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什麼感想,寇封不知道,寇封隻知道自己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遭受到了相當的精神衝擊,倒不是什麼邪神感染之類的東西,而是畫風出現了扭曲的感覺。
就像是在少女漫之中出現了港漫畫風,這不是什麼畫風在你之上,而是純粹的對方根本和你不是一個畫風。
“彆擠,彆擠,還有位置!”李傕的頭像出現在邪神觸手向日葵的花盤上之後,樊稠和郭汜也緊跟著出現,然後三個腦袋擠在一起,局勢變得更為奇詭,也更讓人犯惡心。
“讓你們見識下我們三位最強的招數,此乃三位一體大術,給爺死!”郭汜將李傕在向日葵花盤上顯現出來的腦袋擠到一旁,自己處在中間位置,然後鼓動大氣高傲的宣告道。
“廢話個鬼,上!”樊稠一腦袋撞在郭汜的下巴,然後怒斥道,這個時候羅馬人已經有些懵了,他們之前打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死吧!”李傕當頭怒吼,邪神向日葵上的投影下巴就像是脫臼一樣,直接拉開了一百二十度,然後噴出了一道黑紅色的光柱,同樣樊稠和郭汜也皆是如此。
與此同時,四百多根觸手上的大眼珠子,也一人放出了一根五厘米粗的紫黑色激光,然後朝著羅馬士卒橫掃了過去。
各種亂七八糟的攻擊方向,在瞬間覆蓋了向日葵邪神正麵的一百二十度角,隻是一波,正麵的羅馬士卒就倒地了一大片,而同樣西涼鐵騎凝聚的邪神投影也瞬間完蛋。
“衝衝衝!”李傕麵色泛白,之前玩的太嗨,噴出去的全都是真實意誌攻擊,雖說是在瞎搞,直接將所有的意誌轉化為實體光柱進行掃射這種詭異到不行的攻擊,亂糟糟歸亂糟糟,可殺傷力不是假的。
至少正麵阻擋的羅馬精銳,在一瞬間遭遇到了複數大威力意誌橫掃衝擊是不是說笑的,哪怕因為羅馬公民見慣了邪神召喚,在看到大邪神冉冉升起的時候,就條件反射的將狀態調整為正常狀態,可麵對李傕這種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麼搞會玩脫了的情況,根本沒得擋。
若非西涼鐵騎本身不具備意誌攻擊的附加效果,隻是純粹的意誌衝擊,第二十鷹旗軍團的精銳又見慣了邪神,知道哪些玩意兒都具備一定的感染性,需要用意誌保護好自己。
就三傻這種一口氣噴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信念作為攻擊手段進行意誌衝擊的方式,不說將正麵這一千多人全部帶走,至少能帶走百分之七十以上,而現在最多是像巴拉斯對抗超級盾衛一樣,一發意誌貫穿直接將對方打暈過去,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
不過和典韋那些超級盾衛不一樣,意誌扛不住,被當場錘暈,翻身倒地的時候,將盾牌蓋在身上,之後躺屍到蘇醒,或者躺屍到被戰友拖走就是了,反正正常軍團就算是想要砍死這些躺在地上的家夥,也不可能做到,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鋼板。
第二十鷹旗軍團被三傻這麼一招眩暈了近千人,真正直接乾掉的也就一百多意誌防禦不夠的家夥,真要說戰績的話,垃圾的簡直不像話,畢竟這一招下去,西涼鐵騎的戰鬥力基本也被清空了。
意誌攻擊不是這麼使用的,隻是拿來實體化一下意誌武器,以西涼鐵騎硬實的基礎而言,消耗還不是很大,可直接把自身整成邪神,放出意誌衝擊,那真是高炮打蚊子!
不過有些東西第一次使用效果那真不是吹的,直接眩暈了近千名羅馬精卒,而遠處處於扇形波及麵範圍的羅馬士卒也都受到了影響,由近到遠分彆感受到了頭疼欲裂,頭昏腦漲,以及頭重腳輕。
哪怕是距離西涼鐵騎最遠的袁氏骨乾都稍微有些影響,畢竟這種瞎整的意誌衝擊又不認人,直接對扇形延伸區域內所有的士卒造成傷害,根據距離承受不同的衝擊。
甚至就連寇封都因為被一根胡亂射擊的光線波及,隱隱感覺有些頭疼,如此威力讓寇封不得不感歎,池陽侯三位雖說在生活上有些不那麼靠譜,但是在戰鬥上還是異常讓人有信心的。
“全軍反擊!”寇封大聲的下令道,李傕創造出這樣的機會,他還不趁機反擊,那不是太過廢物了嗎?管他羅馬之前開鷹旗爆發出什麼樣的戰鬥力,趁現在乾碎他們就是了!
