楞楞地墜入大海。毀屍滅跡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咆哮者”身上。“機翼受損！你可真舍得啊！”耳邊傳來金係巨龍通過內部通信係統發出的聲音，看來剛才那一下撞得不輕，小小損傷並沒有放在龍騎士的身上。“修複好，準備補槍！”林默側過頭去看受損的部位，被撞出一個缺口和凹陷的機翼正在緩緩恢複，隻需要拆換掉光學隱形層，就能重新變得像新的一樣。前掠翼設計的機翼強度原本就遠遠超過任何一款後掠翼機型，儘管如此，這種物理攻擊林默並不太經常使用。正當林默準備折返身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咆哮者”突然發射出兩枚導彈直撲下方。這是要痛打落水狗還是趁機撿便宜搶戰功？林默想了想很快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冷笑了一聲。美國人的小心眼並不難猜，他們甚至連碎片也不想讓其他國家得到。戰鬥機撞擊海麵變成的碎片遠遠沒有被導彈摧毀得更徹底。“妖孽”變形翼戰鬥機後方火光一閃，正在尾旋失空中的F/A-XX戰鬥機在距離海平麵200米的高度被先後撲過來的空對空導彈炸得粉身碎骨。緊接著又是一枚500磅的航空炸彈呼嘯而至，戰鬥機碎片甚至還沒完全墜落海中，就再一次被狂暴的衝擊波撕得更加粉碎。“任務完成！恭喜你們！”“裁判所”的通訊官第一時間向“龍騎士”和“胡桃夾子”發出了祝賀。“胡桃夾子”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與後座的電子對抗技術軍官互相舉著大拇指以示慶賀。“斯德哥爾摩的戰況如何？”林默更關心的是聯軍在“亞當”老巢的戰鬥進程，這次多國聯軍籌備嚴密，而且發動的極其突然，消息走漏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照理說有心算無心，應該能夠一網打儘。可是以“亞當”在人類社會中的生存和傳播能力，顯然不能把它當作以往的對手來看，從行動一開始的原則就是斬草除根，宜將剩勇追窮寇。“日本自動機械團和英德聯軍已經成功衝破防線，敵方還有3架‘貓鼬’攻擊直升機，我方很快就會掌握製空權。”“裁判所”的通訊官將即時戰況情報毫無保留地通報給林默。“我去看看！申請新的航線！”林默還是有些不放心，美國人的電子攻擊機正緩緩靠過來，打算與變形翼戰鬥機組成編隊。一分鐘後，通訊官作出了回複。“已經授權飛往斯德哥爾摩的新航線。”“‘胡桃夾子’，我打算去一趟斯德哥爾摩，你要不要一起？”林默向美國飛行員發出了邀請。有一架電子攻擊機跟隨，可以在戰鬥中平添“妖孽”的攻擊力。在剛才的戰鬥中，“咆哮者”和E-10預警機雖然沒有正麵迎敵，卻替林默節省了不少運氣。“抱歉！‘龍騎士’，上麵有任務讓我去拉脫維亞搜索‘亞當’的機場。”EA-18G“咆哮者”電子攻擊機擺了擺機翼，拉起迎角側身轉向，走得是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祝你好運！”林默轉過身衝著離去的“咆哮者”揮了揮手，他的另一隻手再次往前壓下了節流閥推杆，激活了尾部脈衝爆震引擎。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瀕臨波羅的海，“妖孽”變形翼戰鬥機很快進入了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也找到了“亞當”智能核心係統主體的藏身之處。天空中飄浮著硝煙形成的雲團，火光隨處可見，地麵上一個個大坑和焦黑的痕跡，顯示著戰鬥的激烈，聯軍甚至連150毫米口徑以上的重炮都送上了戰場。電子地圖上自動更新出敵我雙方的分布，兩架A-129“貓鼬”攻擊直升機正在被五架“虎式”攻擊直升機圍攻，地麵部隊已經成功接近了超級計算機中心所在的堡壘式建物。敵我雙方數量已經不成對比，也許戰鬥很快就會結束。林默隨手激活了兩枚空對空導彈，噴氣式戰鬥機欺負攻擊直升機，實在毫無懸念。數秒鐘後，最後兩架“貓鼬”被斜刺裡突然殺出的空對空導彈淩空打爆成兩團大火球，被撕扯成巨大碎塊的殘體重重墜向地麵，比起噴氣式戰鬥機，攻擊直升機顯然要更加皮實的多。那些“虎式”們完全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誰叫自己的手腳慢呢，竟然讓彆人截了胡。“是中國人的飛機，看來他已經解決掉了對手！”“這可是好事兒，不然變成火球的該是我們了。”“繼續清理地麵火力點！加油！夥計們！”德國和法國的“虎式”攻擊直升機盤旋著散開，開始撲向地麵那些仍然在抵抗的火力點和戰鬥機械人。素來有開罐器之稱的反坦克導彈會輕而易舉地拔除這些抵抗力量，為其他國家的合圍部隊清出進攻的道路。經過剛才雙方之間的直升機大戰，現在地麵的戰鬥機械人已經組織不起像樣的防空火力，它們隻能使用輕武器和激光武器徒勞地對空開火，可是對於防護力驚人的“虎式”攻擊直升機來說，就和撓癢癢一樣沒什麼區彆。“快，快，衝進去！切斷所有的電源！”日本自動機械團指揮官發出像狼一樣的咆哮，這個首功他們拿定了，一定要讓世界各國知道，大和民族的軍人仍舊像當年一樣，是虎狼之師。這種舍生忘死的攻擊，何嘗不是數十年來被外國限製軍事發展的一種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