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或許能保住一條性命。
林澤調息了一陣,待氣息平緩,傷勢略微好轉,徑直走到三號麵前,下令吩咐道:“派人將傷者送回長安,其餘人即刻跟本侯出發,清剿佛門,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務。”
三號看著林澤,臉色複雜,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站在一旁,稚嫩臉龐的機械人,似乎看出了三號的為難,一時氣血湧上心頭,跨步向前,擋在三號和林澤之間,忍著怒氣朝著林澤說道:“侯爺,我等才遭遇了重創,您就不能讓我等休整一日嗎?”
林澤語氣冰冷吐出兩個字:“不能。”
稚嫩臉龐的機械人,聞言先是一滯,隨後怒不可遏,漲紅著臉,大聲說道:“小人知道在侯爺眼裡,我等賤命不值錢,可若我等拒不從命,侯爺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務,恐怕也落不到好。”
一番喧鬨聲,很快引起了其他機械人的注意,漸漸圍了過來。
林澤輕笑一聲道:“你太看的起你們這些人了,對本侯來說,你們非但不是助力,反而是累贅。”
圍過來的機械人,聽到累贅兩個字,隻覺一顆報國之心被深深刺痛,頓時一個個鬨騰了起來。
“既然蜀侯覺得我等是累贅,何不自己去剿滅佛門?為何非要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就為了嘲諷我等嗎?”
“蜀侯隻會對自己人耍威風嗎?有本事讓佛門見識見識。”
“我等無能,懇請蜀侯將我等遣回長安。”
眼看喧鬨聲不絕,群情激憤,林澤臉上浮現一抹不耐煩之色,沉聲喝道:“給本侯閉嘴。”
一身磅礴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鎮壓全場。
“本侯重複一遍,派人將傷者送回長安,其餘人,一刻鐘內,收拾好東西,跟本侯出發,這是命令,違令者斬。”
一名斷了隻手的機械人,麵露冷笑道:“大家彆聽他的,陛下剛剛不僅申飭他了,還懲戒了他,隻要我等聯合起來,拒不從命,他還敢殺光我等不成?”
話剛落音,一道寒光閃過,一顆雙眼透露著不可置信的人頭飛起,墜落。
斷臂機械人,死。
然而林澤此舉,非但沒有震懾住這群機械人,反而將他們這幾天的不滿,儘數引爆。
一個個一邊用汙言穢語問候林澤,一邊拔出武器,作勢動手。
林澤手持天問劍,身形閃動,一陣血雨灑落。
罵人?死。
想出手?死。
長得醜?算了,饒你一命。
十數息過後,林澤回到原位,叫喚的最凶的二十幾個機械人,全部人頭落地。
林澤向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主。
雖說弄成這副局麵,與林澤脫不開乾係,可他不想追本溯源,隻想快速穩定下來。
難道為了這群機械人,他還得委曲求全不成?
滾燙的鮮血順利壓製住了雜音,場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有人震驚,有人恐慌,他們終於意識到,林澤的心狠手辣,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林澤麵色平靜,在未參與圍觀的人中,用劍指了十個人說道:“你們負責護送傷員回長安,可有問題?”
受到指派的人,連忙回道:“小的遵命。”
“其餘人,你們還有半刻鐘收拾東西,時間一到,立刻隨本侯出發,若有違令者,死。”
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的三號,默默轉身,去了自己的營帳,開始收拾東西。
其餘人眼見沒人帶頭,自然不敢撩撥林澤的“虎須”,漸漸散去,隻留下二十幾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半刻鐘後,林澤騰空而起,朗聲道:“全軍出擊,目標彌勒寺。”
話剛落音,林澤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劍柄,空中響起空氣割裂的嘶鳴聲,隻見一道長達數十丈的寒光,從天而降,狠狠劈在一旁的彌勒山上。
然後“轟”的一聲,山塌了。
彌勒山倒塌,幾道身影快速從山上冒出,迎接他們的是林澤早就備好了的冷冽劍光。
毫無例外,躲過了第一擊的佛門之人,沒能躲過第二擊,身隕當場。
諸人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總算有點明白,林澤為何會給他們將山挖倒的建議,林澤為什麼會說他們是累贅。
“搜索一下,不留活口。”
林澤臉色淡然,朝著眾多機械人吩咐了一句。
兩百多人分出二十幾道身影,主動撲身到廢墟裡麵,搜尋是否有漏網之魚。
一刻鐘後,二十幾人灰頭灰臉從亂石堆走出,朝林澤拱手道:“啟稟蜀侯,未找到活口。”
林澤微微點頭:“下一個。”
而後林澤帶著二百多人,浩浩蕩蕩趕往下一座寺廟。
這些寺廟所在的位置,都是秦皇給的,據說是暗衛九死一生打探得知的情報。
林澤隻需照著地圖,一個個橫推過去即可。
……
十天後,林澤淩空而立,對著身旁的一名機械人問道:“還剩幾座佛寺?”
那人喘了口氣道:“啟稟侯爺,加上眼前這座,總共還剩八十一座。”
林澤微微皺眉問道:“還剩這麼多嗎?”
那人苦笑道:“是我等拖累侯爺了。”
不僅是他,跟在林澤身後的兩百多名機械人,大多數都是這個想法。
十天前,他們還因為林澤袖手旁觀,心懷怨念,十日過後,他們看林澤的眼神,隻有敬畏。
是弱者對強者的敬畏。
他們本以為三天滅十寺的戰績,雖算不上好,亦不能算太差。
誰料到遇到林澤這種變態,隻花了十天時間,就踏平了四百座佛寺。
這十天來,他們隻做了兩件事,拚命趕路,以及收拾戰場。
每次都是林澤在前,一劍斬破寺廟,再用幾劍誅殺漏網之魚,兩百多名機械人匆匆趕到,將沒死的補刀,收刮寺廟,看有沒有寶貝。
嗯,南詔南越之地,暗衛打探得知的五百座佛寺,如今僅剩下八十一座。
除了三萬多名受了戒疤的僧人身死之外,更有十幾萬僧人不得不躲入深山老林,吃靠摘取野果,狩獵妖獸,住在潮濕的山洞,恍若野人。
以至於一向口口聲聲我佛慈悲的佛門之人,聽到蜀侯二字,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林澤看了一眼麵色憔悴,風塵仆仆的眾人,而後緩緩說道:“大家這幾天辛苦了,滅掉這座寺廟,原地休整一天。明日出發,三天之內將剩餘佛寺踏平。”
說完飄然一劍,將眼前的寺廟連同山峰,劈成兩半。
聽聞可以休息一天,諸人精神一震,紛紛湧現被林澤劈成兩半的寺廟,趕著將幸存的僧人滅了,能喘口氣。
林澤找了塊青石,盤腿而坐,調息養神。
踏破四百座佛寺,看似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實則不算什麼。
因為林澤心裡明白,從玄棠差點死在秦皇手上那天起,佛門基本放棄了反抗。
在寺廟留守的僧人,準確的說,隻是棄子罷了。
在天人沒出現的情況下,佛門再怎麼抵抗,也承受不住秦皇一巴掌。
與其飛蛾撲火,還不如保存實力。
否則林澤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十天踏破四百座佛寺,總有幾根硬骨頭要啃。
在原地休整了一天,林澤帶著二百多名機械人,繼續南下。
三日後,林澤一腳踏破最後一座佛寺,神色恍然,今日起,南方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