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場針對徐言的刺殺,結果由於黎易鳴被牽扯,促使黎家與萬家毆打在一處,隨之將龐許兩家牽連,形成了四大家族的混戰,而蕭夢的被擒,又將蕭雷引了回來,太清教因此被動的出手,這種混亂的局麵,任誰都無法預料。其實這場混亂的爆發點並非徐言遇險,也不是黎易鳴被傷,而是黎家想要援助黎易鳴的時候,第一個與萬家發生衝突的人。那個黎家人有著先天二脈的修為,還是黎易鳴的族叔,他看到黎易鳴被傷,第一個衝了過去,其實他本想擠過萬家的隊伍,根本沒想和萬家動手,卻不知被誰踢了一腳,這一腳來得又快又狠,如果他反應慢那麼一點,這輩子可就絕後了,踢他的人長什麼樣他沒看清,隻看到對方一巴掌又甩了過來,打了他一個滿臉花,他這才大怒之下掄劍出手。被人踢了一腳甩了一巴掌,被打得蒙頭轉向的黎家高手也認不出誰打的他了,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萬家人就下了手,他這一出手,兩家終於爆發起混戰,直到最後兩家的高手被各自的家族喝令停手,這位還在揉著臉。他自己看不見,他臉上的不是五指山,而是四道紅彤彤的指印。黎家萬家住手了,龐家和許家可殺紅了眼。許誌卿被殺,許家人一個個全都紅了眼,家主都死了,身為許家人哪能冷靜得下來,尤其那幾個不久前以築基丹提升境界的許家子弟,紛紛將龐盈花圍在當中。有龐紅月相助,龐盈花雖說被氣得不輕,卻始終仰著脖子,即便麵對七八個許家的築基高手也絲毫不懼,她在宗門修煉,比起這些剛剛達到築基境的許家子弟可強出了太多。許家有築基高手,龐家又不是沒有,林中義此時已經趕了過來,還有三四位龐家的築基境長輩先後來援,眼看著這場惡戰就要從先天之間的拚殺,變成築基之間的死鬥。“得寸進尺!”龐盈花本就自傲,如今許家咄咄逼人,她也就不再顧忌了,長劍揮動之間竟是運轉起金錢宗的金罡劍法,如果她全力施展之下,除非經驗老道的築基同階,要是那群剛剛達到築基境的龐家子弟,非得被殺光不可。“盈花,住手!”身後的斷喝顯得蒼老而低沉,龐盈花與龐紅月發現是老祖宗回來了,立刻垂下劍退到龐飛燕的身後。從龐家起火到現在,連半個時辰都沒到,龐飛燕回來的不算慢,其實這位老太君在不久前已經到了金酒街,龐家起火,但是損失不大,更沒出現人命,龐飛燕隻是吩咐了一聲連府門都沒進。龐家那麼大的家業,不可能沒有高手坐鎮,龐飛燕聽到徐言的提醒之後,料到這場東家之爭必然有些蹊蹺,既然有人想要引走她這位龐家老祖宗,不如將計就計,離開金酒街。龐飛燕回來的時候,正是徐言斬殺許誌卿的時候,彆人沒看清,這位老太君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沒有露麵,而是等到龐許兩家即將死戰的時候才走到近前。給許家個教訓也好,這是龐飛燕的打算。一看到老祖宗回來,龐家人紛紛後退,無人敢出手,許家人雖然紅著眼睛,在虛丹強者的麵前也不敢再出劍。不敢出劍,可不代表家主之死就這麼算了,許家一個年長的老者氣呼呼的分人群來到龐飛燕近前,語氣不善的喝道:“龐老夫人,你門龐家的後輩不但修為高深,還膽大妄為,居然敢斬殺我許家的家主!”“呸!”龐盈花一聽就不乾了,怒道:“你狗血噴人,誰看到是我殺的你家家主!”“劍氣從你身邊出現,你又是築基高手,不是你下的黑手,難道是鬼麼!”有許家人憤憤不平地吼道。“就是她出的手,當時她周圍沒彆人!”“我們親眼所見,你休想抵賴!”許家人的咄咄逼人,氣得龐盈花把長劍又舉起來了,劍鋒上遍布靈氣,她不但是龐家嫡係子弟,在宗門裡都是真正的天才,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冤枉氣。大怒的龐盈花抬劍就要對那些汙蔑她的許家人動手,卻被龐飛燕抬手擋住。“許誌卿之死,絕非我龐家人動的手。”龐飛燕看了眼對麵的許家人,道:“龐許兩家或許不睦,但還談不到生死相搏的地步,紅月,你來說一說這次混戰的始末吧。”龐飛燕做出一副剛剛到場的模樣,讓龐紅月說明亂戰的緣由,這位龐家老太君是準備和許家講道理了。“有邪派偷襲我龐家,黎家的黎易鳴被牽連……”龐紅月看了眼遠處的徐言,開始講述起混戰的緣由,她可沒提邪派偷襲的是徐言,隻說成是邪派偷襲龐家人。混戰的起因很簡單,第一個出手的是紙扇門的人,等到龐紅月說完,龐飛燕點了點頭,道:“看來許家的家主,是在亂戰中死於邪派之手了。”龐家老太君的一句話,定下了行凶之人,許家的人一聽根本不服,但又不敢質問虛丹強者,一個個強壓火氣,橫眉瞪眼。“既然是邪派擊殺的許誌卿,必然會有目擊之人,許家的各位不必著急,找到證人,自然會真相大白。”龐飛燕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隱隱看向太清教的方向,徐言挪了挪腳步,發現那老太太的目光根本是盯著自己。到底被人察覺了……徐言出手的時候周圍無比混亂,卻沒有逃過龐飛燕的眼睛,這時候徐言才想通,原來龐家的老太君不是剛來,而是早就到了,竟是在暗處觀戰,沒有立刻現身。薑還是老的辣呀。無可奈何之下,徐言隻好挺身而出,人家擺明了要讓他這個凶手出麵,將龐家從中摘出去,龐飛燕沒有說出真凶是誰,徐言哪還能不懂。“本座作證,偷襲許家家主的,的確是邪派中人。”徐言這麼一說,其他人全都愣了,許家的人一看是徐言,根本就不信。“那邪派高手隱藏在人群深處,他出手的時候,本座看得一清二楚。”徐言說瞎話的功夫比他自己的劍法都要厲害,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許家的那個老者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小賊的話,我們不信!”徐言可不管許家人信不信,瞥了眼那老者,隨後將目光轉向陳都,道:“看到凶手的,可不止本座,陳法師,你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