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杆子已經來到我的身邊,看來他已經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了,一點也看不出有害怕的樣子,雖然情緒不高,但是情緒還算正常。“老大,真的要走過去嗎?”項季點了點頭,回道:“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了,外麵的蟲子隨時可能進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快速離開這裡。”我也是十分讚同項季的話,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可是後麵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一點聲音這讓我很是不安,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我不安。“或許是那條龍。”我在心裡想到。隨後不再廢話,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這回是項季第一個在前麵開路,也用不著打手電,這裡的光線雖說不是像大白天一樣,不過還是能看清周圍的情況。“都小心一點。”在進去之前我對杆子說了一句,他回頭對我笑笑沒有說什麼。現在是項季在前,杆子在中,而我則是斷後,其實走在最後一個是很有好處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世界上本來沒有路的,但是人走的多了就變成了路,現在不就是這樣嘛,這裡顯然不是一條路,也不是給我們走的,而項季和杆子兩個人走了過去,那麼就成了一條路了,我就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隻要模仿前人的動作,那麼我遭的罪就很小了,我們之中最倒黴的就是杆子了,他的塊頭很大,也不懂中國的氣功和縮骨,差不多每走一段路程都會被劃出一道口子,幸好的是劃出的口子不很深,好像就劃破了表皮,也沒有什麼大礙。最前麵的項季就比較厲害了,雖然他也是人高馬大的,但是他還好像是用了什麼特彆的辦法,讓我看著好像一下子消瘦了下來,在這青銅質地的荊棘路中顯得遊刃有餘。我也不輕鬆,時不時也要被劃破皮膚,現在我們上身是全裸的,一劃就是鮮紅一片。現在也是由於不小心,一根倒刺刺到了我的大腿上,讓我感到鑽心的疼,血一下子就飆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無意間我看到了地上也是鮮紅一片,這沒有讓我感到驚訝,因為在白起墓的時候,也有一個古怪的地方,或許是說刑場,早就已經見識過了。這裡是一個放血的地方,把人從上麵推下來,從那麼高的地方往下落,地心引力加上這根根倒刺,很容易就把人的皮膚劃破,血就這麼流了這來,上麵的血最後都彙集到這條通道裡麵,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處的。如果實在要用一個器物來形容這裡的話,那麼攪拌機最合適不過了,如果給這些倒刺裝上馬達的話,讓它們動起來在裡麵的活物都會被絞成的血漿。在白起墓的時候,血的作用是供給紫瞳屍,但是這裡可沒有那種東西,因為所有的屍體都在上麵,不是乾屍就是白骨,它們不可能起屍要起屍的話那麼就是白骨精了,如果白骨真的能變成白骨精,那麼我們也很隻有認栽了,一頭撞死在這裡比較好。想到白骨精我心中猛然一動,突然的想到了一件事情,說出來有點嚇人,不過我還是對著前麵的人喊了說出來,一是緩解氣氛,二是心中難免有那麼一絲的顧慮。“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們來分析分析。”我的話語貌似對杆子沒有起到多大的用處,他還是在那裡有氣無力的走著,但是項季卻是回答了我的話。“說來聽聽。”我沉默了一陣,組織了一下語言就侃侃而談地說道:“這裡是一座中國的古墓無疑是吧。”“嗯,不錯繼續說下去。”項季回了一句,這是很明顯的,雖然項季不知道我心中想法,但是還是回答了。於是我又接著說下去。“但是這裡有聖甲蟲,這聖甲蟲是古埃及的一種聖蟲是吧。”“嗯”項季估計是對於我的廢話不想過多的理會,隻回了一個字。這麼回答顯得有點不禮貌,不過我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可以從這麼兩點得出一個結論,這是集合古中國和古埃及的智慧結晶。”項季沒有說話,不過我好像看見而來他在微微點頭。我又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來了,骷髏和乾屍在古中國沒有什麼危險的,但是在古埃及就不一樣了,他們有著種種的邪術,可以讓骷髏和乾屍,甚至是沙子都變成殺人工具。”說到這裡我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意思是要小心上麵那麼多的骷髏和乾屍,雖然杆子一直都在聽我的話,但是一時之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不由得疑惑問道:“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木乃伊。”我的嘴裡緩緩吐出這麼三個字,顯得有點鬼氣森森的。“嘶”杆子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還沒有吸完就痛苦的大叫一聲,背後又是破了一個口子。