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1 / 1)

我們整夜無言的待在房間裡,如同雕像一般內心充滿恐懼和悲傷,Alice再也沒有回來。全部人都處於崩潰邊緣——隻能怔怔的楞在那兒。Carlisle也幾乎沒辦法開口向Jacob解釋所有這一切。重述整件事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從那時起就連Emmett也沉默的站在那兒。黎明前,我意識到Renesmee馬上就會醒了,然後首次開始懷疑Alice到底去哪兒了,花了這麼長時間。在麵對女兒的好奇心之前,我希望能了解更多真實情況,準備好一些回答。也期望能找到一丁點兒的希望讓我能完美的微笑,能向她隱藏起那駭人的真相。可在戴了一整晚僵硬木然的麵具後,我很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那樣微笑。此時,Jacob在角落裡打著鼾,Sam已經知道了所有事——狼人們也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做好了準備。初升的陽光從後麵的窗戶射進來,照在Edward的皮膚上閃閃發光。自從Alice離開後,我的眼神就再沒衝他身上移開。我們相互凝望著,凝望著那失去了就再也無法獨自存活的人——對方。在他悲傷痛苦的眼珠裡,我看到陽光下泛著亮光的自己。他微微皺了下眉,接著嘴唇動起來。“Alice。”他說,房裡的氣氛就像融化著的冰塊開裂了一樣。僵硬的我們稍微裂開一點,放鬆了一點,再次動起來。“她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Rosalie驚訝的喃喃自語道。“她能去哪裡呢?”Emmett疑惑的問,邊朝前門邁了一步。Esme抱著自己的手臂說:“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她從來沒消失過這麼長時間,”Edward說。突如其來的擔心打破了他冰冷的麵具,容顏似乎又活過來了,他的眼睛突然被新的恐懼填滿——另外一種恐慌。“Carlisle,你不覺得——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嗎?如果他們遣人來找她,Alice會有足夠的時間看見嗎?”Aro那清澈透明的臉占據了我的腦海。Aro,他曾看過她所有的思維,他知道她能做些什麼。Emmett突然大聲咒罵起來,把Jacob嚇得狠狠的摔了一跤,也大聲吼著。後花園那兒,他的吼聲被整個狼群所回應,讓我的家人瞬間行動起來。“跟Renesmee待在一起。”我邊朝Jacob喊著,邊衝出大門。現在,我還是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強壯,這力量也幫我飛快的前進著。幾步就超越了Esme,接著是Rosalie。進了森林,我已經跟上Edward和Carlisle。“他們能嚇到她嗎?”Carlisle問,聲音就像麵無表情的站在地上時發出的,而不是全速奔跑著。“我想象不出來是怎麼回事,”Edward回答:“但,Aro對她的了解要比任何人都要深入。起碼比我多。”“這會是個陷阱嗎?”Emmett在我們身後叫喊著問。“很有可能,”Edward回答:“這裡除了Alice和Jasper的氣味,沒有其他任何人的痕跡。他們回去哪裡呢?”Alice和Jasper的前進路線非常巧妙的轉著彎,一開始向房子的東邊延伸,接著又過了河朝北邊去了,然後回頭往西邊走了幾裡。我們再次過河,六個人接連跳了過去。Edward在最前麵帶路,全神貫注。“你還能聞到他們的氣味嗎?”但我們第二次過河的時候,Esme朝隊伍前方喊著問。她現在落在最後麵,在我們追捕的隊伍的最左後方。她朝東南方做了個手勢。“跟著最明顯的痕跡走——我們快到Quileute的邊界了,”Edward簡潔的提醒著:“跟緊了,看看他們到底是轉向去了北邊還是南邊。”我對這條合約分界線的了解不如他們每一個人,但能從東邊吹來的微風中聞到狼人的氣味。Edward和Carlisle放慢了一點腳步,我能看見他們來回掃視,等著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痕跡。接著,狼人的氣味強烈起來,Edward猛地抬起頭,突然停了下來,其他人也僵立在那兒。“Sam?”Edward平靜的問:“那是什麼?”Sam從幾百裡外的樹叢中走出來,用以人類的形態飛快的朝我們跑來,另外有兩個狼人守在他側翼——是Paul和Jared。過了一會兒,他才來到我們麵前,這種普通的步伐讓我不耐煩了。