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負責任的說,舔狗不可恥!
試問天下何人不舔?
關鍵要舔的專業,舔的不留痕跡,舔的讓人信服。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舔得。
就好比說這一群大學士們,雖然是舔,但人家說的是頭頭是道,讓人信服。
當然,他們也是有一些心虛的,故此他們並非舔完就走,而是正兒八經的論起來畫來。
就畫論畫,這些畫確實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尤其對於當代的藝術界而言,確實是非常重要的補充,仿佛為這些書畫大家,打開了另一扇窗,裡麵太多技巧值得鑽研。
其實這畫出來很久了,但是這些大學士平時都自視甚高,怎麼可能虛心去研究一個小輩的畫,甚至都懶得多看一眼。
這可真是陰差陽錯,越看這畫,越著迷,論到後麵,竟是發自內心的研究起來。
而那些書生士子們一看這大學士是真的著迷這些畫,自己在旁聽得一言半語,可都是受益匪淺,羞愧之餘,也專心研究起來,自然也就忘記今日前來的目的。
如今這畫展就變得真是一場畫展,可真是起於畫,止於畫。
什麼yinhui,什麼禮教,統統都扔出園外。
當然,也有一些人並未忘記來此的目的。
“這一群偽君子。”
薑應鱗看著那些大學士們,是咬牙切齒的罵道。
事到如今,他當然也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他一生光明磊落,剛直不阿,所以他心裡一點也不虛。
隻聽得身後有人道:“此事到此為止吧。”
薑應鱗回頭一看,見是他的好友吏部行人司沈璟,不禁氣急道:“難道連你也打算退縮?”
“薑兄誤會了。”沈璟歎了口氣,道:“我朝自正德以來,超綱漸漸崩壞,奢靡之風甚行,有此結果,也並不意外啊。”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薑應鱗不爽道:“所以我們就應該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嗎?”
沈璟搖搖頭,又道:“但是光憑一場畫展,難道就能夠製止這一股歪風邪氣麼,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故此,能夠扭轉這風氣的也隻有陛下。”
想那正德老祖,生性中二,一生放蕩不羈,搞得朝廷是烏煙瘴氣,對於明朝是影響深遠,當然,幾乎都是負麵的,從那以後明朝就開始走下坡路。
薑應鱗不禁如夢初醒一般,歎了口氣,點點頭道:“你說得很對,此事都怨我啊!竟然跑來跟一個小牙商較勁,而置大局於不顧。”
沈璟的意思很明顯,這擒賊先擒王,你搞不定萬曆,自然也拿郭淡沒有辦法,而薑應鱗口中的大局,指的當然是立儲一事。
這關乎著國本,也是他們誓死鬥爭的主要原因,如果他們因此事跟這些大學士鬥起來,那在立儲一事上麵,那些人可能就不會支持他們。
要真是如此,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
當人人都以為郭淡會在今日畫展使出狡辯之術時,郭淡卻出奇的三緘其口,能不開口,就儘量不開口。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他隻是一個小商人,哪怕說得再有道理,也不會令人信服的,他說上一天,都不如韋休道他們一句話。
那他還說什麼,讓韋休道他們去說就是了。
他也沒有去顯擺什麼,而是與寇義站在草地上,小聲交談著。
“姑爺,印刷坊那邊都已經準備就緒,何時開始?”
“當然是現在,立刻,在這期間,我們已經虧損了太多,可不能再拖下去了。”郭淡立刻道。
“是,我這就去辦。”
等到寇義走後,郭淡不禁又長歎一聲:“真是好事多磨啊!”
忽聞後麵有人笑道:“如此暢快淋漓的勝利,你小子難道還不滿足?”
郭淡回頭一看,隻見徐夢晹走來,不禁咦了一聲:“原來興安伯也來了,晚輩方才怎沒有瞧見。”
其實他方才一眼就瞧見徐夢晹了,就躲在那英國公後麵。
徐夢晹嗬嗬道:“是你沒有看見,還是故意說來揶揄老夫的?”
“哪能呀,是真的沒有看見。”
“真也好,假也好,倘若再來一回,老夫的選擇還是不會變得。”
徐夢晹坦蕩蕩的說道。
爺就是這麼無恥。
他都這麼說了,郭淡能有什麼辦法,隻能乾笑道:“晚輩也一直非常理解伯爺。”
徐夢晹又是好奇道:“你方才為何歎氣?此時你應該高興才是。”
“高興?”
郭淡苦笑道:“這我還真高興不起來。”
徐夢晹詫異道:“為何?”
郭淡道:“那冊封大典結束之時,本是我收獲之日,然而如今,我卻站在這裡,開著免費畫展,虛度光陰。晚輩是一個商人,為得就是錢,這事鬨出來,令我損失慘重,要不是伯爺您將這三劍客免費贈予我,我就不是歎氣,而是去撞牆,虧大發了。”
這話可不假,他確實損失慘重,關鍵這還不是買賣上的事,可以說是無妄之災,他心裡當然恨啊!
徐夢晹聽得怪不是滋味的,哼道:“你就知足吧。”
郭淡哼道:“這不是知不知足的問題,這是錢的問題,擋人發財,猶如殺人父母,這仇我是記著,有機會,我也得讓他們難受難受。”
既然你伯爺都這麼不要臉,他也懶得再虛偽。
“你還不肯罷休?”徐夢晹驚訝道。
郭淡納悶道:“伯爺,我才是受害者啊!”
