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對於唐銳這等強者而言,是彈指而過。
可是就在這彈指而過的時間裡,唐銳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無聲無息的被減弱了三次!
三次減弱,一次比一次減弱的多。而伴隨著這三次減弱,唐銳感到這一刻的自己,應該陷入了一種癲狂之中。
好在每一次減弱,唐銳都依靠著屬性麵板,將自己丟失的精神快速的補回來了。
不過就算如此,唐銳也感到自己的精神數字好像被什麼限製了一般,基本上隻是掉落,而不自行恢複。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唐銳隻需一念之間,他的精神力都會快速的恢複巔峰,但是現在,他恢複精神力,卻需要使用神能。
單單從這一點而言,唐銳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威脅。
“攝魂誅魄幡!”結束了和青陽劍使的通話,唐銳喃喃的自語道。
他對著虛空使用了好幾次的沾沾卡,但是非常可惜,因為沒有特定的目標,他什麼也粘貼不到。
所以從事情開始到現在,唐銳依舊沒有弄清楚這是誰在暗中對他出手。
這對唐銳來說,不但是一個恥辱,而且還是一個讓他感到難受至極的壓力。
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上古秘寶攝魂誅魄幡,十日之內,可讓人魂飛魄散!
唐銳回想著青陽劍使所說過的話,眼眸中的神色慢慢的冷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偷偷的使用攝魂誅魄幡在對付自己,但是他的心中,卻隱含著濃濃的殺意。
有朝一日,一定要讓此人好看!
就在唐銳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之意的時候,一種突然的虛弱,再次襲擊了唐銳的心頭。
雖然現而今,唐銳還有很多神能,堅持下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一次次被人如此接二連三的偷襲,他有些受不了。
但是尋找這個人,又談何容易!
等待,自己現在這種時候,能夠做的好像隻有等待。等到那十天結束的時候,那出手之人,一定會來看自己的慘狀。
到那個時候,再殺他不遲!
打定主意的唐銳,盤膝坐在一座普通的小山峰,靜靜的等待著。可是他這般的模樣,在不少的上古神魔看來,卻是已經露出了頹然之色。
在水藍星上搜尋的上古神魔,此時一個個都無比小心的觀測著唐銳的情形。
但是對他們而言,此時接近唐銳實在是太過凶險,要是唐銳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突然發狂,那他們死的就有點太過冤枉。
可是他們又不願意舍棄唐銳身死這個時機,因為唐銳一旦身死,他身上的寶物就會朝著四方分散。
一般的寶物,上古神魔們不在乎,但是那毀滅至理,卻能夠讓無數人為之發狂。
一旦得到毀滅至理,並將之煉化,那就意味著在這玄天的爭奪中,擁有了立足的根本。
所以大多數的上古神魔,都是滿含期待的等待著。
日月輪換,整個水藍星變得無比的平靜,甚至可以說無比的壓抑。
水藍星這幾日彆說有神魔鬨事,甚至連上古神魔的消息,都沒有傳出,很顯然,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激怒一個正逐日走向毀滅的強者。
這一日,坐鎮小山上的唐銳,顯得更加的憔悴,甚至有人感到唐銳竟然有一種昏昏欲睡之感的時候,一道身影登上了唐銳所在小山。
來人是青陽劍使!
青陽劍使是一個人上山的,在他上山之時,不知道有多少上古神魔注意到了他,但是最終,這些上古神魔都沒有出手阻攔登上小山的青陽劍使。
很顯然,他們不是怕青陽劍使,他們所顧忌的,是那坐在山上的唐銳。
要是萬一因為招惹青陽劍使,而讓唐銳對他們出手,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不值得了。所以他們對於青陽劍使的到來雖然不喜歡,卻也不敢隨意出手。
“你怎麼來了。”看著一副鄭重模樣的青陽劍使,唐銳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青陽劍使在臨來的時候,已經想象到了唐銳此時的模樣,可是此刻,看著一副頹然模樣的唐銳,他的心中依舊感到無比的難受。
在唐銳對麵坐了下來,青陽劍使沉聲的道:“劍主在閉關的關鍵時刻,我沒有辦法叫醒他,而長天劍主還沒有清醒,同樣幫不了你。所以現在,能來的隻有我。”
“雖然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作為萬劍聖地現在的執掌者,我覺得我必須要過來。”
看著滿臉堅定的青陽劍使,唐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道:“你可知道,你在這裡非常的危險,說不定到我身死之時,你就會因為那些強者的爭端,而無聲無息的死去。”
青陽劍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是我依舊要呆在這裡,雖然幫不了你大忙,但是卻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
“月府主在閉關,至於其他人……”青陽劍使說到這裡,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本來,我覺得我們五大聖地無比的強大啊,足足橫掃一切。”
“可是現在,麵對上古複蘇,我才知道,我們的力量,差的實在是有點遠!”
