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淳於瓊當機立斷的下令道,夏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真的不是說服的時機,有這個時間,還是直接乾掉腦子不清楚的家夥,省的遺留下隱患。
寇封讓淳於瓊帶著夏億等人上船,就是因為右軍校尉部具備在戰船之間快速移動的能力,十幾米的距離,其他人過不去,但是對於右軍校尉部這種將迅捷練成瞬移,哪怕不如黃滔,十幾米的距離也能輕輕一跨過去,所以要鎮壓動亂,隻要心狠還是能做到的。
故而在淳於瓊點頭之後,夏億等人迅速開始鎮壓異心之輩,守著船錨的位置,不讓凱爾特人碰,當然也不是完全不發船,準確的說裝滿的艦船可以外海移動,但是沒裝滿的船,誰敢動,就往死了弄!
“為什麼不讓我們開船,羅馬人都快打過來了!”一個凱爾特士卒憤怒的對著淳於瓊詢問道,然後淳於瓊隻是回了一道劍光,人頭落地,這個時候最好的回答就是暴力。
“裝滿的船可以離開,其他人還沒上船。”淳於瓊的劍刃上沾著血,一滴滴的滴落在甲板上,就這麼冷漠的看著凱爾特人。
“大家上,他們隻是那我們當工具而已……”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凱爾特人的聲音,然而話音還沒說完,就被人按住了後頸,反折了左臂壓了出來,淳於瓊看著對麵壓著這個人的凱爾特人不由得一挑眉。
“抱歉,人多了,裡麵總是會有一些愚蠢而又不理智的家夥。”年輕的凱爾特人對著淳於瓊道歉道,而被他壓著的凱爾特人拚命的掙紮辱罵,然後對方麵色一沉,直接將亂說話的凱爾特人的脖子扭斷。
“現在局勢不太妙,我們可以下船去幫忙阻擊。”將動亂者的脖子扭斷之後,年輕的凱爾特人看著淳於瓊說道,在一個民族最危急的時候,自是會出現高尚者,也自是會出現卑鄙者。
“不用,你們隻需要穩住你們的人就可以了,我們的人手殿後本身就是之前準備好的,凱爾特人裡麵存在羅馬的內奸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淳於瓊平靜的將這件事定性。
不是什麼凱爾特叛亂問題,就是非常簡單的羅馬人安插內奸而已,沒有什麼好說的,不會一杆子將凱爾特人打翻的。
“多謝。”年輕的凱爾特人認真的對著淳於瓊說道。
“不必客氣,有道歉的時間,憑借你父親的威望先將那些被羅馬人安插的內奸找出來,裝滿的船可以先行離開,但這些還要上人的船,絕對不能離開。”淳於瓊看著對方頗為坦然的說道,他很早就知道在危難的時候最能看清人性的黑暗和光輝。
“袁氏的韌性還真的是超乎了預料。”瓦裡利烏斯咬牙切齒的說道,原本以為擋住了後方衝鋒的西涼鐵騎,集中全部實力和袁家一戰,應該能像是剝洋蔥皮一樣,一層層的將袁家的戰線剝掉。
結果在寇封的指揮下,袁家的戰線且戰且退,不斷地收縮接觸麵積,根本不給瓦裡利烏斯滲透的機會,雖說在局勢上確實是全麵壓製了對手,可這種壓製要轉化成勝利非常遙遠。
“斯塔提烏斯,開鷹旗。”瓦裡利烏斯深吸了一口氣,第二十鷹旗軍團的鷹旗時靈時不靈,有時候都開不開,整個一活寶,所以為了避免自家失望,能不開還是不開,避免影響士氣。
不過現在的局勢不太妙,想要獲得勝利,那就隻能開鷹旗了,好在目前第二十鷹旗軍團的鷹徽挺喜歡斯塔提烏斯的,應該不會開啟失敗,至於說斯塔提烏斯的虛幻旗幟,全拿去給後半截阻擊西涼鐵騎的精銳加強意誌去了。
沒辦法,削了意誌之後,被西涼鐵騎發現了短板,又不能繼續走平衡路線,所以直接開始暴力破解,純物理對攻,意誌屬性維持在零的水平,拿斯塔提烏斯的虛幻鷹旗掛一個聊勝於無的意誌防禦,避免出現西涼鐵騎一個意誌長槍橫掃,被波及的士卒都當場暴斃。
“好!”斯塔提烏斯大聲的回答道,然後將鷹旗高高的舉起,光輝從鷹旗之上綻放了開來,身體活性極大幅度的增強,傷勢開始自行恢複,更重要的是對於五感的把握更為精準。
這些效果對於菜雞軍團而言,就算是加強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對於二十鷹旗軍團這種轉化天賦之後,某一項直接達到三天賦的超級精銳軍團而言,卻能發揮出相當不弱的增幅效果。
