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不老長春(1 / 1)

射雕之江湖 雁丘 1272 字 1個月前

腳步聲漸近,卻是六指琴魔秦殤。“六姐。”嶽子然拉開與石清華的距離,打招呼。秦殤白色麵紗下的雙眼,上下打量了嶽子然一眼,冷冷地“恩”了一聲,轉身便出去了。看來他與六指琴魔之間的隔閡不是輕易可以化解的。嶽子然無奈苦笑,扭頭卻看見石清華看著秦殤的目光中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我就說留你在身邊很危險吧。”嶽子然說:“我警告你,你千萬不要打其他人的主意。”石清華眉毛上挑,說:“放心,我可不似某些拈花惹草的人。”嶽子然詫異的看著她,笑了:“看來你對我很不滿意?為什麼?”“穆姑娘可是被你折磨的很慘,你準備怎麼辦?”石清華問。嶽子然微怔。“你誰都不想傷害,到時候傷害的卻是所有的人。”石清華很有道理的說。“你很有經驗?”“當然。”石清華略有些得意。“紫衫和木青竹……”嶽子然有些無語,最後感歎道:“日後若給你機會的話,你絕對會成為下一個武媚娘。”“過獎。”石清華輕笑。“我居然和你探討這些問題,當真是見鬼了。”嶽子然扶額。石清華卻是有些高興地說道:“不錯,你是第一個理解我的人,以後我們可以成為知己。”“再說吧。”蘇慕遮揮了揮手,向小樓走去。“晚上記著喝酒。”石清華嘴角上翹。蘇慕遮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進了小樓。樓內透著一股淡淡地清香。沁人心脾。綠衣侍女依次守在一樓和樓梯上。在看到嶽子然後。微微行禮。“樓主在乾嗎?”嶽子然問。“在房內看書呢。”侍女回答。嶽子然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房內染著添加了提神東西的檀香,洛川坐在書桌旁,卻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嶽子然將檀香掐滅了,剛為她披上披風,洛川便驚醒了過來,犀利的目光直盯著嶽子然。過了半晌,洛川的眼神才變成惺忪的樣子。慵懶的直起身子來,說道:“你回來了。”洛川穿著寬鬆的長袍,胸口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所以她直起身子來的時候,不僅把嶽子然剛披上的披風滑落了,雪白的肌膚也露出了一大截。嶽子然用披風幫她掩住。洛川有些驚訝,目光中閃過一絲警惕,說道:“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嶽子然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提神的東西一般對身體不是很好,以後不要用了。”洛川皺了皺眉頭。還是點點頭,說:“我以後會注意的。”“是不要用了。”嶽子然強調,“另外你應該多在外麵活動活動。”“唔。”洛川糊弄的應了一聲,眼中疑惑之色更甚。房內一時寂靜。“以後不要回摘星樓了。”嶽子然突然說。洛川微微一怔,猛然搖頭道:“不,不行。”“為什麼不行?”嶽子然瞪著洛川。“你想約束我?”洛川語氣中有些慍怒,“是。”洛川徹底憤怒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如果我留下了,便證明我對江雨寒是錯的。”洛川閉上眼,讓自己語氣堅定的說道。“那你為什麼要走出摘星樓找我?”“你當初為什麼又要離開摘星樓?”洛川反問,“不要拿報仇來找借口。”“因為原來的我不知道答案。”長長歎了一口氣,嶽子然悠悠地說道:“我曾經以為生命會很長,長到我們可以遺忘一些東西,所以我總認為最好的都在前方,告訴自己不要留戀現在。”“曾經以為相識隻是一段路過,我們會各自開始自己的人生,或輝煌或平淡,直到蓉兒受傷的一刹那,我才明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也許再見之後是再也不見,分彆之後便是永遠。”“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當蓉兒在禪院療傷,情花毒在我身體裡麵作祟的時候,我問自己,如果生命就在這時候戛然而止,你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那一刹那,我腦海中滿是悔恨,因為我突然發現,那些在我生命中經過的人構成了我的記憶,如果我那時死去了,它便是我的人生。而我悔恨的是,那些值得珍惜的人,在我生命中留下的記憶還是太少了。”“現在我很怕,我怕我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憂愁掛在了嶽子然的眉梢,輕輕地說道。“聚聚合合,人總是要分彆的。”洛川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想讓那些記憶留下多少?”“一輩子。”洛川走到嶽子然麵前,問:“這是承諾嗎?”嶽子然胳膊輕抬,手指在她的嘴角滑過,最後苦笑說道:“不,這是懇求。”洛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輕聲道:“我當真有些看不透你,你總是在堅持一些彆人從不會堅持的東西,這些話你應該和穆念慈說的。”“是。”“那現在為什麼對我說?”洛川問。“因為…江雨寒來江南了。”嶽子然說。洛川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恍然大悟。“其實,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洛川悠悠的說,語氣中有淡淡地苦澀,她揮了揮手說:“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嶽子然沒有多言,轉身打開房門正要出去,聽洛川說道:“我答應你,留下來陪你。”“謝謝。”“我怕我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洛川待嶽子然關上房門後,看著窗外西邊的晚霞,輕聲念道。“隻怪我當年太過自負,錯把來路當做歸途,洛水,終究是我錯了。”……………………………………………………黑夜,嘉興城內,一間酒肆,半盞燈火。一人,一劍,滿頭白發,滿桌子狼藉。黃藥師坐下,打開酒封,飲了一口,說:“我見過你。”“什麼時候?”江雨寒醉意濃濃,輕聲問。“很早之前,在嘉興,三月,李子樹花開的時候,你是一個小乞丐,被一位姑娘收作徒弟。”“嗬嗬。”江雨寒繼續飲酒,說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沒想到你還記著。”“因為我清楚記著這把劍。”“難怪。”“最主要的是在那天,我遇見了施舍你的阿衡。”黃藥師有些感歎,繼續喝了一口酒,問:“你師父呢?”“死了。”江雨寒將酒壇舉過頭頂,猛喝著,甚至到最後,澆了自己滿臉,語氣中帶有哽咽:“嗬嗬,被我害死了。”黃藥師沉默不語。“彼時年少不知事,天不怕地不怕,隻想要闖蕩江湖。”江雨寒絮絮低語:“鮮衣怒馬少年時,才知道沒有她陪伴的意義,我知道我喜歡上了自己的師父,回到摘星樓想與她攜手江湖,卻沒想到遭到了她師姐的反對。”“徒弟喜歡上了師父,大逆不道,按摘星樓規矩是要遭剔骨之刑,當時她正在嘗試修煉門派神功北冥神功,最後是她將我救出了摘星樓。”“她回去向師姐請罪,雖未受重罰,卻終究因分心而練功走火入魔了,死前央求她師姐讓我重回摘星樓,我卻終究叛了出來,嗬嗬,我對不起她。”“我恨,如果我當初殺儘摘星樓,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與她在一起。”“我練的不是劍,而是孤獨。”嘉興城內,三月曾遇李樹下,葉落早做塵土,不知幾回。新雪來時,將陳酒埋了幾壺,隻盼與你對酌,一年又一年。想要攜手同去,終究策馬獨歸。漫漫江湖路,原來隻是孤獨!“不老長春功,隻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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