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尊者的眼珠已被鳳凰之火映照得一片通紅,就在殺戮之音要完全破壞修真大會的規矩時,鳳凰火球突然顫抖一下,仿佛遇到了無形的“防火牆”。9g-ia
“上官兄,彆來無恙否?老夫正等著與你痛飲三百杯呢!哈哈……”
一股微風吹來及時雨,說話者乃是六道聖君,出手救下三才尊者的則是六道身旁那位仙風道骨的青衣老者。
上官雲的儒生長袍猛然一震,怒視著青衣老者,道:“一元,你有興趣要與我打上一場?”
“嗬嗬……上官,都幾十年了,火氣還是這麼大呀,老夫可不想動了。”
一元真君撫須微笑,隨即手掌一抬,一個似網非網的法器飛回他袖中。
見正道第一人主動示好,上官雲低頭看了看冷蝶等人,眼底不由得多了一絲顧慮;半秒後,不死鳳凰變回一把古琴,安靜地飛回上官雲的手中。
正邪兩道第一人竟然同時出現,即使是三才尊者也禁不住呼吸急促,其他人更是跪下來。
三才山是正道十山之一,自然是由一元真君話,他青衣微飄,略一拂手,看似平靜,實則隱含斥責道:“修真大會的百年規矩不容任何人破壞!違者,即幼為天下之共敵,人人得而誅之!”
瞬間驚恐有如瘟疫般,在三才山人群中瘋狂蔓延,三才尊者雙手一緊,想反抗,卻又覺得那是以卵擊石。
一元真君的話語停頓了一秒,待三才山眾人的恐懼刻入腦海後,他又話鋒一轉,施加恩惠道:“幸好三才道兄隻是向上官兄請教,不算廝殺;法理不外乎人情,此事就此過了!”
“多謝真君,我等記下了!”
三才尊者同時鬆了一口氣,而在無形之間,一元真君的威儀又深刻三分。
上官雲身為天下散修之,自然不會有那麼多雜念,他五指一揮,琴聲悠揚,幻影一閃,正、邪、散修三大宗師並肩飛躍而去。
三才山人馬餘悸猶存地過河,而在禦劍而起之際,嶽珊還不忘看了冷蝶的寶衣一眼,那熾熱、貪婪的目光終於在張陽的心中留下印象。
“百草夫人,你先請。”
冷蝶那如冰雕般絕美玉臉終於有了一絲真誠的微笑。
“冷宮主,咱們如此有緣,不如結伴過河吧!”
能得到彆人尊重,尤其是一大勢力的宗主尊重,百草夫人頓然容光煥,頓時忘記正邪之彆。
冷蝶不習慣與他人客套寒暄,在略一頷後,她當先離地而起。
正邪兩大宗派的弟子跟在宗主的身後,雖然說不上親密,但氣氛也甚是良好。
寒霜美眸略略一閃,有意無意地靠近毒手玉女,舊事重提地道:“寧姑娘,多謝你救了我家宗主一命,若有七星宮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寒長老放心,若有所求,芷纖定不會客氣。”
寧芷纖輕盈淺笑,悠然飄飛,在離開“實驗室”後,她這玉女終於人如其名。
小小的河道轉瞬即過,眾人落地之後,又自動分成兩支隊伍。
寒霜咬了咬銀牙,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
看著寒霜的背影,張陽禁不住眼神熱,隨即胳膊一疼,竟是被寧芷纖掐青好大一塊肉。
“臭小子,是不是想追上去呀?哼,你若再敢四處留情,姑奶奶就把你毒成真正的太監。”
“老婆,冤枉呀!我剛才隻是看了她一眼,連話也沒有多說。【藏家】”
張陽絕對相信毒手玉女有那本事,不由得用男人的動作捂住要害部位,然後又邁著女人的步伐向前逃。
“咯咯……”
好多藥神山女弟子同時大笑起來,清音與海萍笑得尤其歡暢。
在半個時辰後,張陽雙眸一亮,九陽山終於映入他的眼簾。
張陽抬頭一看,就見九峰成嶺,山勢雄渾,山腰上已是雲翻霧繞,直插雲霄;張陽略一低頭,萬千道人影立刻映入眼簾,一時間,他還以為回到紅塵俗世。
山上的“仙氣”與山腳的“俗氣”撲麵而來,同時在張陽的腦海中盤旋,擁有不凡意識的他雙目一閃,瞬間就看穿所謂修真仙人的本質。
山腳的情景果然如海萍所言,成百上千個小門派有如趕集般,為了各自的目的奔走往來,甚至還有人公開叫賣各種天材地寶。
“紅玉師姐,快走呀,咱們休息的地方在山腰。”
海萍情不自禁地挽住“紅玉”的手臂,可愛的小臉透著自豪的氣息。
在九陽山修真者的帶領下,藥神山人馬來到半山腰,但當走過那代表地位的高大牌坊時,張陽突然心頭一跳,下意識向一側看去。
正所謂冤家路窄,藥神山竟然與紫雷山碰頭了!
