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驗證(1 / 1)

白小米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他識破,而且是用這種卑鄙下流不堪的手段識破,兩隻眼睛都迸射出藍色的電光,右手纏繞著電弧直接就往水裡摸。

張大仙人雖然不怕石頭砸可他怕電,嚇得連滾帶爬上了對岸。

白小米出手晚了一些,電得溪水中十多條魚翻起了白肚皮,白小米餘怒未消指著張弛道:“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張弛水淋淋在溪水的對岸:“開不起玩笑!”

白小米抓起石塊又扔了過去,張弛一把接住:“你要是再砸我,我可跟你翻臉了。”

“翻臉就翻臉,誰怕誰?”

張弛道:“那我可就把咱倆的秘密告訴馬達了。”

“你敢!”白小米鳳目圓睜,一副要跟張弛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張弛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早就看出來了,我不往外說不代表我怕你,那是我有涵養有素質。”

“你有個屁的素質?都下流到這種程度了,你還有臉說。”

張弛道:“你要是不隨地那啥,我怎麼能發現。”

“你還說!”白小米又扔了一顆石頭過去,張弛完美閃避。

白小米有點後悔沒把弓箭帶出來,有把這貨滅口的心思。

“趕緊過來!”白小米朝張弛揮手。

張大仙人搖了搖頭,現在過去不是要挨她一頓亂捅。

白小米指著他後麵道:“大狗熊!”

張大仙人歎了口氣,白小米真是被惹急了,居然罵自己大狗熊,幼不幼稚?

“你後麵!”白小米聲音小了,生怕驚動了什麼。

張弛看到白小米的表情有些緊張,這才慢慢轉過身去,看到身後有一隻棕色的龐然大物,媽耶!果真是一隻大狗熊,這狗熊身長得有三米,比平常見到的棕熊大上一圈。

張弛一回頭,狗熊小眼睛和他對視著,張弛知道狗熊視力不好,這麼遠的距離未必能夠看到自己,張大仙人朝白小米做了個彆吭聲的手勢。敵不動我不動,越是大敵當前越是要沉得住氣,這大狗熊跟重型坦克似的,還真不好應付,不知道在地心森林有沒有野生動物保護法。

大狗熊吸了吸鼻子,似乎沒看到他們倆,朝一旁走了兩步,兩隻前爪攀到了樹上,這一站起來,張弛目測它足足有三米高,有些納悶這熊瞎子想乾啥。

狗熊兩隻爪子向樹上掏。

張弛趁著大狗熊沒關注自己,躡手躡腳往回走。

狗熊繼續掏。

啪嗒!

一個足有車軲轆般粗細兩米多高的巨大蜂巢從樹上掉落下來,原來大狗熊是在偷蜂蜜吃,難怪放著張弛這樣的小仙肉在一邊都沒有任何興趣。

張弛聽到嗡的一聲,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感覺到了危險。

白小米最怕蜜蜂,尖叫一聲轉頭就逃,一邊跑一邊還回頭看張弛。

張弛比她狡猾多了,沿著溪水往下遊跑,一個猛子就紮進不遠處的小水潭裡。

白小米有樣學樣,拐了個彎,也跟隨著張弛的腳步跳進了水潭,兩人躲在水麵下。憋了一會氣,白小米推了張弛一把,意思是讓他抬頭出去看看,畢竟這廝的臉皮厚不怕蟄。

張弛把腦袋露出水麵剛一露出水麵。

轟!

幾百字野蜂全都撲了上來,個也太大了,這是知了還是蜜蜂?張弛趕緊把腦袋悶下去,腦袋伸縮之間,臉上已經趴了六隻野蜂,野蜂全力往這貨的臉上戳,一個接著一個折戟沉沙,無一幸免。

張大仙人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身上皮最堅韌的就是這張臉皮,然後就是右手,其他地方還沒練到皮糙肉厚的地步,肯定抵禦不了野蜂的攻擊,太氣人了,大狗熊偷吃你們蜂蜜你們去蟄狗熊,跟著我們倆算哪門子事兒?

