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冷笑著看了一眼高速繞行的迪帕克,果斷以更高的速度會拉,然後整個軍團像是蛇一樣扭曲朝著外圍衝了過去。
雖說白馬義從現在戰鬥力不怎麼在狀態,可是張遼既然敢說應對迪帕克,那就說明自身還是有著相當的本錢的。
本來以現在的形勢,白馬義從麵對庫斯羅伊這種步騎混成比較好,但是不管張遼,還是張飛都從庫斯羅伊身後的軍團上感覺到隱隱的壓力,因而狀態不佳的白馬義從被張飛打發去應對奧斯文和迪帕克,畢竟這倆軍團和白馬義從已經糾纏了很久了。
雙方對於對方的能力都有所了解,就算不能獲得勝利,也不至於因為戰鬥力不明,狀態不佳而被陰,畢竟列陣的頂級軍團,白馬義從要收拾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陪你們玩玩!”張遼朗笑著招呼道,他沒有亂說話,真的是陪奧斯文和迪帕克玩玩,應對庫斯羅伊那種一看就是陣地戰的軍團,巔峰期的白馬義從還能靠著速度立於不敗之地,但隻要對麵不主動散開,張遼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換成騎兵這種要機動作戰的軍團,白馬義從到了這一步已經有了應對的戰鬥力,哪怕現在就剩下一把刀,張遼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伴隨著張遼的下令,原本極速的白馬在貴霜軍團的眼中化作一條長長的白蛇,從奧斯文和迪帕克夾擊的位置,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飛馳了出去,而後快速減速到某個水平,一個高速轉彎,直接朝著奧斯文的本部騎兵後方轉了過去。
那種詭異的減速方式,以及驟然轉彎讓貴霜的兩大精騎皆是眼前一花,然後不等他們調頭,速度拉高起來的白馬義從就迅速的朝著奧斯文軍團的後方咬去。
驚人的速度在瞬間發揮到了極限,在奧斯文根本沒有來得及調頭的情況下,白馬已經跑完了奧斯文精騎拉長的軍團長度,然後迅速減速到能過彎的情況,直接原地一百八十度調頭,朝著奧斯文軍團一口咬了過去,這一刻白馬義從的速度,再一次拉到了破百。
白馬義從的速度是他最大的優勢,而防禦是他最大的短板,可以說正麵戰白馬義從基本就是廢物,除非是決死,張遼就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最後得出了結論,腦子有病才正麵啊。
白馬義從的速度和機動靈巧程度,明明可以在平原單挑的時候將任何的戰爭都變成追襲戰。
也許對於其他的軍團來說,追襲步兵戰線依舊等於剛正麵,追襲騎兵根本不大可能做到,然而換成白馬義從來說,抱歉,爺的速度就是這麼快,甚至還可以更快。
因而在調頭的那一瞬間,保持著七十的可控速度的張遼瞬間將速度拉高到了破百,並且這個速度還在急速的攀升。
奧斯文麾下迅捷的貴霜精騎在白馬的眼中快速的放大,他們來不及調頭,也不可能跑過白馬,一百五十米每秒的速度和四十米每秒的速度差距實在是太大的。
同向而行,相對速度也等於一百一十米每秒的白馬砍在原地背向自己的士卒,這個速度已經很離譜了,哪怕沒有達到最高的殺傷力,可一百一十米的移動速度配合著直長刀已經足夠發揮出應該的戰鬥力了,更何況來不及調頭的奧斯文精騎還是背向白馬義從的。
“放箭!”迪帕克雙眼冰冷的下令道,他們兩個這一路都曾猜測過白馬義從對其他頂級機動騎兵的作戰方式是怎麼樣的,因而對於張遼這一手本身就是有防備的。
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防備就能解決問題的,哪怕迪帕克和奧斯文在一開始就確定了兩個軍團相向而戰的方式,可麵對白馬義從這種在調頭之後,驟然將速度拉高到極限的方式,還是有些應對失常。
這一次張遼沒有閃避的意思,對方之前的行徑就已經說明了這一問題,如果是單個軍團,張遼有把握一口氣將對方宰掉半數,但是兩個相互配合的軍團,相互掩護的情況下,就算是白馬義從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不過速戰速決,白馬義從拖不了太久,之前殺潰軍殺得太歡,現在戰鬥力掉了大半,連神速箭都用不出來了,手腕的陣痛哪怕是有張遼的天賦不斷的進行恢複,短時間也隻能說是勉強能用於戰鬥。
