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熊孩子被稱之為熊孩子,隻不過是這些孩子都將短期利益看得太重,而放棄了長期的好處而已。喜歡吃,眼前就要吃,不吃到嘴裡就鬨,不能現在就吃也要鬨。喜歡玩,馬上就要玩,稍微等一點都受不了,哭著喊著滿地打滾的鬨騰。長遠的事情不是他們不懂,而是他們覺得既然眼前就可以得到,為什麼還要等長遠?
熊孩子最好是小的時候就要改。一方麵是小的時候性格習慣還沒有完全養成,所以改起來相對方便一些,容易一點,另外一方麵是小的時候即便是錯了,也都是些小錯,沒機會犯什麼大錯,若是整天說等到大了自然就會好了,那就等著那天犯個大錯罷!
就像是夏侯子臧。
夏侯子臧扇曹丞相的顏麵的時候,若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錯的,那肯定不對,若是他不知道是錯的,他就不會躲了,可是他明知道是錯的,依舊去做,多半就是因為他心中覺得,即便是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為他小時候所有犯的錯,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了。
對於一個人來說,在所有人出生下來,在最開始的時候,其實都是自私的,這一點荀子他老人家說得一點錯沒有。沒有接受任何教育的小孩,會下意識的抓到東西就往自己嘴巴裡麵塞,而不是往彆人嘴裡塞。但是一個絕對自私的人是無法對於人類社會發展有幫助的,甚至會破壞整個社會運作的規則,所以為了讓孩子能夠在人類社會更好的生存,除非是這孩子永遠都遠離其他人類,獨自生存,那麼怎麼自私也沒有關係,否則正常的人肯定是不會喜歡和一個絕對自私的人在一起的。
至少曹純就很不喜歡夏侯子江。
當然,曹純同樣不喜歡夏侯尚。
可是至少夏侯尚還能說得通,夏侯子江就完全說不通了。
所以曹純對待夏侯子江的方法,就是將夏侯子江丟給了夏侯尚,反正這是你們夏侯家的,你們自己管,彆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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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那邊給曹純的壓力夠多了,再加上斐潛那邊傳來的消息,曹純確實已經是夠煩心了。
夏侯子江頓時爽了,他在曹純那邊裝傻,其實就是不想要和曹純在一起。
他其實什麼都懂,就是裝傻。
夏侯尚也不想要這個熊孩子啊,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姓夏侯。曹純可以甩手丟給他,他丟不出去了啊,隻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期待過一段時間趕快扔回去。
可是誰也沒想到,熊孩子不惹禍,能是熊孩子麼?
夏侯子江他父親夏侯惇長期在外征戰,他母親又是整天惦記著和其他妻妾爭寵,再加上夏侯氏家族裡麵原本就沒有什麼經學傳承,更不像是後世還有什麼基礎教育,所以夏侯家裡麵能出一兩個像樣子的,也就不錯了,其他的麼……
這不僅僅是夏侯氏的問題,更是封建王朝裡麵絕大多數家族的通病。
作為大家長的夏侯惇,對於他的妻妾,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情感,基本上就是利益的結合,再加上生產的機器而已。就像是後世不少拳師還會發問,表示喜兒為什麼不嫁給統治階級,提升自己的階級屬性?那是因為喜兒在封建王朝年代,即便是嫁到統治階級那邊,就是個生育生產的機器,根本就不可能像是什麼電影電視裡麵還有宮鬥的機會。之所以後世拳師認為還有選擇的權利,那是因為後世的社會給了這些拳師選擇的權利,所以她們就以為喜兒也可以選。
就像是夏侯子江現在認為,他還可以選。
他的選擇就是裝傻,偷懶,表麵上點頭答應,一轉身便是什麼都不乾。但是徹底的躺平,夏侯子江又做不到,畢竟是年輕人,精力旺盛……
年輕人可以躺平,那也同樣是後世有了躺平的條件,各種遊戲視頻連續劇動畫番,那個不能打發時間,就算是刷手機也可以躺著一邊看小姐姐扭一邊自己動手上下刷一天,而在當下大漢,什麼都沒有,夏侯子江自然是真躺不下去,憋得渾身難受。
普通兵卒軍校,訓練打熬氣力,累了自然就歇了,內啡肽充足了,也不會多想一些什麼,可夏侯子江能偷懶就偷懶,能少出力就少出力,結果等其他兵卒軍校都累了歇息了,他倒是一點內啡肽都沒有,精力旺盛沒地方發泄,隻想著要多巴胺。
他要柰子!