張弛過了一會兒又憋不住氣了,很巧妙地把臉送出水麵,剛一浮出去,劈裡啪啦,野蜂又發動密集的攻擊,這貨皮厚,感覺跟做麵部按摩似的,換了口氣再度下沉。

白小米始終把腦袋悶在水裡,有點羨慕這貨了,她雖然憋氣的時間比張弛長,可終究有個限度,張弛都換兩回氣了,她感覺就要受不了了。

天還沒有黑,水下光線還算湊合,兩人都能夠看到對方的臉。

張弛指了指自己的嘴,朝白小米一臉壞笑。

白小米伸出一根中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就算憋死也不能讓他用嘴拱自己。

張弛再次把臉浮上去,姿勢已經控製得相當完美精確,水麵上隻露出一張黑色的大臉,上千隻野蜂還盤旋在水麵上,看到大臉浮出馬上發動攻擊。

白小米在張弛浮出水麵的時候,猛然向上竄去,按照正常的思維,張弛的臉就是誘餌,已經吸引了無數野蜂的注意,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換口氣是最安全的。

腦袋剛一冒出水麵,額頭上就被蟄了一下,白小米嚇得趕緊把頭縮了回去,饒是如此腦門已經腫起一個大包,都沒來及換氣。

張弛在水下鼓著腮幫子,跟金魚似的,最可氣的是,這貨仗著氧氣充足,居然奢侈地在白小米麵前吐了個泡泡。

白小米憋得臉都有點紫了,真想拉過他的腦袋把他嘴裡的空氣給奪過來。

張弛笑了笑,再次上浮換氣,白小米認為這貨就是在向自己顯擺,不就是臉皮厚嗎?有什麼了不起?白小米開始聚能,放電,才不管是不是要傷及無辜,必須要換氣。

白小米正準備放大招的時候,發現張弛整個腦袋都露出去了,原來那群野蜂在攻擊接連受挫之後已經喪失了信心,改變目標去追那隻大狗熊。

張弛率先從水中爬了上去,白小米如果再憋一會兒隻怕就要水下窒息了,趴在水潭的岸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張弛道:“放心吧,沒事了,野蜂全都走了。”轉身看了看白小米,發現她頭上被蟄出了一個小饅頭,這野蜂太毒了,伸手把白小米從水潭中拉了上來。

白小米伸手摸了下頭頂,剛一碰到,痛得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弛道:“這野蜂估計有毒,你有解毒藥吧?”

白小米搖了搖頭。

張弛道:“我聽說對付蜂毒童子尿有奇效。”

白小米抬腳狠狠踹在他腿上,如同踢在了一塊鐵板上,痛得她慘叫了一聲,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一瘸一拐向營地走去。

張弛歎了口氣道:“好心搭個驢肝肺。”其實白小米如果真敢要,他現在也沒有。

去溪邊撿起水瓶接水,看到掉在對麵的碩大蜂巢又動了點心思,野蜂都去追殺大狗熊了,老巢徹底摧毀,琥珀色的蜂蜜還在不停滴答著,張弛用隨身的不鏽鋼茶杯接了一杯,入口甘甜香糯,那種舒坦的感覺迅速從胃擴散到全身,甚至每個毛孔都似乎要溢出蜂蜜的芬芳,這蜂蜜太好吃了。

張弛接了滿滿一杯,好東西要拿回去跟同伴分享。

趁著蜂群未歸,又用水瓶裝了一滿瓶,這才返回營地。

馬達在哪裡生火,張弛沒看到白小米,問過才知道白小米回來之後就去窩棚裡休息了。

張弛擔心白小米出事,在外麵叫了一聲,聽到窩棚裡麵白小米發出嚶嚀一聲回應。

馬達縮著脖子笑,還以為白小米跟張弛撒嬌呢,張弛卻覺得有些不對,走進窩棚一看,白小米躺在防潮墊上,整個臉都腫起來了,這會兒功夫臉發得比馬達還大。

張弛也慌了神,趕緊把白小米給抱到外麵,馬達看到他抱了個大頭娃娃出來,愕然道:“這誰啊?”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就是白小米,這裡除了他們仨沒有彆人。

張弛道:“馬達,你有解毒的藥物嗎?”

馬達搖了搖頭。

張弛搖晃了一下白小米,白小米眼睛腫得都成了一條縫,張弛道:“白小米,你有解毒藥嗎?”

