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對唐銳動手!
在這響徹整個水藍星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有人要對唐銳動手。
是誰在唐銳擊殺了暗灼之主,名聲幾乎壓製四方的時候,對唐銳這般的出手?
他這是在找死,還是有絕對的把握。
幾乎所有人都不覺得這說話之人在找死,畢竟能夠施展出現而今手段的,都是世間最頂級的人物。
這些頂級的存在,絕對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也就是說,出手之人,有著十足的把握,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直接的對唐銳宣戰。
這是誰?他又怎麼應對唐銳那充滿了天地至理的一劍!
原始之主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眉頭就是一皺,他雖然沒有聽出這說話之人是誰,但是憑借著他的感覺,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要怎麼對付唐銳。
“十天,看來那東西,還真的流傳了下來。”
說出這句話,原始之主就不再言語,就好似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直接閉上了眼睛。
而其他上古神魔,對於這件事情則議論紛紛。
他們都因為唐銳的目光而低頭,所以他們對於唐銳,可謂是充滿了憤怒之意。
“是誰要對付唐銳,竟然還說十天之內誅殺他!”夜暉之主等暗夜四君主中的三位君主並沒有因為暗灼之主的死而散去,相反他們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麵容猙獰的夜弑之主冷冷的道:“唐銳太過高調,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招惹他,但是這並不能影響有不少的上古神魔對他有意見。”
說出有意見三個字,那夜弑之主冷冷的道:“要是我有這等的能力,也會第一時間誅殺了他。”
“一來可以揚名天下;二來借此也可以招納一些下屬。”
夜弑之主的話,引得兩個同伴的讚同。唐銳現而今已經成為了所有上古神魔心目中的敵人。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擊殺唐銳的話,那麼他立刻就會成為上古神魔們眼中的英雄。
雖然很多神魔依舊是心懷叵測,但是借助擊殺唐銳的威名登高一呼,絕對是從者如雲,拉起一方勢力。
在夜弑之主等人看來,這個時候擊殺唐銳,簡直就是一種名利雙收的大號買賣。
“有什麼辦法能夠在十日之內,擊殺唐銳呢?”夜弑之主說到這裡,聲音中帶著一絲猜測的道:“莫不是,他已經修成了至理道身!”
至理道身,比之掌握天地至理可謂是更高一個大的層次。就算是在上古之時,凝聚至理道身的存在都非常的少。
而且在上古的大劫中,越是強大之人,隕落的可能性就越大。
夜暉之主搖頭道:“應該不是,彆人不知道,莫不是咱們還不清楚,那些凝結至理道身的存在就算活下來,現在也難以出世。更何況他們就算出世了,也用不著這種名聲。”
“我覺得,他的手中,應該有一種無上至寶,可以擊殺唐銳。”
夜弑之主點頭道:“應該是如此,而且這能夠擊殺唐銳的至寶威力詭異,根本就不用和唐銳見麵。”
夜弑之主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他的眼睛,在這一刻卻變得越來越亮,在他明亮的眼眸閃動著光澤的時候,夜暉之主等兩人,神色中也閃動著激動。
他們同樣想到了可能出現的,是什麼東西。
“攝魂誅魄幡,一定是攝魂誅魄幡!”
