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鬱悶之地(1 / 1)

邪器 知樂 3325 字 1個月前

相比於張守禮的不開竅,顯得老成持重的張守義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長的態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與你鬨著玩。“藏家”你們久不見麵,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氣,聽嬸娘的話,去吧,這妖人交給為兄審問就行了!”說著,張守義從張守禮手中接過道被點的火雷真人。

張守禮臉色一紅,尷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亂,我怎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大事?這……會讓人笑話的!”

“這都是自家人,誰會笑話你?”粗如洪鐘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忠勇侯張敬不改武人習慣,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他瞪大雙目道:“守禮,你這小子怎麼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婦,你叔父我還沒老,審一個犯人沒問題。”

忠勇侯這麼一罵,無論張守禮的心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立刻乖乖聽話,小跑著追向鐵若男。

“夫人,我剛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關心我,我也不該那麼凶,對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鐵若男少有的主動向張守禮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張守禮完全沒有現到鐵若男的異樣,反而無比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腕,有點不敢置信地追問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嗎?”

雖然張守禮不解風情,但情意卻顯而易見,令鐵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裡流出兩滴羞愧之淚。

“守禮,真的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嗬嗬,若男,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打你、罵你呢?”

鐵若男在感動與愧疚下,強自回憶著張守禮對她的好,隨即緩緩倒入張守禮的懷抱,情動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氣了!”

鐵若男臉帶紅暈,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開竅。

張守禮高大的身軀一熱,雙目也在亮,但他卻為難地道:“夫人,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先去向父親請安,詢問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還是老樣子二縷幽思從鐵若男的心底盤旋而出,她本想用張守禮的熱情、衝擊抹去心房的雜念,不料張守禮卻更加關心火雷真人那俘虜。

“相公,有公公與叔父在,何用你心?我真的有點累啦!”

鐵若男輕輕地搖動著張守禮的手臂,對於生性豪爽的她來說,如此小兒女神態,平生絕不會有幾次。

張守禮的呼吸越來越熱,但仍壓製著那不規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著“溫柔鄉,英雄塚”之類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處理完正事後,立刻回房陪你,好嗎?”迂腐而深情的張守禮出請求,鐵若男知道隻要她堅持,張守禮還是會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禮,但在這刹那,她卻突然意興闌珊。

“那好,你去審問火雷老賊吧!他是風雨樓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輕信他的口供。”

鐵若男突然從怨婦變回巾幗英雄,令張守禮愣了一下,隨即無比歡欣地道:“夫人對為夫真好,我一定儘早回來。”

張守禮心中的煩惱儘去,在狂喜之下,如木頭般的他竟然有了?一絲情趣,重重地抱了鐵若男一下,這才邁開雙腿走向大廳。

“唉!”鐵若男望著張守禮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鐵若男在花叢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麵透射下來的光線完全消失,她也沒有從愧疚、沉重、煩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地底大廳變成臨時的審訊大堂。

“啪!”的一聲,正國公習慣性地一拍桌案,方麵大耳無怒自威,令剛剛醒來的火雷真人不禁嚇了一大跳。

“大膽妖人,姓啥名誰,何宗何派?報來!”

“我乃風雨樓堂主,道號火雷,敢問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國公張公爺?”

火雷真人的態度意外的有禮貌,令久經風浪的正國公張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接過話頭喝道:“妖孽,休耍花樣,不然本侯爺廢你七經八脈,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將之流,大多與世外道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煉,擁有大虛境界的力量。“本章節由藏家”

火雷真人一身靈力被封,身處在困境,但此時的他卻看不出絲毫有怕死的模樣,反而挺起胸膛道:“張侯爺,本真人來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來貴府傳話,不然憑張陽小兒也想擒住本真人,做夢!”

“你說什麼,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國公濃眉一皺,下意識握住身旁的劍柄。“張公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本真人不相信你們張府會是欺世盜名之輩。”

此時此刻,鐵若男在花園呆,張陽則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緊抓著唯一逃生的機會,山羊胡子翹得特彆高。

忠勇侯氣得要拔刀,正國公卻揚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張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蕩。火雷,你說出來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爾性命!”

