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四殿下,你也中毒了!”
“不可能吧?”宋玉明搖頭:“我一點兒沒感覺到啊,毫無異樣!”
李澄空神色凝重:“跟大皇子一樣的毒。”
宋玉明笑了笑:“那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他能治好,我也一樣。”
“大皇子的修為儘廢,要重頭修煉。”李澄空淡淡道。
宋玉明臉色微變:“廢了武功?”
李澄空緩緩點頭。
宋玉箏蹙眉:“四哥怎也中毒了?”
她捉起宋玉明另一隻胳膊,探了探,卻毫無所覺,扭頭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道:“此毒厲害,剛剛中的毒,四皇子你是到了大皇子府上才會中毒,……玉箏,你去跟所有皇子說一聲,彆來大皇子府。”
“都來過了啊。”宋玉箏臉色陰沉:“先前都探望過大哥了!”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宋玉箏道:“四哥還有彆的辦法嗎?”
李澄空搖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毒,隻能用最笨的辦法。”
宋玉箏看向宋玉明:“四哥,你也重新修煉吧。”
“……真沒彆的辦法了?”宋玉明無奈問道。
重新修煉,那可是要命的事兒。
李澄空道:“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毒,找不到對付的辦法,要不然再等等?”
“能等嗎?”宋玉明忙問。
李澄空道:“你現在還沒徹底發作,我用天機指給你吊著命。”
“那就等等!”宋玉明忙道。
他這話一落,頓時臉色微變,感覺到了周身隱隱作疼,好像針紮一般。
李澄空道:“開始發作了。”
他扭頭看向宋玉箏。
宋玉箏忙點頭:“我去問問諸位皇兄他們。”
她輕盈而去。
小亭裡隻剩下了李澄空與宋玉明。
“唉——!”宋玉明歎息。
李澄空笑道:“四殿下,這毒不是你下的吧?”
“你說呢!”宋玉明哼一聲道:“我再愚蠢也不至於犯這種糊塗!”
李澄空點點頭:“我也覺得四殿下你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種傻事。”
宋玉明道:“哪個這麼狠,既想收拾了老大,還要滅了我?”
李澄空笑道:“有可能也要滅了你們全部。”
“大永?”宋玉明皺眉:“即使滅了我們,也沒什麼用啊,大永也占不了便宜。”
最終便宜的是大月,大永現在被壓製,大雲滅了一定是便宜了大月。
可大月也不至於做這種事吧?
他打量幾眼李澄空。
李澄空笑道:“莫不是懷疑我啦?”
“現在看,我們宋家全滅的話,最占便宜的就是李兄你了。”
“哈哈……”李澄空大笑。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一統大雲,這可是天底下難尋的好事兒!”宋玉明搖頭:“確實很誘人吧?”
李澄空點點頭:“這麼說倒也是,不過何必這麼費事呢?”
“你是個悲憫百姓之人。”宋玉明道:“不想百姓枉死,滅了我們宋家,不陷天下百姓於水火。”
李澄空失笑:“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挺誘人的。”
宋玉明笑眯眯的道:“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不如現在就動手吧。”
李澄空哈哈大笑。
宋玉明笑著搖頭:“到底是誰呢?……李兄你不是精擅觀星之術嗎?”
“這一次沒能看清,有人遮掩天機。”
“你這觀星術到底管不管用?怎動不動就有人能遮掩天機呐?”
“哈哈……,還真是!”李澄空笑道:“確實是動不動就遮掩天機,天下間有不少遮掩天機的寶物。”
他當初逃離宗師府的追殺,就得過這種寶物,想想那個層次都有,更何況更高層的人。
宋玉箏輕飄飄掠過竹林,翩然落到小亭裡,帶來淡淡幽香。
宋玉明忙看向她。
宋玉箏輕輕搖頭:“諸位皇兄們都無事,沒有發作,……應該都沒中毒。”
“隻有我中了毒?”宋玉明皺眉:“那豈不是我的嫌疑最大?”
“是。”宋玉箏道:“隻有你跟大哥中毒的話,大哥一死,你再死,就是畏罪自殺!”
“真夠歹毒的!”宋玉明哼一聲。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四哥你是苦肉計,洗脫自己的嫌疑。”
“……也有這可能!”宋玉明慢慢點頭歎道:“看來我是逃不掉了。”
“四哥你想想,碰上什麼異常之人?”
“……沒有。”宋玉明搖頭:“我這一陣子根本沒出府,在作一幅畫,準備當父皇大壽的禮物。”
“那就奇怪了……”宋玉箏皺眉。
李澄空在宋玉明身上施展了天機指,皺眉道:“這毒發展得極快,四殿下,我隻能吊住十天左右的命。”
“十天能不能找到解藥?”宋玉明忙問。
李澄空歎口氣:“如果有解藥,應該能找得到,如果沒有的話……”
此時袁紫煙在他腦海裡回稟,已經問遍諸島,皆沒聽說過這種奇毒。
不過天元海中有一宗,最擅用毒,隱於一座九指峰上,名叫心毒宗。
此宗最擅長用毒,而且無形無跡,所用之毒千變萬化,防不勝防。
除了下毒之人,旁人不可能解毒,那些流行於世間的解毒靈藥根本沒用。
可這心毒宗幾乎不與外人交流,也不可能跑到西陽島上去下毒,距離西陽島太遠。
她準備前往心毒宗,求教這毒是什麼毒,有什麼解毒之法。
李澄空沒同意。
此事太過凶險,誰知道心毒宗是怎樣的,會不會直接翻臉,給袁紫煙下毒。
不能因為宋玉明與宋玉璋中毒而犯此奇險,他們又不是不能救。
廢掉修為而已。
皇室有靈丹,廢了修為從頭練起來很快,多費不了多少功夫。
他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練功。
“唉……,父皇如果知道了,恐怕……”宋玉箏蹙眉輕輕搖頭。
一旦父皇知道四哥也中毒,一定會懷疑四哥,甚至直接幽禁了四哥再說。
諸位皇子公主之中,大哥是最被看重的,其他皇子公主與大哥比起來無足輕重。
“此事也瞞不了。”宋玉明笑了笑:“父皇早晚會知道的,彆隱瞞了。”
“四哥你就要倒黴了。”
“無所謂,不差這一樁。”宋玉明笑笑:“都習慣了。”
“四哥——!”宋玉箏嗔道。
“好好,打起精神!”宋玉明笑著點頭:“不自憐自艾,我確實想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毒。”
“很難查清楚。”李澄空搖頭。
他感應這氣息,一點兒感應不出什麼,找不到一點兒感覺,委實古怪。
所以即使下毒之人站在跟前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