跟這小子沒法講理了!徐夢晹點頭道:“行行行,你就記著吧,遲早有你苦吃。”
“多謝伯爺的祝福。”郭淡拱手笑道。
你小子橫。徐夢晹也服了,突然想起來此的目的,趕緊道:“三劍客我是贈予你了,但是這些畫,可是我的。”
郭淡愣了下,道:“畫展結束之後,我就給伯爺送回去。”
“免了吧。”
徐夢晹一揮手,道:“你還是幫老夫賣了這些畫。”
郭淡認為這老頭想徹底與三劍客劃清關係,並未多想,於是點頭道:“是,那這傭金?”
徐夢晹道:“傭金先不談,你賣了再說。”
“......。”
“老夫會少你這點錢麼?”徐夢晹見郭淡還糾纏不休,於是不爽道。
郭淡訕訕道:“晚輩可什麼都沒說,行,晚輩會儘量幫伯爺賣個好價錢的。”
“老夫走了,跟你小子在一起,可真是危險啊。”
徐夢晹言罷,便晃悠悠的離開。
你個老狐狸,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你想脫身,想得美,我一定想個辦法,將你拉進來,就是你丫推我入火坑的。郭淡對這老頭怨念可不是一般的深,必須得“報答”他的厚恩。
過得一會兒,他環顧全場,見大家都在賞畫,看情形,似乎還得準備午飯,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免費畫展,還管飯,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買賣,還是在做事善事,但也沒有辦法,這可是一群大佬,得罪不起,於是他打算回後院吩咐一下,哪知一轉身,正好見到張誠領著兩個小太監走來。
他急忙迎上去,“郭淡見過內相。”
“免了吧!”
張誠舉目瞧了眼,“喲!挺熱鬨的呀!”
“還好!還好!”
郭淡訕訕一笑,又問道:“內相怎麼來呢?”
“還能怎麼,當然陛下放心不下,故而派咱家來這瞅瞅。”
其實張誠早就來了,他一直在外麵等,因為他也不敢肯定,郭淡完全能夠搞定,萬一爭執起來,他也是很難辦的,直到方才聽到消息,裡麵形勢一片大好,他才入得園內。
“令陛下再三牽掛,郭淡真是罪該萬死啊!”
郭淡假惺惺道。
“你還真是罪該萬死。”張誠哼得一聲,又是叮囑道:“雖然你這回挺過去了,但這其中可是有很多原因的,若非如此,隻怕你現在已經被流放三千裡,今後可彆再這麼莽撞了。”
“是是是。內相的教誨,郭淡定當銘記於心,不敢再犯。”
郭淡忙道。
“咱家也就這麼隨便一說,犯不犯還是在你。”
顯然張誠不相信郭淡會這麼聽話,這小子鬨騰的很,又是問道:“薑給事他們沒有鬨?”
“沒有。”
郭淡搖搖頭,嗬嗬道:“若論書畫造詣,他們想鬨也鬨不起來啊!”
張誠聞言,不禁麵露遺憾。
郭淡八卦道:“內相希望他們鬨起來麼?”
張誠瞪他一眼,道:“多嘴。”
郭淡嘿嘿道:“我今兒算說話說得少了。”
張誠好氣好笑的瞧他一眼,又道:“那冊封大典的畫冊,你到底還打算出麼?”
郭淡問道:“不出能退錢麼?”
“你說呢?”
張誠鼓著雙眼瞪著他。
跟皇帝退錢,作死也沒這麼個作法呀。
“當然出。”郭淡立刻保證道:“內相請放心,我一定不會令皇室蒙羞的,我不但要出,還要令這畫冊載入史冊,千古傳誦。”
“這還像句話。”張誠突然眸光閃動了幾下,道:“聽說興安伯將這三劍客贈予了你。”
郭淡點點頭道:“是有此事。”
“這興安伯還真是有錢啊!”張誠若有所思道。
說到徐夢晹,郭淡突然想起一事來,問道:“內相,其實晚輩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內相,還望內相不吝賜教。”
張誠道:“說吧。”
郭淡道:“內相應該知道,當初乃是興安伯舉薦我給陛下的,可我一直不明白,興安伯當時為什麼要將我舉薦給陛下。”
張誠瞧他一眼,道:“原來你不知情。”
郭淡搖搖頭。
“那你就去問興安伯啊!”
“內相,興安伯要願意說,不早就告訴我了。”郭淡說著又是一臉諂笑道:“內相,您也知道興安伯是什麼人,您要不告訴我,這事就一直懸在我心裡,難受的很。”
張誠猶豫半響,點頭道:“其這事本不該與你這商人說得,但是如今你也參與其中,那咱家就告訴你,但是你可彆到處亂說。”
“這我當然省得。”郭淡忙保證道。
張誠立刻將其中緣由大致跟郭淡說了一遍,他隻是說事,並未點穿。
這也不需要點穿,郭淡立刻明白過來,心裡那個恨,原來是那老狐狸想明哲保身,故而將我推入這個旋渦裡麵。忽然心念一動,道:“原來興安伯是管馬的呀!”
“什麼官馬的,是掌管馬政,你小子真不會說話。”
“是是是,馬政。”
張誠瞅著郭淡一臉奸詐表情,心裡有些後悔,問道:“你小子不會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沒。”
郭淡神色一斂,一臉單純道:“我現在一心都撲在冊封大典的事上麵,哪有工夫打歪主意。嗬嗬。”心想,你個老狐狸,這回咱們可有得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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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我不想讀四書五經,不想讀公羊、母羊
係統:不,你想,你要做飽讀詩書的翩翩君子
楊謙:這特麼快要亂世了,我不要種田,我應該……
係統:不,你想,你要努力耕耘,發家致富
楊謙:我要在這亂世到來之前苟發育。
係統:不,你想紅,你想出名,
楊謙:我特麼……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係統:不,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