白小米有點神誌模糊了,搖了搖頭,喉頭水腫連話都說不出來。

張弛心說壞了,他知道野蜂有毒,可沒想到毒性那麼厲害,剛忽悠白小米童子尿解蜂毒那是跟她開玩笑,看到白小米現在的慘狀,張弛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了。

先用鑷子小心將白小米額頭上野蜂留下的毒針取出,然後用肥皂水清洗傷口,用湯匙喂了少許蜂蜜給白小米吃,不過白小米的狀況並沒有多大改善。

檢查了一下醫藥包,裡麵既沒有解毒藥也沒有抗過敏藥,張弛努力搜索了一下記憶,目前隻能用中草藥來解決問題了。他讓馬達照顧白小米,起身去找草藥。他記得中藥裡麵紫花地丁,半邊蓮,七葉一枝花,蒲公英之類的對蜂毒有些效果。

他剛才在小溪邊看到了半邊蓮,準備采一些半邊蓮回來搗碎外敷。謹慎起見,他把古劍帶上,匆匆來到小溪旁,天色就已經全黑。

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蜂巢,蜂巢仍然躺在原來的地方,野蜂已經無影無蹤,張弛暗自鬆了口氣,小溪對麵生長著不少的半邊蓮,半邊蓮屬於草本植物。通常花果期在五月到十月,天坑中動植物的生長規律和外界本來就不同,再加上這裡充滿了泄漏的靈氣,生物在靈氣的影響下發生了種種變異。

可變異歸變異,外形還是看得出來的,張弛采集了一些半邊蓮,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沉重的腳步聲,那隻偷蜂蜜的大狗熊又去而複返。

張弛馬上一動不動。

狗熊把碩大的腦袋拱進蜂巢裡麵,舔了幾口蜂蜜,然後向小溪邊緩緩走來。

張弛屏住呼吸,希望這眼神不好的熊瞎子能把自己忽略。大狗熊在溪邊喝了幾口水,然後直立起了龐大的身軀。

居然又向張弛走了過來。

張大仙人這個鬱悶,我特麼沒招你沒惹你,你找我乾什麼?大狗熊憨態可掬,搖搖晃晃來到張弛麵前,突然一巴掌照著他的臉就扇了過去。

張大仙人早就提防著這熊瞎子出手,臉皮再厚也不能被熊掌打啊,真要被打臉,絕對比馬達的大錘要有力,張弛哧溜一下就逃走,穿著千層底猶如腳底抹油。

狗熊一巴掌拍了個空,張弛沿著地麵直接跑到了樹乾上,淩空飛躍,一腳踏在狗熊毛茸茸的大腦袋上,再度騰空飛起。

狗熊火了,雙臂胡亂揮舞,張弛在空中翻滾直接來到了這貨身後抽出古劍,噗嗤!一劍穿在狗熊的右腿上,鋒利的劍刃刺入狗熊右腿一寸多深。

狗熊負痛,四肢著地,猛一甩頭想咬張弛。

張弛手腕擰轉,一劍刺在狗熊鼻子上,將它戳得鮮血直流,這下狗熊被嚇破了膽,再不敢跟張弛鏖戰,慘叫一聲向密林深處逃去,倉皇逃竄中將蜂窩踩了個稀巴爛。

罵了聲慫貨,張弛也沒追趕,隻見那被踩爛的蜂巢中隱隱泛出橘黃色的光華,張弛被那光華吸引,舉步走了過去,發現破損的蜂巢內有一顆龍眼大小的琥珀狀晶球。張弛本以為是蜂膠,伸手摸了一下,手感堅硬如石,知道肯定是個寶貝,將那晶球塞入背囊中,迅速返回了營地。

白小米的臉腫得還是那麼厲害,張弛將采集來的半邊蓮搗碎給她外敷在臉上,看到白小米現在的慘狀實在是有些同情。

當晚他擔心白小米會發生危險,所以張弛整個晚上都沒敢睡,坐在窩棚內守在白小米身邊。還好白小米體內的蜂毒並沒有繼續加重,半夜的時候,白小米總算能夠開口說話,聲音都跟原來不一樣了。

“我想喝水。”

張弛道:“你等等。”

他去端了一杯蜂蜜水過來,發現蜂蜜對蜂毒好像有些效果。

白小米臉還沒有消腫,嘴巴都張不開,沒有吸管,張弛用針筒抽了蜂蜜水再往她嘴裡戳,一抽一擠,張弛難免生出邪惡的想法,可看到白小米連眼睛都睜不開,良心有點過意不去了,提醒自己要善良。

白小米喝完水道:“你去休息吧,我感覺好多了……”聲音含糊不清。

張弛道:“我沒事,要不我幫你洗洗臉,再給你換點藥?”

