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的掌心雷符籙原本就不多,適才已經儘數用完。此時卻不敢再發出掌心雷,而是以低階法術苦苦支撐,依靠葉長生給她護身的法寶拖延時間,希望那名過路的幫派采購能夠儘快將葉長生叫來。也好在這幾人隻是奇珍閣的普通夥計,沒有什麼強力的法寶,這才遲遲無法攻破林浣溪的護身法寶,一直拖延到現在。葉長生嗤笑一聲,冷然道:“讓我給你們一個交代?哼,今rì奇珍閣須得給我個交代才是。”手掌一揮,一道掌心雷飛出,立刻將適才說話的那名修士打翻在地。旁邊幾人大驚,暗罵道:“都是老四,說什麼小姑娘好欺負,沒想到四個人數十息時間都沒把她拿下,還把事情鬨大,引了人家的老板來,這事真麻煩了,還好老三已經去叫長老了。”葉長生冷冷盯著幾人,道:“你們不想給我個解釋嗎?”幾人噤若寒蟬,麵麵相覷,個個說不出話來。便在此時,一道龐大之極的氣勢忽然向在場諸人壓製了下來,一道冰冷之極的聲音傳了過來:“解釋?我奇珍閣行事,向來都是隻做,不解釋。”葉長生便知必是奇珍閣的金丹期修士出現了。他早已經防著此人,而且他此時神識極強,比之此人亦是弱不了多少,是以並不畏懼他的氣勢壓製。那人氣勢壓製未收到效果,略微驚了一驚,從奇珍閣走了出來,雙手背負在身後,傲然道:“小朋友有點門道,不過如果你以為憑著這幾下就能在我奇珍閣撒野,那便大錯特錯了。”葉長生森然道:“難道奇珍閣便是靠著打劫客人,才發展到現在這般大麼?如此說來,不如改成強盜閣算了。”圍觀眾人早就在指指點點,此時一齊點頭。那人眉頭暗皺,心道:“幾個小畜生手腳不夠乾淨利索,儘給我惹麻煩,今天的事情卻是鬨大了,與奇珍閣名聲大為不利,不行,萬萬不能承認覬覦那小姑娘靈石之事。”於是問道:“你們幾個,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幾名奇珍閣修士有了靠山,腰杆頓時直了起來,其中一人一臉不忿,指著林浣溪道:“今rì這女修進店便說是要買法寶,我等陪著她挑了幾樣法寶後,便忽然發現放於櫃台旁邊的靈石袋消失不見。我等上前質問之時,她居然搶了一件法寶,憑著一門古怪雷法衝了出去。幸虧老2為人機jǐng,這才將她堵住,不過她仗著身上有一樣護身法寶,我們幾人都沒有將她拿下。然後接應她之人便出現了,正是這名築基期修士。”這番話說出來,破綻不知幾許,圍觀眾人大嘩。那金丹期修士冷哼一聲,眾人頓覺一股奇大的氣勢壓了過來,立刻停止了議論,閉口不言。金丹期修士回過頭來,滿臉殺意:“原來如此,你這小輩真是好膽,居然敢將主意打到我奇珍閣,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就給我老老實實留下吧。”此人分明存了以勢壓人之意,隻要他儘快將葉長生與林浣溪拿下,那麼便無人可以證明偷竊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圍觀眾人再懷疑,也沒有證據。葉長生哪還不知道他存了什麼心思,不過金丹中期的冷香穀穀主都被他拿下了,眼前這人也就進入金丹初期沒多久,法寶法術也肯定不如納蘭明媚,葉長生卻不懼他。至於和他交手後可能造成的麻煩,此時卻是無暇考慮了。金丹期修士向前邁了一步,手掌一翻,一柄墨綠sè的長劍已經出現在手中。見到金丹期修士要動手,眾人終於不再圍觀,各自四散而去。熱鬨雖然好看,但是誰知道金丹期修士動手會不會不小心將自己這群“證人”不小心波及到,因此還是躲遠點的好。便在此時,遠處一道白sè小劍倏忽間飛過,向金丹期修士當頭刺去。這一劍無聲無息,速度極快卻無任何前兆,當真稱得上突如其來四字。金丹期修士大驚,心念一動,一道青sè光罩將他籠罩在其中,手中長劍亦是揚起,向那白sè小劍格去。不想那白sè小劍極其靈巧地拐了個彎兒,撲哧一聲便將金丹期修士的護身光罩擊破,從他咽喉之際一劃而過,割落他一縷頭發,然後打了個旋兒飛了回去,落入一人手中。金丹期修士頓時渾身冰冷,冷汗涔涔而下。不管是誰,從閻羅鼻子下逃出小命的感覺都不會太好。葉長生看到那白sè小劍後,卻是如遭雷擊,順著小劍向來人望去。