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結束之後,鮫人勇士們可沒走,一個個更加期盼的盯著徐言,等著聽那些神奇的故事。“顧名思義,女兒島以女子為主,女兒島之人個個身大體健,猶如巨人,尤其島主,堪比人熊,力大無窮凶猛異常。”徐言繼續著之前的故事講道:“將無名公子引上了女兒島之後,我與其大戰一場,隨後佯裝不敵,這時候打鬥的動靜引來了女兒島的島主,島主見無名公子一身煞氣,立刻與其大戰在一起,兩人勢均力敵,戰了個天翻地覆。這時候一頭專吃人心的大妖冥鼠嗅到了血腥氣息,在戰場邊緣出現,那冥鼠原本要吞噬於我,反被我引到戰場,混戰中,大妖冥鼠居然偷襲了無名公子,自此魔修無名成為了太監無名,修為暴跌,躲在女兒島不敢出現在修仙界,整天被當做苦力奴役,下場慘不忍睹。”“駙馬真厲害!”“駙馬善用計策!一定是人族中的才子!”“駙馬手段通天,居然將強大的魔修無名困死在女兒島!”“駙馬我們下個故事是什麼啊!”麵對著一群期待不已的鮫人勇士,徐言笑了笑轉身而去,步履安穩,拍著儲物袋,口中長笑道:“下次我們講的是一個天生黴運之人,就叫做大川曆險記,諸位可要儘力收集材料才行啊,要不然交易會可就開不成了。”懷著對靈丹與故事的期盼,一群鮫人勇士紛紛大呼了起來。“駙馬放心!我們這就去收集好東西!”“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很多發亮的石頭,我這就去找!”“駙馬最喜歡金沙和珊瑚,這幾天吞海鯨應該能吞進來一些,我也去找了。”呼啦啦一時間大屋裡人去樓空,所有鮫人勇士都成了徐言的手下,負責滿鮫國的尋找材料。靠著鮫人族的這些勇士,徐言的收獲越來越驚人,唯獨那塊龍岩,他想儘了辦法也拽不上來,好像在熔池裡生根了一樣,最後被徐言無奈放棄。“大川是誰呀,能不能先給我講一講,駙馬就喜歡拋出個引子,又不說,惹得彆人心急。”路上,每次交易會都會跟來的小汐鼓著小嘴兒,看似埋怨,一雙大眼睛裡的好奇卻始終掩飾不住。“大川是個惡人,很凶的惡人。”徐言看了眼身旁的鮫人公主,目光微微變化,道:“公主若是喜歡聽故事,我給你講一個人族公主的故事好了,那位公主和你一樣天真活潑,卻總是四處惹禍。”“好呀好呀!小汐最喜歡聽駙馬講故事了!公主的故事一定有趣,她叫什麼呢?”小汐充滿期待的詢問了起來。“她叫楚靈兒,來自一座名為大普的古老國度……”徐言的眉宇間隱隱泛起一絲悲意,或許早已故去的故人,即便輪回到真武界,又真的是楚靈兒麼?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如此輪回的確算是新生,但是在徐言看來,這種輪回的新生,已然不是自己。想起楚靈兒有可能輪回成了小汐,徐言總能想起自己與言通天的關聯。究竟是通天仙主的輪回,還是一個並不算生命的無極人魔?究竟自己是什麼,徐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一旦得知了真相,他怕自己會迷失在真相所帶來的茫然之中,找不到出路,或許就此神魂沉寂。公主的住處極其寬敞,與千機府類似,隻是有些壓抑。一旦出現心緒的波動,無論凡人還是修士都將產生煩悶這種情緒,在魚腹這種封閉的空間裡,煩悶會被無限的放大,直至形成崩潰的情緒。徐言畢竟不是凡人,以他的心境與修為,不至於感覺到崩潰,隻是有些心緒不寧而已。呼……深呼一口氣,拋開煩躁的心緒,徐言輕笑了起來,望著坐在院子裡半截石墩上的小汐,緩緩講道。“名叫楚靈兒的小公主,是大普皇族年紀最小的一位公主,天生靈動調皮,她有一位皇姐,長公主端莊大度,在一次大普與敵對的大齊聯姻之時,原本嫁往大齊的長公主,被那位小公主掉了包,楚靈兒自己登上了出嫁的金車,就此遠赴大齊……”往事如風,吹過百年歲月,峽穀中的第一次相遇,那位小公主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徐言,言太保!”回憶中,嬌俏的女孩身著寶甲,正咯咯笑著。“我有娘親的寶甲護身,齊國太子可碰不到我,希望你那位鬼王門的乾爹也送過你寶甲,否則的話,你就等著被大普正派吃得渣都不剩吧,咯咯咯咯!”不僅古靈精怪,還刁蠻蠻橫,小小的公主膽大包天,替姐和親,遠赴他國,記起了那份笑容,也就記起了隨著血色浩劫而來的磨難,徐言空留一歎。轉眼白頭,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回憶總會讓人心生感慨,不僅徐言,聽得入神的鮫人公主,坐在石墩上下意識的擺動著魚尾,尾巴尖敲打著石墩,發出輕微的響動。小汐聽得入了謎,但是漸漸的,她發現徐言講述得越來越慢,最後乾脆停了下來,一語不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難道是駙馬看我看得入了迷,和我聽他說的故事一樣?小汐眨著大眼睛,心裡頭甜滋滋的,美麗的臉上泛起一絲暈紅,有些得意,也有些害羞,隻不過等了半天,駙馬還是一副直勾勾的模樣。順著徐言的目光,小汐看了看自己的魚尾巴,於是鮫人公主有些生氣了,嘟起小嘴兒不肯理睬對方。鮫人與人族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雙腳,隻有一條魚尾,這一點是小汐無奈的地方,其實她很想與徐言一樣,生有四肢,更羨慕人族女子擁有的腿腳,如果能有雙腳,就能儘情的奔跑跳躍了。為了掩蓋魚尾,小汐總是喜歡穿著長裙,儘管如此還是能看到尾巴尖,而徐言現在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鮫人公主的魚尾。悶氣都要消了,小汐詫異的發現駙馬還是直勾勾的模樣,於是不解之下跳下了石墩,站在徐言身旁。空曠的府邸內,公主與駙馬一起直勾勾的看著被當做凳子的半截大石墩,一塊莫名其妙的發呆。不知過了多久,一口悶氣被徐言呼出,他幾步來到石墩近前,神色凝重的仔細辨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