白小米點了點頭。

張弛用折疊水桶裝了溫水,打濕毛巾幫助白小米把臉清理了一遍,白小米雖然不怎麼漂亮,可至少也算五官端正,現在徹底毀容了,張弛不由得想起他們倆一起被綁架的時候,白小米還是白小米的時候是非常漂亮的一個女孩,她應該有變幻容貌的本領,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她蒙蔽那麼久。

張弛給白小米臉上敷上半邊蓮,扶著她躺好。

白小米道:“我是不是毀容了?”

張弛道:“你那樣子也毀不到哪裡去,搞不好能幫你整整容呢。”

白小米想笑,可一笑整個臉都疼,歎了口氣道:“如果明天還不好,隻怕要拖慢你們的行程了。”

“無所謂,安全第一,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你休息吧。”

白小米嗯了一聲,感覺張弛守在自己的身邊非常安全踏實,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張弛掏出那顆龍眼大小的琥珀晶球,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張弛感覺這東西應該不是靈石,因為此前見到的靈石全都是藍色透明,從蜂巢裡找出來的東西,也許是蜂蠟之類的結晶。

白小米因為喉頭水腫居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張弛笑了起來,這次沒帶手機出來,不然一定把她的窘態給錄下來。

白小米在夢中囈語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張弛伸出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白小米抓住他的手,緊緊攥著,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當清晨到來的時候,白小米嘗試睜開雙眼,居然可以看清眼前的景物,她的臉已經開始消腫,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可至少不像昨天那樣難受,她發現自己仍然抓著張弛的手,張弛靠在背囊上正打著盹。

白小米悄悄鬆開手,張弛被她的動靜驚醒了,睜眼看了看白小米道:“你醒了,喲,好多了。”

白小米從背包裡找出化妝鏡,看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她簡直無法認出鏡中這個滿月大臉眯眯眼的人是自己,白小米道:“這還叫好多了?”

張弛道:“至少能看見東西了。”

他鑽出窩棚伸了個懶腰,看見馬達已經拆了帳篷,正在將篝火熄滅,馬達是在為出發做準備。

張弛道:“不及,等白小米恢複恢複再走。”

白小米的聲音從窩棚裡傳出:“不用等我,咱們可以照常出發。”

張弛道:“你連路都看不清楚吧?”

白小米道:“沒事兒,不耽誤走路。”

既然白小米主動要求按計劃出發,他們也就不再反對,也做好準備,如果途中白小米感到不舒服,馬上就停下來。按照預定路線,中午的時候就離開了這片地心森林,接下來的路途要開始向上攀爬。

白小米的臉開始消腫,不過她的模樣也隨之改變了,雖然臉還有些浮腫,但是張弛已經能夠認出這是他過去認識的白小米,看來蜂毒讓她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偽裝恢複了原貌。

馬達也發現了白小米的變化,悄悄提醒張弛道:“哥,你有沒有發現,米小白好像變漂亮了?”

“女大十八變,正常!”

“可她變得也太快了,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

“怎麼換了個人?”

馬達道:“昨天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今天變成了七仙女。”

張弛嗤之以鼻:“豬八戒的二姨長得未必醜,七仙女也沒多漂亮。”

馬達咧著嘴:“說得跟您見過似的,哥您真幽默。”

張大仙人心說我當然見過。

白小米一個人落在後麵,張弛讓馬達先走,等白小米跟上來之後,笑眯眯道:“我現在是應該叫你米小白呢還是白小米?”

“我能管得住你啊?”

