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萬龍城(1 / 1)

早上的風總是溫和的,越靠近大海,便越有種獨特的味道。

風吹的金色鬃毛微微揚起,顧川伸手輕撫步景,笑著說道:“總是不好叫你拉車的,這不為了你,連馬車也不坐了,還是騎著你更舒坦些。”

噅~步景打了個響鼾,如今快要入冬,它身上那一身金黃的毛發也開始轉暗。

一旁的顧芳瑜看的清楚,她有些好奇的問:“書生,你這馬著實有些奇怪。”

顧川轉過頭看向她,知道想問什麼,語氣平緩的解釋道:“步景本是西域上供給大衍皇室的神駒,神異之處便是它的毛色能隨四時而變,如今秋季是金色,待到入冬,它便是一匹黑馬了。”

“當真?”顧芳瑜有些驚異,看著步景道:“毛色隨四時而變,比那傳言中的汗血寶馬還要來的神奇,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神駒。”

“不過——”

說到這裡,她話鋒又一轉:“最神奇的還當屬它通人性,竟然能聽懂人言,這比毛色能變化還厲害。”

“哈哈哈。”顧川暢然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看得上呢?”

“嘁~”顧芳瑜見不得他臭屁的樣子,撇撇嘴,忽的想到了什麼,目光古怪起來:“書生,你剛才說這馬是西域上供給大衍皇室的?”

“嗯。”

“那你又如何得了它,難道……”顧芳瑜想到了一個可能,可又實在不敢相信,這實在有些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些。

她終於是顫聲說出口:“你……你是皇室的人?”

天呐,若真如她所想,顧川是大衍皇室之人,這比她之前猜想的什麼權貴子弟還叫人難以接受。

這般尊貴的身份,她還想著要嫁?

嫁不得了,她根本就配不上……

“誰跟你說馬是皇室的,便隻有皇室之人能得了?”顧川搖了搖頭,道:“就不能是皇室之人賞賜給了我嗎?”

“這樣嗎?”顧芳瑜一愣,想想確實如此,若顧川是皇室的人,如何能這般恣意瀟灑的來闖蕩江湖?

她一個顧家女,還是旁係,若非自家父親力排眾議,她也不可能跟了師傅入山中修習盜門絕學,更遑論浪跡江湖了。

越是高門大戶,規矩便越是森嚴,在她想來皇室該是這世上規矩最森嚴的地方了。

如此想著,她又開心起來,身軀微微伏下,偏著頭看向顧川:“書生啊……”

“嗯?”

“我們是不是快到萬籠城了?”

“離開揚州已經三日,兩座城池本就離得不遠,我們路上也沒有耽擱,應當是快要到了吧。”

顧川說著,目光看向側前方帶路的秦緋煙,笑著道:“這事兒不應該問我,該問秦姑娘才是,她行走江湖,萬籠城應當也是來過的。”

前方的秦緋煙聞言,扯住韁繩微微停下,待到和顧川平齊之後才道:“公子說的沒錯,緋煙確實來過萬籠城,其實與二娘相識,也是在萬籠城中。”

“萬籠城……真是奇怪的名字,怎麼會有城池起這樣的名字?”顧芳瑜有些好奇的問。

秦緋煙微笑著解釋:“具體緣由,我也不知,不過卻有聽人說起過一些傳言,也不知真假,傳言萬籠城本為萬龍城,千年前有人在城外看到了海中萬龍齊飛之景,因此而得名。”

慕仙兒聽到這話,咯咯直笑:“想來是這龍字犯了忌諱,哪位皇帝看的不舒心了,所以才將真龍改做牢籠。”

“也真是小氣,萬龍城多麼霸氣的名字,非要改做什麼牢籠的籠,難道以為這樣就能讓他那江山永固,天底下出不得英雄人物了嗎?”

秦緋煙倏然一笑:“也該是這樣,不然沒有人那般無聊改了城池的名字。”

“書生,你說是這樣嗎?”顧芳瑜看向顧川問。

顧川微微沉吟道:“許是這萬籠城真出過真龍呢?傳言那位武帝,最初便是在萬籠城顯露名聲,許是那位也是這萬籠城生人。”

“還有這等說法?”慕仙兒有些訝然,跟著說道:“若是如此,那確實叫人忌憚,隻是你這說法從何而來,為何我卻從未聽說過?”

