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伸手將這玩意兒拿起來,還仔細端詳了一下,彆說,任何玩意兒真要做到極致後,還真能給人一種藝術品的感覺。
“啊~”
邊上的晉國太後發出了一聲驚呼,近乎要羞暈過去,這次不用鄭凡伸手壓了,她自己將臉埋在了被子裡不敢抬頭。
“嗬嗬。”
鄭凡笑了笑。
這玩意兒,他知道。
彆以為隻有後世的現代人才會玩兒,古代人也老早地就玩兒這個了,畢竟,社會發展變化的,都是外在的條件,本質的人,以及人的本能需求,一直都是存在的。
這東西叫jio先生,也叫“郭”先生,不同時期還有其他彆名,比如“景東人事”“廣東人事”;
就跟後世的金華火腿、高郵皮蛋一樣,做出品牌效應了。
文物發掘裡,這類的東西出土得可不少,很多都是從太監的墳裡出土的,因為普通人還真不好意思把這玩意兒當陪葬品放進去,而太監因為缺這個,所以對這個一直有著一種“崇拜”和“憧憬”。
當然了,太監肯定不是給自己用這個,他們在皇宮內,可以和宮女做“對食”。
顧名思義,就是對麵坐著一起吃飯,排解一下深宮內的寂寞,也不可能完全很健康地吃飯,也會去做一些事情,不過太監下麵沒了,
所以就得借助外物。
一般來說,這玩意兒陶瓷製的比較多,畢竟木頭泡久了容易壞。
當然了,條件更好一點的,可以選擇銅質、銀質、玉質。
不過,晉國太後這根就更高級了,
象牙做的!
“太後,男女之事,人之常情,又有何大不了的,切莫害羞,雖說先前某多有冒犯不敬,但還不屑於將此事宣揚出去,太後儘可放心。”
不知道為什麼,太後的情緒因為這句承諾而穩定了下來,許是因為鄭凡先前的不做作,導致她反而相信鄭凡的這句承諾。
“不過,太後,某建議啊,你看這裡,這裡,可以叫人加上一些小疙瘩小顆粒,效果可能會更好。”
“啊~”
太後再度羞憤臉貼被子。
鄭凡笑了一會兒,也就將這東西方進盒子裡,又送入暗格中,將軟被蓋回去,遮擋嚴實了。
然後,起身走到前方的桌案旁,端起茶壺,開始倒水————洗手。
太後聽到了水聲,也抬起頭,看向了這邊,見鄭凡在洗手時,本就很紅的臉也看不出是否變得更紅,但眼裡一抹怒氣稍縱即逝;
這個粗蠻,居然嫌棄自己的……
洗完了手,鄭凡轉過身,發現太後此時臉紅撲撲的,還真挺好看。
許是因為jio先生的關係,反而讓大家沒了先前的那種束縛,鄭凡開口道:
“就跟您撂個實話吧,太廟,國庫這兩個地方,我肯定得要取的,這次來,也就是為了求財,太後你隻要聽話,不瞎鬨,您就可以和您兒子一起去燕京享福去,嗯,帶著您的象牙一起去。”
太後深吸一口氣,似乎也完全放下了約束,直接道:
“太廟不能動!”
“你晉國現在除了祭祀之所,哪裡還有餘財麼?”
“不管如何,太廟不準動!”
“您說話現在不算數了,乖,彆意氣用事。”
“哀家,我這裡還有一些私庫。”
“你那點私房錢就彆動了,我做主,可以讓你帶著去燕京。”
“哀家是否還得謝謝您?鄭將軍。”
“您隨意。”
雖說這位晉國太後沒有福王妃懂事兒,但男人就有那麼一股子賤根子。
主動送上門的,不珍惜,甚至還帶著點矜持與“潔身自愛”。
反倒是太後這種的,鄭城守還真有些調弄的興趣。
當然了,雖說四娘一直說著想給自己張羅個公主或者太後的後宮團;
但女人的話,能信麼?
鄭凡可還記得自己當初給《風四娘》這部漫畫補後麵劇情時,一個人在工作室房間裡設計那些四娘以各種慘無人道的方式去蹂躪折磨那些負心郎的劇情;
依稀記得自己當初還很興奮,
現在想想,
真特麼跟個二傻子一樣。
“咱就聊到這裡,不過某暫時也不好出去,你這兒有吃的麼?”鄭凡問道。
“你就不怕哀家下毒?”
