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暫時是回不去了,刑期好像有無限延長的跡象,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從地獄返回天堂,不過趁著一點閒暇時間,寫了一章,找個機會上來,可彆怪我寫得太少了,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空間進行寫作啊,嗚嗚!————————————楊寧麵上既沒有歡欣慶幸的神情,也沒有絲毫惱怒怨恨的情緒,他麵上的神情依舊是淡漠疏離,好像他並非剛剛從一個可怕的敵人的陰謀中逃脫一般,他冷冷環視,撞見他那宛如實質的目光,不管是否願意見到他取勝的人都忍不住避了開去,隻因他那雙幽冷冰寒的眸子裡麵竟是沒有絲毫感情,很少有人可以麵對這樣一個冷清冷心的存在,即便是林誌恒這些少年也是毫不例外,想到他的狠辣手段,竟是忍不住有些同情那個正在瘋狂喊叫的葉陌了。【全文字】這其中自然有幾個人是不同的,黃麵少年眼中也是淡漠非常,加上他方才的斷言,似乎對楊寧的取勝毫不意外,可是伊不平卻是瞧得清清楚楚,似乎疲累了一般,隻用右手捧著五色旗幟的黃麵少年,左手正背在身後,隱在衣袖之內微微顫抖,顯然方才的一戰也讓他猶有餘悸。西門凜神色已經恢複正常,做為武道宗記名弟子,他對方才的一戰的凶險十分明了,尋常的比武縱然敗了也不過是等閒事,隻要保住性命,經脈不受到毀滅性的損傷,就總有重振旗鼓的一日,甚至可以反敗為勝,洗雪前恥,可是精神上的較量,一旦落敗就是萬劫不複,再無翻身的可能。眼下的葉陌就是一個例子,除非是楊寧親手解救,否則他精神上的枷鎖將終生存在,縱然不死,也必然瘋狂終生,可是若想楊寧出手解救,隻怕縱然是滿天的神佛也沒有這樣的力量強迫這孤傲的少年動手解救自己的對手。西門凜的目光艱難地從負手立在浮台之上,那雖然在千萬人注視之下,卻絕世而獨立的孤傲身影身上移開,將心頭一點幾乎不可察覺的喜悅拋開,不論他心情如何,箭在弦上,不可不。他雖然並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如何對付楊寧,可是他深知楊寧的身份至少翠湖是有人知道的,顏紫霜那樣的人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斷然不會任憑楊寧自由自在地行走在世上,所以江東豪傑今日的舉動早已經在他意料之畢竟皇室的人如果出動的話就有些太明目張膽了。他和師冥事先並未有所勾結,可是兩人交手已久,幾乎是知己知彼,所以師冥的舉措隻需露些端倪,他就能夠猜到幾分真意,隻從師冥的種種言行舉止,他便知道師冥針對的乃是真正的九殿下楊寧,而非是他西門凜,否則師冥不會不顧忌魔門弟子之間不斬儘殺絕的默契,竟是一出手就要殺死楊寧。西門凜雖然看透了師冥心意,卻不會因此掉以輕心,畢竟若是能夠將堂堂的燕山衛統領留在江水之上,想必師冥也會很高興有這個意外之喜的。師冥的第一次絕殺雖然已經失敗,但是必定有後手,西門凜並不擔心他會草草收場,而且為了收場,他更是不能不小心行事,若非是讓滔滔江水儘被血染,怎能彌補郡主血脈的薨逝呢。似乎無意地向對麵的陣營看去,在預想的位置果然看到一雙深沉冷凝的眼睛,四目相對,隻是匆匆對視一眼,便又各自移了開去,在這瞬間,西門凜左手悄然做了一個手勢,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指令,做好了應付巨變的準備。就在他們這裡暗流洶湧的時候,楊寧的身形卻是突然動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隻左手已經按在了正在抱頭瘋狂喊叫的葉陌肩頭之上,葉陌功力精深,如今又是瘋狂之時,力氣之大,就是幾個尋常高手也難以壓製,但是楊寧一隻白皙如玉的左手卻是輕輕巧巧將他製住。葉陌初時還是極力掙紮,但是過了片刻卻已經難以動彈,隻是抬起頭來,一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憤怒恐懼,口中連珠炮似的大聲叫罵,許多汙言穢語就是這些粗莽的的水賊漢子聽了也覺得難以入耳,忍不住皺眉搖頭,葉陌雖然貌醜,但是形貌特異,氣度翩翩,雖然在越國公府中深居簡出,可是認得他的人都頗為欣賞他的人品風範,這一刻卻是聲名儘喪。