他要屁股!
他都要!
可幽北畢竟不同於許縣,也不是譙縣。
要是傻孩子,那麼也就隻能憋屈自己,但是熊孩子不一樣,他們擅長憋屈旁人。
夏侯子江找到了夏侯尚,倒也不遮掩,直接張牙舞爪的述說了自己的需求。在他看來,這人倫大事,有什麼好遮掩的,不說了君子好色麼?更何況夏侯尚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同宗,讓他給自己擦屁股也是給夏侯尚一個麵子。
夏侯子江比劃著,強調著。
柰子!
屁股!
全都要!
這個事情很重要,否則他睡不著覺。
夏侯尚翻翻眼皮。
這要是在漁陽麼,他偷偷摸摸找個家養的婢女什麼的,往夏侯子江那邊一送也就是了,可是現在是在外麵拉練,讓他去哪裡找什麼女人?
夏侯尚也想要衝著夏侯子江吼,讓他知道他哥都死了,他爹有多難,夏侯家業將來要怎麼辦等等,可是他同樣也知道,這些事情夏侯子江不是不知道,但是夏侯子江現在就隻想要柰子和屁股,給他講這些他根本就不想聽……
夏侯尚原本想要含湖一下,先將夏侯子江湖弄回去再說,反正也不可能長時間在外麵拉練,總是會回漁陽去的,到時候再給夏侯子江安排就是了,可夏侯子江看到夏侯尚的眉頭亂動,就知道夏侯尚打得什麼主意了,便是當場和夏侯尚掉了臉子,氣哼哼的表示如果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就當場在夏侯尚的臉上打飛機!
嗯,話當然不是這個話,意思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夏侯尚忍著頭上突突亂跳的疼痛,將問題丟給了夏侯子江,反正他現在沒辦法,要女人就隻能等回漁陽,要不然就隻能讓夏侯子江迎男而上。
夏侯子江則表示男的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不是有女人,何必用男人呢?
『啊?』夏侯尚嚇了一跳,他以為是其他什麼軍校將領帶了什麼小妾姬女在軍中隱藏著,然後被夏侯子江發現了,這可是重罪,便是變了臉色,『你好好說說!』
夏侯子江嘿嘿一笑,往另外一邊指了指,『我們沒帶女人,但是他們帶了啊!我看到那邊有啊!』
那邊?
夏侯尚轉頭,然後明白了,頓時皺起眉頭來,『那些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招募而來的胡軍騎!有女子那也是他們自家的妻女,不是你的侍姬!』
胡人的習慣和漢人不同,所以胡人軍中帶著些家卷。
夏侯子江不屑的說道:『還不都一樣?他們男子拿我們的錢,那麼他們妻女我們也給錢不就完了麼?給錢就行了唄!我跟你說,我看到有個胡女,那胸脯,那屁股,騎起來肯定帶勁!放心,我會給錢!』
夏侯尚還沒有愚蠢到好歹不分的程度,搖頭說道:『不行,不行!現在是曹將軍要和這些胡軍騎合作的,你可不能添什麼亂子,等回漁陽再說!』
夏侯子江自然不答應,可是夏侯尚咬著牙就不同意,最後夏侯子江便是怒氣勃發,直接將夏侯尚的桌桉給推倒了,巨大的聲響也引來了兵卒護衛。
『將他關起來!』夏侯尚也生氣了,這幾乎就是夏侯子江當眾打臉的行為,使得他最終難以壓製怒火,『沒有我的手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夏侯子江跳著腳大罵,旋即被堵了嘴,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