“張公爺,修真界一向與俗世涇渭分明,你可知道風雨樓為何會卷入俗世紛爭嗎?”火雷真人的確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張家眾人的注意。

“你說這是為何?”張守義代替父親追問出聲,這個疑惑一直困擾著他們。“這就要問你家四少爺張陽了?”

火雷真人搖晃著山羊胡子語出驚人後,裝模作樣地歎息道:“張公爺,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爺最近乾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好事嗎?”

“小四?”張守義本能地重複一遍,怒聲道:“妖人,休得胡說,小四能做出什麼壞事?父親,此人的眼神遊移,氣息不正,絕對不可信。”

張守義這幾句話雖然是在為張陽說話,但無形之中,也說張陽是廢物,而廢物連做壞人的資格都沒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論的神情,正國公則輕輕一撫頜下三縷黑須,沉吟道:“老夫倒也聽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說說看!”

隨著黑夜的加深,陣法空間內竟然也緩緩升起與月光相似的光華,再一次證明陣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個快死的邪門妖人騙了,虧本少爺還把他當成漢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張陽正指天畫地不停咒罵著勾命。先前,張陽的元神一進入法器空間,立刻像遭到雷擊電打、千刀萬剮般無比痛苦,至今依然是驚悸猶存。

他媽的勾命,本少爺燒了你的破書!咦,書呢?一道迷惑在張陽的心海升起,靈力一動,他這才現原來他還在元神空間內。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開!”

自從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間,張陽自然而然的就學會進出之法,一聲輕喝,他的身軀瞬間恢複感覺!

在張陽想來,這進出元神空間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門,但他卻不知道,如果這想法傳出去,必然會活生生氣死一大群老怪物!

張陽緩緩張開眼睛,智慧遠過常人的他一時也沒有弄清楚狀況,困惑地看著陌生的房間。

“吱呀!”一聲,房門悠然打開,一張與寧靜雙月有著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臉映入張陽的眼簾。

苗鬱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著一絲溺愛,道:“四郎,躺著彆動,先讓嬸娘替你把把脈。”

“嬸娘?啊,你是大嬸娘,我已經進入秘陣了。”張陽歡喜地從床上蹦下來,下意識追問道:“三嫂呢?她沒事吧?還有父親他們呢?”

“他們都沒事,倒是你受傷剛醒,千萬不能亂動。乖,躺下。”

苗鬱青不是出自尋常人家,雖然醫術比不上寧芷韻,但也是有名的女神醫,她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記憶中的那個陰人少爺。【藏家】

“嬸娘,我的身體完全沒事,事情緊急,我要立刻見到父親,娘親有書信要我轉交給父親。”

一向好似小綿羊的張陽這次不聽話了,竟然從苗鬱青的身邊竄過去,轉眼就跑出三重院門,讓苗鬱青伸出的玉手停頓在半空中。

“唉,這孩子果然與以前不同了,這可怎麼辦?”苗鬱青神色一變,臉上竟然寫滿憂慮,猶豫幾秒後,她快步走向鐵若男休息的房間。

這地下空間的確陣法密布,但對於邪器來說,無疑是康莊大道。

張陽以最快的度衝入大廳,帶著幾分親情的激動,揚聲呼喚道:“父親、二哥、三哥……啊,你們?”

張陽一隻腳跨入門檻,另一隻腳則停在半空中,因為他竟見大廳內,正在飲酒吃飯的除了張家一乾男子外,唯一的上賓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見到張陽,山羊胡子下意識抖動一下,不待張陽出聲,他已搶先道:“張公爺,令公子已經醒來,你若有疑惑,可以再問一問他。”

“四郎,那個小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吸塵穀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國公凝視著張陽,有三分父愛,但卻有七分威嚴。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閃過,他心弦一顫,瞬間已有無數對策,但他卻不想騙家人,老老實實地回道:“小音的確是吸塵穀的清姬,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與吸塵穀再無半點瓜葛。”

“國公爺,你可聽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卻是你家四少爺的。”火雷真人揚聲打斷張陽後續的話語,神情無比激動,義憤填膺。“火雷,你給本少爺住嘴!”怒火倏地在張陽心中,從來隻有他張陽戲弄彆人,何曾有被彆人戲弄的時候?

火雷真人被張陽震住了,但正國公卻威嚴地拍響桌案,大吼道:“張陽,你還不知罪?跪下!”

