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州,朝陽下的張府彆院。9g-ia.
張陽溜回他自己的房間,然而才剛進入夢鄉,就響起一陣如擂鼓般的敲門聲。
“四少爺,快醒醒!出事啦!出事啦!”
百靈的聲音在門外急促盤旋,她就好似一隻落地的鳥兒般,很想破門而入卻隻能望門興歎。
張陽懶洋洋地張開眼睛,問道:“又出什麼事了?冷靜點,沒什麼事本少爺解決不了的。”
在張陽想來,百靈的急事無非是俗世煩惱,可她這一次卻帶給他不小的“驚喜”。
“四少爺,大夫人不見了。雅月小姐隻吩咐一聲,就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張陽頓時有如上了條的人偶般,以違反人體規律的方式蹦起來,接著身影一閃,就直接穿窗而出,抓著百靈的香肩。
“說清楚一點,大夫人什麼時候不見的?雅月從什麼方向追出去?”
百靈痛叫一聲,極力掙脫張陽的雙手,這才一邊說,一邊比劃一番。
百靈的話音未落,張陽已經飛上半空中,青銅古劍飛出幾百丈,突然又淩空一轉,飛向與張雅月相反的方向。
“唉,沒想到大姨娘的性子這麼執拗,也怪我不該在她半清醒之後,還撲到她身上弄一個時辰。不對呀!她當時不是主動迎合了嗎?那呻吟還特彆激情。唉,女人呀!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飛劍破空、勁風嗚鳴,還有邪器少年的喃喃自語聲。
昨夜接近黎明時刻,大夫人的呻吟的確**,就算張陽現在想起來,依然忍不住下腹一熱,上湧。
張陽對女人的身體可謂無比了解,但在這一片狂亂之中,他卻忽略一個事實——女人之心。
以往在邪器獵豔的旅程中,無論是宇文煙這種單純少女,還是寧芷韻這種溫柔少婦,亦或是百草夫人那樣的名女人,張陽在攻略之前,或多或少雙方都有一些心靈上的碰撞,為完美的結局留下美妙的鋪墊。
然而這一次,由於先前太多的成功令張陽大意了,加上當二夫人與四夫人紛紛在他身下婉轉嬌吟時,他的心中產生一個錯覺——大夫人仿佛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沒有心靈前戲的歡愉,雖然張陽毫無意外地征服大夫人的,但結局果然令他手忙腳亂、滿身冷汗。
雅月沒有說錯,大姨娘果然做出如此激動的行為,她會不會想不開而自殺呀?
啊!想到這裡,懊悔與焦急猛然充斥著張陽的心窩。
幻煙感應到張陽的心情,劍芒陡然暴漲三尺,如光般追向張陽所感應到的方向。
大夫人出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張府,一乾大小美人無不花容變色。
鐵若男與清音立刻喚出飛劍。
“若男,不要慌亂。”
寧芷韻擋在門口,輕柔而又堅定地道:“有雅月與四郎去尋找大姨娘已經足夠,咱們不能慌亂。^9g-ia^如果你與小音也去尋人,萬一敵人突然出現,誰能抵擋?”
不待鐵若男出聲反對,寧芷韻玉臉微微一紅,羞澀地道:“你忘了嗎?隻要你與四郎有親密關係,四郎就能有特殊感應。以大夫人的度,怎麼樣也不可能走出百裡以外。”
相似的紅暈同時彌漫著眾女的臉頰,就連神色還有點哀傷的唐雲,雙眸也不禁蕩漾出羞澀水紋。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留下來等待。希望臭小子能把人平安帶回來。”
最後,鐵若男被寧芷韻說服,而清音與宇文煙自然也不會強行出府。
就在眾女翹以待的時候,大門處身影閃爍,幾位絕色玉人相繼從飛劍上飄然落地。
張寧月永遠最活潑,還未看見人影,她已經歡呼雀躍道:“四哥哥,我們把萬欲牡丹打跑了!咯咯……四哥哥,你快出來,咱們一起去追捕萬欲牡丹。”
廳中諸女紛紛迎出來。
幾秒後,張寧月忍不住驚聲問道:“大夫人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她又不是小孩子?”
