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幕式結束了,之後在九陽山弟子的帶領下,各派長老開始為自家弟子報名參賽,而各大宗派宗主則受邀進入九陽大殿。《藏家,最好的》
紅玉這種身份自然是進不去,張陽暗自一喜,趁機走向張幽月,不料張幽月似乎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完全無視“紅玉”的微笑,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人群中,至於劉采依他更是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張陽心想:溜得好快,娘親肯定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四郎,回山腰吧,三夫人不見我們,自然有她的原因。”
寧芷纖那用靈力包裹的聲音飄入張陽的耳中,海萍則親熱地挽住了“海玉”的手臂,把他拖回山腰宅院。
美人相伴自然是好事,可張陽轉眼間就從天堂墜入地獄!他急忙推開海萍,苦著臉道:“萍兒師妹,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我會走火入魔的!”
海萍委屈地噘起小嘴,就此對百草夫人產生三分怨氣。
寧芷纖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搖著頭道:“四郎,明天就開始比鬥了,你還是乖乖練功吧!我們都加把勁,希望你儘快突破第二層,咯咯……”
為了激張陽的上進心,毒手玉女不惜拋上媚眼,這動作雖然生澀,但同樣效果非凡。
張陽已經彆無他法,唯有盤膝而坐,強行開始冥想打坐。
片刻後,張陽的靈力在體內周天循環。
寧芷纖看著縈繞在張陽周身的光華,她既歡喜又羨慕地歎息一聲。
突然毒手玉女耳朵一豎,眼底瞬間閃過一抹異樣,她的眼簾微微一垂,隨即對海萍與清音道:“我也回房打坐,這裡交給你們了。”
話音未落,寧芷纖已走出房門,走了幾步後,她輕盈一躍,就在夜色的掩映下躍過圍牆。
一分鐘後,清音看了看閉目打坐的張陽,又看了看窗外夜色,就站了起來,略帶慌亂地道:“我也回房打坐練功。”
“小音姐姐,我陪你。”
在不知不覺中,幻煙已開始依賴清音,除了張陽之外,清音已是她唯一喜歡的人類。
清音一向疼愛幻煙,這一次卻搖頭道:“幻煙,你乖乖留在這裡幫主人護法,姐姐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聽話。”
不待幻煙答應,清音已經快步走出房間,也是繞過轉角後,立刻騰空而起,飛過院牆。
“哼,討厭,你們都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們。”
幻煙怒氣一湧,飛上半空中,隨即化作一把青銅古劍,“颼!”
的一聲,牆壁中。
海萍有點好奇地摸了摸青銅劍,隨即坐在床邊,癡迷地看著閉目打坐的張陽,久久沒有移動目光。
同一時間,在九陽山頂,兩個人影升空而起,仿佛兩片輕羽般隨風而動。
“六道兄,你看,山腰已是殺機四伏,看來這次修真大會會死很多人呀!”
一元真君負手而立,眼中有著一絲不忍。
“二兀兄,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不能結束。咱們不這樣,會死更多人!”
六道聖君的臉頰上彌漫著無奈之色。
山腰東側,吸塵穀休息的院子中。
小玲瓏大馬金刀地坐在涼亭中,已成為心腹的幾個吸塵穀長老站在亭邊,火口雷真人則半彎著腰,站在亭外稟報道:“主上猜得不錯,好幾個門派都在蠢蠢欲站動,各派同時也把參賽門人嚴密保護。主上,我們是否也要做一些準備?”
“咯咯……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受到襲擊的,因為在所有人眼中,吸塵穀隻是來遊玩的。看小說還是藏家”
小玲瓏緩緩抬起腳尖,一直抬到與地麵平行,她一邊搖晃腳尖,一邊寒聲道:“本座就是要他們輕視,儘情輕視我吧,總有一天,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主上,接下來做什麼?”
“乾我們最拿手的事情——火上澆油!火雷,去吧,按本座的計劃行事!”
小玲瓏一掃衣袖,九陽山頓時又多出一抹殺機,也多了一絲混亂。
在山腰西側,四道人影從三才山所屬的院子一躍而出,其中最嬌小的人影腳步一頓,凝聲問道:“二師兄,你真的打探清楚了,我的第一個對手是藥神山的人?”
“師妹,我親眼偷看了名冊,肯定是藥神山弟子紅玉,明天下午就輪到你們比鬥。”
“哼,如果是寧芷纖,本姑娘還忌憚三分,這個紅玉有什麼擔心的?咱們回去吧!”
