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夫人的怒火有所起伏的一刻,她突然在床單上看到幾朵處子落紅。9g-ia
又是“轟”的一聲,大夫人徹底失去思考能力,就連怒火也沒有立足空間,隻有一句近似絕望的心聲在她心海不停回蕩:女兒**了!嗚……都怪我!都怪我!女兒肯定是受我這母親的連累!
等大夫人從絕望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走出陰州,茫然地行走在官道上。
也許是心神的巨大衝擊激潛力,也許是張陽給她注入能量,一向身嬌肉貴的大夫人竟然健步如飛,走了幾十裡地也沒有一絲疲憊。
遠揚的思緒回歸現實,大夫人又忍不出長歎一聲。
大夫人下意識想去遠在千裡外的娘家,但又放不下張雅月,不知道張雅月遭受如此打擊會有什麼反應。
唉,我真該死!女兒不會原諒我這下賤的母親,還是離她遠一點吧!想到這裡,大夫人神情沉重地抬起腳,卻遲疑著踏不出去。
“咯咯……這位夫人如此為難,可有小女子能相助之處?”
這時,一連串的嬌笑聲突然在大夫人的身後響起,她回頭一看,雖然心神正值彷徨悲傷的時刻,依然禁不住雙眸一亮,暗自驚歎:好漂亮的少女!
“姑娘,你的好意心領了。我……啊,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大夫人的話語中途變調,不僅是因為對方眼神的森冷,更因為一縷莫名的感應,她感覺到的強烈敵意與不妙寒意。
“小女子名叫東方憐,與貴府四公子有點淵源。咯咯……”
陰寒笑聲還在岔路上回蕩,東方憐——不,應該是負傷的萬欲牡丹已經騰空而起,抓著自投羅網的大夫人禦劍而去,在無意之間,她選擇環形官道的方向。
此時此刻,張陽正在離城十裡之處。
張陽感覺到大夫人已經離他不遠,於是他的度慢了下來,暗自思忖:到底應該怎麼麵對大姨娘?是實話實說還是編故事,抑或強行把她弄回去?唉,女人真是麻煩呀!
張陽的心中盤旋著無數個意念,但卻沒有一個辦法能讓他滿意,就在他第十次哀聲長歎時,大夫人的感應突然加,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完全越普通人的度極限。
“不好!出事啦!”
張陽一聲驚呼,腳下飛劍立刻陡然光芒暴漲,掀起天空中一片亂流。
就在張陽驚呼出聲的時候,靈夢與張幽月剛走出陰州,她們來至僻靜之處,悠然禦劍而起。
衣袂飄飄、仙氣嫋嫋,靈夢兩女的風姿勝似天人。
突然,一元玉女腰間上的一樣小飾物震顫起來,她與張幽月禁不住相視一望,隨即嬌軀向前一俯,兩把飛劍在虛空中拖出白茫茫的光尾。
瞬息間,在陰州城外的這條官道上,萬欲牡丹在前,張陽在中,兩玉女在後,彼此相隔十裡,玩起一場你追我逐的遊戲。
“撲通”一聲,香欲荷花把三靈女扔在草地上。
大半天的奔逃,雖然香欲荷花是大名鼎鼎的萬欲宮四大花王之一,但這具新身體卻有點不聽使喚,令她張大朱唇,不停地大口喘著氣。
“賤人,總有一天,本座要報此仇!”
香欲荷花惱羞成怒地咒罵道,隨即雙眸煞氣彌漫,邁著特彆的步伐,走向衣衫不整的三靈女。
“啊,妖孽,不要過來!”
