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兄弟再見(1 / 1)

蘇星河斜眼向那上山而來的老者睨了一眼,道:“你稱師父做什麼?”這上山而來的老者除了丁春秋還能有誰。王烈冷哼一聲,平心而論,丁春秋的外形反而更符合逍遙派的標準,但是此等逆徒,比當年的於培風更加該死。不過他並未立刻出手,反而想看看丁春秋能如何做為。他把目光投向丁春秋身後,隻見那群星宿派弟子壓著一群俘虜,七個少林僧人,還有慕容複的四個家將,那被王烈教訓過的包不同正跟他身邊的一個星宿派弟子說著什麼,想來又在口出亂言。王烈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回丁春秋這邊,原本丁春秋的俘虜還應該有函穀八友,不過由於王烈的出現,函穀八友提前離開了薛家莊,丁春秋的俘虜自然隻剩下那幾個少林和尚還有包不同那四個人。丁春秋大步走到青石棋盤不遠處,道:“他是老賊,我便叫他老賊!”蘇星河道:“聾啞老人今日不聾不啞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緣由。”丁春秋道:“妙極!你自毀誓言,是自己要尋死,須怪我不得。”蘇星河看到星宿派弟子押著來的少林僧人,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深深一揖,說道:“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玄難臉色蒼白,他中了丁春秋的化功**,一身武功已經儘失,此時回了一禮說道:“好說,好說!”聲音有些小。若不是蘇星河內力深厚。還真不一定能聽到他的回話。蘇星河說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製。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未能參解得透。”說到這裡,眼光向玄難、段譽、範百齡等人一掃,說道:“玄難大師精通禪理,自知禪宗要旨。在於‘頓悟’。窮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見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氣模溢的**歲小兒,棋枰上往往能勝一流高手。雖然在下參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師當年留下了這個心願,倘若有人破解開了,完了先師這個心願,先師雖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退到一邊的薛慕華回頭往王烈方向看去,他想告訴蘇星河王烈在這裡。讓他不用擔心丁春秋的威脅,不料回頭一看,原本王烈站立的地方竟然隻站著鐵頭人莊聚賢、木婉清、鐘靈還有那慧靜和尚,連阿朱也跑到包不同幾人那裡去看看他們怎麼回事,王烈則是消失不見了。就在薛慕華找不到王烈的時候,王烈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那三間木屋的後麵,他不欲驚動蘇星河等人,沒有從木屋的正麵入內,而是來到了屋後,此時這裡的眾人注意力都在蘇星河那邊,這裡自然不會有什麼人。站在木屋後麵愣了片刻,歎了口氣,王烈伸手按在牆壁上,真氣一動,哢嚓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牆壁已經裂開一道容一人進出的縫隙,下一刻他已經消失在原地,進入到了木屋之內。而前麵的蘇星河等人還是毫無察覺。王烈再破一道牆壁,來到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內,隻見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空中,那人聽到聲響,並不回頭。“我這棋局布下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拆解開來。”無崖子還以為是來人是破解了珍瓏棋局被蘇星河送進來的,至於為何從後麵進來,他倒沒有多想,這木屋四麵皆是牆壁,從哪個方向進來都是正常。“二師兄,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過的嗎?”王烈語氣低沉的說道。無崖子身體一怔,王烈在他背後清晰地看到他背後的衣服在微微抖動,似乎是無崖子抑製不住地在顫抖。屋內一時陷入沉默,隻有無崖子的呼吸聲有些沉重地響起,這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幾乎是不應該的現象,可以看得出來無崖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情已經激動到了什麼程度。“二師兄,多年不見,你難道就不想跟師弟我說點什麼嗎?”王烈沉聲說道,看到這空蕩蕩地房間和就這麼吊在半空中的無崖子,他的心情說不出的難過,曾經如此瀟灑的二師兄,竟然就這麼過了這麼多年,何其地悲哀。“小師弟,你終於回來了,你為何要回來?”良久,無崖子才說道,聲音蒼老無比,聽不出是喜還是悲。“二師兄,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這些年你受苦了。”王烈沉重地說道。“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無崖子歎息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孽,與人無尤。”“二師兄,你放心,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王烈說道,語氣中充滿殺氣,無崖子變成這樣,總要有人為此負責!“最後還能再見到你,真好,為兄死也可以瞑目了。”無崖子的身體在空中轉過身來,看著王烈,歎息道。“說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你想死都難!”王烈擲地有聲地說道,手掌一揮,一道力量已經切斷那懸空的繩子,他長臂一伸,接住無崖子,把他放到地上。隨著動作,王烈的手指已經按在無崖子的腕脈上,數息之後,王烈抽回了手,道:“還好,沒到最後一步,放心吧二師兄,你死不了。”“小師弟,為兄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已油儘燈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你不用安慰我,師兄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無崖子歎息道,看著小師弟依然如舊的容顏,心中充滿感慨。“師弟什麼時候跟二師兄你說過謊,我說你死不了,你就絕對死不了。”王烈搖頭道,無崖子的傷勢並不比他想得更重,他自有把握把無崖子救治過來。“不過二師兄,這麼多年,你的境界早就由先天境界退到了絕頂境界,我就算能治好你,武功我卻是沒辦法幫你恢複了,不過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有北冥神功在,恢複武功慢慢來就是了。”王烈說道,無崖子當年也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不過剛剛突破就受了暗算,落崖重傷,境界已然跌落,這麼多年為了維持生命,功力也是不增反減。“小師弟你不是開玩笑?”無崖子震驚地說道,他早已做好了準備,不然也不會著急讓無崖子尋找傳人,但是誰人不想活,有活的機會,他自然也不會找死,況且他還有大仇未報,若能不死,自然是最好。“這等大事,我怎麼會跟你開玩笑。”王烈道:“你的腿傷比較麻煩,這裡不是治療之地,我先替你穩住內傷,處理了外麵你那個逆徒,咱們回天山我再替你徹底療傷。”“那個逆徒來了?”無崖子怒道,眼神中滿是怒火,他一生栽的最大的跟頭就是在丁春秋身上,讓他如何能夠不怒。“來了,正跟你大徒弟對峙呢。”王烈平淡地說道,已經坐到他的背後,伸手按在他的背上,體內真氣運轉,已經輸入無崖子的體內。“二師兄,收斂心神,抱元守一!”王烈說道。就在王烈替無崖子穩住內傷的同時,屋外正是虛竹擾亂了丁春秋對段延慶的暗算,然後段延慶用傳音入密的方式指點虛竹破了那珍瓏棋局之時。蘇星河神態平靜,薛慕華確實滿臉著急地在場上看來看去,想要找出王烈來,沒有王烈,誰來對付丁春秋呢,他心中有些埋怨起王烈來了,這師叔祖太不靠譜了,說了他來對付丁春秋,怎麼事到臨頭又不見了呢,這不是害死人了嗎?他心中暗暗叫苦。蘇星河走到三間木屋前,說道:“小神僧,請進!”他尚且不知道王烈已經從屋後進入了木屋,還想著讓虛竹進去接收無崖子的內力呢。“這是本門門戶,你這小和尚豈可擅入!”丁春秋冷哼道,就要出掌要了他的性命,蘇星河正處在他們兩人之間,出掌擋住了丁春秋的掌力,右手連拍兩掌,就要把虛竹打進木屋去。虛竹的身體朝著木屋撞去,本擬是一頭撞到木板上,忽然覺得自己如同撞到棉花上一般,一股無形的力道將他反彈而出,倒退兩步,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蘇星河和丁春秋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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