嶽珊對著月亮一聲冷哼,作勢就要轉身離去。
三才山二弟子林青書向其他兩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人隨即自動退到一旁。
林青書快步追上嶽珊,涎著臉道:“師妹,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三位師尊都說過,凡事都應小心為上。師妹你可是師尊的掌上明珠,怎能有半點危險?”
“哼,二師兄,你要想對我好呀,就去把冷蝶那件星辰衣給我弄來,不然我才不會理睬你呢!”
林青書心虛地笑了笑,隨即突然一把摟住嶽珊的腰肢,喘著粗氣道:“好師妹,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答應了吧!”
“二師兄,你討厭,放開人家,這樣會被人笑話的。”
林青書摟得更加用力,一邊試圖親吻嶽珊的小嘴,一邊連聲道:“師妹,我已快進入太虛境界,他日必然接過三位師尊的衣缽,你我結為夫婦,豈不正是天作之合!”
嶽珊一聽林青書所言,反抗頓然弱了三分,再看了看他那奶油俊麵,反抗又弱了三分,嬌羞低叫道:“二師兄,彆……彆這樣,我與大師兄……有盟約的。”
“大師兄都已經死了,師妹何苦為了一個死人煩心?”
林青書整個人向前一撲,終於親到嶽珊的小嘴。
嶽珊的身子一軟,又落入林青書的掌中。
就在巫山**要灑落此處的一刻,突然一道劍光搶先破空而至。
“呀!”
嶽珊的尖叫聲衝天而起,充斥著整座山腰。
這一劍有如火把扔進火藥桶裡般,頃刻間炸得九陽山沸騰起來。
同一刹那,在山腰南側,紫雷山的宅院屋頂上,一個蒙麵人被慘叫聲嚇了一大跳,本能的腳下一頓,輕輕地觸動到屋瓦。
“什麼人?”
屋內,正在調息練功的井清恬陡然睜開雙眸,她修長的玉手向上一揚,飛劍如閃電般射穿屋瓦。
在屋頂的聲中,蒙麵人飛身就逃,不料四靈劍女從四方圍上來,在四把太虛飛劍的聯手之下,連蚊蟲也休想飛過一隻。
“大膽賊人,取下麵罩,饒你不死!”
紫靈玉女從屋頂的破洞處飛躍而現,話音未落,她已刺出一劍。
蒙麵人頭顱一低,刻意閃開井清恬的目光,而且連飛劍也沒有拔出,隻是雙手飛舞,一連布下幾重結界。
“砰砰砰!”
井清恬的劍光強橫地刺穿結界,距離蒙麵人的咽喉越來越近。
“大師姐,小心!”
此時響起黃靈女的驚叫聲,她第一個撲向井清恬的身後。9g-ia.
夜色一顫,又一個蒙麵女人憑空出現,她手中的劍雖然沒有光芒,但卻逼得井清恬不得不升空閃避,緊接著幽沉的法劍與黃靈女的飛劍交錯而過,之後出現的蒙麵人一掃衣袖,五張符咒同時射向紫雷山的五個太虛高手。
“快走!”
趁著井清恬五女被符咒糾纏的刹那機會,兩個蒙麵人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四靈劍女齊聲嬌斥,怒火與劍芒照亮夜空,不料井清恬卻叫住她們。
“不要追了,我認得其中一人的眼神!”
井清恬銀牙一咬,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四靈劍女雖然沒有聽到名字,但卻從井清恬的語氣中猜出真相,神色不約而同地黯然起來。
也是在慘叫聲出現的刹那,在山腰北側,有三波人馬在三岔路口碰了個正著。
天狼山、血月洞天還有五行山,二邪一正三個宗派的高手同時一愣,誰都知道對方的目的,也都裝作剛剛被尖叫聲引出房門的模樣。
刹那間,燈火照得九陽山腰有如白畫,還在山頂“開會”的各派宗主也匆匆飛躍而下。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傷本尊愛孫?滾出來!”
三才尊者一見到滿臉鮮血的嶽珊,頓然氣得七竅生煙,尤其是天才尊者的怒吼聲更是歇斯底裡。
懷疑的目光在夜空下掃射,無數道幸災樂禍的冷笑聲也在黑暗中蔓延。
三才山雖然勢力不凡,但無憑無據,誰也不敢隨便撒野,唯有一摔院門,吃下這記暗虧。
嶽珊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是皮外傷,不過刺客卻劃傷她的臉頰,如此行為頓時引更多的猜測。
聽聞嶽珊與諸多年輕俊彥素有瓜葛,不傷人隻傷臉,難道是因情生恨?