一名白衣女子自街道那邊緩緩行了過來,此女高鼻細直,嘴唇嫣紅,身材極高,比葉長生還要高上寸許,一張瓜子臉上,鳳目頗有神采,兩道漆黑細長的眉毛在眉梢斜斜向上,煞意盎然。此時,那白sè小劍在她潔白修長的手掌中跳動幾下,忽然一閃,化作一枚玉符。葉長生看到那白sè小劍化為玉符後,便已經心中了然,於是不做聲,靜觀其變。遠處有圍觀者驚道:“銀霜仙子,是銀霜仙子啊,我居然看到了銀霜仙子,那風采,那氣勢,太強大了”白衣女子行至奇珍閣門口,冷冰冰地道:“怎麼回事?臨海城中,禁止金丹期修士隨意動手,你莫非不知道麼?”金丹期修士神識掃過,知道眼前這女子隻是築基中期修為,但是她手中那玉符著實駭人,而且她身後還屹立著強大的劍宗,是以絲毫不敢囂張,低聲道:“此事彆有他情,此人夥同那女子偷盜我店中物事,還口出無狀,打傷我店中夥計。我一怒之下,才憤而出手,望銀霜仙子明察。”白衣女子回過頭來,問道:“事實可是如此?”林浣溪憤憤不平地道:“他胡說——”話音未落,金丹期修士狠狠地瞪了一眼過來。白衣女子眉頭微皺,手中玉符已經化作一隻白sè小劍。金丹期修士立刻收回目光,側頭不語。林浣溪繼續道:“他們想搶我的靈石,還誣賴我偷東西。”金丹期修士出言道:“她一個練氣六層的小輩,修為低微,哪裡來的數千靈石,分明就是從我店中偷來的。”葉長生冷笑道:“我口袋裡還有數百中階靈石,難道也是從你店中偷來的?那邊圍觀的道友中,亦有身家不菲之人,難道也都是從你家店裡偷來的?你家奇珍閣的靈石難道就是擺在櫃台外麵,任由彆人偷的麼?”白衣女子哪裡還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她雖然能擊殺那金丹期修士,但是奇珍閣勢力不小,此事雖然奇珍閣有錯在先,她也要給奇珍閣一點麵子,於是便道:“此事就此作罷吧。這位道友,如果無事的話,你最好儘快離開臨海城。”葉長生沉默半晌,道:“多謝道友提醒。”說罷,拉著林浣溪便即離去。白衣女子搖搖頭,亦是離去。臨海城雖然為劍宗所掌控,但是亦有其他勢力在此,她適才止住金丹期修士的行為,在她看來,也算是救了葉長生一命,不想葉長生居然如此不知進退,想必是不忿她處事不公。一方是頗有財力的連鎖商業協會,另外一方是毫無名氣的小散修,白衣女子自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已是仁至義儘,是以也對葉長生的舉動也頗有微詞。金丹期修士見得白衣女子離去,臉上殺意森森,暗道:“劍宗能救得了你一次,可護不了你一生。我已經記住了你地神識波動,看我回頭暗中將你襲殺。”回頭看了看幾名練氣期修士,又不禁大怒,喝道:“還不給我回去修煉真沒用,四個人留不下一個小女孩,這個月的俸祿全部削減。”幾人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回了奇珍閣。金丹期修士朝四周掃視一眼,忽然道:“我已經將你們神識波動儘數記住,倘若今rì之事有什麼不好的風聲傳到我耳中,我必將你等一一抓回質問。”眾人忙不迭地點頭。適才已有不少人已經離去,他此舉用處已是不大,但是也聊勝於無。葉長生行在路上,已經猜測出那白衣女子乃是秦落霜所言的秦銀霜,因為旁觀之人提到銀霜仙子之名,而秦銀霜手裡的殺意玉符更是昭示了她的身份。隻不過,秦銀霜的殺意玉符可以自行控製,比葉長生的那一枚更為靈動。葉長生帶著林浣溪回到雜貨店,然後問道:“你今天去奇珍閣做什麼?”林浣溪小臉微紅,低頭擺弄了下衣角,然後滿臉羞澀地道:“人家看長生哥哥煉丹的丹爐甚是破舊,想去給你買個好點的煉丹爐。”葉長生歎口氣,摸摸她腦袋,哪裡還忍心再去責罵她,於是溫言道:“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那金丹期修士不用去怕他,有長生哥哥在。”林浣溪當rì親眼得見葉長生能從強大無比的納蘭明媚手裡逃出來,是以對葉長生的實力絲毫不懷疑,點點頭,便去了內室。。.。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