“你不舍得死。”鄭凡很灑脫地說道。
“哀家,哀家,哀家可是一國太後,哀家………”
“行了,年紀又不大,彆老是裝得老氣橫秋的樣子,去,給我找點兒吃的。”
太後猶豫了片刻,還是去那邊端了一個果盤過來,裡麵有不少糕點和乾果。
東西放在鄭凡麵前後,
鄭凡隻是拿著一塊糕點在手裡把玩著。
“您吃啊?”太後開口道。
“我慫了。”
“…………”太後。
“對了,先皇駕崩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
“哦,那你可真不容易,孤兒寡母的。”
太後默默地拿起一片糕點,送入嘴裡咬了一口,咀嚼著咽了下去。
鄭凡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糕點,仿佛這不是拿來吃的,而是玩具。
“鄭將軍,哀家覺得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嗯,你對某有意思?”
“你……”
“彆緊張,也彆生氣,今天確實發生了不少變故,你且放寬心吧,畢竟,以後類似的變故,還會有很多,得習慣。”
“………”太後。
“其實,本來你們這晉國,還能維係得更久一些的。”
司徒家在天斷山準備剛野人,
燕人在此時就不會對司徒家發動進攻,
雙方一起默契地分掉晉國的國祚,你好我好大家好。
偏偏晉皇自己搞出這一出,起了連鎖反應。
在鄭凡看來,靖南侯這次過來,其目的,僅僅是想順手將已經沒什麼存在價值的京畿之地給徹底掃掉,將晉皇以及太後以及近親宗室都遷移到燕京去。
以後晉國,就乾乾淨淨的,就燕國和司徒家兩家。
靖南侯是不打算對司徒家這時候用兵的,否則他肯定會將曆天城的靖南軍主力給帶過來。
“我兒的謀劃,哀家是認同的。”太後這般說道。
“你認同有什麼用?你這個大半輩子生活在宮裡的女人,玩玩兒後宮宮鬥還算可以,軍國大事,哪裡由得你去胡鬨?
其實,本來吧,如果你兒子不瞎搞這一通,我可能逢年過節的,還會帶著禮物來這裡給您請安的。
我是盛樂城的城守,盛樂城,你知道吧?”
太後點點頭,道:“晉國,最貧瘠苦窮的地方了。”
“…………”鄭凡。
平複了一下心情,
鄭凡開口道:
“本來,你兒子從燕京返程時,我跟他通路,一起走了好多天,想著拍拍你兒子馬屁,混個臉熟,以後也方便合作什麼的。
誰成想,你兒子連搭理都不搭理我一下,我完全是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
“啪!”
一聲脆響。
太後剛剛平複下去的臉,頓時又紅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鄭凡。
鄭凡則將手掌放麵前,指尖輕輕摩挲著,
道:
“這下扯平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響動,又有騎兵入宮了。
“行了,我得出去忙了,多謝太後款待,下次咱有緣再會。”
鄭凡心滿意足地起身,走到了寢宮門口。
看見的是信宿城總兵任涓。
任涓沒有下馬,
身後跟著一批渾身浴血的騎士。
“末將盛樂城城守鄭凡,參見任總兵!”
身上著甲,不用下跪。
“虞化成死了。”任涓臉色有些不善地說道。
鄭凡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看來,梁程他們繼承了自己的搶人頭好運。
“鄭城守的確禦下有方,本將佩服。”
“大人言重了,大家都是靖南軍袍澤。”
在李富勝麵前時,是我們都是北封郡人氏,是自己人,大大滴自己人。
在任涓麵前時,則是我們都是跟著靖南侯混的,也是大大滴自己人。
“本將難不成會眼紅你的功勞不成?侯爺現在人不在這裡,本將特意過來看看,晉國太後可在裡麵?”
“回大人的話,在裡麵,全須全尾。”
“好,本將就命你一直看住晉國太後,維係這皇宮安穩,不得有絲毫差池。”
“末將領命。”
“行了,本將還得率人去郊外接應侯爺。”
“大人且去,這裡有我。”
“嗯。”
任涓可能是想故意表示一下親近,擠出了一點微笑,這微笑,很尷尬很彆扭。
鄭凡這才意識到,先前對方的臭臉,並不是因為梁程他們斬殺了虞化成他嫉妒自己搶了軍功,而是這個人本就是這種“仇人臉”。
任涓領兵走了,還特意多分給了鄭凡兩百兵士,也就是說鄭凡現在有五百騎兵守衛這個寢宮,或者說,是整個晉國皇宮。
換在以往,這絕對是一個笑話,然而,現在嘛,
要知道五百靖南軍騎兵在手,鄭凡敢去跟一千晉國正規軍騎兵對衝。
眼下,京畿之地,彆說一千正規軍騎兵了,能拉扯出一千成建製的兵馬,甚至是一千烏合之眾麼?
伸了個懶腰後,
鄭凡又走回了寢宮。
裡麵,晉國太後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發呆。
在看見鄭凡去而複返時,
太後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喲,這不是太後麼,巧了麼不是,咱居然又見麵了。”
“………”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