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繼山微微一愣,怒極反笑,“小子,很狂嘛。”他可不知道李牧的底細,要是讓他知道李牧是老獵人突擊隊的隊長,上半年那幾票大的都是他乾的,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動手。本來,按照以往的慣例,孫繼山是不會動手的,畢竟都是乾部,能不得罪人就儘量不得罪人。這一次不同,是有人打招呼讓自己找機會收拾一下李牧的,孫繼山也就不會客氣,動手了再說。能怎麼的,隻要孫繼山這邊隨便報告個紀律問題上去,李牧就彆想畢業。“把他帶裡間去。”孫繼山招呼著。兩名糾察就把李牧拉起來,押著就進了裡間。裡間除了一張辦公室和兩把椅子,就再沒有其他東西,看樣子倒是頗像警察局的審訊室。這裡麵是用來關那些打架鬥毆的學員的,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打個架什麼的太家常便飯了,在職乾部學員這邊反而是最少的。孫繼山取了一把手銬,把李牧扣在了牆壁一側的粗大的下水道水管上,李牧就顯懷抱下水道水管的態勢。“小子,違反了禁酒令,處分你是跑不了的了,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孫繼山冷笑著,隨即招呼手下,“把東西拿過來。”馬上有人拿來了巴掌厚的書本和鐵錘,李牧一看,頓時知道他們想要乾什麼了。李牧沒有想到這幫人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動用私刑,之前他聽說糾察打人很厲害,但是因為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從來沒有被糾察抓過,也就是個聽說,現在一看,敢情還真有這麼回事。“孫繼山,你這一套都是哥們玩剩下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李牧淡淡地警告了一句。“是嗎?”孫繼山冷笑一下,招呼手下,“把他的嘴巴堵上。”說著就都動起手來。孫繼山把書本墊在李牧的後背上,一名糾察找來透明膠準備封住李牧的嘴巴。李牧心裡冷笑不已,這幫人實在是無法無天,且不說自己是否違反了禁酒令,就算是違反了,那也不應該動用動刑。此時,表麵平靜的李牧,內心已經是憤怒不已。如果真的是後麵有人針對自己,那麼就必須要要承受自己的怒火。到陸院也有半年的時間了,自己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生怕引起更多人的注目,更小心地不合誰產生矛盾。黃友全純粹是看不慣自己比他優秀,居然用這樣的手段。李牧生氣了。任由糾察把自己的嘴巴封上,李牧雙手才輕輕一掙,手銬輕而易舉地被他給掙脫掉。孫繼山舉起錘子就要砸下來。李牧冷冷一笑,猛然轉身,抬腳就出去!大腳板蹬在孫繼山的胸口上,隻聽見兩聲清脆的聲音和一聲悶哼,那名糾察就看見孫繼山像破麻袋一樣向後飛出去,然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桌腳承受不住這麼猛烈的撞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跟動作電影上的一樣一樣的。李牧猛然伸手揪住那名目瞪口呆的糾察,一個過肩摔,妥妥的把他給摔在了地板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外麵值班的兩名糾察聽見聲音,都拎著警棍衝了進來,推開門一看,隊長躺在四分五裂的桌子上口吐白沫,另一名戰友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操-你-大-爺-的!”兩名糾察頓時就紅了眼,舉著警棍就衝了過來。都是當兵的,看見自己的戰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哪裡有不發瘋的理由。李牧鐵了心要給這幫無法無天的糾察一點教訓,主動迎上去,在左側的糾察警棍揮下來的時候,身子一側,警官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下去,李牧雙手不動,猛地貼近他的身體,肩頭猛然一頂,重重地磕在了他的下巴,頓時他就兩眼發白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此時,另一名糾察從後麵向李牧發起攻擊,李牧仿佛後腦長了眼睛一樣,一個神龍擺尾,整個人騰空而起,右腿帶著風掃向目標的腦袋。目標下意識地雙手格擋,李牧硬生生地收回了五成的功力,小腿重重地踢在了目標的手臂上,力量之大使得目標的手臂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整張臉都變了形狀,隨即整個人側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下來的時候就昏迷了過去。李牧掃視了一眼,氣定神閒地整理了一下著裝,撿起了剛才那隻被孫繼山打掉的香煙,慢悠悠地點上,這才一邊抽著一邊走到外間,拉了一把凳子坐下,然後拿起固話的話筒,撥打了幾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溫朝陽,他是學員處處長,也是李牧唯一認識的學院領導。李牧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就掛了電話,想要給馮司令員的機要秘書去給電話,最後想了想,還是放下。這點小事情如果需要麻煩嶽父,那麼就真的是顯得自己沒什麼用了。做完了這些事情,他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樣施施然地坐在那裡邊抽煙邊喝茶。有些涼意的風從窗戶那裡灌入,李牧不由的微微笑了笑。此時已近秋天,到了晚上,氣溫下降的是比較明顯的。他下手有分寸,裡麵那幾個人,除了孫繼山斷了兩條肋骨之外,其他的就隻是昏迷,沒有什麼大礙。孫繼山居然敢動私刑,李牧是要給他點教訓的。他這邊倒是清閒了,溫朝陽那邊卻是亂了起來。儘管李牧說得簡單,但是溫朝陽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糾察隊那幫人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如果動手打了李牧,彆說自己,院長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他倒是不擔心孫繼山等人被打壞,平時咋咋呼呼的,如果是主管領導,溫朝陽早就收拾他們了。彆人不知道李牧的身份,溫朝陽可是知道的,要是軍區大老板的女婿被打了,幾位領導都是脫不掉乾係的!至於說喝酒,喝點酒算什麼?又不是上課期間!溫朝陽不敢怠慢,爬起床後馬上向主管的副院長作了彙報,隨即飛快地穿好衣服,然後就跑步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