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財神爺駕到(1 / 1)

承包大明 南希北慶 1969 字 1個月前

播州。

此時明軍已經抵達樓蘭關下,這也是楊應龍大本營的最後一道防線,突破這裡,就可以抵達海龍囤。

那楊應龍雖然厲害,但也架不住這內憂外患,不斷有土司投靠朝廷,反抗楊應龍,剛來的時候,明軍才兵分三路,而如今是兵分七路,其中七成兵力都是當地的民兵,可見楊應龍是多麼不得人心。

而就在這時,楊應龍突然表示,自己也支持在播州實行三院製度。

這可真是打了明軍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這些天來,雙方一直都在交戰,但明軍表麵上還是說,他們始終是在幫助當地百姓剿滅山賊,楊應龍也常常派人跟葉夢熊抗議,都已經沒有山賊了,你們怎麼還打,難道你們認為我是山賊嗎?

播州半壁江山都丟了,五司七姓的地盤全部被明軍控製,楊應龍就隻剩自己的地盤。

葉夢熊堅持有山賊,關鍵那些土司都堅持說有山賊,還擄走了他們許多百姓。

確實擄走了不少百姓,楊應龍弄了很多百姓去修建防禦工事。

但這也給了楊應龍一個投降得機會。

如今打到這種地步,楊應龍也不傻,看到那茫茫多的火炮陣,知道這是沒法打,哪怕他將海龍囤修得再堅固,可也架不住這火炮的日夜炮轟。

他為了保全自己,索性也支持三院製度。

明軍非常頭疼!

這打還是不打呢?

不管是葉夢熊,還是李如鬆,就沒有想過,楊應龍竟然會這麼乾,真是太無恥了,他們隻能請示萬曆,這該咋辦。

可這信剛送出去不久,朝廷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哎呦!這都怪我,都怪我呀!”

一路高歌猛進的李如鬆,正在大本營內垂首頓足,“要不是我隻顧著拿著播州軍實驗這新式火器,又怎會害得郭淡以身犯險,這都怪我啊!”

要是楊應龍聽到這話,估計想死的心都有,感情這隻是一場演習啊!

虧我還絞儘腦汁,使出渾身解數。

可真是尷尬啊!

一旁的葉夢熊聽得是雲裡霧裡,問道:“李提督,你在說什麼?”

李如鬆將衛輝府傳來的信遞給葉夢熊。

葉夢熊看罷,嗬喲一聲:“郭淡這就是去送死啊!那哱拜豈可輕信。”

“這都怪我們。”

李如鬆懊惱不已道:“倘若我們進軍迅速,早點結束這裡的戰爭,那陛下就能夠調派我們立刻北上平亂,唉...早知這北邊還有戰可打,我......!”

葉夢熊不禁瞧了眼李如鬆,心裡也有納悶,你到底關心郭淡,還是想去北邊打仗?道:“將軍,我們必須得早點結束這邊的戰爭。”

李如鬆點點頭,立刻叫來副官,道:“你立刻傳信楊應龍,令他立刻放下武器,解除軍隊。”

“遵命。”

這副官剛出去,麻貴就走了進來,道:“葉總督,李提督,楊應龍可能隻是使用緩兵之計。”

李如鬆皺眉道:“此話怎講?”

麻貴道:“方才探子傳來消息,楊應龍近日調集了所有的居民,加固海龍囤,這顯然不是要投降。”

“豈有此理。”

李如鬆不禁一拍桌子。

葉夢熊突然道:“也許楊應龍也得知寧夏的戰事。”

麻貴好奇道:“寧夏?”

