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成的家傳武藝是形意拳和柔手刀,這也是在津門曆史悠久的兩門武技。
和寧誌恒前世裡,以動作流暢,架勢漂亮的表演為主的武術套路不同,這個時代的武技可真是實打實的為了搏殺,實用性很強。
真正的形意拳打起來並不好看,講究的還是大開大合,直擊爆發,其實這和軍中的散打搏擊相差不大,尤其是孫家成也是在軍中練過近身搏鬥的,將兩者融合在一起,自然有著他獨有的技法。
寧誌恒也是搏擊好手,孫家成隻是把形意拳的一些特有的發力技巧和他的一些心得教給了他,很快他就掌握了。
讓孫家成吃驚的是,寧誌恒的身體素質好的驚人,反應更快,動作更敏捷,同樣的發力技巧,在寧誌恒手中力道強勁的可怕,試招的時候,寧誌恒隻是一個橫靠,就將孫家成撞了出去。
孫家成不禁苦笑的說道:“隊長,你這身體底子也太好了,不過這樣更好,真正的實戰搏擊都是一擊見成敗,沒有多餘的花架子,隻要你把這些發力技巧掌握了,一力降十會,越直接越好,其他的就不用學了。”
寧誌恒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好,自從改善了體質,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並且這半年裡,力量仍然在緩慢的增長,他相信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會有進一步的提升,到那個時候,究竟會強到什麼程度?他非常的期待!
接下來就是寧誌恒非常想要學習的匕首搏鬥了,這門武技非常適合用於實戰,因為是使用器械,所以很講究技巧,殺傷力非常大!
尤其是孫家成還同時融合了反手刀的特點,身法挪閃,走位旋轉的步伐,善於移步敵側,可以反手持短刃貼在小臂之下,用於偷襲更為實用。
孫家成對寧誌恒完全沒有藏私,將柔手刀和單手刀的技巧都傾囊相授,寧誌恒的底子很好,腦子更是聰明,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竅門。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一九三七年的春節就過去了,寧誌恒春節時去老師賀峰家吃的年夜飯,然後大部分時間都在軍事情報處和孫家成一起練習實戰。
寧誌恒的實戰搏擊,尤其是短刃格鬥的水平突飛猛進,有了非常大的提高。
很快就連孫家成最拿手的短刃格鬥,都已經很難招架寧誌恒的攻擊了。
寧誌恒這段時間以來,實戰搏鬥的水平大大提升,同時他發現孫家成雖然是一個搏鬥高手,但是在槍械方麵並不出眾,再加上他本人又有些好為人師,便主動要求指導孫家成的射擊訓練。
兩個人相互交流,經常是搏擊對練之後,就來到射擊場練習射擊。
寧誌恒現在眼力越發敏銳,臂力的穩定性極好,射擊技術也是進步不小,如今他不止手槍槍法越來越準,就是步槍射擊也能夠達到槍槍十環的地步,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神槍手。
他的驚豔表現讓孫家成也是大為吃驚,可以說現在的寧誌恒無論是射擊還是搏擊,都是個不折不扣的一流戰術高手。
這一天寧誌恒接到陳延慶的電話,知道一直交代給他的事情有了眉目,紅黨叛徒張培終於有了消息。
張培的叛變直接導致了影子路明的犧牲,寧誌恒一直耿耿於懷,早就想除掉此人,以絕後患。
況且他在路明臨死前,親口答應殺了張培為他報仇。這件事情已經拖了二個多月了,自從上一次暗影小組的案件結束後,中央黨務調查處把當時抓捕的行動隊員都領回去,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紅黨叛徒張培。
後來寧誌恒多方打聽此人的消息,但是自從他被中央黨務調查處給帶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麵,消息也封鎖得很緊。
寧誌恒也沒有辦法全天候的追查此人,便將這一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外圍人員。
這件事就安排給了陳延慶和侯成兩個人,當時抓捕張培後,留下了他的資料相片,寧誌恒把這些都交給了陳延慶兩個人,專門負責打探張培的消息。
可是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隻是知道這個叛徒被中央黨務調查處安排在了他們自己的單獨管轄的一處住宅區裡。
這處住宅區都是中央黨務調查處的人居住,日夜都有警衛巡邏,戒備森嚴,而這個張培非常小心,從來不單獨出入,除非必要根本不出自己的房屋,陳延慶和侯成根本無法進入這個住宅區,也就無法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和行蹤。
陳延慶曾經在這個小區附近,見到過張培兩次,可是時間很短,都是一麵閃過,就又躲回這個住宅小區去了。
陳延慶每隔幾天都要彙報一次張培的情況,寧誌恒對此也是無可奈何,這個張培就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根本不露麵,讓寧誌恒毫無機會。
但是沒想到今天終於終於有了動靜!