我並不想浪費時間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希望一切不停的運轉,我能切實做些什麼。我希望能擁抱著Alice,確切的知道她是安全的。但當我看向Edward的時候,他的臉變得蒼白無比——他聽到Sam的想法了。可是,Sam並沒理會他,而是望著我們。Sam停下腳步,直直的盯著Carlisle說:“就在午夜的時候,Alice和Jasper來到這裡,請求通過我們的領地。我允許了,還親自護送他們去往海灘。接著他們直接就往海裡遊去,再沒回來。去海灘的路上,Alice跟我說,在向你解釋一切之前一句話都不能告訴Jacob。後來我就一直在這兒等你,等著告訴你這事。她還說我們所有人的生命都係於此之上,所以不能違背她。”打開一張折好的紙,他的臉色變得非常冷酷。那紙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印刷字體,肯定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當我銳利的眼睛著紙上的文字時,Carlisle攤開它讀著後一麵。麵向我的那麵是《威尼斯商人》的第一頁,忽然我自己的氣味從紙上飄下來,Carlisle把紙抖平——原來是從我自己的書上撕下來的。前段時間,我陸陸續續從Charlie的屋子搬了好些東西去森林小屋,一些日常衣物,和媽媽通的信件,還有我最喜歡的一些書。昨天早上的時候,我那套殘舊的莎士比亞全集平裝書還在小屋客廳的書架上。“Alice肯定決定離開我們了。”Carlisle不敢置信的對自己說。“什麼?”Rosalie哭吼著。Carlisle把紙片翻過來,讓大家都能看到。彆來找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記住:Yanya,Siobhan,Amun,Alistair,和所有能找到的流浪吸血鬼。我們會在路上找找Peter和charlotte。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大家,實在是非常抱歉,說不出任何再見和解釋的話。但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真的愛你們。又一次,沉默在蔓延隻能聽見狼人們的心跳和呼吸聲,我們僵立著。他們肯定也非常鬱悶,這次還是Edward第一個打破沉默,回答了Sam腦海裡的問題。“是的,現在情況非常危急。”“危急到,能讓人丟下自己的家人嗎?”Sam激動的大喊,滿懷譴責。很明顯之前他沒有偷看這紙條。看來,現在他非常鬱悶,後悔不應該聽Alice的話。Edward的表情變得冷硬——在Sam看來很可能覺得他很憤怒,也很傲慢。但我能發現在他冷漠的麵孔下深藏的哀傷和痛苦。“我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Edward艱難的開口:“Alice不是那麼冷血的人,更不是膽小鬼。她隻是比我們知道的更多。”“我們不會——”Sam接著說。“你們對事物的反應跟我們完全不一樣,”Edward諷刺的嚷著:“即使是現在我們應該還是能保持自己的思想自由的吧。”Sam猛然抬起下巴,眼睛忽然變得無感情的陰沉。“但是你還是應該留意到其中的警告,”Edward繼續說:“這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也絕對不是你們希望卷入的事件。現在,你們還是可以從Alice看到的未來裡逃離開。”Sam冷漠的笑了笑:“我們從不逃跑。”在他後麵,Paul嗤了口氣。“不要讓你的家族因為無聊的自尊心而慘遭屠殺。”Carlisle迅速的插嘴道。Sam稍微溫和了一點的看著Carlisle:“就像Edward剛才說的,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沒有這樣的自由。現在,Renesmee是我們的家人,跟她是你們的一模一樣。Jacob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就像我們不可能丟下他。”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的對著Alice的紙條,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不了解她。”Edward說。“你就了解了嗎?”Sam直接的反問。Carlisle把一隻手放到Edward肩上說:“兒子,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管Alice的決定是什麼,如果我們現在不跟著她的建議做,那才真的是蠢蛋。回家吧,我們要開工了。”