“千卷萬書,總會有些記載,隻要看得多了,自然也能有所了解。”顧川搖頭笑了笑道:“不過也是些無從得證的野史,真假不得而知,隻當做是話本看就好了。”

話題有些偏了,還是聊些正事,顧川又問起秦緋煙那鹽幫之事來。

“前些日經過瓊山時,我已經與二娘叮囑過,她也告知了我接下來的打算。”秦緋煙騎著黑馬,目光落在顧川身上,道:“有了公子給的兩樣謀生之物,她們自是不會在販運私鹽了,今後也不會再持鹽幫之名,隻喚作望金寨。”

“寨中青壯,出山做那肥皂和烈酒的生意,這些年也算是攢下了一些家底,盤下一些鋪子是沒問題的。”

說到這,她抿嘴一笑,望著顧川道:“二娘還托我謝過公子,有商會的人與他們接洽,這生意好做了許多,這等大恩他們無以為報,今後隻願為公子鞍前馬後。”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區區小事,何必言謝。”顧川不甚在意道:“隻要不行違法之事就是好的,他們總歸都是些心地良善之人,不該冒如此凶險,能好好活就好好活。”

“這世道,誰又不想好好的活著?不過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之選。”秦緋煙接過話去,慨歎一聲:“二娘她們幸得遇到公子,才有如今改頭換麵的機會,放眼整個大衍,不知還有多少這般窮苦困頓,舉步維艱之人,他們……又如何能有這般幸運呢……”

“不說這個。”她搖了搖頭,展顏一笑:“一時想的多了些,還望公子見諒。”

“無妨,秦姑娘如此俠肝義膽,心係天下百姓,隻會叫人欽佩。”顧川微微一笑道。

一行人繼續前行,一路上說說笑笑,迎著吹來的微風,卻也是極為愜意的。

隻是這份愜意很快就被打破了。

咻~!

“公子小心!”

一根利箭從路旁的樹叢中襲來,秦緋煙第一個察覺到,卻不止這一根,還有許多利箭一同射來,密密麻麻如同雨落。

此地臨近了萬籠城,居然還會有埋伏?

唰!

秦緋煙輕拍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順勢將身後的血鳳刀拿在手中,橫刀便向那射來的箭矢斬去!

血氣橫空,霎時將不少箭矢斬做齏粉,另一邊的顧川卻是沒有動手,阿竹就在他身旁,周身環繞的劍氣讓箭矢還未靠近就已經消失不見。

顧芳瑜稍稍狼狽了一些,一個骨碌翻身下馬,躲在馬匹後麵,一根白袖忽的飛來,在她頭上飛舞,擋住落下來的箭矢。

“馬要是死了,你拿什麼趕路啊蠢貨!”慕仙兒罵了她一句,又去應對那些箭矢。

正好和書生同騎……顧芳瑜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卻是說道:“我又沒有你那般功夫,隻能這樣啊!”

箭矢終究有數,也或是那埋伏之人見如此無用,總之箭雨是沒了。

樹叢中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群人烏泱泱的跑了出來,個個手持大刀,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看著像是山匪之流。

“聽說有高手從這裡經過,消息果然沒錯,的確是高手。”

為首的是個瘦高的青年,他肩頭扛著一柄長刀,嘴裡叼著草根,一副玩世不恭的恣意模樣。

這會兒見著幾人,吐了口中得草根,抬刀指著顧川,目光卻是落在了秦緋煙得身上,說道:“刀氣如血,閣下想必是龍虎榜上的秦緋煙秦寨主?”

所以說,出門在外最好還是演示一下,不然走到哪兒都能碰到叫出你名諱的人,這也是一件麻煩事兒。

隻是話又說回來了,似秦緋煙這種情況,好像也藏無可藏,除非她不動用內炁,否則這一身的煞氣卻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還有那柄入染血鳳凰得血鳳刀,也是十分明顯的標誌,江湖上拿這樣大刀的人也獨此一份了,隻要一出刀就得讓人認出來。

對方既然這麼說,秦緋煙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給予回應道:“正是,不知閣下為何要對我們半路阻截?”

“沒什麼,隻是聽說有高手路過,一時手癢想要切磋一番,又怕來的是什麼草包,不想浪費了時間,於是叫手底下得兄弟們射箭試探。”青年咧嘴笑道。

說著,他長刀一甩,做出一個起手式來:“既然是高手,也不要浪費時間了,當然秦寨主我是打不過的,想試試你身邊那位兄弟得身手,不知可否賞個臉麵?”

