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骷髏橋,還有消失的乾屍,這些都衝擊這我的心裡防線,但是這還不算結束,橋上出現的老太婆這是神話傳說中的孟婆還是一個乾屍,就在我們心存疑惑的時候,戰鬥就這麼突兀的發生了。我衝刺的速度不很快,畢竟在下麵的青銅荊棘中遭了很多罪,所以就落在了最後一個,不過這也讓我有了思考的時間,和觀察的時間。那個老太婆的頭正在緩緩地抬起,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它的下巴和嘴唇,還有那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很像是冷笑,又像是譏笑,這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這還是一個乾屍嗎,和普通的老太婆又有什麼不同。先入為主的概念讓我失去了以往的沉著和冷靜,把這一具普通的乾屍當成了神話傳說中的孟婆,再加上它手上的破碗,很容易就把兩者結合在了一起。想到神話傳說我突然心中一動,低頭去看腳下的骷髏橋,很快就回過味來了,這種橋在古中國的神話傳說中是沒有的,這座古墓是結合了古埃及和古中國的文化修建而成的。聖甲蟲、石頭龍像、水缸、乾屍、青銅荊棘還有這座骷髏橋,這裡麵有中國的文化,同時也有埃及的文化,兩者相互依存,取長補短可說是達到了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再加上剛才的先入為主,所以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仔細一想就知道了,這不是中國的東西,而是埃及的東西。對於埃及文化我也不是很懂,但是這橋出現的詭異,那個乾屍老太婆身上的東西也是中西搭配,骷髏手杖在中國顯然是沒有的,而那個破瓷碗在埃及也是沒有的,這個結合中西方文化的一個乾屍,我們還能對付得了嗎。這隻是一瞬間的功夫,我在腦袋裡很快地就過了一遍,隨後不由得擔心起來,那神器驚蟄還能克製這乾屍不,這神器是中國秦朝的時候鑄造的,是克製一切不死之物的寶物,相對的這裡的不死之物就是中國的粽子之類的,而這乾屍卻是埃及的,難道說兩大文明古國的底蘊對撞就會發生在眼前。項季手上的驚蟄是我們現在唯一的依靠,也正是有這麼一把神器,我們才敢就這麼橫衝直撞地殺過去,不過一想到這具乾屍是中西合並的,我就犯怵了。轉眼前,項季已經衝到了乾屍的近前,而乾屍也是把頭完全抬了起來,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們,如果不去看它的手,那麼我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一具腐朽的乾屍,會把它當成一個老人家。“哼。”項季的速度很快,已經逼近了乾屍,冷哼一聲就要出手,手上的武器已經散發出絲絲雷芒。而那乾屍也是不躲不閃,還是睜著死魚一樣的眼睛瞪著我們,一動不動,說不出的詭異。就在驚蟄就要刺到它身上的時候,那個乾屍突然一下子就飛了起來,說是飛有點過了,與其說是飛還不如說是被一個人提了起來,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就那麼高高地躍起,我沒有看到它的膝關節彎曲,顯然不是自己運動的結果。它飛起來後,在半空中一個轉身直接朝我們後麵落去,我暗叫一聲不好,心想:“難道這乾屍也是吃軟怕硬的,看項季這麼凶來打我的注意了。”不由多想,我是落在最後一個的,這麼一來我就得直接麵對這乾屍,對付這種東西,憑借我手上的小匕首顯然是不可能的,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隻要硬著頭皮上了。不管是在什麼地方,生存的唯一法則就是不要把背後留給彆人,除非那裡有你最親密的夥伴,而我的背後,靠,一個人鬼影子都沒有,還是要靠自己。乾屍落地後,把橋麵帶起一陣震動,我幾乎懷疑它能把這橋踩塌,份量可想而知,最起碼也是有好幾百斤的樣子,再加上慣性和地心引力的作用,這股衝擊力著實強大。它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身子順勢前傾,直奔我而來,雙腳離地而起頭朝前,腦袋成九十度的仰視,就差沒有伸出右手放在前麵,那麼就是超級老太婆了。也是由於它那怪異的動作,讓我看到了它的背後一根根很細的東西,好像是絲線一樣,但是卻是棕褐色,剛才它靠著牆壁站著,那根線的顏色和岩壁很像,都沒有注意到,現在這裡空間開闊我一下子就看到了。“絲線。”