Edward沉默的點點頭,臉上還是飽含痛苦。在我身後,Esme安靜的無聲哭泣著。在這幅身軀下,我不知道如何哭泣,除了發呆我不知道還能作什麼。到現在,我還是麻木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發生的事,而像是過了幾個月我又開始做夢了。一個噩夢。“非常感謝,Sam。”Carlisle由衷的說。“我很抱歉,”Sam回答:“我們不應該讓她走的。”“你做的非常正確,”Carlisle對他說:“Alice有自由做她想做的事,我也不能拒絕她的意誌。”以前,我一直把Cullen家看作一個整體,一個不可分割的集體。突然之間,我記起來並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Carlisle創造了Edward、Esme、Rosalie和Emmett,Edward創造了我。我們有著無可否認的血緣聯係,可我從來沒有把Alice和Jasper單獨拿出來看待過——自從被這個家族接納。但事實上,是Alice接納了Cullen家。她帶著她消失的過去,帶著Jasper出現在他們麵前,自然的融入了這個已經存在的家族。但她和Jasper兩人都有過不屬於Cullen家的另一種生活。如果她看到自己和Cullen家的聯係到此為止了,她會選擇開始另外一種生活嗎?那時,我們已經被判死亡了,不是嗎?找不到任何希望的存在,沒有一點微光,沒有一點預兆,能讓Alice說服自己站在我們這邊。周圍明亮清新的晨早空氣,忽然變得濁重,變得陰森,似乎因為我的絕望而真的暗下來。“我不會毫不抵抗的放棄,”在那低沉的呼吸下,Emmett咆哮道:“Alice告訴過我們要做什麼。我們開始吧。”其他人堅定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他們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Alice身上。他們不會把自己置於絕望中,無助的等待死亡。是的,我們要戰鬥。接下來還有什麼?顯而易見,我們會牽連其他人,至少Alice離開之前是這麼說的。我們怎麼能不遵從她最後一次警告呢?還有狼人,也會為Renesmee而戰。我們會戰鬥,他們會戰鬥,然後我們都會死去。可是,我的決心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堅定。Alice很清楚的知道成敗的幾率。她告訴了我們她能看到的唯一機會,但是這機會是那麼渺茫,她甚至無法把賭注放在上麵。轉身麵對著Sam嚴肅的麵容時,我幾乎覺得自己已經被打敗了。然而,還是跟著Carlisle回家。我們機械的奔跑著,沒有之前那麼的驚慌失措。但靠近河流的時候,Esme偏了偏頭。“好像有其他東西的足跡,是新的。”她朝前方點點頭示意,望著剛才我們趕著去救Alice時,她讓Edward注意的地方。“肯定是今天的早些時候,隻有Alice,沒有Jasper。”Edward的聲音毫無起伏的說。Esme的臉色糾結起來,但她點點頭。我朝右邊移動了一點,落在後麵。我很確定Edward是對的,可同時……畢竟,為什麼Alice的留言要寫在從我的書上撕下的紙上?“Bel?”當我猶豫著的時候,Edward無感情的問。“我想跟上去看看。”我告訴他,鼻子聞著Alice早些時候留下的輕微氣味。不過對我來說還是足夠清晰,除了沒有Jasper的味道。Edward金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它很可能隻是一路回到家裡。”“那樣,我正好可以跟你們在家碰麵。”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會讓我一個人去,但接著,在我走了幾步後,他空洞的眼睛眨了眨,生機從中顯現。“我跟你一起,”他快速的說:“我們回家見,Carlisle。”Carlisle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走了。我一直等到他們都消失在視野裡,才回頭疑惑的看著Edward。“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離開我,”他低沉的解釋道:“即便隻是想象一下,都無比痛苦。”此刻,不需要任何更多的言語,我懂。想到如果可能會跟他分開,同樣的痛苦在我身體裡泛濫,不管是多麼短暫的分離都不行。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我朝他伸出手,他握住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他說:“Renesmee馬上就要醒了。”點點頭,我們又開始了奔跑。