“妖孽,你不得好死……”
三靈女下意識抱成一團,有了這一天的經曆,她們終於明白什麼才叫惡人、什麼才叫賊。9g-ia
不算疏林那一次,這不到一天的逃亡之路上,香欲荷花已經吸食三靈女的力量不下十次,而且每一次都會把她們弄得遍體鱗傷,還有春水彌漫,但最讓她們痛恨的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香欲荷花從不間斷的言語侮辱。
“咯咯……你們這三個賤人、,你們的陰氣讓本座惡心。再敢吵鬨,本座立刻把你們變成花癡,扔進叫化子群中。”
天靈女與地靈女恨得渾身顫抖,玄靈女則不顧一切地大喊道:“瓊娘姐姐,快醒過來,不要讓這妖孽占據你的身體!”
“沒用了,她的元神已經快熄滅了。真要多謝你們,咯咯……沒有你們的元氣幫助,本座一時還拿她沒有辦法。”
在猙獰的陰笑聲中,香欲荷花把玄靈女吸過去,雙眸凶光一閃,道:“小賤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再不說,本座現在就吸們。”
香欲荷花的殺機一起,瓊娘的元神立刻受到刺激,但香欲荷花沒有說謊,瓊娘再也阻止不了香欲荷花的暴戾之氣。
三靈女的玉臉上已經絲毫沒有血色,玄靈女略一掙紮,最後“呸”的一聲,用唾沫做出回答。
“賤人,去死吧!”
猙獰的怒吼聲似乎是從香欲荷花的七竅迸射而出,光柱從她嘴中飛出,然後一分為三,同時刺入玄靈女的眉心、胸口還有下的桃源。
玄靈女不由得出慘叫聲,死亡陰影與快感盤旋交織在一起,令她身子淩空一挺,變成一座彎曲的拱橋。
“妖孽,放開我們師妹!”
天靈女與地靈女猛然咬破舌尖,血箭飛射而出,兩女奇跡般恢複幾分力量,血箭疾刺香欲荷花的要害。
香欲荷花的身子不移不動,隻是隨手一揮,又一道光柱從她的掌心飛射而出,轉眼間天地兩靈女就像玄靈女一樣雙腳離地,被詭異的光華刺中羞人之處。
“啊……呀……”
三靈女的呻吟與驚叫、怒罵交織在一起,她們的身子開始萎縮,肌膚逐漸失去光澤,而香欲荷花的身影則越來越光芒四射。
一秒鐘、十秒鐘……三靈女的生命似水般流走,在黑暗充斥心房的刹那,她們不由自主同時想起一個人:張陽,你這混蛋男人,你到底在哪裡?嗚……
淚珠從三靈女的眼角滑落而下,“源生之火”同時化為幾點火花,但張陽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個意外的救星從天而降。
“咯咯……真熱鬨呀!我也一起玩玩吧!”
嬌小的身姿、戲謔的嬌笑,還有那看似純真無瑕的月牙美眸,除了百變妖女小玲瓏之外還會是誰?
在笑聲響起之前,小玲瓏的法劍已經飛射而出,她的劍芒從正麵刺向香欲荷花,而她的身影則出現在香欲荷花的身後。
小玲瓏的狡猾果然非同凡響,不過香欲荷花的強大更是匪夷所思。
在變生肘腋之際,香欲荷花意念一動,三靈女的身軀就好似淩空橫掃的武器般,強行震飛偷襲而來的利劍。
同一刹那,香欲荷花在原地急地旋轉,一掌打向身後,暴戾的冷笑在她臉上一閃而現。
香欲荷花的強大出小玲瓏的估計,但小玲瓏的狡猾也不在香欲荷花的預料之中。
“轟”的一聲巨響,電光石火間,一個麻衣老者從小玲瓏的影子裡冒出來與香欲荷花對了一掌,隨後麻衣老者被震退一丈,小玲瓏則趁機從香欲荷花的身邊飛過,好似一股狂風卷走三靈女。