李如鬆簡單的將哱拜作亂一事,告知了麻貴。

麻貴激動道:“那我們得趕緊結束這邊的戰爭,這樣我們就能夠立刻北上。”

李如鬆道:“如果我們還有機會北上,那郭淡可能就死了,如果他死了,估計我們也沒有機會北上了,但不管怎麼樣,先儘快解決楊應龍,他已經錯過了唯一活命的機會。”

而那邊郭淡已經進入陝西地界,到了黃河東岸,也可以說是進入了戰區,他這一路行來,是沒有遇到半點阻礙,因為所有官府都對此視若不見。

他們當然不待見郭淡,覺得這就是在瞎搞,皇帝不下令出兵,竟然派個商人前來承包,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多昏庸的皇帝都乾不出這種事來,當然,他更加不會阻止郭淡去送死。

即便進入明軍防線,鎮守在這裡的將軍,也隻是派人告訴郭淡在那裡渡河,為他準備船隻,就僅此而已。

郭淡對此也無所謂,他還懶得應酬這些人,如果郭淡想要靠他們的話,也就不會來這裡。

“啟稟郭顧問,寧夏那邊已經傳信過來,說是恭候郭顧問的大駕。”

一名錦衣衛入得帳內,向郭淡抱拳道。

郭淡問道:“船隻準備好了嗎?”

“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好,明日一早就渡河。”

“是。”

那錦衣衛剛剛出去,就聽得外麵傳來一個嚷嚷聲,“淡淡,淡淡,我捉了兩個細作。”

話音未落,就見徐繼榮扛著一枝巨大的狼牙棒闖入進來。

郭淡直翻白眼道:“我說小...小傑,你能不能彆扛著這玩意到處走,這一個轉身,就可能砸死一片人。”

徐繼榮趕緊將狼牙棒放下,又是激動道:“淡淡,我方才在河邊玩...巡視得時候,捉到兩個細作。”

他又朝著外麵喊道:“帶進來,帶進來。”

隻見兩名錦衣衛壓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和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徐繼榮道:“這兩小子,方才躲在草叢裡麵鬼鬼祟祟得,一定是對方派來打探我們的軍情。”

軍你妹!攏共就一百多人,這還需要打探嗎?郭淡沒好氣得看了眼徐繼榮。

那青年突然喊道:“我們不是細作,我們是來找郭淡的。”

郭淡好奇道:“你們找郭淡乾什麼?”

那青年謹慎地瞧了眼郭淡,沒有做聲。

郭淡指著徐繼榮道:“他就是郭淡。”

青年瞧了眼徐繼榮,搖搖頭道:“他不是郭淡。”

郭淡好奇道:“你怎知他不是?”

青年嘀咕道:“郭淡可沒有這麼傻。”

“你說什麼?”

徐繼榮大怒,一手揪住那青年得衣襟,結果沒有拿穩狼牙棒,差點砸到他自己頭上,幸虧邊上一個錦衣衛眼疾手快,伸手握住狼牙棒。

郭淡真讓這蠢貨給嚇死了,趕緊道:“快將這玩意拿出去,今後再也不準這廝碰這玩意。”說著,他又向徐繼榮道:“小傑,你先放開他。”

“等會有你好受的。”徐繼榮怒推那青年一把,氣鼓鼓地站在一旁。

那青年揉了下胸口,又看著郭淡,“你才是郭淡,對麼?”

郭淡笑道:“你怎知道?”

那青年道:“因為我聽說郭淡年輕有為,俊朗不凡.....!”

“是的,我就是郭淡。”郭淡點點頭道。

“我呸!”

徐繼榮酸得跟個檸檬似得。

那青年驚喜道:“你真的是郭淡。”

郭淡再度點點頭,又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青年忙道:“我乃寧夏城裡一個賣油郎,喚作李登,這是我的小兄弟秫子,在一個酒樓裡麵當酒保,前些天他在幫那哱小王子打酒得時候,偶然聽見那哱王子想要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

郭淡皺眉道。

李登點點頭道:“他們想要綁架你,向你勒索錢財。”

郭淡聽得暗自鬆了口氣,綁架我就還好說,問道:“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給我通風報信?”

李登挺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一直都非常仰慕你。”

徐繼榮突然咳得幾聲:“你們有沒有聽過徐家小伯爺的名號?”