這很可能是件蠢事,隻是好奇心的緣故就浪費這麼多和Renesmee在一起的時間。但是,那張紙條總煩著我。如果隻是缺少留言的地方,Alice完全可以在河邊的卵石或樹上刻字。甚至她還可以在離開的路上偷拿彆人家的各種郵件。為什麼是我的書?她什麼時候拿的?現在十分清楚了,足跡是朝著我們的森林小屋去的,而且迂回曲折,繞開了Cullen家和狼人的領地。當情況清晰起來時,Edward皺起眉頭滿臉疑惑。他試圖理清思緒:“她讓Jasper離開,等著她,然後來了這裡?”馬上就要到小屋了,我有點心神不定。還好有Edward握著我的手,但我還是覺得我應該自己一個人來的。撕下一張紙,然後把它帶回給Jasper,完全不想Alice的行為。像是她的行為裡隱含著什麼信息——一個我還沒領會的信息。這是我的書,因此這個信息應該是給我的。如果是想讓Edward知道,她乾嘛不撕他的書?“給我一分鐘。”當來到門口時,我抽出手說。他額頭皺起來說:“Bel?”“求你了,30秒。”我沒等他回答,直接進了門,在他麵前甩上。朝書架走去,Alice的氣味還很新鮮——不到一天。壁爐裡還燃著溫暖的小火,但不是我點的。猛的把《威尼斯商人》從書架抽出來,翻到首頁。那裡,在鋸齒般的殘留體旁邊,在標題和作者下,寫著一句話。此外,是一個名字和一個西雅圖的地址。在13秒而不是30秒後,Edward開門走了進來,那時我已經靜靜的在看著書被火焰吞沒。“到底怎麼了,Bel?”“她來過這裡,撕了我的一本書來寫她的留言。”“為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為什麼把它燒了?”“我……我……”皺著眉頭,坦然的展露著自己所有的挫敗感和痛苦。我不知道Alice想告訴我什麼,隻知道她繞了那麼一大圈肯定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是唯一Edward不能讀心的人,所以她想瞞著著的那個人應該是他,一定有什麼理由。“隻是覺得應該這麼做。”“完全搞不清她想乾嘛。”他安靜的說。直直的看著那火苗,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對Edward撒謊的人。Alice是希望利用這個嗎?她最後一個請求?“在那次去意大利的飛機上,”我小聲說——這並不是謊話,隻是技巧的回避——“去救你的路上……她對Jasper撒謊了,這樣他就不會跟在我們後麵。因為知道如果讓他麵對Volturi家族,死亡是唯一的結局。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他身處危險,對我是如此,對你也是。”Edward沒有做任何回答。“Alice有自己處事的哲學,”我解釋,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完美得不像一個謊言,可這更讓人心痛。“我不相信,”Edward說,並沒有想要與我爭論的意思——反而是自己的內心在交戰。“或許隻是Jasper有危險,她的計劃對我們剩下的人來說還是很奏效的,但如果留下來,要承受失去他的危險。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會先告訴我們,再送他走。”“可Jasper會願意離開嗎?或許這又是一次善意的謊言。”“或許,”我假裝同意:“我們得回去,沒時間了。”Edward牽起我的手,開始奔跑。Alice留下的紙條沒能讓我恢複什麼希望,如果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阻止這場屠殺,她絕對不會走。但除此之外我看不見其他任何可能,這麼說她想告訴我的事可能並不是這個,不是一個逃走的方法,可是她覺得我還想要什麼呢?挽救什麼的方法?難道還有什麼是我能救的呢?我們消失的期間,Carlisle和其他人都很悠閒。至此,我們隻不過分開了50分鐘,但他們已經準備好要離開了。房間的角落,Jacob變回了人類,Renesmee在他膝蓋上躺著,兩人都睜大了雙眼望著我們。Rosalie終於脫下了她的絲綢連衣裙,表明著她的決心——換上了牛仔褲、跑鞋和厚實的帶扣T恤,一副背包客旅行時的打扮。Esme也差不多,茶幾上放著一個地球儀,不過他們已經研究完了,現在隻是在等我們。現在氣氛比之前要積極多了,似乎行動起來能讓他們感覺好受些。他們把希望放在Alice的指引上。我看著地球儀,心想我們應該先去哪裡呢?“我們要留在這裡?”Edward對著Carlisle問,看上去不是太高興。“Alice說過我們得向大家介紹Renesmee,所以得謹慎些。”Carlisle回答說:“不管我們能說服誰,都會讓他來找你——Edward,你會是耕種這思想的領域最好的農夫。”