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妃娘娘嚇得不敢作聲,皇上卻看向了鐘長虹。
“鐘尚書,此案怎麼判?”
鐘長虹一愣,站了起來拱了拱手:“回皇上,毛誌明心胸狹隘,枉顧他人性命,應判斬立決!”
“皇上饒命!屬下知錯了,皇上饒命啊!”毛誌明不顧臉上的痛,用力往地上磕頭。
皇上沒作聲,有意將事情推給鐘長虹。
鐘長虹明了他的意思,轉身喊道:“毛誌明殺人罪名成立,應立即問斬,來人!準備狗頭鍘。”
“不要!”毛誌明跌跌撞撞站起,往後退了幾步,“皇上,不要!屬下知錯了,請您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兩位士兵往前一左一右禁錮了他,他雙腿一軟,又跪了回去。
本來就長得不好看,剛才又被人打得肥腫難分,現在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真難看!
營地的女人真的爭著給他暖床嗎?營地裡沒有男人了嗎?女人都如此作踐自己?
龍淺看見被推進們的所謂狗頭鍘,不自覺揉了揉胃。
立即問斬的意思,不是就地處決吧?她想回避怎麼辦?
狗頭鍘就是一把雕刻了狗頭的大刀架在木架子車上,人的腦袋伸進去,似乎剛剛好。
這麼血腥的場麵想想都惡心,想吐!
“屬下知錯了,請皇上饒命,屬下真的知錯了……”毛誌明還在喊。
但鐘長虹一聲令下,士兵就將他的腦袋壓到了狗頭鍘上。
銀光閃閃的刀鋒有些刺目,龍淺看著冒出來的腦袋瞪大了水靈靈的大眼睛。
“斬!”
她也不知道是誰喊了聲,那鋒利的大刀竟真的朝人的腦袋砍下去。
“害怕的話,彆看!”一隻大掌覆蓋在龍淺的小臉上,遮擋了她的視線。
“哢”的一聲,全場瞬間安靜了。
片刻的安寧之後,一道淒厲的叫喊傳入耳膜。
“誌明,啊……誌明,你怎麼了?不要啊……”
龍淺沒看,但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雅妃娘娘不知道在哪得到消息趕過來了,可惜!隻看到了最悲慘的一幕。
身首異處隻是瞬間的事,所以說人真的不能乾壞事。
“他死有餘辜!”宋瑾日看著身子僵硬的龍淺,輕聲安撫道。
“嗯。”龍淺點點頭。
宋瑾日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事實,正準備將大掌收回,龍淺竟雙手抱著了他的掌。
她不敢看,也不敢想!太……讓人不自在了。
“等……一下。”龍淺好不容易吐出了幾個字。
“狗頭鍘是毛誌明的研發。”飛雲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原來一個人能流這麼多血。”玥兒掀唇的時候,下唇瓣有一排很明顯的牙印。
“你害怕?”飛雲看著她,輕聲問道。
“我不怕!”玥兒搖搖頭,“郡主才怕,估計她都被嚇哭了,袁飛靜說她膽子老小了。”
“你膽子才小!”龍淺深吸一口氣,將宋瑾日的掌推開。
但她並沒有往前看,整個腦袋在地上滾的畫麵,她確實沒見過。
呃……想想又想吐了怎麼辦?
毛誌明是死有餘辜,可他們多無辜啊,為什麼要看這些會讓人做噩夢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