“寧月,不要胡說,怎可對你大伯母不敬?”
苗鬱青雖然喝斥張寧月,但她卻眼神閃爍,顯得心虛。
寧靜雙月剛步入苣蔻年華,對男女之事還不甚了解,但張幽月卻靈秀無比,一眼就看出二夫人以及其餘眾女神色的異樣,不由得心房“格登”一跳,悄然看向二夫人的眉梢眼角。
二夫人下意識躲閃著張幽月的目光,而四夫人早已閃到鐵若男的身後,清音雖然願意清楚解釋,宇文煙卻聰明的把她拉到人群後方。
微妙氣息突然降臨,院子內一片異樣的沉寂。
張寧月美眸一眨,感到奇怪地追問道:“娘親,大伯母究竟為什麼要離家出走?總有原因吧?”
在張寧月的追問下,寧芷韻不得不挺身而出,極力平靜地撒謊道:“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明白,等四郎把大姨娘找回來,自然就明白啦。”
“啊,會不會與妖靈有關,難道大伯母也被妖靈附體了?”
其餘眾女都感覺到異樣的氣息,無不呼吸微變,唯有張寧月沉浸在浮想聯翩中,她越說越覺得可能,禁不住回身看向靈夢,雙眸閃閃光,道:“夢姐姐,咱們去幫四哥哥捕靈吧!”,一元玉女雖然明知不是那麼回事,但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唇角一顫,少有地露出苦笑。
冷蝶與寧芷纖也是明白人,兩女除了暗自埋怨某人好色之外,還有點哭笑不得。尤其是寧芷纖,她一直偷看著張幽月的表情。
同行這幾日,寧芷纖早已感覺到張幽月的異樣,那不時一閃而過的煩亂,既可愛又有點讓人擔心。
張靜月雖然不像張幽月想那麼多,但也有點不願深想的感覺,眼見張寧月一個人好奇地追問,而且苗鬱青的臉頰越來越紅,她便拉住張寧月的手臂。
“寧月,彆亂猜了。如果有妖靈附體,四哥哥怎會感覺不到?我有點累了,你陪我回房休息。“本站關鍵詞藏家””
“不是妖靈,那是為什麼?大姨娘總不會沒事出去散心吧?”
張寧月被張靜月半強迫地拉走,但她的咕噥聲還不停傳入眾女的耳中,讓很多女人臉上的羞紅久久未能消散。
張幽月深呼吸一口氣,突兀地道:“夢姐姐,寧月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如今天狼山與妖靈同時作祟,大姨娘又不懂術法,為防萬一,咱們還是跟上去吧?”
不待靈夢有所回應,寧芷纖附和道:“幽月說得對,反正萬欲牡丹已經負傷逃離,這裡有冷蝶坐鎮已經足夠。夢仙子,你與幽月去支援四郎吧。”
眾女之中,寧芷纖最明白張幽月的心情,此時她心亂如麻,甚至無法麵對二夫人,下意識就想見到張陽,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元玉女此刻反而沒有寧芷纖聰明,她從大局上思索一番後,最後勉強地點頭道:“也好,我能感應到張兄大概的位置。幽月,咱們出吧。”
張幽月無聲地點了點頭,隨即搶先破空而去,她竟然沒有與二夫人辭行。
二夫人看著張幽月的背影,羞紅玉臉突然一片蒼白,母女連心,她怎會感覺不到張幽月的變化?她禁不住悲從中來,嬌軀更是瑟瑟顫抖。
突然一雙玉手有力地扶住二夫人的身子,寧芷纖不愧是神醫,不僅能醫人的身體,還能醫治心靈,她悠然一笑,語帶弦外之音的安慰道:“二夫人,放心。隻要幽月見到四郎,四郎總會有辦法讓她心靈平靜下來。”
野外一處山腳下,疏林中。
香欲荷花以最快度隱入樹林中,傾聽幾秒後她才神色微舒,隨即一抖水袖,將三靈女扔在地上,然後五指一收,掐住地靈女的脖子。
“說,你們在我體內做什麼手腳,為何我的元神會突然混亂?”
