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不知道其中細節,但看著木婉清眼中羞意,也能想見一二,替她圓了一句,說道:“哦,那我陪你走走?”“好啊!”木婉清答得很快,但是沒有上馬。雖然回想著江南共騎滿是甜蜜,可是此地不比江南,在那江南隻有她和楚風二人,這裡卻有師父、師叔、還有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她總覺著什麼時候她們就要從道旁冒出來一樣。楚風選了個方向,木婉清隨在他的身邊,慢慢聊了起來。黑玫瑰見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亂走,一點沒有管自己的意思,朝天打了個響鼻,自己撒歡兒去了。其實兩人一路走來,大多是楚風說自己怎麼換了這一身衣裳,滌塵的劍鞘怎麼換了個樣子,說那少林寺長階無邊,說那玄悲舍利通透……木婉清聽著時不時地插上一句,大多時候都隻是聽著。等到楚風問起木婉清最近幾天怎過的時候,直接被她的話給鎮住了。“師父想見見你!”木婉清簡簡單單地這麼說了一句。楚風“啊”了一聲,有點意外地望向木婉清,主要是意外於這姑娘語氣中的那股淡定。木婉清現在還不明白,楚風可是曉得她師父那哪兒是是師父啊,明顯是丈母娘好不!木婉清挺認真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你不想見她麼?”“哪有!我早就想見見她老人家呢。”楚風很認真地說道,然後試著問了一句“我們的事她老人家都知道了?”“是啊。”木婉清很輕鬆地說道。楚風“哦”地一聲,揉了揉自己眉心,江南為木婉清治傷,雖說是“事出有因”、“事急從權”……可是那位“修羅刀”秦紅棉怎麼看這個問題,那就不好說了。“你很怕我師父麼?”木婉清明顯看了出來楚風那點小恐懼,安慰道,“師父人很好的,除開有些時候心情不好了喜歡罵人。額,有時候也會打人,不過師父好像打不過你呢,不用怕啊。”楚風吞了一口口水,道:“我怎麼會怕呢,隻是沒有心理準備,有一點點意外……”他心中狂呼道: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好不?“哦,那你快點準備好啊,快到家了。”木婉清朝前望了望,“我出門的時候師父還在家呢。”楚風:“……”兩人換了一條小路又走了一陣子,來到一所大屋之前。木婉清上前執著門環,輕擊兩下,停了一停,再擊四下,然後又擊三下。那門“啊”的一聲,開了一道門縫。楚風剛才雖然說得很是硬氣,眼下真到了,心中不免還是有點發虛,暗暗想道:“這是屬於天生的壓製,和武力值完全沒有關係啊。”幸好探出頭來的是個小婢女,望了木婉清福了一禮,道:“小姐你回來了。”木婉清點了點頭,問道:“師父在家麼?”“鐘夫人說是悶得慌了,請穀主過去說會話兒……”小婢女很認真地答道。楚風聽得鬆了一口氣,這小婢女後麵再說些什麼,他就完全不在意了。木婉清交代那小婢候著點兒黑玫瑰,走進院中,卻發現楚風還在院門口發呆,便轉身折了回來,問道:“楚風,師父不在家,我們進去等等她吧。”楚風應了一聲“嗯”,快步走了過去。兩人穿過一個院子,石道兩旁種滿了玫瑰,香氣馥鬱,石道曲曲折折的穿過一個月洞門,順著石道走去,是座大廳,一排排落地長窗很是氣派。木婉清指了那邊說道:“師父要是在家的話,應該是在這裡見你。”“那我們就在這邊候著她老人家?”楚風問道。“不行呢。”木婉清想想說道,“我和師父在穀中住了十幾年,她向來不和男子碰麵的。這是她的院子,要不去我的小院等著師父吧?”“嗯。”楚風這倒是答得很痛快。木婉清的小院離這大廳很近,再過一道月洞門就到了,小院中很是淡雅,隨意點綴了幾枝玫瑰。推門進屋,房間很大,但是空蕩蕩的,隻有一床一桌一椅一鏡而已。木婉清道:“這是師父和師叔早年學藝的地方,後來師叔嫁人了,這院子就算在師父頭上了。隻是十幾年來,師父難得出趟門,這院子也一直閒著。”“你師叔嫁人了,你師父呢?”楚風試探著問了句。“師父總說‘天下男兒皆薄幸’,又怎麼會嫁人。”木婉清說到這兒,趕緊叮囑一句,“你在我師父麵前千萬彆說這這個,不然她肯定要……要趕你走。”本來是說“她肯定要殺你”,話到嘴邊卻又改了。楚風說道:“這個我曉得的。”“嗯,你曉得就好了。我去給你倒杯茶吧。”木婉清見他說得認真,笑笑轉身出去。楚風道:“我不渴啊。”木婉清在門口轉過身來,道:“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過了一小會兒,前院一聲馬嘶傳來,楚風聽了暗道:黑玫瑰這貨終於肯回來了。“木姐姐,鐘靈來找你玩兒了。”一道很蘿莉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了過來。楚風聽到這聲音,趕緊從木婉清床上坐起身來,走到門口。他對鐘靈的模樣有些好奇倒是其次,萬一“修羅刀”同誌和這小丫頭一起過來了,看到一個青年男子跑到自己女兒房間裡麵呆著,還坐在她女兒的床上,不衝過來賞他兩刀才怪。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很有活力地向著木婉清的房間撞了過來。雖然看著這丫頭輕功不錯,可是楚風覺著她完全沒有看路的意思,直接朝著門口直衝了過來,暗暗想道:“難道以前每次木婉清都會很及時地接著她麼?”楚風走出門外,朝著鐘靈招了招手,道:“木姑娘不在這邊。”鐘靈一見到楚風,身子忽地一停,說了聲“呀,走錯門了麼?”,轉身就想往外跑。可是她轉過身,仔細看了下院中布置,明明自己沒有跑錯院子才是;狐疑地看了看楚風,確定了自己真的不認識他,然後大聲喊道:“木姐姐,有賊!”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