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辭舊迎新(1 / 1)

鑒寶撿漏從1988開始 易宿 1105 字 11小時前

在長島彆墅地下三層的監控室裡,了塵用鑷子挑起殺手袖口的布料。

青龍刺青在紫外線燈下發著幽綠,他忽然冷笑,僧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間排列整齊的銀筒——那是1988年綿國戰場上繳獲的暗器匣。

"你最好堅持住!"他的指尖在殺手頸動脈上輕點,銀針在操作台上排成扇形,反射的冷光映出對方瞳孔裡的恐懼。

當第三根銀針抵住喉結時,殺手突然尿了褲子,混著血汙的液體在不鏽鋼地板上蜿蜒成河。

"我說!全說!“他的聲音抖得像篩糠,”郭進給了我們每人三公斤金磚,沙比利在中情局的老關係弄了入境假章......下一批殺手明天乘泛美航空

了塵用銀針挑開他後槽牙,取出一枚氰化物膠囊,膠囊殼上刻著郭氏家徽。

宴會廳裡水晶燈將薑曉琀的影子投在旋轉樓梯上,她正替張震擋下第七杯香檳,指尖在杯壁劃出暗號。

當看到他走向露台時,羊絨披肩從肩頭滑落,露出裡麵繡著"震"字的紅色旗袍——那是她托人特意從蘇、杭定製的,金線在燈光下泛著龍鱗般的光。

張震走到天台衛星電話在掌心震動,屏幕上跳動的是華夏時區的來電號碼。

他踏出門的瞬間,雪粒落在他發梢,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越洋電話的電流聲裡夾雜著春晚的鑼鼓。

當張震打完第17個拜年電話時,他靠在露台欄杆上,望著對岸曼哈頓的燈火。

那些高樓像插在雪地裡的金條,而他口袋裡的銀圓,正被掌心焐得發燙。

"還有誰沒打?齊老?對了怎麼能忘了給老師拜年!

他撥通最後一個號碼,聽筒裡炸開老京城胡同的鞭炮聲,像撒了把碎紅辣椒在雪夜裡:"老師學生給您拜年了。

電話那頭的咳嗽聲忽然頓住,仿佛被四合院的垂花門擋住:“你小子還記得有我這個老師?

齊老的拐杖敲著青石板,嗒嗒聲混著隔壁院兒搓麻將的嘩啦響:”我今天去潘家園,看見個賣龍骨的販子,那字口

張震忽然笑了,雪粒落在衛星電話天線上,想起兩年前在京大校園裡,老師戴著老花鏡,用放大鏡在他手背上比劃甲骨文的下午,陽光透過銀杏葉,在教案上投下銅錢似的光斑。

"長安之行怎麼樣了?"他踢開露台積雪,露出底下嵌著的青銅地漏——龍首吐水的紋樣被雪磨得發亮。

齊老的笑聲裹著冰糖葫蘆的甜:“一切儘如人意,壞人全落了網。

拐杖聲停在老槐樹下,”我去終南山,在全真祖庭遺址找出半塊銅盤

"星圖?"張震的指尖蹭過銀圓邊緣的鋸齒。

"跟你在嶗山找到的能拚上。”拐杖攪動井繩,軲轆聲裡漏出半句,"成吉思汗的陵寢,該見天日了。

"去外蒙?"他忽然想起伊布斯基的叔叔卡拉斯基,那個總在西裝裡藏東德勳章的副部長,"卡拉斯基能幫上忙。

師徒二人的聲音在越洋電流裡纏繞,直到聽筒裡傳來春晚倒計時的鐘響。

監控室裡紫外線燈將殺手的瞳孔照成灰藍色。

了塵用銀針挑開他後槽牙的氰化物膠囊,藥粉在台麵上滋滋冒泡。

當銀針抵住眼球時,殺手的喉結像被踩扁的鈴鐺:“在......在路上......”

"哪兒的路?“道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纏著的牛皮繩——上麵串著1988年綿國戰場撿的彈殼。

"泛美航空......貨艙......"血從他釘在台麵上的舌頭上滲出來,在不鏽鋼板上蜿蜒成紅線,”偽裝裝成禮盒......火箭彈

露台外的雪撲在張震臉上,他掛了電話,發現袖口的"ZM"袖扣鬆了。

銀圓在掌心轉出冷光,背麵的"Z"字恰好對準監控室的方向,而此刻的貨艙裡,郭進的火箭彈正裹著聖誕彩紙,在三萬英尺高空劃出死亡的弧線。

了塵踩著積雪衝上天台,道袍下擺沾滿冰碴,頭頂鬥笠上的雪粒簌簌落在肩頭。

他抬眼便見張震斜倚著鎏金欄杆,哈瓦那雪茄的火光明滅如寒夜裡的孤星,零星雪沫撲在黑色羊絨大衣上,像撒了把碾碎的月光。

“都問清楚了,十二枚火箭彈,在四個方向同時發射,目標就是你明天參加華人商會的車輛,他們要在某個路段襲擊。”

了塵的芒鞋在結冰的地麵碾出裂痕,腕間佛珠因急促呼吸而輕晃,顆顆透著汗濕的水汽。

張震將雪茄按滅在雕花石欄上,燙出的焦痕在雪層裡若隱若現。

他垂眸彈了彈煙灰,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幾十公裡的道路,確實難以防範,這些人終於聰明了一點,不過我覺得這還不是最後手段。

師兄你讓人再去仔細檢查一下明天的會場,包括進出會場的車輛,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雪片落進他微敞的領口,卻化不開眼底淬著的冷光。

了塵轉身時,僧袍掃過牆角的青銅香爐,積雪從爐蓋邊緣簌簌滑落。

大廳的雕花木門被推開的刹那,薑曉琀身上的檀香味混著宴會廳的暖霧撲麵而來,她指尖的翡翠鐲子在廊燈下泛著幽綠,羊絨披肩拖曳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劃出一道柔和的暗影。

“馬上就要敲鐘了,難道紅包也要我幫忙發?”她眼尾的花鈿在燭光下微微顫動,發間新換的紅寶石簪子隨步搖輕晃。

張震低笑出聲,手臂自然攬過她的腰肢,羊絨與絲綢摩擦出細微的聲響。

兩人踏過旋轉樓梯時,吊燈折射的光斑在他們交疊的身影上跳躍,宛如流動的碎金。

當馬年鐘聲從華爾街方向遙遙傳來,蛇年最後一場雪正撲在宴會廳的落地窗前,將窗外的自由女神像染成朦朧的銀白。

操盤手們捧著熱氣騰騰的餃子擠在長桌旁,白人分析師們捏著紅絲絨紅包的手指微微發顫——燙金的金馬駒圖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信封裡的百萬支票邊緣還帶著打印機的餘溫。

每人一百萬,豪氣,大氣,霸氣,為新的一年注入了第一縷喜氣。

張震端起滿是紅包的托盤走向露台,雪光映著他腕間的銀表,指針恰好停在午夜十二點零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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