畢竟絕大多數的增幅類型的天賦,特效,到了三天賦之後,其效果已經微乎其微,明確能對於三天賦有增強效果的天賦其實就隻有那麼幾個,第二十鷹旗軍團如果是真正意義上的增強,那麼幾乎不會對現在正在作戰的羅馬士卒有效。
因為這些士卒真的已經很強了,就算是有增幅,也是極低的增幅,意義並不大,還不如拿來彌補自身轉化了作戰方式之後出現的短板。
“對麵開鷹徽了!”寇封深吸一口氣,他一直在等待羅馬人開鷹徽,因為開啟鷹徽之後,必然會出現最高強度的一波攻擊,而麵對這麼一波攻勢,扛不過去,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所以寇封一直沒有開啟自己的軍團天賦,他在等待。
大軍團指揮也許在小規模作戰的時候還打不過那些猛將,但這些人因為經曆過足夠大規模的戰爭,很清楚該如何分配自身的力量,就像現在寇封強忍著損失,和羅馬進行僵持,為的就是在接下來羅馬爆發的那一波之中擋住對方。
不需要太多,隻需要在對方最強的時候擋住就可以了,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是如此,羅馬開鷹旗的時候,必然是最強盛的時候,而扛過了最強盛的時候,接下來隻要不失誤,他就能平安退走,而扛不住,那就隻有死!
看著這鷹徽之下氣勢猛然一沉,已經明顯有些無視普通砍殺意思的羅馬人,寇封深吸了一口氣,綻放了自己的軍團天賦,然後強行以模仿丹陽精銳的手段,將士卒的力量整合了起來。
沒辦法,既然身在南方,那不管寇封承認不承認,他所見過最均衡,最適合這種戰爭的軍團都是丹陽,而丹陽最核心的天賦協力,說白就是將周圍士卒的力量附加到某一個需要的士卒身上。
然後表現出來超乎想象的戰鬥力,寇封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理,但組織力的應用對於一個致力於培養出大軍團統帥的家族,不可能不教授給唯一的嫡子,哪怕他真的不懂,可從朱羅二十萬大軍的混戰,到橫渡北冰洋所見之雄兵,再到大不列顛的混戰。
說實話,這種過於刺激的經曆,走上一遍,隻要不是傻子,都會有所感悟,更何況寇封不僅不傻,他還很聰明,原本不明白的地方在經曆了這麼多,也有了相當的認知。
故而在收縮結陣的時候,寇封就在嘗試和準備著,丹陽的核心是組織力,自己的天賦是力量整合,那麼自己以最粗暴的方式,也就是收縮陣型,密集排布來提升組織力,之後將士卒的力量進行整合,到底能不能達到協力那樣貫通各個士卒之間的力量。
也許是能的,也許是不能,但不重要,至少有這麼一個希望,不能的話就用力量整合學習羅馬人將意誌和基礎素質整合,能的話,那就打一波反衝鋒,絕對不能讓羅馬人打穿防線,勝敗很明確。
抱著這樣的想法,寇封展開了自己的軍團天賦,然後就像他估計的那樣,能,士卒和士卒的力量能整合到某一個士卒的身上,雖說隻是幾個士卒之間的整合,而且削弱非常明顯,外加因為不具備丹陽協力的基礎,這種超越自身數倍的力量,會帶來極大的副作用。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他要的就是這數倍的強悍打擊。
一直被壓製的寇封在羅馬鷹旗綻放的瞬間,終於放棄了收縮防線,全麵綻放自身的軍團,以洪流的方式和羅馬精銳撞在了一起。
整合了戰友力量的士卒以自身為鋒頭朝著羅馬精銳發動了強攻,一槍直刺,甚至帶上了尖嘯,恐怖的力量凝聚在槍頭之上,直刺對麵的羅馬士卒,哪怕是筋骨無法適應這種力量,但這種搏命的攻擊也足夠在爆發時強行蓋過羅馬精銳。
和夏爾馬那種數噸的死力不同,人類的技巧能讓自身的力量發揮出遠超自身幾倍的效果,故而在基礎被提高了數倍之後,那陡然的爆發甚至強行壓過了羅馬的攻勢。
與此同時,羅馬第二十鷹旗軍團的後方,一聲轟鳴,一個上千觸手,上千邪眼,看一眼就感覺到自己精神受到衝擊,那種令人頭皮發麻,充滿邪異之感的玩意兒直接升騰了起來。
而後那如同裝了一圈觸手,中間大堆眼睛的向日葵邪神的花盤之中,出現了三個腦袋,李傕、郭汜、樊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