瓦裡利烏斯很不幸的被一根胡亂射擊的意誌光線命中,那種感覺就像是腦袋上挨了一擊骨朵,整個人都懵了,不過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眼前一黑,耳邊所有的聲音遠去隻有短短幾秒,幾秒之後瓦裡利烏斯隻感覺自己有些頭疼,可再看局勢已然大亂。
近千名羅馬精銳同時撲街,其他麵對西涼鐵騎的士卒都和瓦裡利烏斯一樣吃了一擊沉重的精神衝擊,哪怕過了幾秒緩和下來,可這幾秒的變化,隨著他們意識歸來,真的陷入了混亂。
近千名精銳的損失到底是什麼概念?羅馬第二十鷹旗軍團從在大不列顛站穩,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當然這些士卒並不是死了,絕大多數都隻是暈過去了,隻不過瓦裡利烏斯精神回轉,看到的就是倒了一地的戰友,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死了,這是何等的恥辱,何等的悲憤!
更何況寇封趁亂夾擊,更是將展開鷹旗帶來的優勢直接鎮壓了下去,再有李傕屈身率領四百餘名西涼鐵騎趁亂撤退,更是讓整個軍團的後方一陣大亂,畢竟眼前一黑,一白,前方的戰友都全部倒下了。
這種恐怖的戰力,就算是第二十鷹旗軍團也得緩一緩,畢竟他們是人,是人就有敬畏,是人組成軍團就有士氣上下的起伏。
李傕狂吼著率領著西涼鐵騎從正麵儘力碾壓過去,他現在的問題已經快要爆發了。
雖說還具備足夠強大的戰鬥力,但想要如之前那樣和全力以赴的第二十鷹旗軍團僵持,就有些困難了,意誌的損耗讓李傕也出現了輕微的眩暈,好在局勢已經得到了相對成功的控製。
至於那些沒死,被意誌衝擊打暈過去,倒在戰場上的羅馬士卒,在西涼鐵騎衝過去的時候又死了一百多。
沒辦法,畢竟第二十鷹旗軍團再強也不是超級盾衛可以躺在戰場上一動不動,敵人就算是想要乾掉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第二十鷹旗軍團終歸還是血肉之軀,身體素質就算是強大,麵對噸級戰馬的踩踏,也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李傕和瓦裡利烏斯一樣犯了經驗錯誤,都認為這些士卒本身已經死了,實際上絕大多數都隻是暈過去了,而李傕急於退走,所以也沒仔細查看,率領著西涼鐵騎沿直線衝了過去。
自然這條路上的羅馬士卒,原本沒死的,現在也死了,說實話,就算換成超級盾衛這麼眩暈過去,被幾百騎著夏爾馬的西涼鐵騎踩踏一遍,估計也隻能保證運氣比較好,被踩的次數比較少的家夥活著。
“撤!”寇封在壓過了羅馬精銳,又看到李傕等人趁亂突擊過來,當即怒吼著下令道。
“無法容忍,無法認同!”瓦裡利烏斯眼看著第二十鷹旗軍團軍心動蕩的一幕,感受著大腦的刺痛,雙眼不由自主的泛紅,身後的鬥篷無風自動,可怕的氣勢從瓦裡利烏斯身上散發了出來,而後龐大的氣勢瘋狂的堆積,就像是撕碎了某個極限之後爆發了出來。
“我無法認同這樣的失敗!”瓦裡利烏斯的發絲直接被自身澎湃的金色內氣吹動倒飛,恐怖的氣浪甚至將周圍的士卒吹開,而天空甚至出現了一聲脆響,這是以人身直接叩響破界屏障的餘音。
血色的鷹徽直接在瓦裡利烏斯的右手成型,不同於斯塔提烏斯那種虛幻的鷹徽,瓦裡利烏斯有著明確的意誌,明確的信念,也有著明確的需求,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不需要任何的填充。
金色的光輝和右手血色的旗幟相互沾染,金紅色的星光從瓦裡利烏斯右手綻放,大規模的灑向麾下所有的士卒,這是來自於瓦裡利烏斯的憤怒,這憤怒足以引燃一切。
“灼燒吧,我等的憤怒,足以燃儘一切!”瓦裡利烏斯怒吼的抓住自己的鷹徽直接紮在地麵上,霎時間一種灼熱的感覺出現在了周圍,很快所有的漢軍士卒都從視覺上觀察到了因為高溫出現的視覺扭曲,明明已經十一月,寒冬將至,但是這溫度卻驟然攀升。
很快包括西涼鐵騎在內所有的士卒的額頭就出現了汗水,溫度在不斷地攀升,三十度,四十度,五十度,甚至達到了七十度,海邊的濕氣不僅沒有讓漢軍感受到舒服,反倒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很多。
和漢軍不同的在於,羅馬第二十鷹旗軍團不僅沒有因為這種高熱而變弱,反倒像是因為憤怒而燃燒起來了一樣,原本已經下滑的氣勢,迅速的開始了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