嗯,也有可能是女人,因為嫉妒三才玉女的美貌,所以特地劃花她的臉。
對了,更有可能是——藥神山,如果嶽珊明天不能參加比鬥,按照大會規矩,藥神山的人將不戰而勝,嗯,太有嫌疑了!
在止血上藥後,五官扭曲的嶽珊立刻認定第三種猜想,隨即她揮舞著飛劍,道:“爺爺,我要殺了那藥神山的賤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姍姍,不要亂動,小心傷口,若是不小心,會留下疤痕。”
地才尊者一句話就令嶽珊老實下來,他隨即厲聲道:“大哥、三弟,不論是不是藥神山下的手,咱們都不能放過他們,我這就去找九陽真人,讓他重新安排後麵的比賽順序。”
天才尊者點頭道:“二弟,就這麼辦,為兄這裡有一件法器,你拿去贈與九陽真人,他會給我們這個麵子的。”
到底是誰第一個動手?這疑惑在九陽山回蕩,也在第一嫌疑人的心中盤旋。
“說,你們乾什麼去了?”
張陽坐在書桌後,手拿硯台重重一拍,氣勢雖然不錯,但兩個“犯人”卻一點也不害怕。
寧芷纖橫了張陽一眼,自行坐在椅子上,道:“我修煉完了,覺得有點悶,就出去散步了。”
清音雖然乖乖地站在書房正中央,但卻極力咬著下唇,擺出一副怪異的表情,道:“主人,人家是去……看星星了,你不覺得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嗎?”
張陽一瞪眼,又拍了一下硯台,繼續假裝包龍圖,道:“大膽!一個去散步,一個去觀星,你們當本府是白癡呀!還不跪下,從實招來,否則狗頭鍘伺候!”
“兒啊,你這是要鍘誰呀?”
夜空突然幽香四溢,三個大小絕色美人悠然出現。
最前麵的自然是張陽命中的克星,美貌與智慧的化身——他的娘親大人,然後是野性明媚的百草夫人,最後一女則是恍如星空弦月的張家二小姐,張幽月。
“娘親,我這是在審案,你們到後堂休息,彆阻擾我辦公。”
張陽用儘全力板著臉,眼角則悄然盯著劉采依。
劉采依眨了眨美眸,突兀地問道:“你是想審她們,還是想審娘親?”
“哈,你承認了!”
張陽瞬間眉飛色舞,能逮住劉采依話語的破綻,他就好象打了一場天大的勝仗一樣。
“臭小子,彆自作聰明了,想弄死三才山那小丫頭的人有的是,咯咯……”
劉采依婦既沒承認,也不算否認,她看了看寧芷纖與清音,隨即回身道:“幽月,咱們走吧,你四哥哥正在過官癮,沒空理你。”
“彆、彆,幽月,給我講講家裡情形,咱們到院子。”
張陽的“官威”一下子化為了輕煙,一個飛身拉住張幽月的手腕。
張幽月對此時的張陽很不適應,本能的身子一飄,閃開“紅玉”的手腕,脆語道:“四哥哥,你這樣子真難看,還是變回原樣吧。”
張陽一邊放慢腳步,一邊唉聲歎氣道:“娘親不點頭,我是變不回去的。唉,你就閉上眼,把我想成以前的樣子吧。”
張幽月果真閉上雙眸,微微上仰鵝蛋般玉臉,整個人沐浴在如水的月華下。
“呃!”
在毫無預兆下,張陽遭受突然襲擊,他知道張幽月很美,但卻從未補見過在月光下的張幽月。
在恍惚間,張陽仿佛看到飄向月宮的嫦娥,並聽到嫦娥那飄逸的歎息。
一聲悶哼,可憐的邪器就重重摔倒在涼亭中,比任何一次都要摔得迅猛,在倒地的一刻,他暗自誓:永遠不在月下欣賞美人起舞了,太可怕啦,嗚……
“四哥哥,你又犯病了?”
張幽月睜開奪去月光美麗的雙眸,微微俯身,關切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張陽。
“幽月,你……你竟然幫娘親……戲弄我,太過分了!”
張陽的委屈是無處訴說,心想:張家有一個劉采依已經夠了,如今又多出一個張幽月,我以後還怎麼活呀!
“四哥哥,我又不是寧月,怎麼會戲弄你呢?”
張幽月心中的委屈更加強烈,她一邊扶著張陽,一邊急聲道:“四哥哥,我這裡有師門靈藥,你快服下。”
不待張陽回應,一顆藥丸已經半強迫地塞入張陽的口中,張幽月還捏住他的下頷。
“咕咚!”