這可不像是尋常的山匪,也不是什麼切磋之舉……顧川聽到他要挑戰自己,忍不住唇角微揚。

“你算老幾啊,說和誰打就和誰打!”顧芳瑜罵了一嘴,回過頭小聲對顧川道:“不知深淺,莫要上當了。”

“無妨,這不是還有秦姑娘和阿竹姑娘在?總歸不是大宗師,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顧川淡笑著道。

“說起來,也是許久未曾出手過了,骨頭都快鬆了,活動一下也好。”他伸出手來,一旁的阿竹便遞上長劍。

“這位兄台,你且出手吧,放心,除了我們兩個,絕不會有第二人插手。”顧川看了看手裡的劍,又對那青年說道。

“好,兄弟夠爽快。”青年哈哈一笑,下一刻便提著刀殺了過來,他奔走幾步,接著一躍而起,整個人便騰空而起。

唰!

一柄劍當即飛射而出,如同利箭一般直直迎著殺來的青年而去!

噗嗤!

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劍已經插進了眉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落下,摔在前方不遠處,已經沒了任何生息。

“誰說劍隻能拿在手裡了……”顧川看著躺在地上的死屍,迎著身旁顧芳瑜和秦緋煙那古怪的目光,道:“決鬥結束了,走吧。”

還真是……顧芳瑜嘴角抽了抽,那地上的屍體也是死不瞑目,估計到死都想不到,會是這樣憋屈的死法。

叫你和臭書生決鬥,挑彆人好歹還能有個體麵,現在好了吧。

那群山匪眼見大哥都已經死了,嚷嚷著便一哄而散,如同一群老鼠,鑽入樹叢便不見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看這群人不像是尋常山匪。”秦緋煙想了想後對顧川說道。

顧川微微頷首:“自然不會是尋常山匪,這箭矢也不像是尋常山匪能做出來的,倒像是軍中之物。”

慕仙兒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古怪:“不會是萬籠城有人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吧?辰龍堂又勾搭上萬籠城的哪個大官了?”

“也不好說。”顧川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認同她的話:“以辰龍堂的手段,想要弄來這些軍中之物也不是難事,不一定是勾搭上了官府的人。”

“還有,也許是這群山匪自有什麼渠道,不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事情還是儘量做最壞的打算。”

顧芳瑜哼哼一聲:“便是勾搭上了什麼大官又如何?大不了再為民除害一次!”

顧川扭頭看向她,點頭道:“說得好,到時候便有你出手,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

這話一落下,顧芳瑜臉一下漲紅,卻是氣的,她瞪著顧川道:“臭書生!這不是你的活兒嗎?怎麼算在本姑娘頭上了。”

“我看你說的這麼霸氣,不好搶你的風頭啊。”

“什麼風頭,本姑娘是幫你說的,你彆賴在我頭上了!”

“那我真是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官員哪有那麼簡單想動就動的?”

“那要怎麼辦?”

“涼拌。”

吵吵嚷嚷,緩緩前行,一會兒過後,一座城池便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浩渺無垠的碧波之畔,城池就矗立在海邊,霞光萬道,自天際傾瀉而下,為這座古城披上了一層絢爛的金紗。

“那是什麼?”顧芳瑜指著遠處,那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好奇的對顧川問道。

可見那處有人站守,穿甲執戈,想必是萬籠城的兵士。

如此森嚴守候,必然不是尋常之物。

不待顧川回應,她便已經先行想到了,不確定道:“書生,那不會是曬鹽之地吧?”

顧川點了點頭,微笑道:“你還算聰明,不錯,那便是曬鹽之地。”

“原來鹽竟然是從海邊曬出來的?”顧芳瑜隻覺得驚奇:“這海中有什麼?竟然能曬出鹽來?”

“海裡鹽分足,將水曬乾了自然就隻剩下鹽,你撒泡尿,曬乾了也是一樣的。”顧川隨意說道。

顧芳瑜被說的臉一紅,除了阿竹之外,便是其他兩女也是臉色有些不自然,這樣羞人的話,怎麼隨口便來,也不知避諱。

不過也快習慣了,畢竟他從無遮攔,有什麼便說什麼,也時常冒出一些生僻的詞來,眼下倒是不算什麼。

且不說那鹽田,萬籠城已經近在眼前了。

漸行漸近,可見整座城池的真正麵目。

高聳的城牆由青石砌就,曆經風雨侵蝕,卻依舊堅不可摧,仿佛是歲月無聲的守護者,靜靜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城門巍峨,銅環輕扣,發出沉鬱的回響。

幾人下了馬,牽著韁繩穿過城門,城內石板路筆直,兩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鋪與宅院,飛簷翹角,雕梁畫棟。