正國公的父親威嚴頓時充斥著張陽的心靈,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強壓怒火,委屈道:“父親,你怎麼能聽一個邪門妖人的胡說?孩兒與小音之間另有情由,再說,孩兒……拿女人來又有什麼用?”

張家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對呀,張陽隻是一個陰人,他奪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勢成騎虎,再次出聲道:“張公爺,本座對此也不好多說,以免影響貴府的聲譽,但清姬成為貴府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張陽沒有醒來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實的說辭,他沉聲道:“如果不是這樣,我邪門六道豈會聯手對付一個俗人?”

張守義一直觀察著張陽與火雷真人的表情,適時插話問道:“四弟,聽聞你吸入玄靈鼎器魂,放走萬欲宮十三妖女,還大鬨藥神山,重傷七星宮宮主,惹出鳳凰秀士上官雲,這些都是真的嗎?”

以上的事情的確都與張陽有關,但他可不是罪魁禍,張陽嘴一張,接著又突然閉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說出邪器的秘密,那豈不更是百口莫辯?意念一轉,張陽的神色迅恢複平靜,突然理直氣壯地道:“父親、二哥,四郎無論怎樣說,你們都不會相信,既然你們已經聽說我這段時間的作為,自也聽說過一元聖山的一元聖女,她一直與孩兒同行,她不久就會再次出山,到時自會為孩兒作證。”

搬出一個重量級的“嘉賓”後,張陽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邁的語調道:“孩兒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兒絕對沒有主動害人之心。在靈夢仙子出現前,孩兒不會再做任何解釋!”

張陽把頭一昂,竟然擺出一副蠻橫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

“小四,你怎可對父親這般說話?”張守禮先前的不滿雖已散去,但他對從小就體弱的張陽從沒有笑臉,準確的說,隻比張陽大幾歲的他心底其實有著嫉妒。

張陽那麼沒用,卻受儘老祖宗的寵愛,而他那麼努力,換來的也隻是外人的讚揚,一想到這裡,張守禮忍不住又想起張陽與他妻子擁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國公身為一家之主,也不喜歡張陽此時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這火爆名將對橫的侄子越看越順眼。

“大哥,小四還有點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隱疾,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入軍中,為張家再添一員虎將。”

正國公臉上浮現一縷無奈的苦笑,想起張陽的隱疾,他的忠肝義膽終於多了幾分父子之情。

張家上下突然彌漫著親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緊張地出聲道:“張公爺,請你考慮先前的條件,用張四郎換你們的皇帝,隻有那樣,我聖門六道才會退出俗世紛爭。”

張陽終於明白父兄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為他最近行差踏錯,而是因為他突然變成拯救朝廷的關鍵棋子。

張陽瞳孔一縮,第一次對火雷真人湧出森冷的殺機,下一刹那,他的眼神又平靜下來,突然張陽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畢竟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的確是國公府的四少爺。

“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國公,下至張守禮,眾人竟然都有幾分心動,以忠君愛國的思維,犧牲子民拯救聖上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張守義不好意思明說,張守禮則揚聲道:“小四,勇敢點,大丈夫行事,當有所作為!”

“胡說八道!張守禮,你敢保證邪門妖人會守信?”

廳門口幻影一閃,就見手持玉索的鐵若男怒聲出現,她直視著上的正國公,隱帶不滿道:“公公,我方大軍已兵臨城下,三姨娘智謀天下無雙,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亂指日可待,何須做那令天下人恥笑的交易?”

“三姨娘”這三個字明顯威力不凡,張家上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火雷真人本想對正國公使出激將法,不料鐵若男手中的玉帶卻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隨即慘叫著昏死在地,出氣多,入氣少,遇上不講規矩的鐵若男,任他如何舌燦蓮花,也無用武之地。

正國公一向講究規行矩步,立刻臉色一沉,張守禮則急忙上前,拉著鐵若男的衣袖,道:“若男,還不快向父親道歉!”

張守義吐出一口驚詫之氣,隨即也幫鐵若男說好話:“父親,若男這也是心急則亂,孩兒覺得她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單憑敵人一麵之詞,就輕易懲罰四弟,還是多方探聽得出結果再定奪吧!”

“嗯,守義,你說得不錯!”