寧誌恒放下電話,匆匆趕到軍事情報處門口不遠處的紅韻茶樓,這裡是他和他的外圍人員約定聯絡的地點。
來到紅韻茶樓的時候,陳延慶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一見寧誌恒到來,趕緊彙報情況說道:“二天前,張培終於出現了,身後有兩個行動隊員陪同,竟然出了黨務調查處的住宅區,我一路跟隨,發現他們進入了城北一家公寓,而且進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我又盯了兩天,一直沒有變化,估計他在短時期內不會再挪動地方,所以趕緊向您彙報!”
寧誌恒馬上說道:“現在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叫了兩輛黃包車,匆匆趕到了城北,找到了一直負責監視的侯成。
侯成指著前麵一處二層公寓,說道:“張培就是在這裡,兩天來就露過兩回麵,他身邊一直有兩個警衛保護。”
寧誌恒點頭誇獎道:“乾得好,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查看一下地形。”
寧誌恒偽裝成路人,隨意在附近轉了轉,將公寓的前後左右都大致看了看,暗自記下房屋的布局和進出的道路,就悄然退了回來。
然後對陳延慶和侯成說道:“你們留下來繼續監視,有情況及時通知我,等到了晚上十二點,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明白嗎?”
說完兩疊子厚厚的鈔票扔了過來:“找這麼長時間了,也辛苦你們兩個了。”
兩個人接過鈔票,知道寧長官一向出手闊綽,也沒推辭,連聲點頭:“謝謝寧長官,謝謝寧長官!”
看著寧誌恒離去的背影,侯成回頭對陳延慶說道:“你說這個張培是什麼人?肯定和寧長官有仇,有大仇!不然寧長官會讓你我找了他這麼長時間,你看著吧,這個張培蹦躂不了幾天,準死在寧長官手裡。”
陳延慶晃了晃手中的鈔票,壓低了聲音,對侯成喝道:“猴子,你是活膩了吧?寧長官的事你也敢亂嚼舌頭,軍事情報調查處是什麼單位?寧長官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先不要說咱們是端著人家飯碗,就說寧長官是個眼睛裡揉沙子的主嗎?要弄死個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王扒皮是怎麼死的你這麼快就忘了?要是你自己嘴巴不嚴,泄了口風,那會是什麼下場,你還不清楚?
我警告你,你要想死,可彆連累我!”
侯成被陳延慶的一番話嚇的一愣,趕緊解釋道:“我可什麼都沒說,我長了幾顆腦袋敢出去亂嚼舌頭,也就是咱們兄弟之間嘮嗑,在外人麵前絕對是守口如瓶!”
陳延慶聽到這話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下,他是真怕這個侯成出去亂說,壞了寧長官的事,到時候自己可就說不清楚了。
寧誌恒的狠厲作風,在陳延慶心裡可是根深蒂固,充滿了敬畏!
他對侯成說道:“張培的事情,僅限於咱們倆知道,哪怕是對大頭哥他們,你也要保密,不然出了事,咱們擔待不起。”
侯成趕緊點頭稱是,再也不敢多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