香欲荷花五指再次一緊,忍不住恨聲道:“本座原本可以反吸那小賤人體內器魂,都是你這賤人做的手腳,害得本座反而受重傷,饒不了你。”
“荷花宮主,可我們幫你脫困,你怎能恩將仇報?”
天靈女急忙大聲呼喊,希望能用道理說香欲荷花。
“咯咯……你們幫了本座?”
香欲荷花笑得陰森而冷酷,畢竟在玄靈鼎內被關押二十年,不管是誰都會變成來自地獄的惡靈。
香欲荷花緩緩拎起地靈女,直到她雙足離地,這才手腕一頓,凶殘地冷笑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說!”
見三靈女雙唇緊閉,香欲荷花眼底的冷酷殺氣四射,道:“賤人,去死吧!”
“不許傷她!”
幾乎是同一瞬間,瓊娘的本音迸射而出,她神色一變,立刻鬆開地靈女並大喊道:“你們快走,我支持不了多久。”
天靈女與玄靈女剛扶住呼吸困難的地靈女,香欲荷花已經再次占住身軀,一道結界憑空突現困住三靈女,並道:“哼,你們害得本座差一點元神儘散,不將你們挫骨揚灰,難消本座怨氣。”
“妖靈,你休想!”
瓊娘左手急抓住剛揚起的右手。
“吼,本座先解決你這女酒鬼!”
香欲荷花猛然一掌打在地上,借著大地的反彈之力,她進入“自己”的元神空間,而三靈女則變成三尊美麗的泥塑木雕。
兩秒之後,瓊娘的“源生之火”急變弱,她的元神仿佛另一道影子般,從身軀被震出來。
就在瓊娘元神即將碎裂的刹那,香欲荷花猛然身子一晃,兩個元神,同一個身軀,同時栽倒在地;下一刹那,高挑美麗的身子又躍身而起,雖然身軀沒有受傷,但瓊娘又回到元神空間。
“賤人!賤人!賤人!”
香欲荷花一連三聲咒罵,“她”雖然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但每當心中浮現殺死三靈女的念頭時,受到刺激的瓊娘就會蹦出來。
幾次重複後,香欲荷花也不得不佩服瓊娘的毅力,她念頭一轉,突然怪笑道:“好,本座就不殺她們,還要好好報答她們的援手之恩。咯咯……”
性命得以保全,但三靈女的臉色卻一片蒼白,不妙的預感化為她們眼中的慌亂,玄靈女更是驚聲質問道:“妖孽,你想做什麼?”
“小賤人,膽子不小嘛!現在還敢辱罵本座!那就從你開始。咯咯……”
的笑聲四方飄擾開,香欲荷花占據瓊娘的身軀,似乎也愛上瓊娘的愛好,她單手一揚,從靈力空間拿出美酒大喝一口,這才虛空一抓,將玄靈女吸過來。
“啊!”
轉眼間,玄靈女的尖叫就充斥疏林、飛上山巔。
原來香欲荷花撕裂玄靈女的衣裙,一口含住她的,然後抱著她那半裸嬌軀,離地飄浮而起,不停翻滾起伏,就與男女的情景一模一樣。
刹那的震驚過後,玄靈女不由得羞憤交加,緊接著又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因為在香欲荷花的弄下,她竟然想起張陽。
“唔!”
玄靈女用力緊咬銀牙,但一縷呻吟還是溜出齒縫,在呻吟聲中,她雙腿陡然一顫,一縷春水濕潤嬌嫩的花瓣。
“咯咯……原來是個娃蕩女呀!本座還以為你是貞潔烈女呢!”