我在心裡大吃一驚,如果這裡不是古墓的話,那麼我很有可能認為是有人在拍攝電視劇,吊鋼絲,就算不這麼想也會猜到是有人在整蠱我。不過這都不現實的,沒有誰會在一個古墓裡麵拍電視劇,更不會在這裡來整蠱我,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種人的話,那麼他的神經肯定很大條。這個像是超人一樣的老太婆直奔我的麵門,馬上閃開已經來不及,於是我一個矮身,希望可以從它的下麵傳穿過去,順勢舉起小匕首,想要從下麵把這乾屍開膛破肚,雖然不知道這把匕首能不能起到那種效果,但是在這裡拖延一下時間等項季他們過來就好辦了。我雖然想得美,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就很還困難,我不是練體操的,身體柔性沒有那麼好,不可能把後腰傾斜成那個角度,這樣一來就要被乾屍撞到了。“大不了我躺在地上。”我在心裡惡狠狠地想到,在下麵的那種瘋狂勁又是出現了。可惜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在我的腦子裡麵剛剛做這個決定,身體還沒有作出反應的時候,老太婆突然一個加速,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幾乎就要和我臉碰臉,鼻觀鼻,就差沒有嘴對嘴了。也不知道是我的神經大條,還是那時爆發了驚人的潛能,身體的動作都沒有經過腦子的過濾,直接抬手就是一拳朝著它打了過去,這是在極度恐懼的時候,身體本能做出的自我保護動作。不管怎麼樣人類曾經也是由動物進化過來的,在血液裡還殘留著原始的本能行動,而現在我就是這樣,直接一拳打在了乾屍的鼻子上。入手的感覺很是奇怪,不像我想象的那種堅硬,反而像是打在了木頭上麵,我這手不僅僅手掌被鍛煉得很是敏感,連帶著手背也是如此。這一拳下去,手背上麵的毛細孔和皮下組織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對勁,我還想要多感覺一下的時候已近來不及,這是我全力的一擊,力氣極大,把這乾屍直接打飛了出去,摔在一旁。而這時項季和杆子也是反應了過去,紛紛跑到我的身邊警戒,杆子剛才看到我那麼的神勇,不禁對我讚道:“三哥好拳法,把這粽子一拳頭都打了出去。”項季也是一臉驚異地看著我,沒有想到我還有這麼一手,但是我沒有理他們而是很嚴肅地說道:“不要放鬆大意,這不是一般的乾屍,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好像它不是一具活的乾屍。”我這話有點矛盾,乾屍本來就不是活的,它們是通過屍變產生的一種生物,沒有自主的意識隻有屬於野獸的本能,活的乾屍算是什麼?項季和杆子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都是疑惑的看著我,我無奈一邊盯著那乾屍,一邊說道:“這具乾屍沒有屍變應該不會動的,但是它的身上有一種好像絲線的東西,在控製這個乾屍。”“什麼!!三哥你說這個東西沒有起屍。”杆子大吃一驚,有點不敢相信我的話,大聲叫了起來,顯得不可置信。“不錯…你們看快,正主不是出現了。”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原來躺在那裡的乾屍發生了變化,它先是劇烈地顫抖起來,好像是觸電了一樣,在那裡抖個不停,讓我們感到好笑的是它的那種姿勢和動作,怎麼看都是和跳廣場舞差不多的大媽呢。我們沒有笑出來,如果現在還有心思去笑的話,那麼我們的神經也是夠大條的了,沒有過多久,它停止了抖動,我們可以看到從它的天靈蓋上麵,有一根東西正在緩緩地伸了出來,這麼說也不對,因為這上麵有個東西連在了一起,就不是伸出來,而是拔了出來。而那副乾屍在那種白色透明的東西拔出來後,就癱坐在地上,也沒有過多久,好像隻有幾秒的時間,她就徹底乾癟,融化了,最後化成了一攤膿水,難聞的氣味隨之散發出來,順著骷髏橋的細縫流了下去,消失不見。最讓我們感到不可思的是,那麼一攤膿水,居然沒有在橋上留下一點痕跡,很是怪異,不過這不是我們現在所關注的。從乾屍體內出現的那種好像是植物一樣的東西才是最大的威脅,現在我算是看清了,那個東西就是一團白色透明的絲線,原先是棕褐色的,不過從乾屍體內拔了出來就漸漸變成了透明色。這種東西很像是頭發,密密麻麻地絞成了一坨,有一根觸手直接通到了上麵那群火蟲子堆裡,也看不清最上麵具體是什麼,視覺被阻隔了。在那一根觸手下麵,就是一根根更小一號的觸手,在那裡不斷地蠕動,像是一團小蛇一樣,十分的惡心,常人看見非得嘔吐不可,而現在它們正在空中不斷地靠近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