海風中,偶爾傳來一兩聲悠長的叫賣,與遠處海鷗的啼鳴交織在一起。

顧川他們逛了一會兒街道,買賣海貨的居多,顧芳瑜一向是嘴饞的,便也買了一些。

待差不多了,便找一家環境還算不錯的客棧住下,又是將買來的海鮮洗淨開始吃飯。

顧川按照前世的吃法,給幾人做了幾道,當然還是顧芳瑜動手,她向來心靈手巧,即便是學做菜也快的很。

往往顧川說什麼,她都能照做,鮮有出錯的時候,讓他直言是個當秘書的好苗子。

“什麼是秘書啊?”顧芳瑜一邊剝蝦,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顧川。

“有事秘書乾,沒事……咳咳!說岔了,是一種職位,一般來說便是替老板跑腿的人,是老板最得力的助手。”顧川如此解釋道。

“那不就是店小二嘛,本姑娘才不是你的店小二,本姑娘要做就做老板……娘。”最後一個字倒是說的隻有她能聽見,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顧川,想到臉紅處又收回目光,抿著笑噘嘴。

與此同時,萬籠城另一個角落的院落中。

辰龍堂堂主邵空鳴,昔日的白蓮教教主大人此時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中怒火迸發:“你是說,他們還是追過來了?”

“是,我們的人在城門口看到他們了。”

“會不會是認錯了?”

“教主,經過揚州城那一遭,便是化作灰也能認得出來了,不會有錯的。”

“咳咳咳!”邵空鳴怒氣攻心,一時重咳不止,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一幫陰魂不散的混蛋,老子就想找個人醫治傷勢,怎麼從揚州針對就算了,還要一直追到萬籠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挖了人家的祖墳,這是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緊咬著不放,非得他死了才甘心嗎?

佝僂的老者侍候在一旁,這會兒也是愁眉苦臉:“教主,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您這傷勢雖說重了些,好歹是死不了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就算是自己醫治慢了些,總歸無人打擾,似這樣折騰,彆到時候傷勢好不了,還叫人給氣出毛病來。”

他這話說的在理,自從邵空鳴被算計之後,辰龍堂便一直逃竄,本以為到了江南之後,可以找到那位傳言中的神醫,將邵空鳴的傷勢治好。

待他重回巔峰,再帶著眾人殺回去,隻是如今看來卻是一場空想。

彆說那個如今連麵都見不著的神醫了,便是半路殺出來的那群不明來路的人,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算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咳咳咳!”邵空鳴滿是不甘心,臉色有些猙獰:“我堂堂大宗師,如何能叫一幫宵小如此欺辱!”

佝僂老者苦笑,心說欺辱就欺辱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們又不是沒有退路,何必跟人死磕呢?

真要撞得頭破血流才肯回頭不成?

隻是他知道這位教主的脾性,認定的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提什麼意見也是聽不進去的。

跟著他這麼多年,老者這一點還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去將煎好的藥端了過來。

“教主,該喝藥了。”

“嗯,我們來這萬籠城幾天了?”

“回教主,已經兩天了。”

他們和顧川他們是不一樣的,顧川趕路從來都是悠哉悠哉,也不急,就像是尋常散步一樣,所以會慢上許多。

辰龍堂是一群亡命之徒,自然不會在路上浪費時間,是以每次都是馬不停蹄,能快則快,是以他們要早到兩天。

“那神醫,可有消息?”

“有些眉目,根據教眾打探來的消息,這城中時常會有一位醫者前來擺攤治病,從來都隻醫治三個人,醫治完便收攤走人了。”

“被他治過的人,一向是很快就好,從無治錯過的,如果屬下猜的沒錯的話,那位便是我們要找的神醫了。”

“好,好!好!”邵空鳴聽到這話,激動的連道三聲好,喝了一口藥之後一張臉又皺成菊花,忍著苦道:“可有尋得他在何處?”

“這個……那倒是還沒有。”佝僂老者搖了搖頭:“那位醫者每月隻來城中一次,聽教眾得來的消息,有人也試圖尋過他的住處,但每次都跟丟了,是以一直以來都無人知道他居所在何處。”

邵空鳴聞言歎了口氣:“這等醫者,自然也不會是尋常普通人,該是有些武道修為傍身,那便不用刻意去尋了,隻需要等他來城中之後即可。”

“好,按照他每次來城中的時間,兩日後便是了,屆時教主的傷勢便能好。”

“哼!”邵空鳴冷哼一聲,陰沉道:“待本教主傷勢好了,定要將那群混賬全部沉海喂魚,還有該死的巳蛇,連同外人奪我教主之位,也要一並討回來!”

“教主千秋萬載,必然會帶領我等再一統教會,不過您先把藥喝完。”

“太苦了,能不能不喝?”

“不行的,萬一……唉,還是先把藥喝了吧,教主。”

“萬一什麼?”

萬一又不成呢?老者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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