眾人向楊寧麵上看去,隻見楊寧雖沒有什麼明顯的怒色,但是一雙眸子越冰寒刺骨,人人都歎息楊寧必然是要斬儘殺絕了,大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歎息嗟呀之聲不絕於耳。師冥雖然有些遺憾葉陌失手,可是他請葉陌出手,不過是為了魔門弟子的尊嚴,不願看到可能原本振興魔宗的少年英傑死在翠湖中人的手白白讓那些可惡的對頭揚名,雖然葉陌不幸落敗,但是大局並非已經抵定,而且葉陌也並非沒有救治的希望,所以已經準備派人將葉陌接回來。卻想不到楊寧這等情況下仍然不肯放手,竟要斬儘殺絕,不由大驚失色,連忙高聲喊道:“子靜公子手下留情,請放過葉先生一命,這一陣可以當作兩陣計算,子靜公子連勝三陣,威震天下,就不要和一個已經瘋癲的廢人為難了。”師冥根據所得到的情報,得知楊寧性情狠辣,再加上葉陌方才的舉動明顯就是要取他的性命,也不敢指望楊寧會以德報怨,所以提出這個優厚的交換條件,相信就是楊寧,也難以拒絕這樣的利益的。楊寧目光閃動,這多勝一陣,少勝一陣,他卻不曾放在心上,隻是他早已看出師冥運轉的心法,知道此人乃是光明宗弟子,魔門六宗之以光明宗弟子最為薄情,為了他們心目中的事業和利益,可以犧牲一切是不會付出額外的代價,今日師冥會為了一個廢人這般犧牲,倒是令他意想不到。所以一時之間,竟是沒有立刻拒絕。見他神色微動,西門凜也隻當他是已經心許,也顧不得可能露出破綻,揚聲笑道:“東陽侯體恤屬下,願意以一陣的輸贏交換葉先生的性命,這自然是侯爺的仁厚之心,原本我等應該成全侯爺的苦心。但是今日雙方廝殺,乃是生死對決,不死無休,葉陌既然敗落,生死禍福,便已經不由人主,不過在子靜一念之間罷了,縱然是侯爺你,也不能要求子靜手下留情何況雙方交戰,勝負關係重大,縱然是江東盟主,這平白認輸一陣,也是不能輕易作主的吧,除非侯爺準備以此為慣例,那倒可以商量商量!”聽西門凜說出這番話,師冥隻能頓足不語,若是他再堅持救回葉陌,隻怕江東黑白群雄就會心生疑慮了,總不能當眾表露出來,自己要救葉陌是因為他是越國公府的客卿吧?若是含糊過去,真像西門凜所說的將這個交換當成慣例,十陣決勝負豈不是成了笑話。再說西門凜已經將話挑明,若是他還要堅持以這種方式救回葉陌,那麼下一場派出去的人如果落敗將死,自己救是不救呢?見師冥無話可西門凜看楊寧神色變幻,知道他不喜歡受人擺布,便又對楊寧說道:“葉先生已經成了廢人,一世英名喪儘,他原本是風流倜儻的人物,名動江東,我等豈忍讓他出乖露醜,還是成全了他,彆讓他丟人現眼了。”西門凜語氣雖然淡漠,卻是正了楊寧的心思,武道宗曆代傳人之所以殺人如麻,一來是不將他人的性命看在眼裡,二來也是有成全英雄的意思,所以他們的對手,越是豪傑,便越是死得壯烈,即便是魔帝百煉那毀滅爐鼎的規定,也是那位創立百煉傳統的宗主見到對手心誌儘被摧折之後的淒涼場麵,歎息說道:“本座生平不願見英雄折腰,美人白!”然後一掌殺了對手,之後就立下那不近人情的規矩。楊寧聽了西門凜的說話,眼中閃過一縷寒意,繼而緩緩舉起右掌。這種情況下縱然仍有非議,但是卻都是低聲議論,再無人能夠阻止楊寧殺人。不過師冥雖然無能為力,卻也不願放過這個機會,心意一動,故意露出黯然之色,繼而掩麵長歎,見他如此,就是平常對江寧忌憚多過敬意的許多水寇也不免有些動容彆說那些一向以春水堂馬是瞻的白道英雄了。一時間江東豪傑皆是義憤填膺,望著楊寧的目光越多了幾分殺意和憤怒,即便是褚老大這等對楊寧頗為敬畏的粗人眼中也有了不滿之色,有了同仇敵愾的感覺。畢竟武林中人交手過招,就和兩國交兵相似,就是廝殺的時候落敗身死,也是理所當然,縱有仇恨,也不過一人一身,與人無尤,可是勝負已分之後,還要趕儘殺絕,這等行徑不論在什麼人眼都是不可忍受的暴行,縱然是這些人多半都存著縱然決戰輸了,也要千裡追殺,死纏爛打的心思,也是萬萬不能對楊寧這種行為視若不見的。楊寧渾然不知已經犯了江東群雄的眾怒,目光沉靜如水,一掌向葉陌天靈拍去,掌勢洗練靈動,即使是當世高手,對著這一掌也需要謹慎小心,何況一個已經瘋狂得不知抵抗的,且也無力反抗的對手呢,有些一向仁厚的白道高手已經彆過頭,不忍心看到葉陌頭顱儘碎的慘狀。