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啊,怎麼就反對了呢,這很公平嘛!”李啾啾一站出來提出反對意見,黃友全就馬上說道,他可不想誰來破壞他的好事。李啾啾沒有搭理黃友全,而是走到張如鬆跟前,沉聲說道,“張營長,比其他科目吧,格鬥太容易受傷了。教員都在那邊看著呢。”張如鬆看了眼大操場邊上的草地,幾個教員聚在那邊閒聊,當然,這邊在發生什麼,教員都一目了然,但教員通常不會管,隻要不打起來。都是軍中的未來之星,以後就都是部隊的團級乾部,不像那些羞澀的地方考上來的學員,沒半點基礎。教員是能放鬆就放鬆,畢竟都是有職務的指揮軍官,有自律性,好管。這幫人在部隊就是帶兵的,知道應該怎樣訓練,所以,像體能訓練這些,教員一般安排了任務之後就不管了,所以,隻要不打架,教員是樂得清閒。這邊,張如鬆還沒說話,黃友全就插話說道,“我說啾啾同誌啊,格鬥嘛,受點傷怎麼了,再說了,老張下手有分寸的。不是,小李同誌都沒說話,你操哪門子心呢。”李啾啾冷冷地看了黃友全,說道,“我記得黃營長是西北軍區機關係統格鬥第一名,要不你和李牧來一局?”黃友全臉色頓時寒下來,所謂的格鬥第一名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兩相配合,上麵讓誰第一誰就第一。他不知道李牧的底細,是不敢應戰的。“彆扯遠了,一二班和咱們二三班的事情,你這般阻撓,什麼意思嘛。”黃友全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摘了出來。李啾啾不搭理他,再一次看向張如鬆,沉聲說道,“張營長,還是還彆的科目了,友誼比賽而已,受了傷教員那邊不好交代。”張如鬆看了李啾啾一眼,卻是對李牧說,“李牧,你說吧,怎麼個搞法。”李牧輕鬆地說道,“我無所謂。”心裡歎了口氣,李啾啾退回原來的位置,他知道李牧打定主意了,走到李牧身邊,低聲說道,“我說老李,你下手輕點,彆整出問題來。”“嗯,我有分寸。”李牧答應下來。李啾啾之所以這麼強烈地反對,是因為他怕李牧把張如鬆打傷了!!!然而,因為黃友全離李牧這邊比較近,他們的對話黃友全都聽在了耳朵裡,登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李牧和李啾啾,大聲說道,“你倆沒事吧,李牧,你還能傷得了老張?就你那小胳膊細腿的!”他是故意大聲說出來。這下大家都知道李牧和李啾啾悄悄說的是什麼了,頓時都吃驚地看過來。張如鬆那個暴脾氣啊,再也忍不住了,士可殺不可辱!“李牧!來吧!我讓你一隻手!”張如鬆往前走了幾大步,站在李牧麵前,虎視眈眈的。張如鬆身材高大,跟狗熊一樣,對比之下,李牧就像個還沒發育完全的中學生,似乎張如鬆一拳就能把他打飛出去好幾米!頓時,大家都飛快地圍成了一個圈,開啟了觀戰模式。李啾啾心裡一聲哀歎,稍稍走遠了一些。“開始吧,張營長。”李牧點頭,嘴角依然是若有若無的笑意。張如鬆擺出架勢,簡單的一個勾拳過來。這隻是試探性的攻擊,目的是讓對方動手反擊,隻要目標動手了,就能找出破綻,然後發起致命一擊,當然,張如鬆想好了,畢竟不是敵人,所以他決定采用擒拿術來製服對方,隻要對方的肩膀著地,就算是輸了……“我-操!”“尼-瑪!”“這他-媽-的!這小子還是人嗎!”張如鬆沒感覺到胸口有很劇烈的痛感,但是卻非常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飛,在空中倒著往後飛,像進行特技飛行表演的直升機一樣倒飛著,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兩側的景象在倒退,圍觀的學員離自己越來越遠,這個時刻,張如鬆甚至有種想要高歌一曲的衝動——我要飛得更高……誰也沒看清楚李牧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哦不,是出腳,但是李啾啾是看清楚了。在張如鬆的拳頭距離李牧的太陽穴不到十公分的時候,李牧出腳了。他抬起右腿,一個正蹬,大腳板準確無誤地蹬在了張如鬆的胸口上。然後,張如鬆一百八十斤的東北大漢就跟破麻袋一樣,倒著朝後飛出去十來米,然後嘭地一聲著地,最後還在草地上朝後滑行了幾米,翻了幾個滾,這才停下。這一幕讓人不由想起星爺的《功夫》,星爺用黃金右腳踢飛了一個流氓的場景。石化狀態!除了早有心理準備的李啾啾,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遠處一動不動的張如鬆,然後又看了看李牧,滿臉寫著不相信。這還符合力學常識嗎?一個正蹬把人蹬飛出去十幾米,而且那還是一名體重超過一百八十斤的大漢!“老張!”一二班裡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喊著跑過去,於是,一二班的人都心跳加速地衝過去。這一腳下去,這麼誇張的力度,老張怕是危險了!!!李牧臉上帶著微笑,下意識地想要掏出煙點上一根,這才發現身上穿著的是體能訓練服,什麼都沒帶著。二三班的人張大了嘴巴看著李牧,黃友全更是心驚膽戰,幸好剛才自己忍住了,如果衝動上去和李牧交手,恐怕現在生死不明的就是自己!此時,二三班的人看李牧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蔑視,而是帶著恐懼!彆說都是乾部,在這種不符合常識的力度之下,誰也不認為自己比張如鬆還厲害!黃友全喃喃地對李牧說,“李牧,你闖大禍了!”話音剛落,卻聽見那邊一陣驚呼,扭頭看過去,張如鬆站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和枯草,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深深呼吸了幾口,胸口沒有痛感,活動了四肢,沒有任何異常。居然一點傷都沒有!張如鬆用複雜的目光遠遠地看著李牧,李牧舉步走過去。一二班的人都還沉浸在驚訝之中,張如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李啾啾禿自嗬嗬笑著,走到黃友全跟前,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之所以阻止老張,是怕李牧控製不住力度把他打傷了,你小心點。”說完就走了。那邊,李牧真誠地向張如鬆拱了拱手,抱歉地說,“張營長,得罪了。”張如鬆輸得心服口服,彆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對方對力道的控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層次的人可以比擬的。“李連長,敢問師從何處?”張如鬆拱手問道。李牧笑了笑,轉身回到了二三班的陣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