因而從一開始張遼追求的就是迅速逼平奧斯文和迪帕克,然後走人,張飛的軍團雖猛,可要在短時間錘爆兩個禁衛軍怕是不行,而拖得時間長了,那群追著白馬義從的家夥來了之後,撤就不好撤了。
張遼倒是隨時都能跑,能飛的騎兵就是這麼自信,可幽雲騎的速度連王族遊騎兵都不如,一旦被咬上,要退下去可真就不容易了。
箭雨爆射而出,張遼看也不看直接朝著奧斯文軍團的後方削去,白馬義從近乎在瞬間就失去了對於敵人的判斷,接近戰到這個程度,白馬義從一旦開殺,基本就是敵我不分。
因為太快了,快到白馬義從的士卒根本不可能在混戰之中分出自己人和敵人,因而配合這種東西,對於進入神速狀態的白馬而言根本是扯淡,除了同樣的神速白馬能相互配合,其他的軍團進入風的範圍,就會被大量的刀刃削成片片。
兩個呼吸過去,張遼率領著白馬從奧斯文軍團的後方剜出來一大塊直接調頭走人,迪帕克已經離得很近的,輕弓短箭的密度大幅增加,再近一些白馬義從可就真危險了。
“刀碎了?”張遼策馬帶著白馬義從拐出去之後,習慣性的問詢了一句,不少士卒都點了點頭。
錳鋼刀雖說鋒利,但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不過也隻有這種刀,才能極大的發揮出來神速白馬應有的戰鬥力。
“剜了這一刀,對麵也該冷靜冷靜了。”張遼看了一眼之前交錯而過的那片位置,有白馬義從的屍身,也有奧斯文精騎的屍身,後者是前者數倍,而且比起白馬義從中箭而亡,奧斯文的精騎多是被削成了非常慘烈的情況。
“對麵也無法駕馭他們最高的速度,攻擊的時候應該是憑感覺的。”迪帕克和奧斯文彙合之後,將自己之前遠距離觀察到的情況告知於奧斯文道。
“不管對方能不能駕馭最高的速度,他們就是變慢了,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絕望的速度。”奧斯文冷靜的說道,“我們可能需要能反射攻擊的軍團,他們的防禦問題非常大。”
“但就算是能反射攻擊,主動權也在他們,更何況他們是具備遠程攻擊的,隻是這次沒有使用而已。”迪帕克反駁道。
“不是沒有使用,恐怕是無法使用,之前殺得這邊血流成河,他們看起來沒什麼事,但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吧。”奧斯文思慮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我們看起來應該是乾不掉對方。”
“速度壓製到我們能控製的程度,不能讓對方再用之前那種方式作戰了,我們消耗不起。”迪帕克快速的做出了論斷。
“和我的想法一致,比速度我們隻會更加的狼狽,將戰場移到那邊去吧,我就不信對方不過來了。”奧斯文指了指張飛和庫斯羅伊的方向說道,“主動權在對方,我們施展不開。”
“你的意思是我們和那個軍團攪合在一起,逼那個純白騎兵沒辦法下手,也就是說,對方全速作戰的時候,無法區分敵我?”迪帕克眯著雙眼,默默地點頭,這點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沒那麼容易,我的意思是做出我們圍攻那個黑子的態勢,逼那家夥過來,然後我們用箭矢反擊。”奧斯文黑著臉說道,白馬的機動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他們倆拿對方都沒有什麼辦法。
“意義不大,不過現在我們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辦法。”迪帕克聞言沒有多說,直接率領著自己麾下的騎兵以隨時可以調頭的速度朝著張飛的方向衝了過去。
張遼見此冷笑,他能猜不到對麵這群家夥想什麼嗎,應對白馬義從的方式也就那幾種,若非現在白馬義從狀態不佳,他早就上手用神速箭橫向平射惡心對麵了,先拖著對方消耗就是了。
另一邊張飛策馬迎向庫斯羅伊,原本的氣勢隨著張飛及麾下幽雲騎的逼近越發的恐怖,等到靠近到三百步的時候,張飛的氣勢終於成型,鋪天蓋地的朝著庫斯羅伊的本部覆蓋了過去。
那一瞬間庫斯羅伊的本部自然的出現了後退,隨後果斷的邁步上前,張飛雙眼一沉,他已經猜到對方恐怕是意誌類型的天賦。
畢竟張飛天賦附加的恐懼,已經足夠讓生命體麵對他的時候本能的出現恐懼,那一步後退足以說明能力並沒有被屏蔽,但後退之後,又堅實的踏出新的一步,足以說明對麵的信念。
能麵對恐懼,正視恐懼,戰勝恐懼的,都不會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