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越是熱血沸騰,張家眾人越是神色不屑,人類心底的嫉妒,讓他們不想看到原本的廢物,竟然騎到他們的頭上去。藏家
這一次,正國公卻一反常態地沒有阻撓張陽,反而鼓勵道:“四郎,你的忠勇為父已經看到,你哥哥他們說得也沒有錯,莽王府群邪聚集,你又有何好計劃?”
“回父親,不能力敵,唯有智取,孩兒想借用一人,唯有此人,必能助孩兒潛入莽王府,順利得到陣圖。”
“哦,你想讓何人助你?說吧!”
不隻正國公,所有張家人都看向家將統領西門雄。
西門雄武功高強,通曉陣法,又不是張府主子,陪陰人張陽去闖龍潭虎,自然是最合適的對象。
不料,張陽卻說出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名字——火雷真人!
畫麵一閃,張陽走入地牢,與神色委頓的邪門妖人正麵相對。
“火雷,你想死,還是想活?”
張陽唇角一挑,笑得人心中毛,對付無恥的對手,他比對手更無恥,一亮青銅古劍,道:“想死,我這就送你一程;想活,立刻給我磕頭請安。”
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一翹,隻是愣了幾秒,隨即撲通一聲跪下去,道:“張公子,小人想活,想活……啊!”
一粒藥丸突然彈入火雷真人的嘴中,張陽更加邪魅地笑道:“火雷,你聽說過毒手玉女嗎?她是我的女人,這藥丸是她平生最強的傑作,連她師父百草真人也解不了,味道怎麼樣?”
悠然自得的話語中,張陽解開封住火雷真人經脈的禁製。
火雷真人恢複自由後,立刻又跪下去,比張陽想像中還要識時務,大聲道:“小人早就想為公子爺效命,曹孟與公子爺鬥,那是自尋死路,愚不可及!”
在連串恭維過後,火雷真人小心地問道:“不知道公子爺要小人做什麼?小人願為您做牛做馬。”
“我要你帶我進入莽王府,盜取一張陣圖,事成後,我就給你解藥。”
火雷真人還真是聰明,聽張陽說了前一半,他已猜到另一半,主動道:“公子爺放心,小人對莽王府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公子還可化妝成勾命,他的遺物也正好用上,再加上小人從旁協助,定能助公子爺一臂之力。”
“嗯,還真是個好法子。”張陽忍不住雙目一亮,拍著火雷真人的肩膀,讚歎道:“你還真是聰明,修道前是做什麼的呀?哈哈……”
“小人的俗世父母是挑擔小販,小人自小跟隨他們四處行走,十餘歲後為了生計,才被迫加入風雨樓,如今能替公子爺效力,是火雷的無上榮幸,嗬嗬……”
火雷真人說起他的過往,忍不住流露出強烈的感慨,很能打動人心。
“原來你經曆還挺複雜的,難怪與尋常修真者不一樣。好好跟著本少爺,包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兩個同樣無賴、同樣油滑的男人相視大笑,張陽還真對火雷真人生出幾分好感,心想:嗯,這家夥留下來,也許以後真能派上用場。
幾分鐘過後,當“勾命”與火雷真人站在張家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對劉采依的易容術豎起大拇指,連帶著對張陽的信心也強了幾分。
張守禮則暗自不屑地思忖:難怪廢物小四敢再闖莽王府,原來是仗著三姨娘教他奇門異術。$9g-ia$哼,靠女人庇護的懦夫!
帶著很多人的期待,秘陣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
張陽探頭看著外麵的夜色,隨即飛身一躍,帶著火雷真人隱入夜色中。
兩秒後,石門緩緩合攏,就在隻剩下一絲門縫的刹那,一隻信鳥突然從門縫飛出,以越常理的度展翅破空。
“颼!”突然,一枝箭羽從一棵百年樹冠出,射穿鳥兒那小小的身軀。
“咯咯……”在野性四溢的笑聲中,鐵若男從樹冠內躍身而出,淩空接住下墜的鳥屍。
原來這是一場戲,張陽特意用他為餌引出內奸,而他一離開,對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放出信鳥。
鐵若男一邊檢視綁在鳥兒腿上的密信,一邊心生甜蜜與羞澀,想起昨天與張陽在房裡的一段對話。
“嫂嫂,我相信福言裳,一定是有人告密,所以你才會落入妖人的重圍。”
“四郎,你是說,真正的內奸還在府裡?我們冤枉阿馬與三嬸娘了嗎?”