不待香欲荷花追殺,第二個麻衣老者已經憑空突現,隨即三人打成一團。看小說還是藏家
片刻之後,兩個麻衣老者破空而去,身形略帶沉重;香欲荷花一聲怒斥,並沒有追擊兩個麻衣老者,而是追向小玲瓏逃走的方向。
漫天飛舞的草屑還在飄蕩,王香君三人已經劃空而過,與先前兩批人馬飛行在同一條路線上。
陰州西麵,靈夢在追張陽,張陽在追萬欲牡丹。
陰州東麵,小玲瓏飛奔在前,香欲荷花緊追不放,最後還有王香君的咆哮聲。
兩方人物同時踏上連接東西兩麵的環形官道,而張雅月正在官道上貼地疾飛,她掃視地麵的目光無比焦急,完全不知大夫人正迎麵而來,更不知她已站在風暴中心。
官道的中間路段有一巨大轉角,在龐大的山勢陰影之下,有一座專供旅人休息的涼亭安靜矗立。
張雅月身子微微一落,繞著涼亭劃出一道深合天地至理的弧形軌跡,看見亭中隻有幾個嚇呆的凡人,她隨即單足在涼亭頂上輕輕一點,加向前飛躍而去。
就在張雅月的足尖離開涼亭的瞬間,突然天空烏雲壓頂、地麵飛沙走石,虛空仿佛被一雙無形大手猛烈地擠壓著。
張雅月身形一頓,身為太虛高手,她竟然有一種寸步難移的感覺。
不待張雅月從突然的衝擊中回過神來,一道邪魅身影已經在她瞳孔中飛放大,還有一道她無比熟悉的驚呼聲。
“娘親!”
張雅月心弦一跳,一隻手瞬間布下護體結界,另一隻手全力抓向那道陰邪身影。
虛空一聲悶響,張雅月因為顧忌大夫人,隻敢用出五分力量,所以被萬欲牡丹附體的東方憐甚至沒有出手,隻是護體法罩反彈,就把張雅月震得淩空倒飛。
“呼……”
虛空之風突然變得無比緩慢,另一道身影突然在這涼亭上空出現,她與倒退的張雅月擦身而過,全疾飛的身影正好撞上東方憐。
一聲巨響,涼亭瞬間矮了半截,小玲瓏倒飛的度遠過張雅月,她嬌小的身子翻滾之際,三靈女被氣浪拋上半空中。
碎石、木瓦紛飛之中,重傷在身的萬欲牡丹也不好過,接連兩次撞擊後,她喉嚨一熱,一口逆血染紅她胸前的衣襟,大夫人則從她手中飛出去,正好與三靈女砸在一起。
“吼——”
萬欲牡丹品嘗著“自己”鮮血的味道,妖靈的暴戾之氣衝天而起,極度憤怒之下,她放棄了大夫人,一劍刺向還在淩空翻滾的小玲瓏。
小玲瓏再次感受到妖靈那不可思議的力量,雖然她遇到的是傷上加傷的萬欲牡丹,但一劍刺來,她的護體法罩竟然層層碎裂,甚至沒有閃避的空隙。
小玲瓏咬牙全力後退,直接退進山壁,但依然沒能逃過劍芒的威脅。
在生死關頭的刹那,又一道極度憤怒的嘶吼聲破空而來。
香欲荷花絕對不會拯救小玲瓏,但卻不容許彆人掠奪她的獵物,在電光石火間,她不由分說就隔空打出一朵酒花。
隻見美酒化作的荷花打飛利劍;下一刹那,一切突然靜止下來,隻有滿天煙塵緩緩隨風飄動,繞著淩空而立的兩個美麗妖靈團團打轉。
萬欲牡打的上身向後;仰,隨即強行穩住身子,隨即她雙目精光電射,厲聲斥責道:“荷花,你敢以下犯上!大膽!”
“你是……宮主!”
香欲荷花愣了一下,說出“宮主”兩字時,她的心窩禁不住劇烈跳動一下,多年的習慣令她不由得臉色白。
昔年的萬欲宮,七情六欲十三女之間,雖然沒有深厚無比的情誼。但萬欲牡丹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天丹與地丹、靈丹的差距,絕對不是數量可以彌補。
“荷花,殺了這些人,隨我回山重建萬欲宮!”