正國公輕輕點頭,而張陽終於逃過被自己家人出賣的危機。

鐵若男那修長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掙脫張守禮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後,她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困惑地看著她的手,也看著那“失控”的太虛法器。

現場眾人中,唯有被當作“貨物”的張陽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則是興奮大笑。他心疼於家人的冷漠,完全無視他本人的感受;興奮則是因為他“聽”到玉索的聲音,並請玉索幫了一個小忙。

哈哈……原來勾命還真是條漢子呀!幸虧沒有燒掉那本河圖洛書!張陽的興奮逐漸掩沒憤怒,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廳中的那幾個國之棟梁再也不可能影響他的心緒,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幾乎已經完全占據了張陽。

“父親,孩兒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聖上,孩兒願以自己交換聖上,不辱我國公府的威名。”

張陽話語一出,瞬間滿堂皆驚,就連剛剛走進來的苗鬱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鐵若男急聲阻止,張陽已話鋒一轉,一臉正氣凜然、從容自若地道:“但在這之前,孩兒希望父親給孩兒一個機會,讓孩兒以自身本事闖一闖莽王府,以救聖上,殺叛賊!”

從未有過的豪邁之氣在張陽身上出現,令正國公還有點懷疑張陽想逃跑。

張守禮這次則幫了張陽一把,他也許是真的被張陽的豪邁所感染,也許是本能地站在鐵若男這一方,第一個歡聲讚歎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馬到成功!”

“四郎,我與你三哥一起陪你誅殺王莽!”

鐵若男向左一步與張守禮並肩而立,顯然張守禮剛才的表現得到鐵若男的好感。

張陽臉上一片感動,心底卻更加鬱悶而難受。

看著並肩而立、聲調一致的張守禮與鐵若男,張陽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罪惡感,刹那之間,他突然想到:娘親讓三嫂與我一起進洛陽,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要用這種法子抹殺我的念頭嗎?嗚……狠心的娘親!虧自己還有一刻滿心歡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張陽的唇角僵硬,他很沉悶地婉拒鐵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護體,可以在妖陣的結界行走自如,你與三哥在的話……”

張陽沒有把話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已十分明顯,令鐵若男忍不住眼簾一垂,少有的沒有堅持爭辯。

張陽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遠離這鬱悶之地,自然不想再與彆人同行,更何況是張守禮。

正國公還在沉吟,忠勇侯已揚聲大笑,離座而起,走到張陽的麵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難怪我家的另一個丫頭總愛念叨你,現在連叔叔我也十分喜歡你。去吧,放手大乾一場,把邪門妖人轟回老巢去。”

這時正國公開口了,充滿家長威嚴地說道:“有勇氣固然是好事,但不能隻有匹夫之勇,莽王府豈是常人說闖就能闖的地方,張家兒郎必須智勇兼備。”

教訓過後,正國公的眼底第一次閃過一抹讚許,揮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於人質之事,就此作罷!若男說得對,邪門妖人不可信,他們若真有此意,怎會拖到現在,而且還是派一個無名小卒前來?”

在一番波折後,正國公的老練戰勝愚忠之心,但離開大廳的張陽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悅。

按照父親——不對,是正國公的說法,如果邪門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還是會被輕易犧牲……修他老母的,還是當前世的張陽更爽快!

請續看《邪器》7

第七集潛行捉奸

內容簡介:

封麵人物:鐵若男

張陽調查內奸,現元鈴與小廝阿馬有奸情,但在問清楚詳情前,阿馬居然自殺了,而且還得知阿馬與忠勇侯居然是那種關係……

鐵若男被風樓三怪重傷,張陽幫她療傷時,由於張守禮的魯鈍及刻板,使得鐵若男對於張陽更有好感,但在兩人歡好之際,鐵若男卻突然變成妖靈──刺欲玫瑰……

人物介紹:

鐵若男:正國公府三少奶奶,野性明媚,氣息有如一匹胭脂烈馬。

唐雲:侯府二奶奶,性情冰冷,中年貴婦,張家五少爺的母親。

元鈴:侯府三奶奶,花信少婦,桃花眼,風放浪。

王香君:王莽之女。

明珠公主:皇上最疼愛的公主,最為王香君所嫉恨。

皇後:明珠公主的娘親,與明珠公主一起被抓入莽王府。

巨狼:天狼山堂主?邪門太虛修真者。

火雷:風雨樓的邪門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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