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遺之野(上、下)(1 / 1)

仙絕 石三 3060 字 1個月前

“有!”武羅斬釘截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拔步往外走,向狂言搖頭:“急xìng子!你等著,我跟你一起去,沒有我,你哪有那麽容易進入南荒?”兩人的交情自然也不用多說感謝的話,武羅回頭道:“快點。”麻子衿躲在門縫裡看著武羅和向狂言破空而去,芳心之中一片淒然:他沒事就好。哪怕他現在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舍命奔波。向狂言抬手打出一道飛劍形狀的靈符,靈符騰空飛起,化作一道淡紫sè的光芒巨劍,掉頭貼地一個回旋,將向狂言載了上去。他正要招呼武羅上去,武羅已經駕著一朵白雲追上來了。向狂言乃是南荒第一符師,隻掃了一眼那朵白雲,就不由得臉sè一變,座下的劍型玉符也是一陣搖晃,差點摔下去。飛上天空,向狂言終於忍不住叫起來:“天生神玉!你這家夥運起也太好了吧,這是什麽靈符?居然能夠用天生神玉來煉製?你過來,讓我看看這枚靈符,咦……有些奇怪,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這麽煉製……完全沒有必要啊……”向狂言一眼就看出來,這玉印靈符之中許多稀奇古怪之處。以他的造詣,肯定不會像一般的膚淺之輩那樣,自己看不明白的就不以為然,認為都是敗筆。向狂言看得出來這玉印靈符古意盎然,煉製的手極為jīng巧,必定是高手所製。既然這麽安排,想必另有深意。武羅心中掛念穀牧青,沒什麽閒聊的心情,簡單幾句話將玉印靈符妁概念說了一下,向狂言聽的眼睛一亮:“竟還有這等巧妙的構思……”他又緊接著露出沉思的神態,忽然進入了狀態,任憑坐下玉符高速飛行,自己盤膝冥思。武羅知道向狂言想必靈感觸發,心中有所得,這對於修士——尤其是對於符師這種很注重靈感的修士來說格外重要,所以也不打擾他,控製著自己的白雲極速飛向南荒。足足兩個時辰,武羅感覺到一邊的向狂言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勢,就好似……非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破繭重生的感覺。隨著那股氣勢一發,向狂言猛的睜開了眼,眼底清澈,顯然已經是一個更高的境界了。他露出一個微笑,大有深意的看著武羅:“我還真沒想到,竟然能夠從你這裡得到啟發,邁入一個新的境界……”從帝君崔燦的時代開始,向狂言就是南荒第一符師,他也一直困在這個境界不得超脫。如同一般修士一樣,到了一個巔峰的境界,就很難再進一步。可是如果這個時候,忽然告訴你前方還有一篇更廣闊的領域,不是空口白話,而是讓你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片領域,馬上就能激發最強大的潛力,又會像剛開始修道一樣熱情十足,進步飛快。向狂言便是如此。他之前的瓶頸就是,符道似乎已經到頭了。畢竟之是一枚靈符,還能變出多少花樣來?向狂言以為自己已經把所有的“花樣”都玩遍了,頓時沒了興趣。所以他玩世不恭,就算是崔燦丶林絕峰這個境界的人,也不給麵子,嬉笑怒罵恣意妄為。可是玉印靈符忽然讓他開了竅:自己的眼界還是太小,為什麽要局限在一枚靈符上?為什麽不能將數枚靈符集中在一起事先某種能?以前一枚靈符覺得單尊薄,現在不會了。好友境界提升,武羅自然也跟著高興,他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等這次事情完了,我這一套八枚玉印靈符,都借給你看看。”靈符的價值且不說,單是這八塊天生神玉,就是何等的價值!武羅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借給向狂言。這就是朋友。就如同向狂言明知道尚斬道的毒龍脈克製自己的解毒靈符,卻依舊是想都不想主動陪武羅走一趟南荒一樣。向狂言自然也不會跟武羅客氣:“你可記著,彆到時候耍賴。”這就是玩笑話了。……南荒和中州接壤,不似天下五方其他各個世界那樣,南荒和中州都是人族聚居,隻不過南荒被魔道占據,中州乃是正道的地盤。看上去中州正道強大,有九大天門坐鎮,南荒隻有一個帝君崔燦,還被宵小所害。但是正道看似鐵板一塊,實際上內部裂痕無數,很難形成統一的大軍征討南荒。