“我還是叫你米小白吧,米小白對我比白小米好多了。”

白小米朝他翻了個白眼,眼皮雖然還有點腫,不過已經能夠完成這個代表鄙視的動作了。

張弛道:“等到了集合地點,接下來就是訓練吧。”

白小米道:“好像這次的過程才是重點。”

走在最前麵的馬達道:“前麵有人。”他指了指上方不遠處的地方,那裡有煙霧冒出。

張弛提醒馬達要小心,三人悄悄靠近煙霧升騰的地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空曠的地麵燒火,那人居然是趙磊,馬達認為是劉三滿,沒想到這貨這麼快就恢複了健康,看來曹誠光的降壓藥也不怎麼管用,馬達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照著趙磊身上就是一腳,不等這貨爬起,擰住他的手臂,軍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特麼弄死你!”

趙磊大聲呼救。

另外一名同學熊忠陽拎著水桶從一旁現身,看到眼前一幕大叫道:“馬達,你丫發什麼瘋啊?”

張弛和白小米也從隱蔽的地點出來,他們其實一開始就懷疑這個趙磊是真身本人。

馬達看到熊忠陽頓時意識到自己弄錯人了,有些尷尬地放開趙磊,嗬嗬笑道:“開個玩笑。”

趙磊從地上爬起來,揉著酸痛的胳膊:“太過分了吧你!”

馬達拍了拍趙磊的肩膀:“我最近力氣大,有點控製不住。”

熊忠陽樂嗬嗬走了過來,跟他們打了招呼,畢竟是一起過來的同伴,見麵之後還是非常親切,問過之後才知道他們兩人和楚江河他們走散了,兩人雖然沒說什麼,可從接連幾件事也能看出楚江河這個人欠缺團隊精神。

既然遇上了,就結伴同行,途中交流了一下,楚江河他們這一路也沒少遇到危險,走散的原因是在地心森林遇到了一隻大狗熊,張弛特地問了一下狗熊的特征,估摸著跟他遇到得應該是同一隻。

熊忠陽感歎說:“那狗熊太厲害了,本來還想獵取靈石呢,結果差點被它給獵殺了。”

馬達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家都笑了起來。

趙磊和熊忠陽也覺得白小米變了樣,不過聽說她是被毒蜂蟄麵所以才發生了麵容改變,也都能夠理解,總體感覺白小米比過去好看了,不但臉上的雀斑都沒有了,連鼻梁好像也高挺,這什麼野蜂,居然還有美容的功效,一直因為顏值自卑的熊忠陽很想被蟄一回,至少不用去花錢墊鼻梁了。

可能是人多力量大的緣故,接下來的路程居然沒有怪物來襲,當天傍晚,他們已經能夠看到集合點飄揚的旗幟。

按照馬達的意思是要一鼓作氣連夜趕到集合地點,白小米分析了一下,雖然能夠看到旗幟,可這一段路程並不好走,多半都是在陡峭的山崖上攀爬,估計至少要耗費四個小時以上,而且天漸漸黑了,摸黑攀岩並不安全,建議就地修整一晚等到明天清晨光線稍好一些再繼續前進。

張弛表示讚同,反正他們已經追趕不上楚江河那些人的腳步,既然如此就承認落後,不慌不忙地走過去,明天晚上才是最後的截止時間,對他們來說時間充裕的很。

選了快平整地帶安營紮寨,馬達和熊忠陽合力開拓出一塊隔離帶,在其中點燃篝火,他們將食物整理了一下,反正明天就到基地,現在可以敞開吃個飽。

白小米把張弛采來的蜂蜜據為己有,明顯已經成癮,連吃麵包的時候都要蘸點。

“吃太多糖小心得糖尿病。”張弛好心提醒。

白小米道:“你有沒有常識,吃蜂蜜沒事兒,養顏美容,謝謝你給我采了那麼多蜂蜜。”

張弛采了滿滿一水瓶,足足750ml,現在全都被白小米裝包裡了,本來張大仙人還打算帶回去給齊冰養顏美容呢。一屁股坐在白小米身邊,抬頭望天,天坑裡麵的世界雖然不小,可天空就那麼一點點,有種每天都呆在同一個地方的錯覺。

白小米遞給張弛一個麵包,裡麵抹了點黃油加了點蜂蜜,張弛接過咬了一口,的確好吃,看到白小米的臉漸漸恢複到了過去的麵積,女孩子還是臉小好看。

白小米道:“你看什麼看?知不知道盯著女生看很沒有禮貌?”