紫靈玉女自然放慢度,清麗出塵的玉臉上浮現出一縷微笑,竟然示意百草夫人先行登山。
咦,她變正常了?疑惑在張陽的心中急升起,緊接著一縷酸澀挑動他的心弦,看著此時的井清恬,他恍惚間回憶起初見玉人的情景。
百草夫人禮貌地回應,隨即不疾不徐地登上山道,張陽跟著人群行走,眼角飛地掃了四靈玉女一眼,尤其特彆關注黃靈女。
在有心之下,張陽依然沒有在黃靈女的身上現到妖靈的蹤跡,禁不住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娘親說的是真是假,不會又是娘親在戲弄自己的陰謀詭計吧?
當走過百丈山道後,可見山腰上有一大片宅院,而九陽山宗主九陽真人就站在大門口,不冷不熱地迎接兩個沒落宗派。
又是一番忙碌後,眾人終於安頓下來。
雖然都是飛天遁地的“仙人”,但在如此長途跋涉之下,在躺到大床時,所有人都出舒爽的歡呼聲,而張陽更想抱著美人好好睡上一覺,不料來到這裡,百草夫人仍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百草夫人一聲令下,“紅玉”隻得乖乖地進入練功靜室,為了不被百草夫人的身材曲線吸引住,他搶先問道:“師娘,娘親不是說在九陽山會合嗎?怎麼不見人呢?還有一元玉女,應該也到了吧?”
“一元山的弟子住在山頂,為了避嫌,靈夢暫時不會與我們見麵。”
百草夫人的話語中透出一絲嫉妒,她隨即話鋒一轉,有點迷惑地道:“至於你娘親,我就猜不透她了。聽九陽真人的口氣,好象她一直沒有出現。”
張陽不由得撇嘴,很沒有孝心地道:“那有什麼難猜的,不是在玩陰謀詭計,就是把我扔在這裡,讓我自生自滅,她則四處遊山玩水。”
“咯咯……”
柳飛絮瞬間笑得如百花盛開,身子則有如花枝亂顫,還似有若無地扭了扭腰身。
“呃!”
百草夫人那豐腴的身子突然刺入眼簾,在猝不及防之下,張陽的陡然一脹,劇痛如閃電般在他開。
在悶哼過後,張陽禁不住哀聲道:“師娘,你怎麼又作弄我呀?”
“我願意,不行嗎?咯咯……”
百草夫人又一次眉眸綻放,笑容燦爛,就好似青春少女般,舉手投足間全是她女兒的影子。“本站關鍵詞藏家”
張陽一邊辛苦地壓抑欲火,一邊眼眸一亮,終於明白海萍的純真可愛從何而來。
正當張陽的心弦顫抖時,百草夫人笑容一頓,瞬間又一本正經地道:“張陽,調息運氣,咱們今夜訓練你的施針技巧,你在這方麵的基礎太薄弱了!”
張陽既不是女人,又沒學過醫術,自然對金針這玩意兒很陌生,他下意識臉色一白,又想起他變成刺蝟的畫麵。
“不用緊張,這次不是我刺你,而是你刺我,來吧!”
“我刺你?師娘,不好吧!”
張陽頓時緊張起來,他不是怕弄傷百草夫人,而是一顆心臟砰砰狂跳,又隱隱疼了起來,心想:紮針可是要脫去衣衫,難道……呃!
“少囉嗦,叫你紮,你就紮!”
百草夫人一聲野性嬌嗔,隨即打破張陽的幻想,而她隻是挽起衣袖。
“師娘,是紮手臂呀?”
張陽不由得遺憾地歎息道。
“臭小子,你想紮哪裡呀?”
柳飛絮似嗔非嗔地橫了張陽一眼,目光雖然嫵媚而迷人,但卻嚇得張陽部位一片寒冷。
“沒想,我什麼也沒想。師娘,那我紮針啦!”
張陽手腕一翻,一根金針就在張陽的指縫間憑空出現,針尖的光華如有生命般歡快跳躍,緊接著紮入百草夫人那滑如凝脂的手臂中。
金針法訣在腦海中閃動的刹那,張陽的眼中再也沒有嬉戲的成分,唇角的微笑逐漸凝結起來。
這是一個認真專注的張陽,一個百草夫人從未看過的張陽。百草夫人禁不住心房一飄,突然無端端地想起百草真人,想起他逃避現實的背影,心想:唉……
也不知道他躲到什麼地方,難不成真要讓我一介婦人扛起所有的擔子?