而魔道雖然一盤散沙,實際上對正道同仇敵愾,一旦正道入侵,必定群起而攻之。況且,南荒窮山惡水,處處隱藏著不出世的魔頭,水麵下的實力強大。南共和中州之間,有山丶有河有險境。但是如果要從南荒混進中州,或者是從中州潛入南荒,所有的人都會選擇一個地方——當然了,帝君崔燦殺入中州,或者是童長老率軍征詩南荒不在此列。如今,武羅和向狂言就站在這一處地方的外圍。武羅拚了最大的速度,隻花了半天時間就趕到了這裡。前方一片如紗一般的白霧,向狂言一撇嘴:“乾嘛要選這裡?我帶著你進入南荒,誰敢說什麽?咱們直奔老狼穀,揪出尚斬道,他要是敢不解毒,咱們先殺了他的二兒子,在不答應就殺老三,反正尚斬道有五個兒子,我就不信不能逼他就範!”南荒毒門的山門便在著名的老狼穀,尚斬道坐上了毒門老祖的位置之後,南荒毒門都快成了尚斬道的“家門”了,他有五個兒子丶三個女兒,都當上了毒門的舵主,夫人乃是毒門大長老,小舅子乃是毒門教**管。南荒有個說,便是老狼穀一窩尚家郎(狼)。武羅看著前麵的白霧道:“你帶我去沒問題,可是你隻要提前暴露了身份,南荒那些潛修的魔頭立刻就會蜂擁而至,想方設拍你馬屁,幫你去踏平老狼穀。尚斬道那麽狡猾的一頭老狼,肯定聽到是你就跑了,我還到哪兒找他去?”向狂言頓時啞口無言,武羅說的倒是事實,以他在南荒的威望,這幾乎是必然的結局。“咱們從大遺之野過去,不會引起彆人的主意。”大遺之野乃是中州和南荒之間一片神秘荒野,終年迷霧籠罩,荒野的西邊是菇峨群山,東邊則是大海,甚至誰都不知道這片大遺之野究竟麵積有多大。這裡是南荒和中州共同的流放之地,那些觸犯了門派規,得罪了權勢人物,或者是得到了某種讓所有人都眼紅的寶的人們,都會在走投無路之下闖入大遺之野。大遺之野中變幻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安全還是危險。有可能那一片沼澤,昨天經過的時候還是安全的,今天就忽然變成了一片能夠吞噬活人的淪陷之地。所以進入大遺之野,就是賭運氣。在外麵沒辦生存的人,在這裡往往能夠如魚得水。大遺之野中有很多人,能夠掩去身上的魔氣,或者是用彆的手段,將你身上正道修真的靈力,掩飾為魔氣。武羅有糊塗麵具,不出手便罷了,一出手就容易露餡,這一次去老狼穀,勢必有一場惡戰,武羅不得不做好穩妥的準備。他邁步走向大遺之野,向狂言追上去:“那你讓我跟來乾什麽?”武羅沒說話,向狂言自己一想其實也明白了。尚斬道實力不俗,便是比起鬼厲名,相差也隻是分毫之間。老狼穀又是尚斬道的老巢,武羅想要將尚斬道捉回去難度不小,自己就是一個強力的打手。向狂言一臉的哀怨:“彆人來求我都是讓我煉製靈符,要麽就是鑒定靈符。給人當打手,對本作來說是個絕對新鮮的職業,我要是乾得不好,你可彆抱怨……”白sè迷霧一蕩,將兩人吞噬了進去。……這裡和外麵似乎沒什麽不同,腳下的地麵堅實可靠,空氣之中透著草木的清香和濕潤,靈氣極為充沛,讓人有種jīng神抖擻的感覺。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周圍都是一片薄霧,能見度大約隻有百丈。武羅身邊金光一閃,動動鑽了出來,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武羅的肩膀上。兩隻小烏龜也跟著一起跑出來。兩隻小家夥已經把那一枚碧玉藤的果實吃光了,jīng氣神十足,就是身體不見長大,依舊是銅錢大小。武羅的肩膀上站著動動,動動的肩膀上站著兩隻小龜,沒錯,小龜兩隻後腿直立起來,像人一樣站著,兩隻前爪學著動動,架勢十足的抱在胸前。向狂言看的忍不住一笑,掃了三隻小獸一眼,點頭道:“都是天賦異稟,你這輩子運氣真是不錯啊。”動動似乎對這裡極有好感,不時的帶著兩隻小龜跑下去玩耍一陣。雖然這裡是凶險莫測的大遺之野,可是武羅對小家夥一點也不擔心,隨便它滿地撒野。倒是武卑和向狂言有種抓瞎的感覺。兩人都是中州丶南荒隨便串門的超級巨孕,但是從來沒有從大遺之野經過。這裡是底層修士們的世界,距離向狂言和武羅的境界,差的太遠。武羅隻是知道這裡的人“弄虛作假”的手藝很好.但是手藝好的人在哪裡,怎麽尋找,什麽價錢,他一概不知。兩人望著南方,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子,向狂言有些無奈:“還是我來吧。”他一抬手,一枚小巧的種子型靈符緩緩升起。