“嗯,阿馬很有可能是被真正內奸所殺,那個憐花宮印記也極有可能是栽贓嫁禍。我問過父親,除了他以外,彆人隻有在石門開啟後才能對外通信。”
“啊,四郎,我明白了,你沒有說出福言裳之事,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難道你……”
“我要再出去一趟,讓內奸自己現形!啊……”
張陽胸膛一挺,豪氣光芒萬丈的同時,他又出歡悅至極的呻吟,滾燙的射進鐵若男的幽穀花房內。
回憶到這裡,鐵若男忍不住雙腿一顫,仿佛又一次被張陽的之根心窩裡。
絲絲幽香在鐵若男的裙下飄動,她隨即用力深呼吸,強自壓下小麥色肌膚上的嫣紅,這才大步走回秘陣。
石門一開,現出正國公與忠勇侯並肩而立的身影,兩個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著一絲凝重。
鐵若男把死鳥遞向正國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錯,府裡果然還有叛軍的細作!”
“啊!”正國公看到信鳥的第一眼,他與忠勇侯就不約而同地臉色大變,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的表情。
東都城外,叛軍軍營內。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受到王莽軍上下的無限尊崇,但他們卻沒有絲毫喜悅。
兩位邪門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憐花公子的聲調充滿怨氣:“曹兄,你我身為一宗之主,竟然要為天狼山守陣,他們則在皇宮享樂,太可惡了!”
風雨樓主對“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則是不妙的未來,他皺著眉頭,苦笑道:“憐花兄,三宗聯盟已名存實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兩宗必會淪為天狼山的馬前卒,甚至被他們吞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口涼氣頓時鑽入憐花公子的嘴裡,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脫口而出道:“曹兄,那我們立刻回道山吧,此處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們看守陣眼,他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嗎?唉!”風雨樓主沉悶低歎後,瘦小的身軀猛然一抖,爆出三分怒氣,聲調一揚,道:“我風雨樓絕不會任人魚肉。憐花兄,耐心等待,機會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與天狼老兒清算細帳。”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晝。“百度藏家”
“啪!啪!啪!”淩厲的皮鞭聲,女人的慘叫聲、還有刺耳的機關轉動聲,在王府刑房內聲聲交織,就連侍立在鐵門外的王府親兵也忍不住雙腿打顫。
好狠,太狠了,簡直比王爺還要狠!相同的念頭在幾個親兵的目光中互相傳遞,他們無人敢出一點聲音、做出一點動作,更彆說向裡麵偷窺。
陰風陣陣,冷氣颼颼的寬大囚房內,幾百根蠟燭沿著四壁繞了一整圈,閃爍的燭火映照著牆上、地上,甚至是屋頂上的千百個刑具,每一個刑具都是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歡這裡嗎?”
一道得意中透著怨恨的女聲從一塊黑幕後傳出,飄到十幾個滿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但卻無不麵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宮待你不薄,你記得嗎?去年中秋夜宴,本宮還與你一起賞月。”
一個三十餘歲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鎖在牆上,她搶先出聲哀求,說到激動處身子一動,鎖住她四肢的鐵環立刻收緊,環上的利齒隨即沾上血肉。
“華貴妃,我自然記得,你還賞了本郡主一塊月餅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能告訴我皇上藏在哪裡嗎?”
“我……呀!”華貴妃隻是遲疑一下,鋸齒鐵環已猛然咆哮,隻聽“喀喀喀喀”四聲脆響,鐵環好似野獸巨口般惡狠狠地吞掉華貴妃的手掌、腳掌。
絕望的慘叫隻有半聲,墜地的斷掌還在抖動,華貴妃已經昏死過去。
詭異而陰森的黑幕後又傳出凶殘女聲:“來人呀,把這賤婦拖出去,裝進甕中,做成甕人。呸,竟敢用一塊月餅羞辱本郡主!”