伊不平早在楊寧製住葉陌的時候,已經微微皺眉,他雖然一向以狠辣無情著稱,可是讓他殺死一個瘋子,他也是不願意下手的,看了旁邊的黃麵少年一眼,見他神色不停變幻,忍不住低聲問道:“連一個瘋子都要殺害,雖然足以威懾天下,但也未免太過狠毒了,我見他對你的話似乎很是聽從,你不如勸勸他吧,隻要做得妥當些,也不至於引起彆人的疑心,要不然等到我們出手的時候,我麾下這些兄弟還罷了,其他人未必會聽從我的吩咐了,要知道誰也不願意見到一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安然脫身的,尤其是在可能遭遇報複的情況下。”黃麵少年歎了口氣道:“伊叔這可是太抬舉了我了,第一次我能夠勸服他說明向褚會主挑戰的理由,是因為子靜心中還有一個雖然他認可的道理和尋常人不一樣,可是他還是講道理的,第二次我雖然乾涉了他和伊叔的決戰,可是卻是為了送劍給他,而且也是向他暗示我和伊叔的關係,希望一會兒你們交手的時候,不要當真生死相決,既然是我的親朋好友,那麼他就得給些麵子,這無可厚非,所以他也不會怪我。可是如今卻不同了,他和葉陌交手,乃是你死我活的苦戰,若是一個不好,他的性命就不保了,他縱然出手殺了那人,縱然彆人說他狠毒,卻也是情理中事,誰也不能怪責他的。我若乾涉他的決定,卻是未免太多事了,縱然我們親如姐弟,但是有些事情我卻是不能相勸的,以子靜的性子,就是我當真勸他,他也不會聽從的。”伊不平有些不快地道:“二小姐這般苦心孤詣地救他,他也似乎認出了小姐,怎麼就不肯為了小姐稍微改變一下行事的手段呢?這般心狠手辣、無情無義姐何必還要眷顧於他,這人殺戮如此之重,將來必定是仇人滿天下,到頭來隻怕是寸步難行,今日事後,我等即將揚帆出海姐卻多半還要和他一起留在中原,豈不是憑添許多險阻,若是依著我的意思姐不如彆理會他吧!”黃麵少年搖頭道:“伊叔過慮了,子靜雖然蠢笨些,卻是天性單純,淳樸至誠,伊叔見他狠辣,不過是因為今日情勢特殊,除非是對著這些一等一的高手,平常人若是冒犯了他,他是不會在意的,日後若是相處久了,伊叔就知道了。”說到這裡,黃麵少年盈盈一笑,明眸流轉,眉梢眼角都流露出無限光彩,他眼中神色變得堅毅無比,一字一句道:“更何況,我在這世上除了姐姐和他,已經是沒有什麼親人了,姐姐留在燕王世子身邊,安全定是無恙,隻有子靜一人飄零在外,我怎能放下心來,彆說是些許艱難險阻,就是劍海刀山,又有什麼要緊,我一定要跟在他身邊,照顧他,保護他,再也不許彆人彆人騙他、欺淩他。”伊不平心中一顫,忍不住向黃麵少年瞧去,見他盈盈雙目中儘是萬丈深情,氣度神采更是像極了昔日的夫人,眼中不知何時已經是霧氣騰騰,他連忙移開目光,低頭道:“二小姐既然決心已下,屬下再無異議姐放心,縱然是錦帆會全數葬送在江水之上,也要護著小姐和子靜公子安然離開!”黃麵少年眼中露出感激之色,低聲道:“多謝叔叔了。”話音未落,四周已經傳來唏噓之聲,兩人轉頭望去,卻正見楊寧一掌向葉陌天靈拍落,伊不平畢竟也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心中主意已經拿定,神色便是絲毫不變,隻當看戲一般,反而是那黃麵少年眼中透出一絲憐憫,卻始終緊閉嘴唇,一言不。豈料楊寧雖然一掌拍落在葉陌頭頂百會**上,但是葉陌並未如同眾人預料地那樣死得淒慘無比,隻見楊寧微闔雙目,凝神靜氣,清秀端正的容顏上神色淡漠,竟是緩緩將真氣渡入葉陌的體內,葉陌初時神情還是猙獰可怖,到了後來卻是漸漸安靜下來,又過了片刻,葉陌一雙眸子漸漸恢複清明,楊寧這才鬆開手,後退兩步,淡淡瞧著形容狼狽的葉陌。葉陌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四下環顧,眼中儘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萬分不解的疑惑,然後盤膝坐倒運氣調息,過不多時,才睜開眼睛,勉力站了起來,隻是見他身軀搖搖欲墜的模樣和灰敗的容色,就知道他雖然未死,神智也已經恢複,但是損耗卻是極大。