靈符的光芒並不強烈,但是讓人看著有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向狂言祭出靈符,隨後把手指在眉心一點,一股神識shè入種子靈符當中,隨即,那股神識被放大了無數倍,水波一樣擴散開去,彌漫了數百裡的範圍。向狂言乃是符師,習慣了一切問題都用靈符解決。他本身的元魂同樣強大,不過用靈符的話省力得多。片刻之後,向狂言收了種子靈符,一言不發朝一個方向走去,武羅趕緊跟上去。數裡之外,有一片淺淺的水潭,這裡應該是附近的凶獸飲水的地方,布滿了野獸的足印。水潭旁邊,土丘丶巨石連成一片,天生隱蔽的地方。在這其中,有一塊岩石形狀奇特。前麵大半塊極為巨大,就像是一個腦袋。後麵卻隻有一隻小小身子。向狂言帶著武羅悄俏摸過去,朝武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武羅就朝動動在嘴唇上把手指一豎。動動又朝兩隻小龜做了這個動作。兩個小家夥小爪子趕緊捂住了嘴。武羅伸手在眼睛上一摸,前麵的障眼就被破去。那巨石後麵原來蹲著一個人。這人估計進入大遺之野的時間不短了,身上的衣並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sè來領口丶袖口都磨毛了。他根本不知道背後有兩人三獸已經靠近,依舊是聚jīng會神的盯著前麵的水潭。水潭邊的一處泥土忽然蠕動起來,片刻之後噗的一聲輕響,一顆甲蟲腦袋頂開了泥土伸了出來。這頭凶獸顯然極為jǐng惕,先伸出頭來一下又迅速的縮了回去.外麵沒有動靜之後,才慢慢探出半個腦袋,眼珠子轉動幾下,jǐng惕的掃視周圍。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它才將整個腦袋伸了出來。又呆了一會兒才身軀蠕動,鑽出來半個身子。這頭凶獸和武羅以前所見的都不一樣,它長著一顆巨大的腦袋,外麵包裹著硬殼保護但是身子柔軟,布滿了細密的鱗片,有點像是蟒蛇。身上肌肉不斷蠕動,顯然力量十足。jǐng戒片刻,確定周圍的確沒有什麽威脅之後,它終於從泥土中徹底鑽了出來。這頭凶獸體長十丈粗有半丈,腦袋的直徑卻超過了一丈。它蠕動著身軀.蛇形到了水塘邊,jǐng惕的審視了一下周圍之後,才試探著低下頭去喝水。喝兩口.馬上又抬起頭來四處看看。如此這般數次之後,才算是徹底放心,一頭紮進了水潭中,咕嚕咕嚕喝個痛快。那大石後麵隱藏的人顯然經驗豐富,一直忍到了這個時候,才緩緩的伸出腳.無聲無息的往水潭邊摸去。武羅和向狂言相視一眼,一了點頭。顯然這人在大遺之野中生活經驗豐富,正是他們要找的那種人。那人靠近了凶獸背後十丈左右的距離,凶獸才忽然jǐng覺,猛的抬起頭來,甩身就走。水潭邊都是岩石,它沒辦鑽入泥土中,便渾身一抖,肌肉繃緊,“嘣”的一聲彈shè出去,橫空掠過數十丈的距離,眼看就要落在了泥土上。隻要一挨著地麵,它就能立刻鑽進土中,獵人拿它再也沒有辦。可是那獵人經驗豐富,早料到了它有這一招,一掌揮出,手中靈光一閃,化作一柄五丈長的巨大半圓形光刃,唰的一聲斬在了凶獸的身上。“噗!”鮮血噴灑,那頭凶獸被這一擊懶腰斬成了兩段。後半段身子摔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動了,前半邊身子卻忍著劇痛,飛快的鑽進泥土。從那光刃出手,獵人的另外一隻手就一直抬在半空中,靜靜等候著,等到那凶獸巨大的腦袋鑿近地麵,後麵身子還沒來得及跟進,他突然發動,凶獸鑽進去的那塊地麵.忽然被凍的堅硬如岩石。凶獸奮力掙紮.強壯的身軀不斷扭動,地麵頓時出現了裂痕。可是終究還是晚了,那道光刃再次出手,貼著地麵哢嚓一聲將凶手的頭顱斬斷。“撲通”凶獸的身芋掉落在地上,獵人快步上前,看也不看那身子,光刃一閃,連獸頭帶地麵一起劈開,他伸手進去掏了一陣子,摸出來一枚帶著血的內丹,在一邊的潭水中衝洗乾淨,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內丹揣進懷裡,正準備離開尋找下一個狩獵場,獵人忽然心生jǐng兆,猛的一回身,在他背後三丈,站著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還算正常,另外一個肩膀上站著一個小獸就罷了,小獸肩膀上還趴著兩隻小烏龜!獵人jǐng特的盯著兩人,飛快的將那枚內丹揣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露出一絲冷笑:“想黑吃黑?哼,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夜蛇蒙天是什麽人!”