香欲荷花的指尖在玄靈女的輕輕一抹,然後故意將**的手指遞到她眼前。
香欲荷花這如此邪惡的招式,與張陽是不謀而合。
玄靈女在羞憤欲死的同時,竟然又噴出一汪春水,她禁不住在心裡連聲埋怨:可惡的張陽!殺千刀的臭男人!這種時候為什麼不出來救我?嗚……
天靈女與地靈女同樣是又羞又怒,因為香欲荷花也是女人,她們的羞窘有六分,怒火則有四分,她們下意識互相一望,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苦笑。
遇上這種情形,元神空間內的瓊娘也有點不知所措,還是處子少女的玉人甚至不敢多看,自然也沒有那掙脫束縛的力量。
香欲荷花的邪欲強大,片刻後,玄靈女的身子已經完全彌漫著嫣紅,就好似流水般,浸泡她全身每一寸肌膚。
就在玄靈女腦中一片空白的刹那,她的呻吟化為穿雲裂空的驚叫聲。
隻見一道光芒從香欲荷花的嘴裡迸射而出,如有實質般刺入玄靈女的胸口,劇疼瞬間襲向玄靈女,緊接著她的力量奔湧而出,玉臉的光澤迅變得黯淡。
兩秒後,香欲荷花嘴唇一閉,光芒消失不見,她隨即用儘一切手段,猛烈地刺激著玄靈女。
“啊……”
玄靈女的身子很快就布滿美麗紅暈,隨之而來的又是香欲荷花吸收力量的光芒。
“賤人,竟然被人破了身!陰氣如此不純,呸!”
第二次吸食玄靈女的靈力後,香欲荷花突然湧現戾氣,一巴掌打在玄靈女的上,緊接著五指往上,在玄靈女的上留下五道刺目的血痕。
隨後,玄靈女摔落在塵土中,還被香欲荷花補上一腳。
不待玄靈女的慘叫衝出唇舌,香欲荷花又盯上其他兩女,道:“你們這兩個賤人,千萬不要讓姑奶奶失望,不然你們會比她更慘。哼!”
天靈女與地靈女不由得花容失色,她們不怕死,但卻害怕這樣的羞辱。
片刻之後,女人的呻吟、慘叫聲又開始在樹林內盤旋。
時光一晃,半個時辰後,又有幾道如虛似幻的影子憑空突現,來到這無名的樹林中,可這裡已經沒有先前幾人的身影,但異樣的味道還在林木間飄蕩。
三個美麗的怪物紛紛聳動著鼻翼,王香君嗅到瓊娘的血氣、黃靈女嗅到淚水的苦味,水蓮則嗅到一種最特彆的味道,她還忍不住伸出舌頭,在沾上莫名液體的樹葉上舔了幾下。
一炷香之後,王香君終於在四方飄蕩的氣息中,找到獵物逃離的準確方向,追逐又開始了。
陰州城外,橫亙著一座連綿數十裡的山脈,而陰州東西兩麵的官道都沿著山腳蜿蜒盤旋,各自向遠方延伸而去。
因為山形特彆,東西官道離城二十裡之處有一個岔路口,那岔路一條遠離陰州,一條則可以繞上一個大圈,回到陰州另一個城門口。
同一時刻,張雅月與大夫人分彆站在兩條官道的岔路口上,張雅月已經猜到她追錯方向,便毫不遲疑地沿著環形官道禦劍疾飛。
“唉!”
歎息聲在大夫人唇邊打轉,她美眸左右掃視,一時間卻拿不定主意。
清晨,大夫人比張陽預料之中提前醒來,酥軟身子微微一動,立刻傳來不適的感覺,她本以為是張雅月的傑作,但低頭一看,卻在玉門花瓣上看到已經乾涸的男人。
大夫人的腦海轟然一震,昨晚後半段那模糊的記憶立刻清晰起來,她甚至想起張陽抱著她翻雲覆雨的情景。
天啦!我還是與其他人一樣與張陽生不倫關係!以後還怎麼見人呀!大夫人瞬間心房怒火熊熊,殺氣騰騰地跳下床,緊接著又心弦一顫,暗自猶豫該不該找張陽說理,心想:生這種事情,又怎能鬨得雞飛狗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