“徐家小伯爺?”

李登和秫子相覷一眼,同時搖搖頭。

徐繼榮怒道:“那你怎麼聽過郭淡的名號?”

李登道:“郭淡的大名,我們當然聽過,這裡來往的商人天天都在說郭淡的故事,一諾牙行,舉辦馬賽,承包衛輝府、開封府......!”

他對於郭淡事跡,可真是如數家珍。

活脫脫一個小迷弟。

郭淡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細,那你認為即便我過去,他們能綁架得了我嗎?”

李登眨了眨眼,又道:“那倒也是,就他們哱家父子豈是你的對手。”

“可不就是麼。”郭淡笑了笑,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來承包寧夏的,故此我對於寧夏的商業很感興趣,李登,你賣得是什麼油?”

“羊油?”

“一斤多少錢?”

“三分錢。”

說著,李登又鬱悶道:“不過最近到處都在打仗,生意不太好做,一斤兩分錢都不好賣。”

郭淡點點頭,道:“既然不好賣,就彆賣了,今後你們兩個就幫我打理我在寧夏的買賣吧。”

“真的嗎?”

李登、秫子不禁喜出望外。

郭淡點點頭,道:“暫時你們先留在這裡,等我與哱王子談妥之後,再叫你們過去。”

李登本還想提醒一下郭淡,但終究忍著沒有說出來,他覺得再提醒的話,是在侮辱自己的偶像。

不過他們的到來已經是一種莫大得諷刺,大明官員、將軍都是三緘其口,敬而遠之,反倒是寧夏一個賣油郎冒著生命危險跑來跟他通風報信。

翌日一早,在寒風凜冽中,郭淡就帶著徐繼榮以及一百錦衣衛渡過黃河,抵達了寧夏境內。

可這一下船,他們就被數千叛軍團團圍住,跟著來的那一百名錦衣衛都有一些冒汗,這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唯有徐繼榮一人是斜睨蒼生,巴不得打起來。

“你就是郭淡?”

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將軍走了過來,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郭淡。

“正是。”郭淡點點頭道:“不知閣下是?”

那人回答道:“我乃寧夏副總兵,哱承恩。”

“原來是哱將軍,失敬,失敬。”

郭淡立刻拱手一禮。

哱承恩迫不及待道:“聽說你很有錢,富可敵國,真的假的?”

站在後麵的徐繼榮,當即一臉鄙夷,一群土鱉。

郭淡笑道:“我是一個商人,家裡還算比較殷實,但要說富可敵國,可也誇張了。”

“這你可就謙虛了。”哱承恩嗬嗬道:“你都能夠承包河南四府,這殷實是決計配不上你的身家。”

說話時,眼中透著極其貪婪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他一見郭淡就帶了一百來人過來,這不就是碗裡得肉,那就無所謂啦,可以肆無忌憚地看看這肉有沒有注水,又有多少斤兩。

郭淡隻是笑了笑,對方越貪婪,他越放鬆,至少不會一言不合就把他殺了。

哱承恩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於露骨,不過這人都來了,那麼這錢也等於是揣入口袋裡麵,“郭顧問,我爹爹已經備好宴席準備為你接風洗塵,隻不過.....!”

他瞧了眼郭淡身後的錦衣衛,嗬嗬道:“你應該清楚當下的情況,所以你隻能帶兩個人跟我一塊入城。”

郭淡稍稍皺了下眉頭,道:“你應該知道陛下已經將寧夏承包給我了。”

哱承恩嗬嗬道:“難道你連我們寧夏邊軍都要承包嗎?”

“那倒沒有。”郭淡搖搖頭。

哱承恩笑道:“那就勞煩你遵守我軍的規矩。”

“好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就帶兩個人過去。”郭淡點點頭,又選上徐繼榮和一個錦衣衛,跟著哱承恩一塊往寧夏府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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