葉陌勉力躬身一揖道:“公子不殺之恩,葉某銘感五內,大恩不言謝,日後公子若有什麼差遣,隻需一紙書信傳來,葉某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報答公子今日之賜。”聽了這番感激涕零的話語,楊寧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眼中淡漠冰寒如故,身形一閃,已經避開了葉陌的謝禮,淡淡道:“你存心不良,本應一死,我不殺你,不過是因為你一身兼有兩宗之長,雖然未能彆出蹊徑,但是已經融會貫通,將來未必沒有自成一家的可能何況你的心靈之術險些令在下永淪苦海幽冥,這等才具本領,在下也是頗為欽佩,將來若有可能,還要向閣下請教。”葉陌苦笑道:“子靜公子謬讚了,在下的武功不及公子遠甚,前麵兩場向公子示弱認敗,雖然是為了最後一場分出勝敗生死,但是實際上在下也是沒有取勝的可能的。隻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葉某一向自負精通心靈之術,方才已經是傾力施為,公子先前明明已經受製,已經陷入昔日回憶,不能自拔,為何卻能破出迷障,力挽狂瀾,令在下自食惡果,在下若是不能解開這個心結,隻怕今生再無寸進,還請公子不吝賜教才是。”楊寧聞言沉默下來,神色變幻莫測,葉陌見他如此,也覺自己冒昧,隻是想到今日一敗,心魔已生,除非能夠解開這個疑惑,隻怕這已經廢去了一半的《攝魂奪魄》再也沒有可能修煉回來,想到此處,仍然是目光炯炯向楊寧望去,雖然今日初見,但他隱隱覺得這少年性子率直,彆人不肯回答的他未必不肯回答。果然過了片刻,楊寧一雙眸子恢複冷凝,他冷冷道:“葉先生既然修煉過心靈之術,就該知道有些事情往往是不願忘記,卻又不敢想起的,在下還要多謝葉先生的苦心,讓在下想起了許多從前的事情,就連原本已經忘記的點點滴滴,都一一回想了起來。”他的回答若是彆人聽了自是懵懂,但是葉陌卻是精通心靈之術,立刻想通了楊寧這個回答的含義,自己雖然攻破了這少年心靈的缺口,卻反而被他利用,達到了正視內心,消弭破綻的作用,姑且不論楊寧是否有意如此,但是有這等氣度膽量有足夠堅忍的意誌支撐下來能夠衝破迷障,趁勢反擊,這樣的修為已經令他萬分服氣了。得到這個答案,他的心願已經滿足了,至於楊寧如何將他救治過來這樣的問題,他反而不需要多問,這等心靈上的損傷,若是他的師門長輩在,自然有可能救治過來的何況楊寧乃是武道宗嫡傳弟子,必然精通破解魔門各宗絕學的密技,否則武道宗憑什麼懾服其他各宗呢,再加上解鈴係鈴的道理,隻怕除了楊寧之外,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令他神智頃刻間徹底恢複。這時候,大喜過望的師冥已經派了人前來接回葉陌,葉陌再三之後上船離去,師冥雖然心中歡喜,但是一望見楊寧那雙幽冷冰寒的鳳目,和那雙幾乎毫無雜質情感的眼眸,便覺得有些莫名的煩惱。他主管春水堂數年,經他的手訓練出來的密諜不知道有多少,一個密諜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察言觀色的才能,所以他在這方麵自然也有特彆的成就,不論遇到何等樣人,不論那人何等老奸巨猾,他至少可以猜出那人三分心思,就是西門凜這等旗鼓相等的對手,上次雖然落了下風,卻主要是因為武功不敵,若論心機謀略,他也未必遜色多少何況世人行事,往往都是為了某種理由,不論是為了權勢,還是為了錢財,甚至是為了忠義,為了情愛,隻要知道這人的品性經曆,都可以推測出這人行事的軌跡。可是唯有眼前這個少年,他的心思明明如同泉水清溪一般,令人一眼看得通透,可是他的每一個決定卻偏偏總是出人意外,令人捉摸不定,至少,他想不通為什麼方才他提出交換葉陌的時候,楊寧毫無反應,但是雙方決裂之後,楊寧卻是救治放還了葉陌,這樣的行事,他是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不由憋悶至極,一雙眸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儘是陰蠡,心中次生出失敗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