這時項季也是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不動了回過頭來,我看到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就說道:“三木頭彆賣關子,說什麼想法快點說出來,我們的處境可是很危險的。”我回道:“不是我存心賣弄,這一個想法也是靈光一現,沒有依據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這麼回事。”“沒事的三哥你就說吧,彆釣我們的胃口了。”杆子說道。“呼…”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說道:“你們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哪”杆子連忙問道,還四處打量生怕會出現什麼怪物一樣。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陰沉得可怕就說道:“為什麼這下麵沒有骷髏或者乾屍的,隻有上麵才有,如果按照地心引力的話,從上麵把人推下來,那麼他們肯定是往下落的。”頓了頓我又繼續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裡麵的空隙是很大的,我們在這裡麵行走雖然會磕磕碰碰劃出很多道血痕,但是很明顯的讓一個人通行還是可以做到的。”“那麼掉下來的人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隻有半空中有人,而下麵沒有。”說到這裡我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了,一開始我隻是在心中猜測,但是現在一理清思路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是啊,下麵的人哪去了,就算是被什麼東西吃掉了,那麼也會留下一些殘渣散落到地上,但是這裡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還有這麼一個通道是乾什麼用的,很顯然的這不是讓盜墓賊進來盜墓用的,想來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墓主人希望有人來盜他的墓。由此我想到了西方的一種邪術,這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了,這隻是在和朋友吹牛打屁時聽到的事,具體的已經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個骷髏或者乾屍每天用剛死之人的血澆灌,那麼最後就會變成一種嗜血的生物,遇見生人二話不說先是咬上一口再說。這不是西方的吸血鬼,它們是以純粹地殺人為目的,據說隻有西方教會的騎士才有收拾這種東西的辦法,這像是中國的粽子,像是東南亞的降頭,又像是埃及的木乃伊,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很像是那種邪術的手法,不然我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隻有上麵有屍體,而下麵沒有。我心中大膽猜測一下,這裡本來是沒有屍體的,然後有人被推了下來,或者剛開始還沒有死,但是在這裡麵想要生還的幾率可想而知,當時不死過了幾天也就死了。再然後等第一批被推下來的死透了,再推一批,第二批的人放出來的血就流到了第一批的身上,就這樣周而複始。現在第一批被推下來的人消失了,肯定不是被人挖出去的,沒有哪個對死人感興趣,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它們自己爬出去的,它們複活了變成了另一種生物的存在,比如說是粽子之類的。如果說第一批的人被什麼東西吃了,這也不對,為什麼吃了下麵的,而不去吃上麵的,那麼它們複活的可能最大,而從我們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任何的不對勁,現在我們走的這一條路還是一條生路嗎。項季和杆子都不是笨蛋,被我這麼一提醒也是紛紛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不由麵色發白起來,如果心中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這麼不就是羊入虎口嘛,雖然我們這群羊比較厲害一樣,項季就能算的上一隻虎了,但是架不住群虎啊。如果這裡的東西都複活了,呈現在我們前麵的空間有多大,那麼就有這麼多的東西,比之在白起墓的那個屍洞也不會少多少,被這麼多的怪物圍攻,尤其是在這麼一個前後上下左右受製的地方,簡直就是要了老命。就在我們猶豫要不要繼續前進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聲,聲音很輕很小,但是數量很多,就好像是成千上萬個人在你耳邊說話一樣,不過一句也聽不懂,我也不想聽到,因為這聲音的來源就在我的背後。由於剛才的猜測,我已經知道後麵是什麼了,但是還是打出電筒去看,這是項季電筒,也是電量不足,再加上我們中間隔了很多的倒勾,影影錯錯地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是它們在動數量很多。“前麵也有。”這時杆子突然喊了一句,頓時絕望了。“往上爬!!”我也十分的絕望,這下死定了被前後包了餃子,但是項季的話,讓我知道還有一絲的可能,前後都是不知名生物,左右都是青石磚,下麵也是實心的,隻有上麵才是出路。一咬牙,我也是豁出去了,開始往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