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爺放心,我一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彆害他性命。”
“咯咯,當然不會害他性命啦,他可是寶貝,怎麼可能傷他呢?”
“瞧你笑得。”獨孤漱溟搖頭道:“一點兒沒有正經模樣,收斂一下吧。”
“夫人,我是太高興啦。”袁紫煙喜笑顏開,笑靨如花:“我對顧公子可是傾慕得很呐,一身奇功,讓我大開眼界。”
顧英峰心如死灰。
這個袁紫煙曾被自己所重創,落到她手上豈能有好,自己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自殺。
可惜周身穴道皆封,想自殺卻不可能。
“顧公子,你現在是想自殺吧?”袁紫煙扭頭看向他,笑道:“死了容易,活著卻難。”
李澄空一拂袖子。
顧英峰頓時嘴巴不再僵硬,他沉聲道:“與其苟活,不如自殺。”
“好死不如賴活著。”袁紫煙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我不會折磨你,不會殺你,也不會廢你。”
顧英峰半信半疑。
袁紫煙笑眯眯的道:“帶你去看看那些小蒼山弟子如何?”
“甚好。”顧英峰沉聲道。
袁紫煙提起他,對李澄空與獨孤漱溟道:“老爺,夫人,那我去啦。”
“嗯,好好待他。”李澄空淡淡道:“以客人之禮,帶他看看四周。”
“是。”袁紫煙肅然答應:“一定以貴賓之禮待之。”
顧英峰皺眉看李澄空,不解的道:“南王殿下意欲何為?”
“小蒼山雖然行事霸道,但我們不想與之為敵。”李澄空歎一口氣道:“先前有誤會,還望顧公子能幫忙解除誤會。”
“……好,我儘力而為。”顧英峰緩緩道。
李澄空笑道:“顧公子身為小蒼山第一高手,對山主應該有足夠的影響力吧?”
“我的話山主能聽一半。”
“那就好,就大有希望,我們兩方能不能化乾戈為玉帛就看顧公子你啦。”
“……好。”顧英峰沉聲道。
他半信半疑。
李澄空想與小蒼山化解怨仇,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小蒼山弟子沒死,那倒有希望,可如果小蒼山弟子有折損,怕是很難。
小蒼山向來是奉行,以一抵十。
殺小蒼山一個弟子就殺對方十個弟子,這是一直以來的原則,絕不會違。
李澄空雖強,可小蒼山絕不會為之改變這個原則。
當然,李澄空太強,小蒼山真要奉行這原則,需得先想辦法除掉李澄空。
他也想通過袁紫煙及其他人,了解一下這個李澄空。
前一陣子沒能進城,對李澄空的了解有限,都是些道聽餘說。
——
傍晚時分,李澄空正與獨孤漱溟吃飯,袁紫煙與徐智藝及葉秋輕盈而來。
“如何?”李澄空淡淡道。
葉秋輕輕點頭:“老爺,他所得的叫歸奇神功,確實是彆具一格。”
李澄空眉頭一挑。
葉秋直接在腦海裡將口訣說與李澄空聽。
李澄空輕頷首,若有所思,洞天裡的他已經在試著修煉這歸奇神功。
“老爺,沒殺他是對的。”葉秋輕聲道:“他有一位姐姐,是太真觀的內觀弟子。”
“內觀弟子?”
“太真觀有內外之彆,外觀是大眾所知的太真觀,內觀則是最精英的部分,隱於世外。”
“有意思。”李澄空若有所思:“這樣能保證太真觀不斷絕傳承。”
“正是。”葉秋點頭。
徐智藝輕聲道:“老爺,我們是不是也學太真觀一般,設內院外院?”
李澄空搖頭:“算了,太繁複。”
“這顧英峰與那位顧英珠是姐弟,血脈相連,而那位顧英珠有奇功,一旦顧英峰出意外,她就能感應得到。”
“如此說來,這顧英珠已經知道了?”
“恐怕已經知道,而且應該已經動身前來了。”
“顧英珠……”李澄空沉吟。
“老爺,我去打聽一下吧。”袁紫煙道:“弄明白她的虛實,也好應對。”
李澄空緩緩點頭。
“那我便去啦。”袁紫煙轉身便走。
葉秋道:“我也一起吧。”
“再好不過!”袁紫煙笑道。
葉秋能洞察人心,有她相助,能省太多的功夫,也避免暴露。
兩人飄飄離開。
獨孤漱溟道:“夫君,這一次惹到了太真觀,恐怕不是一個小麻煩。”
縱使小蒼山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之勢,可比起太真觀來,根基遠遠不如。
小蒼山武學講究精純,太真觀更豐博,每多一門奇功,就意味著多一個可能,弱點也更少。
小蒼山武學優勢與劣勢皆存。
當麵對李澄空的時候,精神不足就成為致命的弱點,不是這個弱點,沒這麼容易拿住這顧英峰。
太真觀一定是更難對付的。
對付這顧英峰,李澄空都要閉關才能應付,對上這太真觀呢?
李澄空笑道:“無妨的。”
他現在信心十足。
完全融合了小蒼山武學,魚龍變,明玉神拳,如果再把這歸奇神功再消化,加上自己原本武學,足以應對世間任何一門奇功,任何武林高手。
徐智藝輕聲道:“我聽葉妹妹說,這顧英珠在太真觀排名前十,比顧英峰至少強了兩三倍,是世間最頂尖的奇絕高手之一。”
李澄空眉頭一挑:“兩三倍?”
徐智藝道:“而且還不知道顧英珠有何奇功,會不會將實力催發到更強。”
“嗯,我明白,會小心的。”
“是。”徐智藝不擔心李澄空會大意。
隻是心中微寒。
如此奇絕高手,這太真觀到底有多強,難道天元海無人能比得了內陸?
獨孤漱溟放下書卷,負手踱步,在湖上小亭裡走來走去。
李澄空道:“夫人擔心什麼?”
“夫君,打一個顧英峰,扯出一個顧英珠,我就怕打一個顧英珠,再扯出整個太真觀,甚至打了一個太真觀,扯出更多宗門。”獨孤漱溟道:“這是大有可能的。”
徐智藝蹙眉:“那豈不是沒我們的活路?”
她現在對內陸宗門極為擔憂,比起天元海,內陸更大,宗門更多,奇花異草也更多。
李澄空微笑:“沒有活路,我們就殺出一條活路來,不必擔憂。”
獨孤漱溟看他篤定從容,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李澄空笑道:“夫人,大不了,我們攜弦兒歸隱山林便是。”
“是我多慮了。”獨孤漱溟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