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炎帝像毀(1 / 1)

太一道果 銜雨 1066 字 1個月前

第448章炎帝像毀

卯時,兩股無形波動同時出現在府邸廂房內,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兩道元神回到各自的身體內。

薑離睜開雙眼,三元歸一,頂現三花,金光覆下,鎮住了元神上的一絲刺痛。

與人元神交鋒,他固然占到了點便宜,但自身也付出了點代價。

‘而且,《形墳》修煉者真正的依仗還在於肉身,單憑元神,不足以發揮雲九夜的實力,’薑離回想著先前的交手,神色不變地想道,‘好在,我也是如此。’

雲九夜沒發揮出全部實力,薑離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三元齊頭並進,隻元神出竅自然是不能發揮出完全的實力,更彆說他在元神上還有所保留。

識海中,和肉身一模一樣的魂體浮現青光,薑離的眉心穴竅大開,看起來就像是在眉心處睜開了一隻眼睛一般。

淡淡的青光從這眼睛般的裂縫中滲透出來,渲染金光,嫋嫋而上,令得頂上三花之一上浮現了一縷青意。

當初煉妖壺倒出一縷伏羲之血,淬煉進薑離的血脈,也煉入了其元神,為他的元神打下根基。而經過這些時日的熟悉,薑離已經漸漸把握住了神元方麵的妙用,一絲絲青光交彙,被鎮住的刺痛出現了減弱。

時間在逐漸流逝,三花中的神元之花已是鍍上了一層青光,如同一朵青蓮,而薑離的元神也隱隱波動,將傷勢消弭,乃至更上一層樓,越發圓融。

待到外邊的天色從黑暗轉為陰暗,有了一線光時,薑離收斂了青光,眉心縫隙緩緩閉合,三花也再度分散為三股氣,飛入體內。

他已經恢複了。

元神上的傷勢比起肉身來更難恢複,便是再微小的損傷,都能夠讓人頭暈目眩數日之久,但在青光的作用下,薑離前後都沒花半個時辰,就已經恢複了傷勢。

就是不知雲九夜恢複的如何了。

他也受了薑離一擊,傷勢不深,但還是有的。

‘雲九夜懷疑法外逍遙不隻一人,他之前該是將我也列為了懷疑對象,是以才會先後出手試探。看來陰律司那邊很急啊。’薑離思索著。

越是著急,就越是說明陰律司對洛書河圖的需求,他們打不過大尊,沒法對大尊下手,就隻能通過彆的途徑去尋求。

明知就算如此,得到洛書河圖的概率也不大,卻還是汲汲以求。

‘如果洛書河圖是道器,那它肯定承載著伏羲氏的道果,陰律司想要拿到洛書河圖,是想要伏羲道果?而伏羲的力量,和蒼天是同源的······’

薑離心中念頭急閃,隱約間,似是把握住了某種靈感。

時至今日,他依舊還是不知為何伏羲之力會和蒼天同源,但有一點還是清楚的,那就是洛書河圖也許能對蒼天產生影響。

而說到蒼天,就不得不提薑離身上的誓約了。

姬氏和薑氏的誓約,還有他自己和風滿樓的誓言,這使得薑離對蒼天有關之存在也相當在意。

何況,雲九夜既然和薑離為敵,那自然是要清楚其目的,也好進行針對。

一邊想著,薑離順手就把嘯天撈過來,摸著狗頭,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天色漸明,雖是一如既往地陰沉,但總算是沒有再一片黑暗。

大約過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薑離突然感應到一股氣機爆發,如雷霆般爆裂,帶著沉沉毀滅之機。

隨後,他耳邊傳來了天蓬長老的聲音:“薑離,來主屋。”

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顯然是有什麼觸怒了天蓬長老。

薑離的身體從床榻上懸浮而起,輪椅自動駛來,讓他穩穩坐下,房門打開,供其出入。

同時,隔壁的房間也傳來了開門聲。

剛出房間的薑離聞聲看去,就見雲九夜從中走出,麵色如常,看不出元神傷勢是否恢複。

“搖光師叔突發怒意,許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迎著薑離的目光,雲九夜平靜說道。

“確實。”薑離點頭回道。

二人皆是看不出一點敵意,好似昨夜在街上以元神交鋒的不是兩人。

他們一同去了主屋,就見兩位長老還有淩無覺已經先到了。

淩無覺和開陽長老住在另一邊的廂房,據說是開陽長老想要看緊點自己這個傻徒弟,刻意讓他住在附近,遠離雲九夜。

此時,開陽長老麵容冷峻,而天蓬長老則是臉色陰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身周的空氣帶著古怪的氣味。那是雷電爆發之後留下的痕跡。

顯然,所謂的大事讓天蓬長老怒到想要動手。

見到薑離二人到來,天蓬長老陰著臉,沉沉說道:“城外二聖廟裡的炎帝像,被毀了。”

薑離聞言,同樣是露出了怒色,臉上甚至浮現出赤紋,“弟子記得,太平教的教眾當下就盤踞在二聖廟中。”

太平教作為三皇派的傳教主流,九州有過半廟宇中都是太平教的人擔當廟祝,蜀郡這裡也不例外。

炎帝像被毀,太平教有最大嫌疑。

“沒錯,”天蓬長老沉聲道,“甚至在此之前,炎帝像所在的神農殿已是禁止信眾進入參拜,太平教流露出了廢炎帝之像,改二聖廟為黃天廟之意。”

此言之意,儼然是已經默認此事乃太平教所為了。

而太平教如此行為,大犯薑離、天蓬長老等薑氏族人的忌諱。

炎帝乃薑氏之祖,廢炎帝像就等同於打翻了老祖宗的牌位,而現在太平教已經不隻是廢了,而是直接毀了炎帝像。並且毀此一處神像隻是開始,有了第一起,就有第二起,太平教意圖建立黃天之世,首先就要廢去炎帝的信仰。

此舉無異於和薑氏撕破臉皮,便是如今薑氏勢微,也要讓太平教付出代價不可。

“那便走吧,去二聖廟。”

薑離斂起了怒色,但臉上赤紋已是徹底浮現,膚色如水晶,儼然是浮現了神農之相。

“此等大仇,非得讓太平教以血償不可。”

眉宇間浮現出深沉的殺機,屋外的風雨都似在這一刻湧入了屋內,帶來了淒風苦雨的冰冷,還有冬季的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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