唐銳自然明白青陽劍使說的是什麼,對於其他聖地之主沒有來的情況,唐銳也能夠理解。
畢竟,此時自己四周環繞的是蠢蠢欲動的上古神魔,再加上那催動攝魂誅魄幡的不知名存在,這些聖地之主到來的話,可以說是在送菜。
給那些即將要殺紅眼睛的上古神魔送菜,每一個都擔負著一個聖地重任的聖地之主,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明知送死的情況下,魯莽的跑過來。
唐銳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朝著青陽劍使道:“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青陽劍使聲音不高,但是卻無比堅定的道:“我雖然留下來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卻可以和你說說話。”
看著一副鄭重模樣的青陽劍使,唐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說說話。”
說話間,唐銳一揮衣袖,一副座椅,一壺熱茶,就出現在了唐銳和青陽劍使之間。
兩個人在喝茶交談,可是在很多上古神魔的眼中,此時的唐銳,是已經放棄。
原始之主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默默的看著水藍星上的一篇古籍,在得到消息之後,他就輕輕地將那古籍放在了石頭上。
“原始之主,唐銳的毀滅至理,我們絕對不能放棄,畢竟那放在上古,也是頂級的至理法門。”月皇畢恭畢敬的朝著原始之主說道。
原始之主擺手道:“毀滅至理雖好,但是我們不能要,畢竟人家出手誅殺了唐銳,總是要分到最好的東西。”
月皇聽到人家兩個字,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凝重,對他來說,唐銳死後的好處雖然值得關注,但是現在最值得小心的,還是那出手誅殺唐銳之人。
他已經知道了攝魂誅魄幡的存在,但是這攝魂誅魄幡在誰的手中,他還不清楚。
這讓月皇感到很不舒服,現在聽到原始之主提到攝魂誅魄幡,他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絲的期待道:“大人,您知道攝魂誅魄幡現在在誰的手中嗎?”
“誰的手中?自然是那位元帝之子的手中。”原始之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笑。
元帝之子!月皇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冷厲,他忘不了當年的情形,但是現在,他心中就算是有再多的怨怒,也隻能壓在心頭。
“元帝之子他這般對待唐銳,莫不是準備重振旗鼓,再立上古神庭嗎?”月皇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眸中的光芒越發的冷了幾分。
而原始之主則淡淡道:“要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和唐銳可沒有什麼仇怨。更何況,運用攝魂誅魄幡鎮殺一個猶如唐銳這般的存在,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原始之主,元帝當年和我們的關係可不是太好,如果讓他的兒子重立上古神庭,那對您……”月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儘管最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很明確。
原始之主擺手道:“上古神庭重建,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畢竟現在咱們這些上古之人一盤散沙,還不如有一個神庭,將大家凝聚在一起。”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對抗那些從太古之中覺醒的存在。”
“他們,才是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
月皇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失望,他剛剛準備再努力一下,就聽原始之主道:“上古神庭可以組建,但是那上古神庭做主之人,卻不能再是元帝的後裔。”
“你可有意?”
這四個字,原始之主說的聲音不高,但是卻讓月皇的精神一振,不過瞬間,他的話語中就帶著一絲恭敬的道:“大人,我的修為不夠,難以服眾,我覺得要重新上古神庭,還是由您親自出麵為好。”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不過想要號令四方,你就必須要在那元帝之子前,斬殺唐銳。”
“攜斬殺唐銳之威,那些本來就對我們順服的上古神魔,絕對不會反對。”
月皇的神色,變得越來越亮,他低聲的道:“那攝魂誅魄幡……”
“一切有我。”原始之主滿是自得的道:“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