Edward狠狠的點點頭,但還是不開心:“有太多的地方要顧及的了。”“我們分頭行動,”Emmett解釋:“Rose和我負責那些零散的吸血鬼。”“你全權負責這裡,”Carlisle接著說:“Tanya家明早就會到這兒,但是她們完全不知道原因所在。因此首先,你得說服她們不要有跟Irina同樣的反應。第二,你們還得弄明白Alice所說的Eleazar是什麼意思。然後,做完這些,他們會留下來當我們的證人嗎?每當有人來的時候,你們都得重複上麵的事——如果我們真的能說服他們來的話。”Carlisle歎了口氣:“說不定你們的事反而是最難的。我們會儘可能早點回來幫忙的。”(Eleazar:基督教《聖經》中的)以利亞撒( 亞倫之子和繼承人、以色列的大祭司)Carlisle握住Edward的肩膀好一會兒,然後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Esme則摟了摟我們倆,接著Emmett走來分彆給了我們的胳膊一拳頭。Rosalie向我們扯了一個艱難的微笑,給了Renesmee一個飛吻,最後向Jacob做了個離彆的鬼臉。“好運。”Edward向所有人說。“你也是,”Carlisle說:“我們全都需要啊。”我目視著他們離開,暗自期望自己能給他們任何支撐的希望,當然還非常希望能跟電腦單獨待一會兒。我得找出來這個讓Alice繞那麼長的路都要告訴我的J.Jenks是誰。Renesmee在Jacob的懷裡扭了兩下,摸著他的臉蛋。“我不知道Carlisle的朋友們會不會來。當然,我希望會。聽起來現在我們似乎還占點優勢。”Jacob對著Renesmee抱怨道。她明白了,Renesmee已經太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被狼人視為命定之人,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給她任何她希望的東西的小家夥成長的太快樂。難道現在比起回答她的問題,好好保護她不才是最重要的事嗎?我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她似乎沒有被嚇到,隻是非常焦急和嚴肅,用她自己的方式和Jacob交談著。“不,我們沒法幫忙。我們得待在這兒,”他繼續說:“有很多人都要來看你,而不是來欣賞風景。”Renesmee對他皺了皺眉頭。“不,我哪兒也不去,”Jacob對著她說,目光指向Edward,卻發現自己好像是錯的,然後臉色慢慢黑下來:“真的要去哪兒嗎?”Edward猶豫了。“出聲啊,”Jacob嚷道,緊張讓他的聲音也變得乾澀起來。跟我們其他人一樣,在這沒說出來的話上,他猜對了。“來幫忙的吸血鬼,跟我們不太一樣,”Edward說:“Yanya一家是除了我們以外唯一還對人類生活保持敬意的了,可即使是她們對狼人也不太感冒。因此我覺得就安全上來說——”“我能顧好自己。”Jacob打斷他的話說。“對Renesmee來說更安全,”Edward接著說:“如果她的故事沒有了和狼人的關聯的話。”“那些朋友,他們會因為你跟誰在一起而攻擊你嗎?”“我想如果是普通點的情況,他們還能忍受。但你也得記住——接受Nessie為我們的一分子,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什麼還要增加它的難度呢?”昨晚,Carlisle向Jacob說明了吸血鬼小孩是怎樣的一個禁忌:“吸血鬼小孩真的那麼壞?”他問。“你簡直無法想象他們在吸血鬼們的世界留下了怎樣的傷疤。”“Edward……”即使是現在,聽見Jacob這麼自然,沒有一點酸味的喊Edward的名字,感覺還是很古怪。“我知道的,Jake。我知道要離開她對你來說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我們會隨機應變——看看他們對她的反應是怎樣。無論怎樣,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Nessie都不得不隱姓埋名了。她得待在森林小屋裡,直到我們覺得到合適的時機把她介紹給他們。當然,隻要你能跟主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我能做到。暗中進行,不是嗎?”“沒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在這種特殊的狀況下,如果我們能儘快把陽光下的一切搬到黑暗裡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可以留下來,Yanya知道你,甚至還見過Seth。”“你應該告訴Sam將要發生的是什麼。森林裡馬上會出現各式的陌生人。”