華貴妃的鮮血為刑房多增添一筆“圖畫”,隨即黑幕中伸出一隻手,指向另一個妃子。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本宮真不知道皇上藏身在何處!”那個妃子躺在一張大木板上,哀聲求饒的同時已嚇得小便。
“真惡心,來人呀,給她堵上。”
“不要,不……呀!”
一根海碗般粗的大木棒那妃子的,轉眼間,又一個皇家女人胸穿肚爛,屍體躺在木板上,死狀充滿屈辱。
“你們還有誰想回答本郡主?沒有人讓本郡主高興的話,你們……統統……都要死!”王香君的聲音多了三分狂暴,她真不愧是王莽最寵愛的女兒,特彆鐘愛此等虐殺手段。
“王香君,哀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賊父女高興。”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被綁在特製的刑椅上,她強自坐正身子,並微微閉上雙眸,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咯咯……皇後娘娘,你可是一國之母,真舍得死嗎?”
隻見一條鋼絲纏住皇後的脖子,勒得皇後臉色紫,但這還不是王香君真正的殺招,隨即一根形狀羞人的木棍突然從椅麵正中冒出來,噗的一聲,皇後被撕破的褻衣裡。
皇後頓時在死亡與羞辱中痛苦呻吟,一個青春少女驚叫道:“母後!不要殺我母後!王香君,你休得放肆,不然我三姑姑打進東都,必然滅你王家十族!”
“喲,這不是明珠公主嗎?還想用你公主的身份對付本郡主呀!咯咯……好,本郡主就留下你母親的命!”
王香君話一說出口,鋼絲果然鬆動幾分,但那根木棍卻旋轉起來,皇後本可以抬起,但那樣肯定會被明珠看到,令她不得不咬緊銀牙,承受著木棍的肆虐。
“賤人,原來皇後娘娘也這麼賤呀!不知公主如何?咯咯……”王香君笑得陰森而邪惡,笑了一會兒後,她很興奮地下令道:“來人呀,為明珠公主鬆鬆筋骨,慢慢的來,務必讓皇後娘娘看得清清楚楚。”
刺耳的機關轉動聲立刻響亮許多,五條鐵煉把明珠淩空懸吊,纏住她的四肢與脖子並不停向外拉扯,彷如五馬分屍般,接著,又一根無比粗大的木棒冒出來,緩緩向上升起,並棒頭正對著明珠大張的雙腿儘頭。
“皇兒、皇兒,王香君,放下明珠,放下……嗚!”
與此同時,兩根牙簽強行撐開皇後的眼簾,明珠的叫聲慘絕人寰,而皇後母女連心,頓時嘶聲尖叫,並瘋狂地抖動鳳體,差一點勒斷脖子,但無論皇後怎樣哭泣、咒罵、哀求,五條鐵煉還是緩緩拉直、繃緊、扯動……
好幾個妃嬪已經活活嚇暈過去,王香君則在黑暗中歡喜得手舞足蹈。
“皇後娘娘,看見了嗎?你女兒又長高了!咯咯……最後的機會了,再不說,她就要變成一堆爛肉了。”
“我們真不知道皇上的藏身之處,隻有護國公主才知道,求求你放過明珠吧,嗚……”
皇後流著血淚哀求,在極度絕望之下,她連先前那求死的勇氣也沒有,而在死亡邊緣的明珠早已崩潰,充血的眼珠猛烈亂轉,被勒緊的喉嚨不停出咿唔之音,也哀求著凶殘的王香君。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呀,唉,不審了!”
黑幕後傳出王香君失望的聲音,就在皇後以為死亡陰影要過去的刹那,她身旁的兩個妃子突然被刑具絞成人球。
一連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肉塊、腦漿、內臟,曾經的皇家美人紛紛變成慘不忍睹的“東西”。
“皇後娘娘,現在隻剩下你們母女了,誰先呢?”王香君深吸一口濃烈的血腥氣,如惡魔般的手掌在皇後與明珠之間指來指去,最後緩緩指向明珠。
“報!”這時,一個傳令將領跪在門外,以極其顫抖的聲調道:“啟奧郡主,王爺馴養的信鳥飛回一隻。”
“信上說什麼?”