三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那能夠給唐銳帶來巨大危機物品的名字,在出這名字的瞬間,三個上古神魔強者的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他們聽聞過攝魂誅魄幡的名頭,更知道這攝魂誅魄幡的神妙。現在他們缺少了暗灼之主,這詭異的攝魂誅魄幡卻再次出世,這讓他們從心中,升起了一絲極度的恐懼。
他們感到光憑著自己的力量,恐怕對付不了這種攝魂誅魄幡。一旦那執掌攝魂誅魄幡的存在對他們出手的話,他們除了臣服,好像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唐銳這一次,是死定了,我們要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依舊在水藍星上尋找不到什麼,就不如離開這裡。”夜弑之主的神色雖然猙獰,但是本質上,卻是一個小心謹慎之人。
他的話讓夜暉之主皺了一下眉頭,夜暉之主雖然也知道水藍星無比的危險,可是得不到機緣的話,那麼他們最終還是要被這即將到來的大劫所淘汰。
“我同意。”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那位君主,沉聲的支持了夜弑之主的意見。
不過他在觀看了夜暉之主的麵容後,沉聲的道:“現而今,我們要做的事情,是看唐銳如何的死。”
對於這個提議,夜暉之主倒並沒有拒絕,對他而言,一個死去的唐銳,當然比活著的唐銳更好。
關注唐銳生死的人很多,這其中就包括五大聖地之中的武者。五大聖地之中的大多數人,對於唐銳的感覺充滿了異樣。
他們既為唐銳感到驕傲,但是同樣,又對唐銳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忌憚。
唐銳的存在,讓他們之中很多強者,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這裡麵就包括玄孺龍。
神府聖地在上古神魔的逼迫下,可謂是一步步的後退,而唐銳,則逼迫著上古神魔讓步。
這其中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彆。
現而今,聽上古神魔說,要在十日之內誅殺唐銳,玄孺龍的心中是又驚又怒又喜。
驚的是這事來的實在是太突然,怒的是那說話的上古神魔實在是太大膽,而他喜的自然是有人要找唐銳的麻煩。
這樣的念頭湧動之中,玄孺龍就讓人快速的調查究竟是誰如此的開口,但是卻沒有半點的消息。
他本來想要稟告月輪回,但是想到月輪回在閉關之時的安排,最終他還是將這種想法拋在了一邊。
就在玄孺龍想要聯係萬劍聖地的時候,青陽劍使卻先一步對他進行了聯係。
從青陽劍使通訊器映現出來的神色中,玄孺龍能夠感到青陽劍使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能夠告訴青陽劍使的是,他什麼也不知道。而從青陽劍使的口中,玄孺龍也知道了青陽劍使已經聯係了唐銳,而唐銳的說法是不要緊。
但是按照青陽劍使的感覺,唐銳當時的精神,好似並不是太好。
修為到了不滅存在,不說時時精氣衝天,卻也不會出現精神萎靡的情況,現而今唐銳出現這種狀況,很是讓青陽劍使感到擔心。
在簡單的安慰了青陽劍使兩句之後,玄孺龍就開始思索自己記憶中關於精神攻擊的東西,可結果是一無所獲。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神府聖地的藏經閣。
在藏經閣內,有一位專門看守藏經閣的不滅存在,雖然修為上不如玄孺龍,但是按照輩分,玄孺龍還要稱呼此人為師叔。
一直以來,玄孺龍和這位師叔的關係都很淡,但是這一次,他卻決定去請教。
那位坐鎮藏經閣的不滅,此時已經是須發皆白,站在那位不滅的對麵,玄孺龍甚至感到此人的精氣,在不斷的外溢著。
這等的情形,玄孺龍清楚,乃是一種神國走向衰敗的境況,代表著這位不滅,已經沒有太多的歲月可活。
雖然雙方的關係一般,但是看著一個宗門的長輩要這樣的逝去,玄孺龍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由衷的苦澀。
“二府主不用為我感到難受,生生死死之事,我已經看淡了。”那藏經閣的不滅笑吟吟的看著玄孺龍,眼眸中充斥著淡漠之意。
玄孺龍強打精神道:“師叔能夠看破一切,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楷模。我這一次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您請教。”
說話之間,他就將自己所掌握的,關於唐銳的情況朝著那藏經閣的不滅說了一遍。
在玄孺龍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他的心中又升起了那麼一絲的頹然,覺得自己說這些,好似沒有太大的用處。
畢竟自己等人不知道的,這位從來都沒有出過藏經閣的長老,又能夠知道什麼呢。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聽他說完之後,那藏經閣的長老臉色變得無比凝重的道:“二府主,按照您說的情況,我好似想到了一份上古時候的記載。”
說話之間,那藏經閣老者有些渾濁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絲的驚駭道:“在上古之時,有一種天地至理演化的至寶,名為攝魂誅魄幡。”
“這等攝魂誅魄幡無比的詭異,隻要在幡上映現出要誅殺之人的圖像,十日之內,就可以讓那被誅殺之人身死道消。”
玄孺龍露出了一絲不信之色道:“真的嗎?這攝魂誅魄幡真的如此神異嗎?”
“是,按照咱們宗門之中的記載,有完全掌握了天地至理的存在,被攝魂誅魄幡直接擊殺。”
那老者說到這裡,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恐懼的道:“這擁有攝魂誅魄幡之人,我們萬萬不可為敵。”
“還請您告訴府主,一定要留意這方麵的事情,萬萬不可得罪了此人。”
玄孺龍看著那老者的樣子道:“師叔,按照您的說法,唐銳豈不是死路一條?”
“是十死無生!”藏經閣的不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的道:“名字上了攝魂誅魄幡,基本上沒有能夠逃脫的。”
“除非他修成至理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