張陽在緊張地訓練的時候,在相距不遠處的一處宅院中,七星宮兩大美女正在談論“她”。
“霜姨,你真的肯定紅玉已經死了?”
“肯定!人沒有了心臟,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寒霜用力地點頭,隨即猜測道:“奇怪的是,這冒充紅玉的女子身上,並沒有易容的痕跡。”
冷蝶那高挑的身子向後一靠,一收裙角,道:“藥神山的醫道天下第一,自有許多秘術,這倒不稀奇。”
微微一頓,冷蝶又沉吟道:“百草夫人此舉,可能是不想少一個參賽的名額,畢竟藥神山夠資格的弟子不多。她有恩於我,咱們就當不知道此事吧!”
冷蝶的猜想合情合理,但寒霜的心底則一直有一種說不清楚,但又總是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覺,她的朱唇顫了顫,最後還是把衝到嘴邊的疑惑壓回去。
“當——”
編鐘的鳴音回蕩在天地間,新一屆天下修真大會終於正式來臨。
九陽頂,比皇都廣場還要大上一倍的平台上,正道十山、邪門六道,還有近百位天下有名的散修齊集於此。
在最中央的高台上,一元真君、六道聖君以及上官雲等幾個級老怪物分成兩排傲然而坐,俯視著全場。
在台上,九陽真人慷慨激昂地說著開幕詞;在台下,張陽則猛打著哈欠。
昨夜被百草夫人折磨大半宿,一大清早又被叫到這裡,聽一個老頭兒唱催眠曲,人生還真是坎坷呀!邪器少年越聽越覺得無聊,禁不住咕噥道:“說這麼多乾嘛?最後還不是靠拳頭說話,無聊!”
“紅玉,閉嘴!”
百草夫人狠狠瞪了張陽一眼,她的斥責聲毫不猶豫充斥著“自家人”的味道。在不知不覺中,百草夫人已把張陽視作自己人,就是不知道是當作真正的徒弟,還是當作未來的女婿。
“是,師娘!”
張陽的聲調拖得長長的、懶洋洋的,在他心中,也沒有原來的生疏感,甚至還感到親切。
在閒極無聊之下,張陽踮起腳尖,好奇地張望著四周,一張張熟人的麵孔紛紛躍入眼中。
張陽對曹孟等人沒有關注的心情,隻對各方陣中的美女擁有一顆“善心”。
修真求道就是為了擺脫凡人的生老病死,追尋天地奧秘,修真界自然是美女如雲,而在如此眼花繚亂之下,張陽還是一眼就看到一元玉女靈夢、血月玉女瓊娘、紫靈玉女井清恬、七星宮主冷蝶,還有越來越讓他心動的吸塵穀主小玲瓏。
當目光往上時,張陽的下巴突然往下一掉,眼珠子也放大一倍,緊接著是埋怨、嘻笑、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一浮現而出。
張陽終於看到劉采依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劉采依在“主席台”的一個角落冒出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女,一個與先前幾女在同一個級彆的美人兒。
“咦,那不是幽月小姐嗎?”
清音在驚詫之下,竟忘記掩飾身份。
寧芷纖急忙拉了拉兩個“師妹”的衣袖,隨即低聲解釋道:“張幽月應該是天涯海角的代表,天涯海角雖不在正道十山中,但一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聽說連一元真君也要對天涯海角禮讓三分。”
張陽一邊點了點頭,一邊仔細打量著劉采依與張幽月,心中閃過一連串的猜想:難道娘親突然回陰州了?還是幽月自己來的?雅月她們呢?嗯,仔細一看,幽月還真漂亮,嘿嘿……女大十八變呀,比二姨娘還要漂亮許多!一想到二姨娘,張陽的呼吸瞬間異變,下一刹那,自然是麵容扭曲、抽搐。
張陽這如此明顯的變化,自然逃不過眾女的視線。
百草夫人不由得掩唇竊笑;海萍與清音則彆過頭,眼中隻有嘻笑,沒有擔憂;至於寧芷纖,不給張陽下毒已是大慈大悲。
唯有不懂人事的幻煙最單純,想什麼就說什麼,略帶不滿地道:“哥哥,你又被哪個女人迷住?人家不漂亮嗎?你看著人家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衝動呢?”
在嬌嗔的同時,幻煙挺了挺又大了一分的,隨即向前一貼,好似兩團柔軟的火焰般,在張陽的背上撒起嬌,瞬間張陽的痛苦十倍激增。
清音急忙走上前,一邊強忍爆笑的衝動,一邊把幻煙哄回原位。
寧芷纖嬌嗔道:“臭小子,是不是想把十大玉女全弄回家呀?要不要我給你一一引薦一番?”