萬欲牡丹臉帶薄霜,聲音透出絲絲寒氣,似乎還在為香欲荷花先前的不敬生氣。
“是,荷花遵命。”
香欲荷花的動作完全是出於習慣,立刻俯身聽令,可緊接著她眼簾一抬,遲疑著問道:“你真是宮主?宮主不是說過不屑附身在凡人體內嗎?”
“荷花妹妹,事情出了變化,詳情等回山之後我再說給你聽。”
萬欲牡丹手掌一翻,牡丹玉令在她掌心中憑空突現。
“啊,屬下參見宮主,適才造次,請宮主切勿怪罪。”
香欲荷花再無懷疑,立刻再次俯身行禮,並用眼角悄然看著萬欲牡丹的神色變化。
“咱們姐妹再世為人,久彆重逢,我怎會責怪你呢?好妹妹,快殺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咱們回山好好敘舊。”
萬欲牡丹的微笑親切而迷人,香欲荷花忍不住呼出一口大氣,眼中異彩一閃,她突然笑盈盈地道:“屬下現在行動不便,宮主為何不親自動手滅了這些螻蟻?咯咯……”
“荷花,你這是想造反嗎?竟敢對本宮主這樣說話!”
萬欲牡丹的神情猛然一沉,殺氣迸射而出。
“咯咯……”
萬欲牡丹的神情越是凶暴,香欲荷花反而笑得越開心,她一邊邁步靠近萬欲牡丹,一邊陰沉地道:“人說萬欲牡丹天下無敵,當年六道與一元聯手,也不敢正麵與你為敵。宮主,我卻說你現在自身難保,是也不是?”
“荷花,看來你真是被玄靈鼎關傻了。”
萬欲牡丹緩緩抬起手,殺氣在指尖上邪異地飛舞著,她一字一頓、寒氣透骨地說道:“當年,我能賜給你一粒地丹,現在也能將它收回來。念在你為本宮出力多年,這次就饒你一命。滾!”
“喲,宮主這麼仁慈呀!竟然不殺我。”
香欲荷花雙眸閃動著邪魅的光華,瓊娘原本的氣息已經微不可察,越來越妖的她猛然玉臉一繃,得意無比地譏諷道:“既然如此,宮主不妨再大方一點,把那粒天丹也送給我吧!就當我為你做牛做馬那麼多年的獎賞。咯咯……”
香欲荷花的話音未落,身子已經化作一道幻影撲向萬欲牡丹。
瞬間,天地再次被飛沙走石彌漫,兩個妖靈有如兩道颶風般,互相糾纏著升上半空中。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片刻之間。
小玲瓏與三靈女對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地強忍著傷勢翻身而起,張雅月則第一時間抱住大夫人。
眾女正要逃離此處,一個相同的感應突然出現,幾雙驚喜的美眸同時看向同一個方向——他來啦!
百丈之外,青銅古劍散出萬丈光芒,張陽則傲然立於劍上,整個人沐浴在光芒之中,仿佛與日同升、與月同降。
兩個妖靈也感應到天敵的氣息,內訂的殺氣不由自主地淩空一頓。
萬欲牡丹原本已經岌岌可危,傷勢越來越嚴重的她暗自喘息一下,隨即飛身逃向遠處。萬欲牡丹的威名已經被現實化為灰燼,她除了暗歎倒黴之外就是無邊的仇恨,恨張陽、恨劉采依,自然也恨叛變的香欲荷花。
“哼,沒用的廢物!”
