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博低下頭繼續做事,他是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種情況也是人生第一次遇到。
“我應該趕她走,還是應該過去問一問?”
內心都在激烈交戰,後來覺得趕走黃慧肯定不現實,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關心一下又太低賤了,索性不聞不問。
不過王梓博沒有太多掩飾經驗,內心的猶豫很快在臉上和行動中體現出來,眼角餘光總是不經意的瞟向黃慧。
他不是要觀察黃慧,而是想知道黃慧有沒有在看自己。
不出所料,黃慧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盯著王梓博。
兩人目光剛有接觸,王梓博立刻轉過頭,心裡疑惑的同時也在“咚咚”跳動。
黃慧對王梓博的心裡優勢太大了,縱然現在有些狼狽,眼睛腫的像桃子,就算塗抹了化妝品也遮掩不住,牛仔褲的褲腳也甩滿了泥濘土滴。
可王梓博畢竟曾是她的備胎,這種偏愛讓她有恃無恐。
“老子答應小陳的,堅決不能再當舔狗了,我要努力表現現在過的很好!”
王梓博不斷想著這句話,並且打定主意就這樣冷處理。
“滴,滴。”
這時,門店外麵傳來喇叭聲,深通快遞仙寧大學城的貨車來收快遞了,順便將學生寄快遞的費用拿走。
王梓博早就準備好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疊錢。
黃慧看了一眼,估計能過萬了,這才真正確定王梓博的確“發”了,難怪可以去金陵大酒店請客吃飯,難怪可以在會所捏腳,還可以囂張的把錢灑在天上。
貨車離開後,王梓博又回到桌前寫寫塗塗,其實他內心還是很滿足的,尤其把一摞錢交給快遞員的時候,黃慧看自己的眼神又回到前幾天在金陵大酒店的包廂。
“王哥,麻煩幫個忙,我們要捆綁這個行李,你來按一下。”
有個兼職大學生喊道,他手裡的包裹大概是一些被褥,容易蓬鬆需要牢牢的捆緊。
“來了。”
王梓博應了一聲,放下筆正要過去,沒想到黃慧的動作更快。
“哪個包裹啊,這樣按壓是吧。”
“哎,這個拐角沒有包好,下雪天小心進水了。”
“我來打包吧,你小心點噻,莫摔了。”
王梓博怔怔的看著黃慧的行為,這是第一次啊。
黃慧第一次放下架子做這些粗鄙之事,似乎還是為了自己?
要是換成以前,王梓博肯定要把黃慧擋開,不過這次他隻是嘴角動了動,縱然身體前傾,腳步已經要抬起了,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王梓博還是太年輕了,另外拒絕彆人的幫助,其實比拒絕幫助彆人更難。
“謝謝嫂子。”
包裹捆好以後,有個兼職大學生笑嘻嘻說道,他看出了一點端倪。
王梓博剛要製止,黃慧笑著回道:“不客氣。”
王梓博的心臟又跳動一下,不過他臉上還是沒什麼變化。
今天,王梓博的表現已經進步很多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黃慧似乎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有什麼忙就主動幫,也願意和其他男生說笑。
晚上6點左右,王梓博正在想要不要邀請黃慧去食堂吃飯。
哪知道黃慧居然主動告彆:“梓博,我先走了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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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博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甚至做好拒絕黃慧一切要求的準備了。
哪裡知道她就這樣走了,果斷而瀟灑,似乎隻是過來單純幫忙而已。
看著黃慧打著紅傘,逐漸消失在雪中的背影。
從沒見過這種高端套路的王梓博,心又開始亂了。
第297章我是來相親的
第二天,雪小了一點,黃慧又來到理工大學幫忙。
王梓博一開始也沒搭理,最後黃慧自言自語,哭訴趙政父母以“門不當戶不對”的理由不同意結婚。
第三天,雪終於停了,藏了許久的太陽也出來了,整個建鄴都是“滴滴拉拉”融冰化雪的樣子。
黃慧依然過來幫忙,王梓博中午給她買了一份午飯。
看著黃慧說“謝謝”的神情,王梓博內心突然一陣酸楚。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王梓博打算問問陳漢升這個死黨的意見,結果一打電話關機了。
“這都中午12點了,按理說他應該起床了啊。”
王梓博心裡嘀咕著,過了10分鐘再打過去,電話終於通了。
“雷猴,雞脖,找我咩事?”