換成是清音或是宇文煙,張陽一定會相信,可從寧芷纖的口中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會信,於是他急忙搖頭否認道:“好老婆,我可沒有那麼想,我這是在觀察敵情,看看咱們會有哪些對手。”
一提到修真大會的重頭戲,百草夫人立刻從前排移到後排,主動為張陽介紹起各派出名的新秀高手。
“紅玉,所謂的十大玉女,除了美貌之外,更重要的是出自名門大派,而且本身實力非凡,她們的確是最強的對手。”
百草夫人野性的目光朝左右一動,隨即牽引著張陽熱的目光,準確地尋找著修真界十大玉女!寧芷纖、靈夢、井清恬、瓊娘這幾人自不用再說,讓張陽驚喜的是張幽月,他想不到家裡原來有一個修真玉女。
再下來是三才山的嶽珊,對這個有一麵之緣的美女,張陽撇了撇嘴,覺得頗有名不符實的譏諷。
“不要大意,姓嶽的丫頭靈力很強,好幾年前就是大虛高手了。”
百草夫人提醒張陽一句,目光一轉,望向風雨樓與憐花宮,道:“憐花宮的人妖弟子隻是一般;倒是風雨樓,聽說最近出了一個天才少女,可雖然有風雨玉女的名號,卻很少有人見過她的容貌,連真正名字也沒有人知曉。”
“應該是坐在風樓三怪身後那個少女吧。”
張陽眼睛一亮,立刻鎖定住目標,不是因為他的眼力有多好,而是風雨玉女太特彆了,竟然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裙,那灰色穿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幽暗而陰沉,反而顯得神秘而靈動,再加上她左手那黑絲手套,瞬間就在張陽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心想:嗯,想不到風雨樓竟然還有這麼美麗而特彆的美女!
百草夫人略一點頭,又看向天狼山,在大片“狼群”之中不乏美女,她略一提示,張陽的目光就鎖定在一個骨感美女的身上。
天狼玉女並未帶給張陽太多的驚豔,姿色應該與嶽珊在伯仲之間,不由得心想:嗯,又是一個被捧出來的花瓶,要是宇文煙生在名門大派,肯定比她更有名!
張陽注意的隻是美貌,而百草夫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突然裙角一動,重重踩了張陽一腳。
不待張陽痛叫,百草夫人凝聲道:“天狼玉女是你最應該小心的對手,上一屆的比鬥中,她隻輸在一個人手中。”
“誰?”
看師娘神色那麼認真,張陽終於有了幾分好奇心。
“上一屆的新秀第一高手,一元玉女靈夢,兩人大戰了足足一個時辰!”
百草夫人的話語驚得張陽心神一震,隨即目光一掃,落在兩儀山的隊伍中。
“紅玉,看到少陽真人身邊的少女了嗎,那是少陽真人的師妹,少陰玉女東方憐,上一屆的第三名,也隻是敗在靈夢的手中。”
從百草夫人的語氣中,張陽終於明白一元玉女的名氣、地位到底有多大,他禁不住抬起頭,看向坐在一元真君身後的靈夢。
幾乎是同一刹那,一元玉女眼簾微動,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隨即又自然閃開,隻留下一道美妙的火花在他們的心靈中悠然盤旋。
百草夫人不知道張陽正與靈夢“眉目傳情”,兀自介紹著十大玉女中最後一位,而且語氣中還透著一分感同身受的歎息:“金石門的巧手玉女古韻,雖然排在十大玉女末尾,但卻是鑄煉法器的絕世天才,要小心她身上的法器與符咒。”
張陽不僅看到一個端莊柔美的身影,還看到一縷愁雲籠罩在巧手玉女的頭頂上。
“唉,這麼楚楚動人的美女竟然排在嶽珊之後,真是人間處處有黑暗呀!”
張陽為素不相識的少女打抱不平,同時也明白百草夫人歎息的原因:金石門與藥神山何等相似,都是靠特殊技能活在強勢大派的陰影下,所以她談到金石門,又怎能不觸動到心事?
嗯,也許真的應該幫幫百草夫人!不知道為何,張陽的心底冒出一縷酸澀,突然他雙目彌漫著異彩,凝聲問道:“師娘,除了十大玉女之外,還有哪些高手需要提防?”
人類的直覺最是玄妙,邪器心念一變,百草夫人的心房立刻生出一縷暖流,她禁不住眼簾一顫,竟然不敢與張陽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珠對視。
“除了這些天才少女之外,還有……”
百草夫人隨口念出一大堆各派年輕弟子的名號,張陽沒有記住彆人,隻記住兩個名字,一個是五行山成名已久的大弟子金光,一個是金光的妻子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