“有道理,雖然昨晚過後我很是欠他點安靜的空間。”“聽從Alice的指引通常都是最好的做法。”Jacob磨了磨牙,向Sam展示Alice和Jasper做的一切。在他們說話的時,我在窗前徘徊,而且讓自己看上去非常焦躁和煩惱。並不是太難,我把頭頂在客廳和飯廳之間的曲牆上,就在電腦旁邊。眼睛看著森林,但手指卻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外人看來應該就像是心不在焉的發呆。不過,吸血鬼會發呆嗎?我倒是不覺得有誰注意到自己,不過也不是太肯定。指示燈亮了,我敲著鍵盤,接著又像是隨意的在敲著木桌,再一次敲起鍵盤。用餘光掃著屏幕。沒有J.Jenks,但有Jason Jenks,是個律師。手指在鍵盤上遊蕩,保持著一定的節奏,就像在撫摸著懷裡的小貓咪。Jason Jenks有一個夢幻的個人主頁,但首頁上的地址卻跟我拿到的不一樣。雖然也是在西雅圖,不過卻是另外一個地區碼。記下電話號碼,然後又一次節奏性的敲擊著鍵盤,這次我搜索的是地址,但什麼結果都沒有,就像那地址不存在一樣。我很想看看地圖,但還是覺得自己的運氣應該快用完了。最後一次掃著鍵盤,清除掉曆史記錄……繼續望著森林,“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然後聽見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向我走來,立即把表情變得和原來一樣。Renesmee過來了,我張開雙手,她馬上跳了進來把腦袋埋在我的脖子旁,身上帶著股強烈的狼人的氣味。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經受住考驗,無法停止的為我的人生,為Edward,為我的家人擔心,這跟怕傷害到自己的女兒時的恐懼不一樣。肯定有辦法能救她,即使是我唯一能做的。突然間,我明白了這就是我所期望的一切。所有的事隻要是我能忍的我都忍了,但這絕對不包括自己女兒的生命都沒奪走。絕對不行。救她是我唯一要做的事。Alice早就知道我會這麼想了嗎?Renesmee輕輕的摸著我的臉。給我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Edward的,Jacob的,Rosalie的,Esme的,Carlisle的,Alice的,Jasper的,這些臉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閃過,越來越快。還有Seth和Leah,Charlie,Sue和Billy。一遍又一遍,滿是擔心,就跟我們一樣。雖然,她隻是擔心而沒有其他什麼。Jake向她隱瞞了最可怕的事實,我們沒有任何希望的那部份,我們將在一個月內死去的那部份。畫麵停在了Alice身上,思念著,疑惑著。Alice在哪兒?“我不知道,”我輕輕的說:“但那是Alice,她總是做著最正確的事,跟以前一樣。”不管怎麼說,至少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我討厭這麼想,但這種情況下還能怎樣呢?Renesmee重重的歎了口氣,思念變得更深了。“我也想她。”臉上的肌肉開始工作起來,尋找著隱瞞內心傷痛的最適合的表情。可眼睛突然變得乾澀起來,開始不停的眨著。我咬著下唇,再次深呼吸了一次,空氣襲擊著喉嚨,我像是被它哽住了。Renesmee抬起頭看著我,在她的思想裡,在她的眼睛裡,我都能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跟早上的Esme差不多。就像要哭出來一樣。看著我現在的表情,Renesmee眼裡閃起了淚光。她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沒有給我看任何東西,隻是安慰著我。我從未想象過我們這種母女角色會顛倒過來,跟原來的情況完全不同。但對未來我還是沒有任何清晰的看法。淚水從Renesmee的眼角留下,劃過一條痕跡。我輕輕的吻掉這淚珠,她似乎覺得這非常神奇,驚訝的摸了摸眼睛,看著指尖的水跡。“彆哭,”我對她說:“情況會好起來,你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找到讓你平安度過這次事件的方法。”就算什麼也做不了,至少我還能保護我的Renesmee。現在我比任何時候都樂觀積極,相信這也是Alice想帶給我的。她一定會知道,她一定會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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