一聲,藥丸化水流入張陽的喉嚨,張陽感覺到劇痛迅地消失,隨即歡喜地跳起來,不停活動著手腳,歡聲道:“幽月,你這藥真靈呀,一下子就不疼了,嗬嗬……”
“那是當然,你吃了這藥,抵抗力會大大增加,百草夫人再也不可能輕易控製住你了?嘻嘻……”
月下仙子歡笑起來,同樣很美,美得令人心醉;不過,張陽此刻卻心傷了。
突然張陽靈光一閃,大叫道:“幽月,你與娘親是一夥的!快說,這藥丸是不是娘親給你的?虧我小時候還給你吃糖葫蘆,你這樣欺負我,太沒人性了!”
真相被揭穿,月下仙子還真不是整人的料,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立刻就慌亂地承認道:“四哥哥,這真不是毒藥。三姨娘說了,它能助你儘快練成藥神山的玄功。”
“哼,你與娘親合謀害我,我一定要給二娘告狀,咱們回家後再好好算賬!”
張陽“算賬”的意思可沒有張幽月想得那麼簡單,他頓時心窩一蕩,禁不住又想起二姨娘的柔媚嬌吟,立刻光熱。
咦,真的不怎麼疼了,嗬嗬……透過切身的實驗,張陽終於興奮起來,他看向張幽月的目光頓時大膽幾分,看得張幽月眼簾微顫,鵝蛋玉臉又多了幾分羞紅。
卯怪異的氣息在突兀的沉默中飛彌漫,就在這時,百草夫人出現了。
“紅玉,隨我回房,加緊修煉。”
劉采依也笑盈盈地走出來。
張幽月嬌軀一晃,略顯慌亂地道:“三姨娘,咱們也回去吧,若是待太久,會惹人懷疑的。”
張幽月走了,毒手玉女也逃回房間,看這情形她是死活不願招認。
還是清音乖巧,終於承認道:“我去了紫雷山的院子,被她們現了,是幽月及時出現,並把我救回來。”
“格登!”
張陽的心臟頓時跳到嗓子眼,驚恐地追問道:“小音,你為什麼要去……井清恬那裡?”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去了。”
完美下巴一點,眼底浮現出可憐的光華,哀求道:“主人,好主人,小音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人家都可以,千萬彆不理小音呀!”
張陽與清音之間特有的“暗語”鑽入張陽的耳中時,如果不是剛吃靈丹妙藥,張陽肯定已經慘叫了,於是他心房一鬆,禁不住呼出一口氣,隨即他在百草夫人的逼迫下,走入百草夫人的臥房。
在房間內,月光下,百草夫人緩緩脫去衣裙,而張陽卻臉色苦,愁容滿麵。
“師娘,你又要戲弄我呀?”
“三才山必然把怒火淺到我們頭上,不這樣,你很難過關。”
百草夫人的玉手用力一抖,上身隻剩下肚兜,後背的冰肌雪膚完全暴露在張陽的眼中。
百草夫人那雪白的肌膚,有點出乎張陽的意料,百草夫人的臉與鐵若男都是迷人的小麥色;不同在於,鐵若男全身肌膚都是小麥色,而百草夫人的身子則是雪白。
哦,原來這是一個強自武裝自己的柔美婦人!瞬間張陽以體觀人,竟然一下子看穿百草夫人的內心,也深刻地感受到她一直以來所承受的壓力。
“師娘,你不用擔心,以我如今的實力,除了三才尊者之外,整個三才山沒人是我的對手。”
見張陽竟然沒有呼吸異變,令百草夫人愣了一下,心窩又一次流過一抹清泉。
“張陽,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身份會曝光。”
外剛內柔的百草夫人,聲調不由得輕了幾分:“你知道嗎?在九陽大殿上,大半宗主都在打聽你,想捕殺你的人太多了,比捕滅妖靈的人更多!”
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成為彆人的獵物,冷汗與怨氣同時浮上張陽的臉頰,他怒聲道:“修他老母的,讓他們來,本少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對!”
不用“惡之器魂”幫忙,此時的邪器少年已是怒衝冠、殺氣騰騰!
衝動的男人雖然不夠睿智,但卻多了一分男人陽剛之氣,百草夫人就從未在百草真人的身上看過這等“不講道理”的氣息,她禁不住心弦一顫。
在刹那的失神後,百草夫人迅抹殺異樣的思緒,凝聲道:“張陽,你按照背部幾條經脈的順序紮一遍吧,放膽去紮,不要手軟。”
“嗯!”
張陽點了點頭,在怨氣的餘韻影響下,他掌心一亮,金針憑空出現,隨即如閃電般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