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派、縹緲宮、太乙門、翠煙派四派弟子正在那黑霧外小心翼翼地警戒著,縹緲宮的宇文南都和太乙門的何不為二人有說有笑地入了那黑霧中,也沒有把這些尋常人眼裡的妖邪手段太過於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哪個妖魔不會舞弄下妖風邪氣,反而是怪事。至少現在能夠打定一門心思,直指著妖魔而去。宇文南都二人剛入了這黑霧中,便發覺這是一個陣勢。“不為兄,此乃何陣?”宇文南都神識一探,發現這個陣勢範圍不大,也沒有類似幻陣的功用,也就問道。何不為一邊喝著寶葫蘆裡的酒,一邊搖頭晃腦地道:“此物頗有古怪,想來是妖魔設下的擋人陣法。隻是究竟為何陣,倒是未曾知曉,嗯,也未曾聽過。頗為古怪,頗為古怪啊。”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陣勢裡,究竟有什麼古怪的?原來二人小心翼翼地戒備良久,神識探來探去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發現,甚至連尋常陣勢都會有的陣腳、陣心、陣形,全部無法探得。仿佛這裡就是一片黑霧,僅此而已。而唯一能夠讓人清楚地感覺到的不自在,便是那陣中極為黏人,從黑霧中過來後,好似在水中遊泳一般,一段不長的路,兩人也走了小半會兒。兩人再向前探了些,眼前豁然開朗,居然走出了黑霧能夠看到那醉仙鎮了。“除了這古怪的陣法和頭頂地陰煞雲。這裡倒也沒有什麼古怪。”何不為說道。宇文南都道:“那醉仙鎮上好像有真元波動,想來是有同道在此,不為老弟,你回去讓他們進來,本真人就在這裡等著你們了。那該死的黑霧,怕是連我的羽扇綸巾都給玷汙了。”宇文南都一邊嫌惡地怕打著衣服羽扇,一邊催促何不為回黑霧外去通知他們進來。自己卻搖著扇望著那遠處的醉仙鎮。“劍楠師兄,各位師弟師妹們。倒是好等了。”何不為也有些不自在地甩搭幾下身上,彆人還以為他身上有虱子呢,卻不知他是對那陣中黏稠感覺得不舒服。“裡麵情況怎麼樣?”古劍楠問道。“沒有什麼太大的古怪,除了那該死的黑霧讓人不太舒服。醉仙鎮上還沒去,想來那裡才是真正的古怪。嘿嘿,說不定又是各位是兄弟們斬妖除魔地時候到了。”何不為也不怕什麼妖魔鬼怪,似乎爛命一條不怕摔一般。“大家小心些。彆走散了。”古劍楠這才帶著幾派弟子一起入了陣。這一幫人前腳剛走,天際剛好射來一道流光,細眼一看,卻是一個男子擰著一隻穿山甲。“砰!”那男子降落之前,將手中的穿山甲照著地上就是一摔,隨即一聲“哎喲”,那穿山甲在地上一滾便化成了一個猥瑣地瘦猴狀小妖。“二公子饒命啊。”那穿山甲居然正是昨晚在這裡被血祖給整治了一番的穿山甲小妖,磕頭如搗蒜地在那裡認錯。“哼。你說的那個黑衣人呢?本尊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三仙洞的人。”那被喚作二公子之人一聲青衣錦服,額頭上有一朵妖冶的印記,乍看倒是像條蛇。“二公子,小的該死。當時我被阻在這黑霧之外,那黑衣人便忽然出現抓住了我,道法也算高深。呃,當,當然那是對於小妖而言,必然遠遜於二公子。”穿山甲心裡哼哼嘰嘰,暗道那黑衣人怕是比二公子厲害上不少,但此時哪裡敢說這種話。這青衣人正是那神州北荒中的三仙洞二祖宗鎮山大仙地二弟子,那鎮山大仙本體乃是一條蛇,門下弟子也是物以類聚乃是一隻竹葉青得道。