陳漢升在電話那邊笑嘻嘻的說道。
“操,正經點,誰是雞脖,你還是吊毛呢!”
王梓博不耐煩的罵道,陳漢升逗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想到這次陳漢升真的很冤枉。
“這是入鄉隨俗的叫法,梓博在粵語裡就叫雞脖啊,我在粵城白雲機場,飛機剛落地。”
“你跑那麼遠做什麼?”
王梓博問道,他倒是不懷疑陳漢升騙自己,因為陳漢升要是不想接,會直接說手機在拉屎時掉廁所裡了。
陳漢升歎一口氣:“見一個快遞行業的大佬啊,火箭101要發展需要她幫忙,不然我一沒時間,第二精力也不夠,你找我啥事?”
“這樣啊。”
王梓博原來以為陳漢升在建鄴,現在一聽他在粵城,關於黃慧的事情就不想說了,不如等回來後再作打算。
“沒事,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的。”
“謝邀,人在粵城,剛下飛機,圈內熟人不少。”
“什麼亂七八糟的!”
王梓博聽著陳漢升語氣裡全是調侃,果斷轉移話題:“你都在粵城了,那火箭101這邊聽誰的?”
“小事聽聶小雨的,涉及生死存亡大事的話,要是聯係不上我,誰離的近就聽誰的。”
這問題倒是難不倒陳漢升,或者說他本來就這樣想的。
“誰離的近就聽誰的,什麼意思?”
王梓博腦袋沒反應過來。
“字麵意思。”
陳漢升隻有個挎包,他把墨鏡往臉上一帶,一邊說一邊走出機艙:“就是沈幼楚和蕭容魚啊,她們誰方便決策,那就聽誰的。”
“她們又不懂管理,錯了怎麼辦。”
王梓博問道。
“不是這個道理。”
陳漢升笑眯眯解釋:“既然已經涉及生死存亡了,那其他任何人做決策,一旦失敗了,我都覺得彆人帶著私心。”
“隻有她們兩不會,就算真的失敗,我心裡也沒啥念頭,這就是命唄。”
“你倒是看得開。”
“我一直看得開,雞脖你還有事沒,沒有我要掛電話了。”
陳漢升忍不住抱怨:“12月份的粵城,居然還有人穿短袖,老子穿著羽絨服和保暖內衣像個傻逼一樣走在路上。”
王梓博默默掛了電話,一抬頭,黃慧在門店裡正注視著自己,眼神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溫柔。
不知怎麼,王梓博突然不敢進去了,他感覺那裡像是一個陷阱,自己就是一隻等待狩獵的動物。
陳漢升完全不清楚王梓博麵臨的情況,他直接在機場包了一輛的士去汕頭,還從包裡掏出一個本子上,上麵記著孔靜老家的地址。
這地址的獲得也真是曲折,陳漢升先拜托鐘建成,鐘建成又聯係建鄴分公司裡相熟的hr文員,hr文員正在辦理孔靜的離職資料,上麵就記載了具體地址。
在路上他還給孔靜撥了個電話,陳漢升也不說自己在粵城了。
“靜姐,還在相親嗎?”
“是啊,上午剛被挑選過,下午還有一個。”
孔靜語氣裡有著無奈,還有一些苦中作樂的情緒:“也不知道那兩人相中我沒有,大齡未婚老女人的悲哀,你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陳漢升“哈哈哈”的笑著,孔靜回家後仿佛更接地氣了。
“建鄴的天氣怎麼樣了?”
孔靜主動關心道:“我看新聞說這是雪災,嚴重影響了交通出行。”
“天氣啊。”