雖然是機密大事,但王香君的好事被打擾,她語調中還是充滿殺機,而那正要撕裂明珠的木棒終於暫時停下來。
傳令將領在王府的地位不低,但也被王香君的冷聲嚇得麵如土色,唯有掐著他自己的大腿,極力完整地報告著信上內容:“回郡主,信上說火雷真人已投降張府,張陽化妝成勾命,兩人已離開張府,意圖前來盜取陣圖。”
“哦,張陽,就是天狼老神仙特彆提到的那小子嗎?嗯,知道了,下去吧,本郡主會親自迎接,看看這小子有何特彆之處。”
“張陽”兩字意外地救了那將領一命,當他走出刑房時,低頭一看,這才覺腿上濕漉漉的,全是他的鮮血。
王香君雖然比她父親還要殘暴,但卻不失女人天性的縝密,府中雖然還有風樓三怪、非陰非陽等邪門高手,但她還是揚聲道:“傳信入宮,請巨狼仙人回府,協助捉拿張陽小兒!”
整個莽王府迅動起來,而此時張陽卻一點也沒有進入龍潭虎的意思。
張陽站在距離張府不遠的一個屋頂上,環目四望著彌漫著肅殺之氣的夜下東都,忍不住呼出一口大氣。
火雷真人真的很聰明,當勁箭射落信鳥的那一刻,他已經明白所謂冒險盜圖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他則是用來取信細作的棋子。
火雷真人眼珠一縮,忍不住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詫異光華,他隨即山羊胡子一抖,試探著問道:“公子爺,接下來咱們做什麼?”
“嗯,咱們在城裡隨便逛逛,回去後我就給你解藥。”戲分順利結束,張陽既不想潛入龍潭虎,也不想立刻回府,而是想多多品味自由的空氣。
“公子爺,邪門三宗在城裡還有一個秘密據點,裡麵存放著大量從俗世搜刮而來的天材地寶,小人願為公子爺再立一功。”
“好,反正沒事乾,就去看一看吧。哈哈……”
一聽到有好處,邪器少年頓然雙目放光,縱聲歡笑,與火雷真人討好的笑聲渾然相合。
一刻鐘後,夜風一卷,兩道身影躍進一棟廢棄的大宅內,站在院子中間,院子地上還殘留著大量乾涸的血跡。
“這裡是某個倒楣大官的宅子吧,不像還有活人……”
略顯困惑的話語說到中途,張陽突然騰空而起,閃開一道致命的劍光。
“火雷,你比我預料的還要狠呀!怎麼,不想要解藥了?”張陽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會真的信任火雷真人,早就防備著他這一招。
火雷真人伸手接住倒飛而回的本命飛劍,一向浮滑的目光竟然變得陰森而凶狠,他冷笑道:“張小兒,在本座麵前玩這種伎倆,你還嫩了點!拿下你這自以為是的議貨,自然不愁沒有解藥,嘎嘎……”
“是嗎?你以為把我引到這偏僻的地方,就沒人來救我了嗎?”張陽一臉悠閒,不待火雷真人的靈力四方搜尋,他又主動道:“不用害怕,我已經幫你查過了,四周沒有第三個活人,正合適。”
合適!什麼合適?張小兒為什麼一點也不慌亂?火雷真人的心臟咚的一聲猛烈跳動,本該得意的他反而露出不妙的神情,仿佛對麵站的不是張陽,而是一個等著他上去送死的惡魔!
請續看《邪器》8
第八集邪器威
內容簡介:
封麵人物:皇後娘娘
張陽孤身來到莽王府,卻被修真高手們圍攻,正欲逃走時,小玲瓏竟出現了,並告知他王香君的位置!之後張陽得知皇
後等人被關在刑房,但當他來到刑房欲救出皇後與明珠公主時,卻被一把匕插穿胸膛??
張陽帶著皇後與明珠公主來到張家秘陣,卻聽到苗鬱青被當作內奸關進石牢,張陽在氣憤之下居然跑去劫獄??
皇後娘娘:張陽的舅母,雍容威儀,豐盈高挑。
明珠公主:皇後的女兒,習蠻任性,有點喜歡張陽。
王莽:邪門俗世弟子,類似於天狼山在俗世的代表人物。
王香君:王莽之女,外表嬌小可愛,卻心如蛇蠍,天生的惡煞女。
火狼真人:天狼山代任宗主,天狼山第二號人物,擅長心機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