張弛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過去沒人認識你。”

白小米笑道:“明天我就能恢複原貌。”隨著麵部消腫,心情也好了起來。

“還是這個樣子好看。”

白小米翻了個白眼,好看也不是給你看的。

張弛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白小米道:“我能得罪什麼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張大仙人能信她才怪,白小米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能爆炸,太危險了,跟她在一起麻煩特彆多。

白小米端起不鏽鋼茶杯,喝了口蜂蜜水,閉上眼睛很陶醉,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道:“你真火煉體到什麼程度了?”

張弛從她的問話就知道秦大爺沒給自己保密,什麼都告訴了白小米。

“程度參差不齊。”

白小米道:“你昨天往我臉上外敷的什麼東西啊,感覺還挺靈驗的。”

張大仙人壓低聲音道:“半邊蓮搗碎了,我又摻了點童子尿。”

噗!白小米一口蜂蜜水噴了出來,噴了張弛一頭一臉,張弛這個鬱悶,他本想整蠱白小米,想不到報複來得這麼快,白小米佯裝驚慌道:“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噴你臉上了。”

張大仙人一臉怨念,傷自尊了,就沒見過這麼以怨報德的人。

白小米望著他冷笑一聲道:“童子尿?騙鬼呢!”

“說得跟你喝過似的!”

“噗!”

他們趕在最後一天抵達了集合地點,集合地點像一座軍營,外麵是隔離牆,裡麵是臨時搭建的板房。楚江河和其他同伴比他們早到了一天,進入營區需要逐個進行身份驗證,白小米已經完全恢複了,又變成了一個滿臉雀斑的小姑娘,順順利利通過了驗證。

張弛遇到了點麻煩,臉色還沒恢複,人臉識彆顯示貨不對板,負責身份驗證的是一個嚴謹得一絲不苟的教官,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張弛,這才一星期怎麼曬成這個熊樣,不科學啊,天坑又不是沙灘,紫外線沒那麼強啊!

張弛咧著嘴露出滿口大白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親和力十足:“教官,是我,這就是我的照片。”

教官冷冷看著他,示意他再去驗證一次,張弛隻能再次進行臉部認證,再次失敗,張大仙人這個鬱悶,學院的這個人臉驗證係統實在是太弱了,還不如蘋果的,這套驗證係統是哪個傻逼引進的,估計吃了不少回扣,臉黑就驗證不出來了?

四名同伴站在大門的另外一側等著他,白小米捂著嘴覺得非常好笑,其他幾人也都咧著嘴,馬達道:”教官,他就是張弛,我們可以作證,他臉被曬黑了。”

教官向一名副手說了一聲,讓他先帶其他幾人進去,張弛必須留下做進一步驗證。

馬達想等張弛一起,那教官道:“進入訓練營就要遵守這裡的紀律,讓你們乾什麼就乾什麼,是不是想剛來就被罰?”

張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走,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都跟著耗時間。

教官又看了看照片,再跟張弛對比了一下道:“最近有不少彆有用心的人混入了天坑,我們接到指令,一定要謹慎驗證身份之後才能放行,所以你也彆嫌麻煩。”

張弛暗歎在人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來到人家的地盤上,怎麼都是人家說了算。

教官道:“指紋驗證吧。”

張弛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從將右手煉成了皮糙肉厚,指紋就有點淺,他擔心自己指紋識彆也有問題,果不其然,右手拇指和食指都沒通過。

教官的表情越發嚴峻了,充滿疑竇地看著他。

張弛道:“您彆這麼看著我,我就是張弛,您不信就把我們帶隊的王老師給找來,他認識我。”

“這裡是我負責!”教官大聲強調道。

張弛道:“您什麼意思?合著就不打算放我進去了?我還有身份證和學生證啊,證件總不能是假的吧?”

“證件不假,可是人可以造假!”教官的語氣越發嚴厲起來。

張弛看了看他的胸牌——薛弘光,不由得聯想到了一班的輔導員薛弘陽,莫不是老薛的親戚,張弛道:“我說您這人怎麼這麼古板?”

“你說誰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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