香欲荷花對現在的宮主大為不屑,隨即雙眸再次殺氣飛射,妖靈的直覺讓她感應到張陽的力量,強大的信心陡然充斥著心窩。
既然是天敵,自然要儘早除去,然後再追殺萬欲牡丹也不遲,咯咯……想到這裡,香欲荷花唇角的猙獰笑意更加強烈,她水袖一蕩,一片酒香再次籠罩著天地,令張雅月等人身子一沉,再也衝不出結界。
張陽也感應到香欲荷花的力量,他眼中的瓊娘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但他心中隻有沸騰的戰意,青銅古劍從腳下來到他手中,隨即一聲朗喝搶先撲向香欲荷花。
“刺劍勢——”
豪情蓋天的一劍刺穿結界,瞬間張陽與香欲荷花的身子交錯而過,兩道血箭同時灑落虛空,染紅呼嘯的狂風。
張陽鋼牙一緊,堵住衝到嘴邊的疼叫聲,他不顧腰間、胸前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背身向後一躍,刺出第二劍。
“削劍勢——”
香欲荷花眉心微微一皺,她雖然隻是受了輕傷,但張陽的野蠻卻出她的估計。
就在這時,香欲荷花布下的結界猛然寸寸碎裂,而萬欲牡丹的身影竟然去而複返,緊接著是三道人影從天而降,一片森冷的殺氣頓時攪亂滿天風雲。
慘烈的廝殺變成一場混戰,萬欲牡丹先打了香欲荷花一掌,然後又一劍刺穿張陽的護體法罩。
香欲荷花那彌漫著戾氣的飛劍正要刺入萬欲牡丹的後背時,水蓮的殺氣已經吹動她後腦絲。
這時,張陽猛然從兩個妖靈中間穿過,青銅劍如閃電般刺中水蓮的劍身。
“吼——”
隻見王香君利爪飛舞,挾帶著似狼非狼的怪吼聲,與黃靈女一起撲向張陽。
虛空幻影再閃,小玲瓏與張雅月終於加入戰場,從側麵擋住敵人的致命劍氣,而三靈女雖然身受重傷,但也站在地麵連續射出幾道冷箭。
亂了,這官道轉角處徹底混亂了。
劍氣漫天飛舞,鮮血不停飛濺。
張陽一方人最多,但卻是最弱的一方,在這情勢微妙的變化下,他想與妖靈結盟,共同對抗最強大怪物三人組,可惜人類的思緒同樣不適於妖靈的理智。
也許是重傷影響萬欲牡丹的心智,也許是對邪器的仇恨太過強烈,最狡猾的萬欲牡丹比香欲荷花還要衝動,竟趁著張陽示好的機會,一劍擊飛張陽的法器,然後不顧王香君在她身後的嘶吼聲,劍尖直逼張陽的咽喉而來。
修他老母的!張陽在心中一聲咒罵,染血的身軀不得不急下墜,從百米高空轉眼就消失不見,背身砸入地麵,把大地砸出一個人形深坑,但即使如此,也未能甩開萬欲牡丹奪命的劍芒。
這一刹那,混亂的廝殺突然平靜了,其他人的目光都掃向連成一條直線的三個人,而張陽已經是無力反抗的夏蟬,萬欲牡丹則是被黃雀追逐的螳螂。
張雅月與小玲瓏的驚叫聲脫口而出,但隻是黃靈女一人,就把她們逼到絕處,自身難保。
隨後,香欲荷花眼珠一縮,竟然也飛身而下,成為那條直線上的第四人,而水蓮則是最後一個。
“嘎嘎……”
萬欲牡丹的笑聲瘋狂無比,雖然王香君已經追上她,可她眼底依然隻有張陽一人。
危機光逼近,生死隻在一線之間。
張陽雖然明知反抗無力,但怒火卻點燃他的雙目,他一聲怒吼,積聚全身殘餘靈力,一掌打向萬欲牡丹。
奇跡出現了!張陽那微弱的勁氣竟然震退萬欲牡丹的劍,還把萬欲牡丹打得拋飛而起,與王香君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