這竹葉青乃是號稱一種赤尾歹的毒蛇,毒性很強,全身青色。隻有尾部赤紅一截。故而。這男子自號赤青子。赤青子不愧是劇毒之妖,比起當日李靈犀遇到的那兩隻聚寶金蟾和小青蛇不可同日而語。此人走過之處,草木儘皆枯死,實打實地乃是一號毒妖。“混賬,抖什麼抖,你這怕死的畜生。本來還想放你回去,現在也好一起帶上你,讓你見識見識少爺手段。那黑衣人也不知哪裡來的野畜生,居然敢無視我三仙洞。”這三仙洞規矩極嚴,除了同類妖物能夠拜入三位大仙門下外,其他的都是作仆人的命,故而赤青子雖為弟子,卻是公子少爺般的待遇。穿山甲都快哭出來了,那黑衣人地厲害,比之三位老祖宗給他的感覺也不差,遠遠不是他在赤青子麵前說的那麼不堪,這下好了,自作孽跑不掉了。於是,兩個三仙洞的妖怪便進了這醉仙鎮,那些什麼黑霧在二人眼中更是形同虛設,本就是妖物,又豈會怕這等不入眼的手段。殊不知,二妖剛入了黑霧中,一個黑衣人便憑空顯出身形來,望著兩個消失在黑霧中的妖怪,尜尜地笑起來:“哈哈哈~本尊居然成了這般小妖畜生口中地野畜生,也罷,也罷,入我甕中,一個也彆想跑。”隨即大手長袍一揮,那黑霧層層湧動,半響居然憑空一卷消失不見,再看前方,哪裡還能看到什麼醉仙鎮,霧茫茫雨蒙蒙一片,早已經分不出東西南北了。而且絲毫妖魔之狀也看不出來,連那醉仙鎮上空的陰煞之雲也不見了。似乎,這裡根本不存在過醉仙鎮一般…………宇文南都正在原地打量著這個醉仙鎮,心道那些妖魔鬼怪究竟藏在哪裡。卻見遠處有三道劍光須臾間便到了跟前,不由微微一驚,沒想到是他。“咦?居然是震雲子師兄!”這震雲子雖然曆來低調,但在九派中也隻排在古劍楠之下,若說九派中有什麼人讓宇文南都覺得詭計多端深不可測的話,那就是眼前這個震雲子。震雲子向來不顯山不lou水,連九派大典也不參加。要知道,他們這幾人本來就是各派排名前列地弟子。不是像張鐵柱那般隻是入門十幾年的弟子,能夠修到化神後期,個個都是修了近百年或者百餘年了,比如那戚餘杭,連成名也在好幾十年前了。“原來是宇文南都師弟。”震雲子大笑道,卻是敘起舊來。“聽聞南都師弟在上次九派大典上力奪探花之位,愚兄實在佩服得緊。”宇文南都難得臉紅。卻是道:“不過是同道相讓,相讓而已。嫪笏師弟有禮了。這位是?”宇文南都不認識的人當然是李靈犀,李靈犀也想好了,與其一直躲躲藏藏的,不如放開身來,反正今日不見早晚也要遇到,到時候還免得尷尬。他告訴震雲子他們的是,自己從小有奇遇。隨後帶藝拜入清源派:“在下清源派李靈犀,見過宇文師兄。”“李師弟多禮了。”宇文南都見李靈犀長得倒是一般,可一臉正氣不說,那眉目間卻是比之常人多了許多不同,隱有風骨,心道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都能有這般本色。卻是歎道:“清源派不愧是千萬年傳承的大派。”李靈犀稍稍還禮,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卻見震雲子也發現了。震雲子急道:“南都師弟,你們是如何進來地?”宇文南都疑道:“怎麼?我乃是與太乙門何不為師弟同來地,他出去接其他師兄弟們去了,現在也該回來了。”震雲子二人大驚,那陣法居然這麼容易就通過了?不對啊,九九煉魂血陣自己二人也探過好幾次了,都是儼如無縫之蛋,根本沒有什麼出路。一入陣便是陰煞浸體。“那九九煉魂血陣怎麼如此不堪?吾等速速前去查看。”宇文南都心頭一愣。九九煉魂血陣?