他一抬手,那柄光刃又在掌心上空變幻盤旋,唰唰有聲。武羅搖頭:“我們不是黑吃黑的,我們要進南荒,你認識能幫我掩蓋身上氣息的人嗎?”夜蛇蒙天疑惑的打量著兩人,片刻之後問道:“認識當然認識,可我為什麽要幫你們?”武羅隨便從“天府之國”中摸出來一根三百年份的老參扔過去。他倒是想用玉髓玉粹之類的,可是上一次靈龍衝關的時候幾乎消耗一空。現在身上最富餘的反倒是這些珍貴的藥材。三百年的老參,又是生長在東土華種靈氣極為充沛的地方。褐黃sè的人參上,已經生長出了一絲絲紫sè的脈絡。蒙天也是識貨的人,立刻揣進懷裡:“沒問題,我帶你們去。不過那家夥居無定所,而且……你們也知道,這裡是大遺之野,想找人可不是尋著一個地點就能找到的。”武羅不多說,掏出第二棵人參扔過去。蒙天立刻眉開眼笑:“我保證你們明天就能見到他。”……武羅本來想連夜趕路,蒙天卻告訴他夜晚的大遺之野變幻莫測,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休息.否則就算是不遇上什麽危險,也可能第二天一早天亮之後發現,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向狂言也是輕輕一拍他的肩膀:“休息一下吧,你彆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自從知道穀牧青中毒,武羅煉製解毒靈符,然後找到向狂言.再一起趕到大遺之野,一直是不眠不休。中間還經曆了一次煉製解毒靈符耗儘靈元。雖然他一路上不停地吞吃靈丹,但是現在依舊是滿臉憔悴。yù速則不達,武羅也明白,他默默點頭,也不說話,倒頭就睡。動動似乎對這裡極為喜歡,也不回“天府之國”了,抖了抖渾身的長毛,毛發蓬鬆起來.動動往裡麵一縮,就隻看到一隻毛茸茸的圓球了,不一會兒就聽見小家夥的呼嚕聲。兩隻小龜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往動動蓬鬆的長毛裡鑽進去,幾兩下,很快也消失了。向狂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三個小家夥,蒙天在一旁大笑起來:“你這三隻寵物倒是有意思……”可惜向狂言馬上換了一張臭臉不搭理他。向狂言是什麽人?南荒第一符師,從來不給人好顏sè看的主兒。當年麵對崔燦就算大家是朋友,他也是一張臭臉,不yù彆人說自己勢力眼,他蒙天算什麽東西,還想跟南荒第一符師談笑?蒙天討了個沒趣,背過身睡下了。三個人倒是都不擔心晚上有危險。武羅和向狂言是藝高人膽大.就算來了什麽逆天的洪荒神獸,兩人聯手也能乾掉。至於蒙天,他有自己的一套大遺之野生存門,不過不能告訴身邊兩人罷了。夜晚的大遺之野,就如同一般的荒野一樣,各種奇怪的聲音奏鳴一般。時不時的又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獸吼聲。但是武羅卻睡的香甜。四周薄霧彌漫.雖然在夜晚看不見了,但依然存在。直接的結果就是大遺之野的夜空一片黑暗,即看不到星辰,也見不到月亮。子夜時分,三人三獸,鼾聲細微。天空之中卻亮起了一點星光,與此同時,一直熟睡的動動忽然從長毛之中睜開了眼睛。那點星光越來越亮,金sè的光芒極具穿透力,甚至連大遺之野上的濃霧,都難以擋住它的光芒。動動忽然站起來,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那顆星辰。藏在它長毛之中的兩隻小龜掉了出來。兩個小家夥被驚醒.有些不滿的撓了撓動動,又似乎覺得那星光太強烈了,抬起一隻小爪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繼續呼呼大睡。那星光的確強烈,漸漸地已經如同一顆小太陽一般懸在大遺之野上空,將整個大遺之野照亮,如同白晝一般。武羅和向狂言早已經醒來,他們都是因為感應到了大遺之野上異常的能量波動。而蒙天則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結果就被星辰強烈的光芒刺得眼睛有些不適應。“這是怎麽回事!”蒙天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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