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其實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當時血棺教地人恐嚇醉仙穀。李靈犀他們也不知道這個陣叫什麼。當下他也跟著二人,欲折返陣中。“南都師弟,發生什麼事了?”三人剛一動便見到古劍楠等一群人出了陣,站在麵前,心道壞了。眾人把擔心一說,轉身就要進陣。“不好!這陣法已然大變,陰煞浸體便會吞噬元陽與真陰,神識不存,魂魄不全,速退。”本來就意識到出事了地何不為是第一個返回陣中的,剛進去就大聲示警,不愧是九派年輕弟子中最懂陣法的人,馬上就發現了問題。眾人再不敢進去,半響才看到何不為麵色鐵青的跳出陣來,身上道袍居然被火燒了一半,眾人中熟悉他的也猜到,肯定是動用法寶才逃出來的。“不為師弟,此陣如何?”古劍楠問道。何不為臉上再也沒有了平日裡地嘻哈,皺眉說道:“此陣頗為陰邪,以吾等之力,便是折損九成也衝不出去!”一乾人等大眼瞪小眼,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商量一陣後隻好先決定進醉仙穀去,再行商議對策。眾人剛離開,便有兩人又跳出陣來。“哎喲,二公子息怒,小妖該死。”穿山甲又被打了,唉。赤青子鐵青著臉,不斷地踢著地上滾來滾去的穿山甲,罵道:“你這野畜生,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陣勢?居然,居然害得……”赤青子震怒無比,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剛才那黑霧中突發猝變,陣勢一絞,陰煞之氣不過轉瞬就要來襲,萬般無奈之下,赤青子揮手施法一擋,沒想到手臂不過瞬間就被陰氣腐蝕掉。他顫抖著手抬起左手一看,一個本來完好的手掌,現在連影兒也沒有了。幸好隻是一下便跳出了陣法,沒想到那穿山甲仗著皮厚比自己還跑得快。“二公子,您,您神威無敵,此等鬼地方定然不在話下。二公子饒了小的吧。”穿山甲磕頭道。“你給我起來,野畜生。”赤青子探視了一番,發現後麵那個陣是出不去了,除非拚死。他卻是不願再硬闖回去,便是這手掌,雖能再次幻化出來,但這是極度耗費元氣的。“陰煞成雲!難道有曠世妖魔在此地?”一抬頭,赤青子便覺得心裡一窒,在外麵的時候還沒發現這陰煞雲如此恐怖,現在看來,那般濃鬱的陰煞,實在是把這個該死的地方變成了不下於尋常絕地一般地存在。“你去探一探這鎮子裡的情況,沒有結果不準回來。你這野畜生。”赤青子斥道。“是,是。小的遵命。”穿山甲又被踢了兩腳,雖然口頭認命,但眼神中卻閃過些許怨恨。赤青子這才隱蔽身形,親自朝著醉仙穀的方向摸過去,妖類雖然狂妄,但它們除了狠毒外,小心謹慎也是一大優點。九九煉魂血陣中,血霊跪在地上,聽著血祖的號令。“血霊!”“領師父旨。”血祖道:“你且將那百個陰年陰月陰時的孩童抓去法台,取心窩之血,為師要開壇畫符作法!”“是,師父。”血霊退出後,血祖起身,望著醉仙穀方向,狂笑道:“哈哈哈~師父,孩兒有幸。找得三山五嶽之人來為您陪葬。今晚子時,孩兒便送他們上路。”————————————————推薦一本書:《淩駕異界》作者:任生平為了學會最厲害地武功、為了掙夠花不完的錢、為了娶個最漂亮的老婆、為了過上最自由最逍遙的日子,淩浩宇不得不去麵對種種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